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早已醒了,夢,還沒有徹底消散。


    張民走了很遠之後,偶爾回頭,還有一點兒不真實的感覺。


    等到張民回到了研究院之中,許久,一道黑影也跟著回到了研究院。


    那人進了研究院之後,目光掃向了張民的房間,又緩緩地退了出去。


    今天的事,必須要報給大公子知道。


    這人想著,回到了自己簡陋的房間裏,拿出了通訊器。


    「大公子,我是世誠啊。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兒,」張世誠急切地說道。他發現了研究院的張民醫生今天一天都不對勁。先是一個漂亮無比的妙齡女子來找他,跟著在入夜時分,張民又獨自一人離開了研究院。


    如果張世誠不是研究院裏的勤雜人員,他還真發現了不了張民的古怪。張世誠可是大公子承大運的心腹,大公子為了能獲取研究院裏的情報,特地和張世誠玩了一出苦肉計,然後把張世誠給攆出了自己的座第。


    張世誠到了研究院之後,也沒能像承大運所想的那樣,打入研究院的核心,隻是做了一個勤雜工。


    按說,張世誠是永遠沒有機會接觸到研究院的核心機密了。可是今天的發現,讓張世誠眼前一亮。


    什麽叫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就是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承大運聽著,激動得臉上的橫肉都顫了起來。他從睡夢中被張世誠的通訊器吵醒,本來正在迷迷糊湖之中,可是聽完了張世誠的話之後,承大運興奮得都快暈過去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


    張民被一個漂亮的女子找上了門,晚上又去了方青梅那裏,足足呆了三個多小時。哪怕張民在方青梅那裏什麽都沒有用,這件事,就這個情況,也足以讓張民和方青梅兩人吃不了兜著走。


    承永晟對手下人的管控極為嚴厲。子女也好,家眷也好,還有戰團的團長,隱世家族,都有各自的領地。但每一個領地,都有承永晟安排的耳目。


    再機警的人,也沒有辦法確定耳目是誰。反應稍稍遲鈍的人,都不會想到身邊還有總裁安排的耳目存在。


    承星當初翻船,不就是因為耳目向總裁通稟了消息嗎?


    承大運知道,他的機會來了。研究院裏的核心技術,就是總裁,也是極為上心的。可以說,研究成果,就是公司的核心戰鬥力。


    藥人,不死戰隊,還有不久前剛剛得知的破境丹,這些都是好東西啊。


    「大公子,接下來怎麽辦?」張世誠請示道。


    「你什麽也不用管,照常去上班,不要引起注意,其他事,我來安排,」承大運說道,「這一回你立了大功,本公子好重重有賞。最遲兩天內,你的妻兒就會拿到一大筆金幣。」


    「謝謝大公子。張世誠願為大公子鞍前馬後,萬死不辭,」張世誠也開心不已。


    方青梅和張民兩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們之間的秘密勾當,已被人暗中窺了去。


    第二天傍晚時分,張民小心地將兩枚剛剛合成的破境丹裝進了口袋,就離開了研究院,他沒有急著去方青梅的領地。


    因為時間尚早。


    張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那是研究院後麵的一處院落。院落還處在研究院的保護範圍之內,有兵丁守著,尋常人是進不來的。


    哪怕承小寧過來,每次都要在出入口做好登記。z.br>


    此時,研究院的外圍,有一輛黑色的車正停在樹林之中,承大運坐在車裏,不時地向盯梢張民的手下問道:「出來了嗎?」


    「沒有,」坐在副駕駛上的手下回答道。他不知道承大運已掌握了張民的把柄,滿心疑惑著為什麽大公子那麽肯定張民會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車裏的四個人都感覺到饑腸轆轆了,可是張民依然沒有出來。


    「大公子,也許他今天不會出來了,」手下小心地說道。


    「別廢話。就快出來了,盯緊點,」承大運冷喝道。


    「是,」那個手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研究院旁邊的側門。張民就是從那裏進去的,必然也會從那裏出來。


    路燈下,側門那裏冷冷清清的。守衛都鑽進了門後的小房子裏吃晚飯去了。也就在這個時候,穿著白襯衫戴著圓邊眼睛的張民由裏麵晃晃悠悠地出來了。


    「大,大公子,出來了,出來了,」承大運的手下認識張民,一見到張民出來,馬上就驚喜交加地說道。


    「果然出來了,」承大運也是高興異常。


    「大公子,跟上去?」手下請示道。


    「不,現在不急,」承大運擺了擺手。現在跟上去,那就是打草驚蛇了。人家來個死活不認賬,你又能奈他何。


    「讓他先走,我們吃點兒餅幹填填肚子,等會兒直接去堵住他,」承大運淡淡地說道。


    「是,」兩個手下加上司機也不知道承大運肚子裏裝的是什麽藥,但他們要做的,也隻有服從。


    一個小時後,承大運也沒有見到張民回來,他確定,張民是去了方青梅那裏了。如果說張民和方青梅之間沒有任何勾當,承大運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嗬嗬,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一對狗男女,這是不知死活了。


