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姓賈,你昨天不是說有更好的享受嗎?四樓又漂亮姑娘?”


    “呃……,是啊,是啊……”陳經理一臉諂媚的笑容,同時又問道:“昨天那個妞如何?賈先生帶出去了,就沒回來啊。”


    聽到陳經理這麽問,江西文當然知道,他是在試探,一個夜總會的姑娘帶出去就到現在還沒有來上班,他們當然不會願意,他們擔心的並非於美的安全,而是於美萬一出了什麽狀況,到時候被人利用一宣揚,媒體一公布,畢竟開門做生意,以後問題可就大了。


    “**,她回不回來關我鳥事,昨天晚上一點也不爽,老子給了她兩百塊就趕她走了,誰知道現在跑到哪個小白臉那去了……”江西文的表演非常到位,陳經理完全信了他的話,對於這樣一個紈絝大少,說出這樣的話,非常合理。


    “賈先生,您來墨都,沒有朋友一起嗎?”陳經理再次試探,如果真的明確了江西文背後的身份,那他可以直接請示老馬,帶他進四樓,成為隆騰的貴賓會員。


    “老子在陽江閑的的難受,來墨都消遣,不行嗎,你哪那麽多廢話……”江西文怒道:“快點給我介紹一下,四樓又什麽新鮮玩意,咱們這就上去吧。”


    說完話,江西文作勢要進電梯,果然被陳經理伸手攔住了。“賈先生。我們需要知道你的身份,四樓是我們貴賓所在,上麵地玩意也很刺激,所以隻是有錢還不行……”


    見江西文動真格地,陳經理也索性說出了實情:“當然,如果我們確認了賈先生的身份符合,那成為我們的貴賓會員,隻需要三分鍾的事。”


    “小小的一個夜總會,也搞這麽多規矩,你信不信我一個招呼。就讓你的夜總會開不成!”江西文一臉的跋扈。


    “信。信……”陳經理諂媚的笑道,但是仍舊絲毫不放:“隻要賈先生說出自己的身份,那我們立即給您辦理會員,另外還送你全年免費普通會員,你可以讓你地朋友一年內在一到三樓任意玩,除非陪酒小姐要給錢之外,其餘地消費都免了。”


    “靠。這,老子不玩了。”江西文作勢要走。


    陳經理見財神要離開,忙上前賠禮道:“實在抱歉,這是我們老板的規矩,賈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在三樓等我們老板,他現在有重要客人見……”


    江西文早就猜到這個家夥對自己熱情一定是有好處,現在這麽一試探,他果然攔住自己,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叔叔,是省委的,姓趙,你滿意了,要不要親自給他打個電話?”江西文怒道:“老子現在不玩了。回去就找人封了你們夜總會!”


    他就是要威嚇陳經理。必須在老馬還和吳克己談話的時候,上到四樓。利用陳經理在這段時間,不敢打擾老馬地機會,隻要進入包間,他會立即通知豺狼,計劃改變,要鬧的更大,把吳克己也逼走,老馬的辦公室裏必須空無一人,他才能進去放竊聽器,今天百分之八十不太可能找到證據了,因為吳克己的提前到來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但是既然來了,就不能浪費了昨天地鋪墊,他可不想天天來這裏裝一回紈絝大少,所以必須在今天把竊聽器放進去,那麽小的玩意,不可能被老馬發現。


    吳克己總會再來這裏,總能竊聽到一些證據。


    “趙……?”陳經理想了半天,他對省委裏的人可並不清楚,這事隻有問老板,可現在老板有要緊事情,每個月和吳克己約見,任何人不能打擾,這個年輕人有牛皮哄哄的說要封了隆騰。


