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走近大嬸,皮笑肉不笑道:“大嬸,豬鼻子塞大蔥,你跟我在這裝什麽蒜呢?你說的是誰你心裏知道,別在這吃軟怕硬,有種你就把心裏話敞亮著說出來,不然我還以為你是嫉妒呢!”


    大嬸的臉被田甜說的青一塊紅一塊的,她連忙叉著腰說道:“我嫉妒?我能嫉妒你二姨什麽,我有老公有孩子的,誰像你二姨啊,拖著你這麽個油瓶子,這麽大把年紀了沒個孩子沒個家庭的,像什麽樣!”


    徐二姨平日裏最聽不得別人說自己的侄女半點兒不好。


    她本來就是個暴脾氣,誰都不敢惹,所以別人一般也都是在背後說說她,她從來都不當回事,隻要自己問心無愧的做人就可以了,她不偷不搶的,又沒礙著誰,哪來的這麽多閑言碎語。


    她剛想回一兩句,可是田甜突然走到了她的麵前,示意她別說話。


    “二姨,你坐著就行,你身體不好,別站起來了。”


    田甜難得嚴肅。


    世間有這麽多真誠的感情,愛情,親情,友情...


    可以不理解,但是不要隨意的出口貶低任何人的付出。


    未經他人苦,莫說他人事。


    田甜深吸了一口氣,定定的望著大嬸說道:“我不是二姨的親閨女,但是我這一輩子都會把二姨當作是我的親媽去孝敬,我會好好讀書報答她,會在她生命中的每一個階段陪伴著她,我二姨為了我才沒有結婚,我二姨為了我放棄了好的工作,放棄了好的居住環境,放棄了原本已經屬於她的幸福,她的灑脫和付出是無私的,是偉大的,你有什麽資格評頭論足?


    我吃你家大米了嗎?我住你家了嗎?我要你養了嗎?我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田甜一步步的緊逼,聲音也是一點點的放大。


    在安靜的休息區域,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字一句,就像是拿了個釘錘,一錘一錘的敲擊在人們的心上,所有的人都開始反思,平時的那些閑言碎語,真的隻是茶餘飯後的閑談而已嗎?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他們能夠做到和徐婕一樣嗎?


    答案是不知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的眼神裏不再帶著看好戲的神色,而是歉意。


    “你...”


    大嬸也是沒想到,看上去小小的一個女娃娃,說起話來竟然這麽厲害,把她弄得啞口無言,大腦一片空白...


    周圍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望向大嬸,似乎是在替她感到羞愧和尷尬。


    灼熱到仿佛發白的無數道目光,也讓大嬸的逐漸破防,她神色閃躲著,氣勢上卻還是佯裝著不服輸:“我才懶得和你這個女娃娃計較,我要去收拾衛生了,免得到時候又扣工錢。”


    說完,大嬸幾乎是落荒而逃,倉皇的離開了。


    田甜看著一直低著頭的二姨,在她的身前蹲下,不料卻看見了二姨手臂上一滴滴濕潤的痕跡。


    徐安然是內斂的,害羞的,可她的心比任何人都熱。


    田甜隻是把徐安然埋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罷了...


    她希望二姨能夠懂,也希望徐安然能夠更有勇氣的去麵對未來的生活。


    田甜故作輕鬆的說道:“好啦,二姨,今天你主要就是好好的休息,有什麽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你要是坐著坐麻了,你就站起來走一走。”


    二姨聲音有些哽咽:“知道了,你個臭丫頭。”


    “嘻嘻...”


    休息的時間肯定不會有太長,基本上十點的時候,貴賓們就來的差不多了,田甜也是院子和大廳兩邊跑,收拾完衛生,又跑回去端盤子上甜點,業務能力是杠杠的。


    嘖嘖嘖,


    一天一千呐...


    她還能再戰!!!


    下午的時候,田甜落得了空閑的時間,畢竟大多數的貴婦太太都去搓麻將去了,各位老板們都在談合作什麽的,而楚修聞在一邊頂著壽星的稱號,一個個的說著謝謝,忙的是不可開交。


    田甜在大廳的角落裏麵找到了坐著玩手機的楚暮然,她心頭一喜,趕緊跑了過去。


    “楚暮然!”


    聽到熟悉的呼喊聲,楚暮然很快抬起頭來,見到是田甜之後,他收起了自己的手機,笑著問道:“忙完了?”


    田甜擺擺手,滿臉灑脫的說道:“害~哪有這麽快啊,俗話說的好,大佬不走我不走,月亮不睡我不睡,這不沒人吃甜點,也沒人丟垃圾,我就能休息一會兒。”


    楚暮然看著田甜臉上重新展露的笑容,就知道她肯定已經接受了之前的那件事,頓時間,他心中懸著的一塊巨石落下,不易察覺的鬆了一口氣,他算計好了一切,讓楚修聞知道這件事情,不過是想讓楚修聞也感受感受他的痛苦罷了。


    順便......讓楚修聞自覺的遠離她。


    突然,楚暮然見田甜望著不遠處的兩個人發著呆,他看了看,並不認識是誰,所以疑惑道:“那兩個人怎麽了嗎?”


    田甜握著手中的小小抹布,感慨道:“那兩個人是聖斕的人,你知道聖斕嗎?”


    楚暮然點點頭:“聽過。”


    田甜繼續說道:“聖斕可是私人定製的最高端品牌,不說什麽西裝革履的,很多明星不都是穿著聖斕定製的婚紗結婚嗎?”


    田甜之所以感慨也是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楚暮然每次出席什麽活動,穿的都是聖斕家的衣服,當時還有緋聞傳出來呢,說楚暮然和聖斕家的大小姐訂婚了,田甜當時還難過了好長時間呢。


    楚暮然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突然問道:“徐安然,你是不是記錯了,聖斕家...什麽時候能夠定製婚紗了?”


    ???


    田甜詫異的抬眸。


    聖斕不是一直都能夠定製婚紗的嗎?


    她記得她讀大學的時候,某天王結婚,那天王嫂子全身聖斕啊!


    見她麵露不解,楚暮然繼續說著自己所了解的:“聖斕家,不是專做男士業務的嗎?”


    是嗎?


    田甜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當初因為楚暮然天天穿聖斕所以她特意去做了功課,了解了一下這是什麽品牌。


    好像...


    這個品牌確實是從男士服裝起步的。


    難不成......現在的聖斕,還沒有開拓婚紗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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