一九一六仲春,欲魔、欲邪、欲惡三個精魂,探得花梨鎮這個地方有幾個私欲重的人,他們就從千裏之外的青溪縣趕尋而來,準備對這些人釋放迷魂香,正在四處尋找那幾個人。


    花梨鎮四平街的中間有個名品茶樓,常年來此喝茶,品茶的客人不斷,生意做得十分紅火。因為茶樓用的是西湖龍井、碧螺春、婺綠、君山銀針、大紅袍、水仙、鐵觀音、滇紅、屯綠等名品香茗,所以就去名為名品茶樓。


    魏彪正和一個伍寶的男子邁著四方小步慢慢朝著茶樓走來。


    魏彪今年二十一歲,是花梨鎮“永昌”綢緞莊的老板魏永昌的吆兒。此人生得肥頭大耳,胖臉、塌鼻梁下是一張大嘴,掃帚眉下長一對豹子眼,這雙眼睛時常放出凶光。因為家裏有錢,又是父母的心肝寶貝,上麵的三個哥哥,三個姐姐都很寵愛他。尤其是他母親更是倍加疼愛,對他就像玻璃糖一樣,放到嘴裏怕化了,捏在手裏怕碎了。不管做出天大的壞事,總要出來護短。久而久之,魏彪就養成了好逸惡勞,驕橫跋扈的壞習性。後來又染上了睡娼宿妓、沾花惹草的惡習。俗話說得好:“棒頭上出孝子,筷頭上出忤逆。”魏彪如此狂傲不羈,都是他家人慣出來的,這就叫,乘船不用蒿---放任自流。


    五保矮小的身材,長得尖嘴猴腮的,一雙鼠眼轉的飛快。是出了名的皮條客。他與魏彪兩人從小到大,都愛黏在一起。投其所好,時常給魏彪找來刺激安逸的玩意兒,讓他樂在其中。魏彪就大把大把的賞錢給他,這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兩人臭氣相投,各有所須。


    兩人走進茶樓,上二樓來找一個臨街的位置坐下。為彪悍的:“來兩杯大紅袍,兩碟點心,兩盤五香瓜子。”


    不多時,茶童把全部小吃都上齊了,站在一旁說:引“兩位貴客,要的東西都上齊了,請二位慢用。”說完就關門退下。


    伍寶問:“七少爺,上次我給你簽的兩頭‘親事’感覺滿意嗎?”


    魏彪放下茶杯說:“唉!別提了,那個龍三家寡婦婆娘,做起事來總是扭扭捏捏的,一點也不爽快,幹了兩次就沒了興趣;再說小菊那個千人騎萬人草的胭脂馬,更是沒勁,因為她是個暗門子,嫖她的都是下等人。什麽剃頭匠、貨郎、補鍋的……一想到這些,老子就一肚子不爽。你個龜兒子也不好好想想,我七少爺稀罕那些破爛貨。說實在的,老子今天到了要和你算算一筆爛帳,還我20塊大洋來。”說完假意伸手問伍寶要錢。


    伍寶厚著臉皮雙手把推回去說:“我的好七爺,千萬莫生氣,如果不太如意,我再給你尋找好的行嗎?”


    魏彪斜眼瞄了伍寶一眼:“今天你找我有事說的那頭子親呀?”


    伍寶笑嘻嘻的說:“七少爺莫要生氣,今天不是給你說情,是想拿件寶貝給你瞧瞧。”


    魏彪問:“你跟老子又來唬我是嗎?”


    伍寶一本正經的說:“不敢,不敢,再騙你的十烏龜王八蛋。”


    魏彪說:“那好,把寶貝拿給我看看。”


    伍寶從褲袋裏摸出一個玻璃瓶指著說:“這叫金鎖玉連環,油膏是**秘方配置的,保七少爺十二萬分滿意。”


    魏彪迫切的問:“此物何用?”


    伍寶湊近他耳邊‘嘰嘰咕咕’的說了老半天,兩人止不住就前仰後合的大笑起來。


    魏彪問:“你花多少錢買來的?”