    “實在對不起,賈先生,您先上三樓坐坐,等到我們老板忙完了,再解決!”陳經理一個眼神,幾個保安一起上來,陳經理也是做官了街頭霸王,以前跟著老馬看場,雖然為人精滑,但是比一般人還是多了很多戾氣,此時間江西文如此,又不能確定他的身份,又擔心萬一他真的是什麽高官的子侄輩,那說不定真能封了隆騰,所以他幹脆“請”江西文上三樓玩,等到老馬出來,再解決,大不了多找些隆騰最漂亮的小姐陪他,這個家夥這麽好色,一旦玩高興了,應該不會動怒。


    “怎麽,還想攔我?”江西文看見了保安圍了過來,心裏暗暗叫苦,又不能顯露自己的身手,現在是走也不成,留下來也無法把消息傳給豺狼,可麻煩了,最糟糕的就是吳克己來地太早,讓他遭遇了現在地情境。


    “不是攔您,請你上三樓包間,我們一定有最漂亮的小姐陪你,一次五個,怎樣?”陳經理一臉諂媚,看地江西文心裏直犯惡心。


    “五個,有多漂亮……”江西文,應該是賈先生一聽來了勁,一雙眼睛立馬配合著陳經理,變得好色而猥瑣。


    陳經理見狀,心裏更加鄙夷這個紈絝少爺,同時也更加輕視這位紈絝少爺,以後可要好好的從這個混蛋身上敲詐一筆,他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如果這個少爺被自己弄出了毒癮,那可以控製他,要拿多少錢就有多少,隻要不太出格,就沒問題,說不定還能控製以為省委的大官。


    跟了老馬這麽多年,前些年就是打打殺殺,學古惑仔電影裏的混江湖,真正賺錢,還是老馬開始和吳克己掛上勾以後,開了這個夜總會,老馬有時候和他說,其實狗屁的江湖義氣,最重要地就是錢。想要平穩地賺更多的錢。就必須買通白道,黑白聯手,財源滾滾。


    他雖然沒有接觸到老馬是怎樣和吳克己搭上的,也從不負責這件事,但是他信服了這句話,因為那以後他切實的得到了利益,現在看來自己也有可能和老馬一樣,通過這個賈少爺掌控一位高官。


    “走吧,上去了你就知道……”


    幾分鍾之後,江西文到了三樓的包間。從陳經理隨後叫進來的小姐的美貌度來看。這個人並沒有懷疑自己,還是把自己當成一棵搖錢樹的,隻是很謹慎,所以沒有讓自己上四樓。


    “哈哈,來,你叫小曼,你叫小雨。你是?”江西文左擁右抱,雖然那種比昨天的於美身上厚重很多倍的脂粉氣讓他十分不爽,但是他也隻能這樣做戲。


    “人家叫雪梨,賈少一定要記住人家啊……”那個被問道地姑娘職業性撒嬌,笑容看起來還很真摯。果然職業到家了,這樣地表演,怕是很多純潔的男生甚至是男人也要被騙。


    等到陳經理出門之後,江西文給每個小姐灌了一杯酒,一個人塞了一百塊,就大大咧咧的起身問道:“老子要噓噓,廁所在


    “賈少爺,我陪你去,怎樣?”小曼媚眼如絲,顯然他誤會了江西文的意思。以為這個客人要在廁所和自己發生關係。玩刺激遊戲。


    “**,我大便。你要吃?”江西文盡量撿粗俗的話說,他現在急需一個人獨處,聯係上豺狼,剛才他雖然一直和妓女們嬉戲,但是耳朵盡量聽著外麵的動靜,盡管隔音效果不錯,而且四麵都有歌聲,喧嘩,可如果豺狼到了,大鬧隆騰,那一定會亂起來,說明現在還沒有來。


    “呃……”小曼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


    “賈少真會開玩笑……”雪梨似乎更懂得說話,她幫小曼開脫道:“別和小曼一般計較,這個小妞剛來不久,廁所出門向左……”