    承大運想著,低喝了一聲,「開車。」


    車按照承大運的指示,一路行駛著,很快就來到了方青梅所在的領地。


    「停在那邊的樹下,關掉車燈,」承大運吩咐道。


    此時的張民,已把兩顆破境丹交到了方青梅的手中。


    「方姐,我承諾的,做到了吧?」張民伸手在方青梅肥碩的臀部那裏捏了一把。


    該死的小子,居然如此膽大枉為。


    方青梅心裏暗惱,臉上卻是笑吟吟的,「張民弟弟做事,我這個當姐姐的自然一百個放心。沒吃飯吧,先來吃點。」


    「不用那麽麻煩了,我的好姐姐,還是到房間裏聊聊,聊過了我就走,」張民不想在這裏逗留時間過長。時間一長,難免會出現問題。


    「我讓聶芳過來,」方青梅伸手就要拿通訊器。


    張民卻一把握住了方青梅雪白的皓腕,「不用了,我和姐姐說點私房話。」


    想吃聶芳,以後可以讓她去研究院那邊。想吃方青梅,可就不是那麽方便了。方青梅隻要敢去研究院,最多兩分鍾,承永晟就能獲知消息。


    張民不敢拿這事兒開玩笑。越是難得到的,越是要先得到。


    方青梅沒轍,畢竟兩枚破境丹才到手,她總不能就和張民翻臉吧。再說了,以後需不需要破境丹,她心裏也沒底。


    反正這事兒也做過一次了,再做一回也就是那麽一回事兒。


    方青梅也就半推半就地和張民進了房間,倆人做了一回,張民正搖旗呐喊準備再展雄風之際,房門被急急地叩響了。


    「誰?」方青梅心裏一凜。再看張民,已完全耷拉著在那裏了。


    「是我。主人,有急事,」外麵站著的是聶芳。


    方青梅聽到是急事,也顧不上穿多少衣服了,拿起裙子往身上一套,連內衣都來不及穿,就打開了房門,「怎麽回事?」


    聶芳附在方青梅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方青梅的臉色刷的一切變得煞白。


    「確定了嗎?」她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這也太快了吧。


    「確定無誤,」聶芳也是禁不住地打哆嗦。隻要事發,就算是方青梅,也是死無葬身之地,更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奴才。


    「怎麽辦,怎麽辦?」方青梅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雙手不住地絞動。


    「要不,安排一輛車,讓他馬上從後麵離開?」聶芳提議道。


    「不。這個時候安排車輛,隻會吸引更多的注意。該死的,」方青梅恨不得一刀捅死床上的張民。這個米青上腦的家夥,他居然非得賴在這裏不走。如果按方青梅安排,今天的張民完全不需要再來一趟,直接讓聶芳過去取一下丹藥就行了。


    可是這個家夥,偏偏又來了。


    「怎麽回事?」張民也注意到了不對勁,他穿好了衣服,走了過來。


    「這樣,張醫生,你可能要委屈點兒了,」方青梅說道,她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能行得通嗎?」張民聽說自己被盯上了,嚇得渾身一哆嗦。這,這是誰啊,怎麽嗅覺如何靈敏?


    但為了脫身,他也不得不照辦。


    十分鍾之後,一輛車緩緩地從領地裏駛了出去。


    「大公子,有輛車出來了,」承大運馬上就聽到了手下人的匯報。


    「能看清裏麵是誰嗎?」承大運問道。


    「看不清,」手下答道。


    承大運猶豫了。他當然希望車裏坐的不要是張民,可萬一張民就坐在車裏離開了呢,豈不是意味著他今晚的安排全部作廢了?


    不行,不能就這樣讓他們離開。


    「開車,攔在他們的前麵,」承大運當機立斷。


    「你們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攔在這裏?」方青梅氣勢洶洶地從車裏走了出來,她的身後,還跟著穿著裙子的年輕女人。


    「方姨,是我,承大運,」承大運也從自己的車裏跳了下來,「我一個手下偷了家裏的東西跑了,正跑到這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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