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孫文的威爾士親王在月色下快步地向著孫文所在的臥室走著,她的步子雖然很快,抱著孫文的雙手卻很平穩,絲毫都沒有打擾到一路吹著冷風窩在她懷中的孫文的睡意。


    很快威爾士親王就從側門來到了孫文那棟別墅連通著巨大落地窗客廳的花園裏,房間裏依舊燈火通明的樣子,而客廳裏一頭亞麻色頭發的列克星敦正一邊用梳子梳理著自己的長發一邊還不時抬起頭對著門口的方向露出詭異的笑容。


    看到了那個笑容威爾士親王突然皺起眉頭停下了腳步,但她也隻是站在那兒猶豫了片刻,就抵不住被冷風吹得緊縮在自己懷中的孫文那可愛的樣子,重影邁開腳步走向了客廳。


    另一邊,薩拉托加正坐在客廳裏等待著自己的臭姐夫回來然後好好地捉弄一下她,為了支開偏心那根臭木頭的姐姐,她可是搶了北方那個小鬼頭五六根棒棒糖才好不容易把她弄哭的,隨後還特意用搶來的棒棒糖賄賂了陽炎級那幾個小鬼頭,好再拖延一下自家姐姐時間。


    “嘿嘿嘿,姐夫……”一邊梳著頭上的亞麻色的假發一邊看著門口的方向,薩拉托加忍不住露出了壞笑,卻又在下一刻讓這種壞笑變成列克星敦嚐會掛在嘴邊的溫柔笑容,就連她的語氣也立刻惟妙惟肖地變成了列克星敦的樣子:“親愛的怎麽這麽晚了還不回來?我有些擔心你呢。”


    正當這時,薩拉托加背後的落地玻璃門突然被打開了,海風湧進了房間害得她不得不用有些別扭的辦法扶住頭上的假發以便於不讓裏麵的金發暴露出來。


    海風一閃而逝隨著玻璃門重新被關了上去,薩拉托加轉過頭對著門口的剛才開門的方向微笑著說出了自家姐姐的台詞:“親愛的,你這麽晚回來應該……”話還沒說完,她就看見威爾士親王自顧自地抱著自家姐夫向著背靠玻璃門長沙發走去。


    看到了醉醺醺卻異常乖巧的孫文還有依舊板著臉的威爾士親王,薩拉托加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改口說道:“謝謝你送他回來,威爾士親王,接下來親愛的就交給我吧?”薩拉托加說著還裝模作樣地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不過讓薩拉托加沒想到的是,威爾士親王聽到了自己的話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點頭離開,反而在放好孫文之後坐到了薩拉托加對麵的單人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對她說道:“薩拉托加你想去就去吧,我在這裏等列克星敦回來。”


    “威爾士親王你也會說笑了嗎?加加她現在應該很那群孩子們在一起嘻鬧呢。”


    “別裝了!剛才我看到你笑了!”


    “切!”被拆穿了的薩拉托加口氣有些惡劣地感歎了一聲,隨後她走到孫文麵前彎下腰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看他依舊絲毫沒有反應地像個孩子一樣蜷縮著熟睡,她才直起身來坐回了原位對著威爾士親王問道,“你想幹什麽?”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吧?薩拉托加!”威爾士親王說著看了一眼孫文,隨即對著眼前拿起了頭頂的假發用力甩在茶幾上的任性艦娘繼續責問道,“是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薩拉托加說著抖了抖自己的金發,接著轉身拿出了藏在沙發墊後麵的帽子拍了拍重新帶在了腦袋上,然後才嘿嘿嘿地壞笑著指著孫文繼續對威爾士親王說道,“這裏是我家,他是我姐夫,我當然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啦!”


    “可以!”威爾士親王說著點點頭,然後從艦裝裏拿出了酒杯和紅酒,“繼續你那無聊的表演吧!”


    “威爾士親王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做事需要向你解釋為什麽嗎?”威爾士親王說著放下了酒杯,“還是說你覺得我會跟你那個好說話的姐姐一樣溺愛你?”