    “媽的,還說給老子享受,狗屁包間,連個室內地廁所都沒有。”江西文罵罵咧咧的拉開門走了出去,走了不過三米,就有一個服務生問道:“先生,去


    “關你屁事!”江西文白了對方一眼,繼續向前,不大會,找到了洗手間,進去之後,四處一看,幸好沒有人,他進到最裏麵,撥通了豺狼的電話,這個家夥正在路上,還有幾分鍾就到了。


    江西文不容對方再多說,忙道:“多帶幾個人,鬧的越大越會,認識吳克己吧,找人在外麵盯住,一直鬧到他談不下去出來為止……”


    豺狼也不笨,“噢,他提前來了?好,我明白……”


    “不多說了……”江西文看見門外人影走動,立即掛上了電話,在裏麵噓噓了起來,一個喝的醉醺醺地客人抱著個女人進來了,剛到小便處,就哇的一聲嘔吐了出來,江西文做戲做足,管他對方是誰,大罵了幾句,才離開廁所。


    回到包間之後,繼續和幾個女子逢場作戲,尋歡作樂,十五分鍾之後,外麵紛亂聲越來越大,看來豺狼帶的人都打上了三樓了,也不知道剛才臨時說的鬧大來,他是不是仗著在和警方聯係,公報私仇,趁機玩群毆。


    江西文心裏想著,麵上驚疑道:“外麵怎麽了?”


    “賈少,管他呢,咱們玩咱們的,幾個小姐似乎很鎮定,顯然她們都相信老板的實力,不會有人敢來鬧事。”


    咣的一聲,雪梨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狠狠的砸開了,一個滿臉凶悍地小夥子拿著砍刀,大聲叫囂道:“他媽地,都給我滾!”


    乖乖,江西文心想,這下鬧大了,到時候都扔給朱威處理吧,拿著刀一個個的趕客人,吳克己和老馬非現身不可,這裏是老馬地地盤,他應該不會叫人來和豺狼群毆,這樣影響了他店裏的聲譽,以後沒有人敢來了,多半他會親自來談判,甚至先賠禮道歉,日後再找豺狼算賬。


    “,到我這裏撒野?”江西文怒道,拿了個酒瓶子。起身就要上前動手。那個豺狼的小弟並不認識江西文,刀子直接砍了過來,江西文側身一讓,跟著裝樣向後跌倒,嘴裏殺豬一般地喊道:“媽呀,殺人了……,你們還不快去叫人……”


    小姐們早就嚇壞了,聽見江西文地話,一窩蜂的跑了出去,那位砍刀手本來就不打算傷人。而且剛才沒有砍到江西文。也不知道這個家夥怎麽就自己倒下了,讓他不禁愣在那裏。豺狼給手下的兄弟們的命令,不要傷客人和小姐,不過見到大馬以前手下在外麵混的人,見一個打一個,隻要不傷性命就沒問題,所以這位砍刀手在小姐們出門之後。回過神來也不去理會江西文了,免得老大到時候責問他,傷了客人。


    等江西文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衝到下一間包房而去了。


    江西文走到門口,張望了一眼。四麵混亂不堪,一片哭爹喊娘,豺狼帶著人都衝到了三樓到四樓的口上,被一群人攔在那裏,兩邊誰也沒動手。雖然剛才豺狼的人,如砍瓜切菜一般暴揍老馬的人,但是此刻兩隊人馬這樣對峙,豺狼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有所傷亡,這個時候一旦動起來,就不是可以控製地了地了。


    江西文幹脆站在門口窺視。直聽到上麵有人喊了一句:“豺狼。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這麽關照我?”


    “老馬。別和我裝蒜,今天上午,你的人打了我的兄弟,這筆賬怎麽算!”