    伍寶明知是五塊大洋買來的,但他知道魏彪的習性,就壯著膽子說:“錢不多就花了五十塊大洋,七少爺就給我六十塊大洋吧。”這在從中就足足翻了十多倍。


    魏彪說:“六十塊錢也不算貴就怕是假貨,用起不靈光,不像你說的那樣好。”


    伍寶認真的說:“七少爺,貨是不假,我和寡婦都試過了,包你有一想二,一晚上放到五六炮都不成問題。”


    魏彪說:“既然你都試過了,我要了。”然後摸了一張一百塊的銀票遞給伍寶。伍寶剛伸手來接,魏彪又收回說:“如果老子用了不滿意,你小子得還我兩百塊大洋。否則……”


    欲魔、欲邪、欲惡三個精魂聽了兩人的對話,頓時喜出望外。欲魔心想一個是色迷,一個是財迷,咱們終於又找到獵物了,欲魔立刻兩人施放了旺欲迷魂香。由於香施重了,兩人瞬間就發困昏昏睡去了。三精魂鑽進了兩人的肉體,吸飽了一頓精血後,又去尋找其他的獵物。


    魏彪醒來推醒伍寶問:“剛才你是否聞到一股異香?”


    伍寶說:“聞到了,好像是桂花的香味。”


    魏彪想了想說:“不對呀!這才二月間,哪裏來的桂花呢。”說完就去開窗戶伸頭出去四處談了探望。暮然間,望見樓下一女子穿著講究,頭在金花銀簪,手裏提個竹籃慢慢地打茶樓門前經過。魏彪細看,那女子胸部挺得老高,細細的楊柳腰隨風搖擺。遺憾的就是看不清那女子的臉。他看傻了眼,嘴裏自言自語地說:“可惜,可惜,不能看到她的臉。”


    伍寶聽他立在窗邊自言自語地說話,也起身到窗邊樓下張望。不過此時看到的隻是女子的背影。伍寶問魏彪說:“七少爺是說想看到她的臉嗎?這個好辦,待會讓你看個夠。”說完他就朝樓下高喊:“誒!那個提著籃子的大姐,你的東西掉了!”


    伍寶指指地上說:“大姐,你的繡花鞋掉了。”


    顯然,那女子沒聽的太清,又在地上找了找,抬頭朝樓上望去,看見有人知道笑,女子知道自己被耍弄了,抬頭就朝樓上高聲罵道:“你個挨天殺的龜孫子,真是有娘養,無娘教的東西,你也敢來討老娘傻,小心我罵死你爹娘。”朝地上吐了口沫,還踏了三腳,才轉身走了。


    魏彪氣憤的說:“都怪你小子戲耍她,可惜把人家惹惱了,哎!想多看一眼也沒有那個福分了。老子不管,你得幫我尋訪到她,否則,老子與你斷交。”說完算了茶錢懊惱地下樓回家去了。


    伍寶在他身後邊追邊喊:“七少爺!我一定想法把她幫你找到。”


    話說花梨鎮,西門外洗花巷有個姓陳的人家,男人叫陳晨,他感覺人生最安逸的一件事就是有酒喝,並且得酒且醉。這不,又撇下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不知上哪裏喝酒當神仙去了。女人叫姚雲香,她就是那天從名品茶樓前路過的女人。生得粉臉含春,媚態撩人,尤其是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看上去真是水靈,好像會說話一般,很風騷的,很招男人喜愛。那天魏彪就看了她勾魂攝魄的眼睛一眼,就從心裏深深地喜歡上她。姚雲香音因為嫌丈夫家裏貧窮,時常都扯雞罵狗,夾刀帶棒的辱罵他。俗話說:賢妻令夫貴,惡妻令夫賤。姚雲香不光罵自己的男人,有時還拿斑竹板子來伺候他,跪搓衣板更是家常便飯的事兒,街坊送外號慈老虎。


    一更十分,陳晨腰間掛了個酒壺,東倒西歪,左腳跌右腳的走回家來。嘴裏還在怪唱:“酒,酒,酒,好朋友,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日愁和憂……”


    姚雲香躺在床上生氣的罵道:“唱唱唱!唱你媽的頭呀!又在哪裏去喝貓尿來。自己去把家法拿來,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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