    “你這種屁話還是去跟你的伊麗莎白女王媽媽說吧!”薩拉托加吃準了眼前的威爾士親王不會當著孫文的麵隨便動手,所以絲毫不在意威爾士親王那種帶著警告意味的語氣,絲毫不落下風的頂了回去,“你知道別的艦娘怎麽說你的嗎?威爾士親王不懂感情!我跟姐夫的事情你少來摻和!回去先去讀幾本哈姆雷特吧!”


    “懂不懂感情不需要你這個連哈姆雷特是什麽的人來評論!”威爾士親王說著放下了酒杯看著孫文的臉神色沒有絲毫猶豫的繼續道,“我做什麽,從來不需要別人來說三道四。包括你!”


    “嘿?你這話什麽意思啊?強闖別人房子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這是指揮官的屋子!”


    一直顧忌到孫文在一旁休息的威爾士親王和算準了對方的底線不停恰到好處地挑釁地薩拉托加就這麽針鋒相對的爭執的時候,正門的地方突然傳來了很有規律的三下敲門聲。


    薩拉托加被突然的敲門聲嚇了一大跳,然後也顧不上強嘴了,一邊拿起扔在茶幾上的假發往電視櫃的抽屜裏塞,一邊瞪著威爾士親王用乖巧的聲音對著門外喊道:“姐姐是你嗎?你來的正好,姐夫她喝醉了,威爾士親王剛送他回來!”


    想象中的聲音並沒有出現,薩拉托加草草合上抽屜門跑過去打開了被自己的反鎖住的房門時看見的卻不是一家姐姐那帶著微笑的臉龐,而是翔鶴略微扭著地低著頭的樣子。


    看到不是翔鶴之後,薩拉托加稍稍鬆了口氣問道:“你怎麽來了?”可能是因為眼前這個就連婚艦都不是的好欺負的艦娘沒什麽威脅的關係,對於害羞的翔鶴,薩拉托加的語氣並沒有像對威爾士親王那樣惡劣,反而主動讓開了身子示意對方進來再說。


    “我是來幫提督按摩的,他這一路也有些累了,我想幫他緩解一下疲勞。”翔鶴說著等身後的薩拉托加關上了門才跟她走進了客廳。


    “姐夫約你來的嗎?”薩拉托加不可置信的回頭問了一句,隨後不等紅著臉的翔鶴辯解什麽就立刻皺起了眉頭低聲地賭咒起來,“臭姐夫你可以啊!花樣玩得真多!我想為什麽姐姐會特意支走我,原來是這樣!”


    “不、不是……”翔鶴的臉紅得蘋果一樣,她吞吞吐吐地卻就是說不出來這是自己自作主張的行為。而當她看到孫文躺在沙發上的樣子之後,就立刻忘了辯解的事情,撲到了孫文身邊跪坐著伸手摸著對方的額頭,輕聲問道,“提督他怎麽變成這樣了?”


    “哼!本來想著酒壯慫人膽,結果太慫喝醉了!”薩拉托加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隨後強拉著翔鶴站了起來繼續嘀咕起來,“我說翔鶴,你別老是提督長提督短的!他欺負你占你便宜你要拒絕知道嗎?拒絕!”


    “可……可是,隻要能留在提督身邊,任何事情我都願意……”


    “所以說姐夫才會特別喜歡欺負你知道嗎!”


    “可……”翔鶴低頭看了一眼孫文,隨即就放棄了跟薩拉托加爭論的想法,轉身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我先去幫提督擦一擦身,這樣應該能讓他醒酒以後舒服一些,”


    “翔鶴!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她隻是在做她該做的事情。”威爾士親王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看了一眼孫文又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雙手,最後又慢慢地喝起了紅酒。


    聽了威爾士親王的話,薩拉托加氣得簡直想要咬人了,先是威爾士親王抱了和醉鬼姐夫回來破壞了她的計劃,現在又多了個翔鶴,“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麽?”她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隨即又對威爾士親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做事還輪不到你管!而且翔鶴這種艦娘還不是隨你拿捏?”威爾士親王說著放下了酒杯看著怒氣蓬勃的薩拉托加搖了搖頭,“我說過我隻是不放心你,所以要等列克星敦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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