    江西文沒有時間聽他們這樣磨時間,迅速跑到房內,從窗戶上向下看,這裏正好能夠看到正門,一群男男女女從電梯裏走出來,一窩蜂的離開,顯然都是四樓的那幫客人加上他們自己帶來的女人。


    江西文眼力很好,可是沒有看到吳克己出來,這個吳克己估計要等到所有四樓的人**,在單獨找個時間直接乘電梯離開。


    江西文所以敢讓豺狼鬧這麽大,就是猜到,隻要吳克己還在,老馬就不可能報警,這樣警察一來,很容易封鎖所有出口,搜查每一間房,雖然吳克己常來這家夜總會已經有傳聞了,但是被警察同事當麵撞見,始終有所不好,所以他在地時候,就不會讓老馬報警解決這件事情,而且還有一點,老馬要報警,最起碼要撤走四樓所有的客人,把四樓可能出現的藏毒證據全部消滅。


    而在這段時間,豺狼盡可能拖延,江西文相信自己隻要十分鍾左右就可以完成工作,又等了大約十分鍾,樓下再沒有人出來,這個時候才看見吳克己一個人從電梯裏鑽了出來,而且非常謹慎的看了看周圍,並沒有打車,快速朝遠處而行。


    吳克己一離開,老馬就會放心做想做的事情了,所以此時是江西文唯一地機會,他帶著墨鏡,把外套脫了下來,直接反過來穿,跟著用啤酒淋濕了頭發,胡亂弄了個發型,出了門,樓梯口已經被堵住,江西文散開著扣子,一副囂張的打手模樣,整個三樓走廊上都是零散的人,每個人都注視著樓梯口出,老馬和豺狼兩人的談判。


    江西文邊走邊聽著,豺狼還算不錯,把握好了胡攪蠻纏的度,很難判斷出他是在有意拖延時間,好容易晃蕩到電梯口,江西文按了向下的按鈕,因為電梯口上還有一個獐頭鼠目的家夥,他怕對方看到自己朝上,那不好解釋。


    “兄弟,去哪?”獐頭鼠目的服務生果然開口問道:“還帶著墨鏡,想溜啊……”


    江西文稍微一愣,看來這個家夥誤會自己了,同時也說明這裏的服務生不是都認識的,此時地江西文當然改掉了剛才少爺地語氣,說道:“當然是下去啊,我不過混口飯吃,萬一打起來不好辦,再說我這點本事,也幫不上忙,你幫幫忙,可別說出去啊……”


    “那……咱們一起……”看來那個家夥也早就想離開,可是沒有伴,怕被其他人發現,找他麻煩。


    “走吧,一起……”江西文忙道:“有兄弟一起,到時候被老板說,咱們相互作證就說我們根本沒來過三樓。”


    “行……”獐頭鼠目的家夥連連點頭,兩個人上了電梯。


    門一合上。江西文衝那家夥笑了笑。指了指對方身後,在對方轉過去地一瞬間,一手刀跟上敲在對方地後脖頸上,獐頭鼠目吭都來不及吭一聲,應聲而倒。


    江西文下到了二樓,電梯門打開了,外麵幾乎空無一人,看來能跑的人都跑了,不跑的都擁擠在了三樓。他出了電梯,換到旁邊的一部。直接上了五樓。希望三樓沒有人關注電梯,不會發現有人使用直接上到五樓。


    門剛一打開,就看見一位同樣在微光的走廊上帶著墨鏡的家夥,看起來比自己個頭還高。


    這次是秘密任務,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一旦老馬有所懷疑,即便想不到來騷擾的家夥是安放竊聽器。可一旦通知了吳克己,他多半就不會再來,或者以後找其他的地方見麵。


    所以這個人必須想辦法解決,而且還不能讓他消失,需要讓他不記得自己的出現。雖然江西文很自信自己現在改裝樣子,在這樣微弱燈光的走廊上,和本來地樣子相去甚遠,但是隻要有陌生人來,老馬就一定會懷疑。


    不過再難辦,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他給打暈,江西文伸手笑嗬嗬地打了一個招呼:“馬老板讓我上來喊你……”


