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的房間裏,三個漂亮地女人相對而坐在三個沙發上,但卻似乎沒有任何想要互相攀談的意思。本該是今夜主角的薩拉托加此時卻背靠著牆癱在沙發上,咬牙切齒地不斷抱怨著自己那個引狼入室的臭姐夫。


    薩拉托加雙手抱胸伸直著雙腿交叉著坐在那兒看了一眼正對著自己坐著的、正悠哉悠哉地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主人模樣喝著紅酒的威爾士親王,嘴裏嘀咕了一句,“臭顯擺!”隨後將目光轉???向了正為醉醺醺的孫文體貼地提供著膝枕和敷臉等一係列周到服務的翔鶴,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們到底要待多久啊!真的要翻天了是不是啊?”失去了耐心的薩拉托加終於站起身大聲的叱問起來,“特別是你!威爾士親王,這裏已經有一個醉鬼了,不需要第二個!”


    聽了薩拉托加的話,柔柔弱弱的翔鶴倒是焦急地辯解了幾句,說什麽等到孫文好一些了自己就回去。而作為主要申訴對象的威爾士親王卻根本沒有理薩拉托加的話,反而對著翔鶴擺擺手安慰說:“翔鶴,你安心留在這裏照顧指揮官。無理取鬧的事情不用去管,就當她是空氣好了。”


    “你說誰無理取鬧?威爾士親王,這裏是我家!那是我姐夫,要留翔鶴也應該是我留!”


    “那是我的指揮官,你別忘了我也是他的婚艦!”威爾士親王說著放下了酒杯,“看在指揮官的麵子上,我已經對你很寬容了,少跟我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薩拉托加被威爾士親王的話說得氣笑了,她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對著對方展示了一下自己無名指上那與誓約之戒完全不同樣式的戒指,才趾高氣昂地仰著脖子說道,“你拿什麽跟我比!”


    “不需要!這種東西我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拿到!”


    “嗬嗬嗬!威爾士親王我才發現,原來你比比蘇赫巴托爾還會吹牛!”


    “你說什麽?”威爾士親王哢嚓一下捏碎了手裏的杯子,她心裏雖然一直告誡自己作為e國艦娘的領導者最好不要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跟盟友發生爭鬥,但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的威信和尊嚴不受挑戰的基礎上,而薩拉托加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挑動著她的底線。


    另一邊一直處於爭執外圍的翔鶴看著愈發劍拔弩張的威爾士親王和薩拉托加幾次張口想要勸阻,但最終卻顧忌著躺在自己腿上的提督,而放棄了介入的打算。


    看著威爾士親王捏碎了酒杯而薩拉托加更是毫不示弱的站了起來,翔鶴歎了口氣低頭用有些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孫文,隨後又輕輕地伸手撫摸起了對方的額頭,心裏還不住地感歎道:“提督,娶了這麽多婚艦真是辛苦您了!”


    就在甩掉了沙發扶手上那些玻璃渣地威爾士親王也站起身像是想要動手的時候,她身後的房門隨著一聲清響又被打開了。


    聽到了門口的聲音,薩拉托加臉色變換了一下,隨即又狠狠地瞪了麵前的威爾士親王一眼才迅速地重新擺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坐回了原位。


    ……


    本想著晚上能好好地跟孫文親熱一下的列克星敦卻沒想到知道快午夜了才哄完最鬧騰的陽炎回到了她和孫文的別墅。


    今夜也不知道為什麽,小北方先是哭鬧個不停,抱著自己就說自己搶了她的棒棒糖,本來列克星敦也就是一笑而過,以為小孩子估計是想吃糖了才故意這麽說的,所以作為溺愛孩子的母親她立刻就給了小北方一根棒棒糖。


    隻是列克星敦沒想到小北方卻不依不饒地一定要六根棒棒糖,這下她可有點不高興了,不但沒有繼續給小北方糖,而且還長篇大論地教育起了麵前看起來依舊還在沒心沒肺地吵鬧著的北方棲姬。


    直到把小北方說得癟著嘴眼淚汪汪地將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說清楚之後,心裏嘀咕著“加加到底在搞什麽鬼?”的列克星敦才告別了拿了八根棒棒糖正躺在床上含淚而笑的小北方。


    原本她還想著這就算完了,沒想到陽炎級那幾個小家夥又一人拿著一根棒棒糖過來找她,看著平時都沒幾句話的雪風都雙手捧著棒棒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列克星敦就算再傻也知道到底是誰在搞鬼了!


    有求不應可不是列克星敦的旗艦作風,所以她也隻能一邊給幾個小驅逐艦講勇者鬥惡龍順便鬥魔王以及上古魔神的故事,一邊在心裏為孫文祈禱,希望自家那個好妹妹不要玩的太過火。


    列克星敦回家前就想象過自己打開門後可能會發生的每一種情況,比如自家妹妹又踩著親愛的的臉讓他唱征服,亦或者親愛的那樣沒原則的人連個唱征服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薩拉托加拉去啪啪啪……甚至她連正門都進不去這種可能性都想到了。


    可當列克星敦用鑰匙順利打開了房門走到客廳的時候她麵對著自己半夜裏自己家中這幅像在開茶話會一樣的景象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稍稍地瞥了一眼正襟而坐目不斜視的仰頭用純真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好妹妹”加加,列克星敦直接把她晾在一邊,對著兩個客人問道:“威爾士親王、翔鶴這麽晚了你們怎麽來做客了?”她說著還走到了廚房迅速地拿了一杯淡酒和一杯清水出來分別放在兩人麵前。


    威爾士親王拿起了列克星敦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她轉身麵對著列克星敦將空酒杯遞還給列克星敦說:“你回來我就放心了。指揮官他喝醉了,我現在把他交給你。”說完後,她看完列克星敦了然地點點頭,隨後就直接打開了落地玻璃門離開了房間。


    看著威爾士親王離開後,翔鶴倒是有些進退兩難,她本想著給孫文做按摩的,但現在看薩拉托加那副異常乖巧的樣子她就知道這明顯不是合適的時候,可要說是離開的話……


    翔鶴低頭看了眼安穩地枕著自己的大腿躺在沙發上的孫文又實在不忍心在這個時候起身打擾到自家提督的睡眠,最後她隻能硬著頭皮對列克星敦照實說:“我本來是來給提督按摩的沒想到來的卻不是時候,隻不過提督現在這樣,我怕是得多叨擾一會兒,等他睡熟了才能起身。”


    “沒關係的,翔鶴。”列克星敦點點頭走到了薩拉托加的背後,她雙手輕柔地放在自家妹妹的肩膀上,隨後繼續道,“正好我有些事情想單獨問一下加加,親愛的能不能拜托你照顧一下?”


    “沒問題的,列克星敦太太。”


    列克星敦聞言微笑著低下了頭,她看著像小倉鼠一樣縮手縮腳不敢看自己的薩拉托加語氣溫柔地詢問說:“加加,能不能拜托你跟我到二樓去一下?我想問一下關於棒棒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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