    “嗯?”那人見到江西文,本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不過忽然聽見江西文這麽說,還是微微發愣。哪怕是千分之一秒的機會。江西文也能抓住,也就是這一瞬間。他已經躥到了對方的麵前,同樣是手刀,同樣敲擊在對方的脖子後麵。


    不過這個家夥似乎有些本事,及時的向旁邊側閃,可惜還是沒有完全避開,仍舊被擊中,隻是部位偏了,痛是異常的痛,人卻沒有暈。


    看來一定是豺狼說地那位,老馬的合夥人,這個團夥的二號人物,江西文心裏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不給對手喘息機會,又一次手刀,這一下完全大中了部位,這個家夥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江西文立刻蹲下身子,查看,確信對方徹底昏迷,立刻朝走廊東麵而去,老馬的辦公室沒有鎖,很輕鬆地推開,江西文四麵查看,找到一處角落,那裏有一個高大的花瓶。


    低頭平看,上麵有一層浮灰,看來這裏並不常有人動,他取出天眼,用一根事前準備好的絲線把“天眼”竊聽器放進了瓶子的底部,由於瓶口異常的細小,瓶頸狹窄所以即便是明光的情況下,看裏麵也是一團漆黑,所以這裏應該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弄好了一切,江西文快速出門,輕輕掩好門,做的和剛才進來時一樣,跟著再次飛奔到電梯口,開始在那個家夥的身上搜著什麽,他想看看又沒有機會找到什麽東西,威脅對方。


    摸了半天,找不到任何玩意,卻聽見對方的手機有短信地聲音,從口袋拿了出來,按動鍵盤,信息如下:“死鬼,還不來,老馬今天要和那個人商談,不會回來了,你還呆在五樓做什麽?”


    “驚天大八卦……”江西文微微一笑,這個發信息地人無論是老馬的原配還是二奶,又或是情人,或者老馬根本沒結婚,總之一定是老馬地女人,而老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而且和女人一起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現在的合夥人,團夥二號人物。


    江西文啪啪的兩巴掌煽了過去,跟著在對方的脖子那裏推拿了兩下,這個家夥想了好一會,田雨想主動找江西文,但是還是不好意思,也放不下自小就驕傲的心態,正躊躇間,看到歐陽青的qq這個時候閃爍起來。


    心緒雜亂的田雨點開qq一看,歐陽青的第一句話就是說:“小丫頭,怎麽了,那個小子真的很厲害,因為要防備他追蹤,所以沒有和你說話,抱歉啊。幾次險些被他追到,不過我給他下了一個特殊的程序,所以成功的進入了他的機器,隻是他的電腦裏沒有你需要的東西,看來我們隻有自己努力了。”


    田雨本來心境就不佳,她想不到自己一向尊敬而且……而且喜歡的師父。竟然對自己撒謊說大話。


    “哦……”田雨隨手發了信息過去。也沒有多說,照她地脾氣本應該會大怒,而且質問歐陽青地,可是現在她也說不出自己什麽想法,氣都沒法子氣,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飄上心頭。


    田雨這樣的回話讓歐陽青感覺的出她的不對勁,忙繼續發來信息道:“小丫頭,你是不是生氣了,你放心,其實我還是找到了一點有用的東西……”


    “哦?”田雨想看看歐陽青還能編出什麽來。明明就是拷貝a片中了毒。殺了半天,承認就是了,卻硬要死撐著吹牛。


    歐陽青見田雨疑問,以為有戲,就開始胡編:“那小子的計算機中有一個加密的文件夾,我一直沒打開,就要打開的時候。結果被他發現了,也就是那時候你的qq消息發來了,我才沒有回答你地,不過我臨走前在他地電腦上留了一個後門,他現在一定在檢查計算機。打算補齊咱們這次成功入侵的漏洞……”


    歐陽青有意用了咱們這個詞,他了解田雨的性格,好強是好強,但是很單純,如果是以往,田雨聽到咱們會覺得不好意思中還帶著點興奮,感覺自己也跟著一起入侵了一個對手的計算機。


    不過這次歐陽青可是失算了,田雨早就知道了真相,現在的他越是吹的厲害,說的多。田雨就越加地反感他。歐陽青當然不知道,他繼續不停的發著信息:“這個家夥其實也夠厲害了。不過我最後留下的後門,連kk的那個徒弟恐怕都沒法發現,所以我相信他一定很難找到,但是我們今天就此作罷,為了謹慎,所以必須等到明天,他鬆懈了之後,再次入侵,找到那個加密的文件,想辦法破解。”


    歐陽青地黑客技術其實很不錯,當然是排開江西文這位熟知未來十年的重生黑客之外來說的,但是這個家夥在田雨麵前就愛故弄玄虛的吹牛,總是把黑客精神,黑客法則之類的掛在嘴邊,時不時還要來一個與其他黑客相鬥時的心理分析。


    雖然這些都應該知道,而且預判對手的心理也很重要,但是如他這樣沒事放在嘴上的,簡直就是拿來耍酷,和寫小說、看動漫影視沒啥區別。


    田雨的性格偏偏就吃這一套,她從小好勝,考入警官大學,也是因為此,選擇了信息專業之後,認識了師兄歐陽青,開始是對黑客的好奇,就跟著師兄選修了這麽特殊地課程,後來越來越是喜歡,加上歐陽青每回都喜歡神情嚴肅地把自己扮成流川風一樣的感覺,說出一些很酷地話,諸如法則、精神之類的zhuangbility的東西,讓田雨的小女生心態配合好勝心,越發的對這個感興趣了。


    這樣也客觀上讓田雨現在的技術算得上是中間層次的黑客了,在畢業之後的半年,幫助父親所在的華夏警察廳完善了一套信息係統,讓其更加穩固和安全,所以這次墨都申請要人,她立即要來,父親田放雖然不舍,但也放了她。


    歐陽青作為她的師父,早幾年畢業,因為家庭並無任何背景,所以畢業之後分配到北京的一個普通警察局做事,由於華夏警察廳那次信息係統的完善,田雨推薦了他,歐陽青的在計算機方麵的智商也算一流,進入警察廳沒有多久就成為了信息部門的骨幹。


    長期的優越感和順利的事業之路,讓他在田雨麵前養成了這種zhuangbility習慣,此刻的他仍舊在滔滔不絕,甚至自己都陷入了自己編織的世界之中,雖然技術還是那樣,但是經過他口的轉述,黑客爭鬥的精彩性,絕對不亞於一部魔幻主義題材的小說中,火焰冰霧等魔法亂飛的激烈程度。


    田雨因為江西文告訴自己實情,卻讓自己氣也沒有辦法生氣,已經十分鬱悶了,這會看見歐陽青如此,早已經沒了耐性,她中途就離開了,自己跑到浴室裏洗澡,不再理會歐陽青。


    聽著嘩啦啦的水聲,田雨的心裏很難受,說不出是因為自己的脾氣導致現在想罵江西文也沒有辦法,隻能埋怨自己而難受。還是因為歐陽青會是一個這樣地人難受。


    歐陽青地反差太大。事實上這樣的行為換在其他人身上,田雨不一定會有多煩,可是歐陽青,不隻是因為她喜歡他,更是因為這個人平時表現的太過君子,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偽君子而已。


    想著這些,田雨索性哭了出來,淚水混合著淋浴的水珠,讓田雨的難受一點點的被衝走,這一刻。她感覺自己輕鬆了很多。也放下了很多。


    從浴室裏出來,田雨擦幹了水珠淋漓的雪白的身軀,換上了睡衣,心情卻也好了很多,她回到計算機前,看到田雨還在那裏嗦的大吹特吹,本以為自己會鬱悶。卻想不到自己竟然笑了,不是苦澀的笑,是一種感覺到滑稽地可笑。


    她發了信息過去:“歐陽青師父,你不累啊,有時候我覺得你挺逗地。”


    “啊歐陽青愕然。疑惑的問道:“怎麽逗了,你怎麽了,今天我覺得你怪怪的。”


    “沒什麽,嗬嗬,我累了,要休息了,以後再聊。”田雨發了個笑臉。


    歐陽青再次“哦”了一聲,隨即說道:“你還在生氣嗎,小丫頭,田雨。是不是我什麽地方做的不好。咱們可以談談,我不喜歡這樣憋著。這好象也不是你的性格。”


    “歐陽青,謝謝你以前對我的關懷,以後咱們還是朋友,至於嫌疑犯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我會找朱局長要來破解方法地,以前是我太任性了……”田雨認真的說道。


    歐陽青愕然,跟著回道:“小丫頭,你怎麽能屈服呢,這都不像你了,有我一起,你怕什麽呢,那個小子再厲害也不過如此,你一向都是很執著的,很好勝,很努力,不要因為一時的挫折而放棄啊。”


    田雨微微一笑:“歐陽青,我覺得你很孩子氣,不知道你是故意為了順著我,讓我舒服,才這樣說,還是你本身就這樣想。我的執著和好勝絕對不會改變,但是我已經明白了,這些都要分清對象和事情,否則就不是執著,而是幼稚。


    這是公事,是案情,一點毒品會害死很多地人,這些我爸爸、我們的老師都和我說過,可是我總以為自己明白,剛才我才想通,我的脾氣我的好勝,雖然是我從小的性格,但是父母的縱容,同學朋友因為我成績好,而且還算漂亮,也都把我的好勝當成優點來誇獎,老師們也是如此。


    包括你歐陽青,也是其中的一員,這讓我無限製的擴大了自己的好勝和執著,導致現在這樣,變成了一種自以為是地習慣,我也飄飄然地沉浸在這裏麵,遇見事情之後,不去思考,很習慣性的讓自己去好勝,去執著。


    “知道,那好,我掛了電話就給你發過去,再見!”


    “再見……”


    田雨放下電話之後,心裏地驚詫越來越重,仔細回憶和江西文交往的片段細節,這才明白,難怪自己在禦劍居網站的發帖能夠得到管理員這麽快的“照顧”,國內幾家大型bbs,她都是常客,都沒見到管理員反應如此迅速,而且還在短時間內修改了後台程序,直接改進了刷帖的限製,對於論壇管理員來說顯然不會有這麽大的權限。


    原來一切都是江西文那個混蛋做的,想著想著,田雨不僅沒有生氣,還覺得江西文這個家夥倒是很有意思,她立即坐下,發了qq消息過去:“江西文,你小子又騙我,你原來就是禦劍居的那位,難怪那天在後台改程序這麽快。”


    “呃江西文正要睡覺,看到田雨的頭像在閃,隨手點開,回道:“我什麽時候騙你了,你隻問過一次,在走廊上,我當時說的很清楚了,你自己不相信,還非要說我是冒牌的。”


    “啊……”田雨仔細一想,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一時間語塞,隻好罵道:“你真是臭屁,你那語氣,任誰也不相信啊。”


    “乖乖,那是你喜歡門縫裏瞧人,看到我不夠英俊瀟灑,就自然不把我當成江西文了。”


    “……”田雨聽到江西文這麽說,不禁笑了,這個家夥還真能胡吹,憑心而論,他雖然不是非常英俊,但也還算不錯,身材瘦長卻結實,比起歐陽青那略帶小白臉卻故做儒雅的樣子,要有氣質的多。


    “少來了,你就愛胡說八道。”田雨發了個吐舌頭的笑臉:“對了,謝謝你啊,我已經讓朱局長把破解大鷹電腦的方法給我發來了,我不再賭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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