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英,你別給臉不要臉,丁誌成和劉阿燦都證明了你在和劉阿燦處對象,你要撞就撞吧,要真死了,我也不怕沒理。”劉美珍壓根不把她的威脅看在眼裏,她是個霸氣又強勢的女人,不然生產隊裏潑辣的女人那麽多,偏偏就她能當婦女主任。


    “就是,臭不要臉的,自己不檢點還說別人耍流氓!”


    “林婉英就不是個好東西,上回還說劉好好和丁誌成有一腿了,現在又變成她自己和丁誌成處對象,她嘴裏說出的話就沒幾句能聽的真話。”


    “我們家好好真是冤啊……”程招娣不失時機地哭道。


    “虧人家劉好好還和她是好姐妹呢,先把人推到河裏去,後來又到處說劉好好壞話,這女人就是一肚子壞水。”


    “可不是嘛,現在又在丁誌成的床上和劉阿燦胡搞,不要臉……”


    “就是就是,有本事就在這兒撞死,我們等著看呢。”


    “不要臉的女人,死了還髒了這塊地呢。”


    林婉英當然不可能真的去尋死,隻不過想要以此要挾劉美珍而已,沒想到她如此強硬,圍觀群眾更是冷血得可怕,當即嚶嚀一聲暈了過去。


    “我的兒啊,這是要我們的命啊……”陳依喜攬著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的林婉英痛哭失聲。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劉美珍揮了揮手,根本不屑看她們母女倆的表演,“幹活去幹活去……”


    陳依喜還想再嚎上幾嗓子,可是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就連劉阿燦也罵罵咧咧地走了,半個觀眾都沒有,她悻悻收住了聲,要嚎也得等大家得了閑再嚎。


    事情表麵上得到了了結,實際上林婉英的身上被扣了一個大大的屎盆子,最可氣的是這屎盆子還是她們自己往自己身上扣的。


    林婉英和丁誌成的婚事沒有定下來,而林婉英的身上卻因為她那一通鬧,被烙上了不清白的烙印,一輩子都無法洗脫,今後還能找個什麽樣像樣的婆家?難道真要嫁給劉阿燦去?


    陳依喜罵罵咧咧地拖著林婉英走著,春天的風還帶著一絲寒意,出了一身汗的陳依喜被吹得打了個寒噤,這才回過味來,自己剛才那通鬧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後頭的事情,劉好好已經懶得多費心關注了,她還得趕著下午給孩子們上課呢。


    劉向上站在學校門口站得筆直,和他一起被罰站的還有七八個男孩子,全都是劉好好班上的學生。


    “這是怎麽了?大冷天的在外頭吹風?”她掏出一條手帕給劉向上幾個孩子擦鼻涕,這條手帕是這些毛頭孩子們專用的,專門對付他們的鼻涕眼淚。


    “被校長罰的!”劉向上搶著答道,非但沒有一絲愧色,那模樣看上去倒像是個打了勝仗凱旋而歸的將軍,眼珠滴溜溜直轉,想拉著他家大姐好好問問林婉英的事情。


    都怪他得意忘了形,竟然被校長逮個正著。


    “罰什麽啦?”她抿嘴笑了笑,有些心虛。


    “劉老師,你聽說了嗎?劉阿燦和林婉英在丁誌成屋子裏幹那事,被我們逮了個正著……”一個小胖子激動地搶話。


    “要你多嘴!就你見識多!”劉阿燦憤怒地瞪著他,他還沒來得及向大姐表功呢,竟然被這個臭小子搶去了風頭。


    看著孩子們純真而興奮的樣子,她突然有些後悔了。


    前世的她耍手段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想出這個點子的時候心裏沒有半點起伏,可是在實施計劃的過程中,她卻利用了這些孩子,在他們這樣懵懂無知的年齡,讓他們接觸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給他們今後的成長造成影響。


    她前世沒有做過母親,也不耐煩和小孩子相處,不知道該怎麽去教育孩子,但是隱隱覺得如果她再利用他們去做這些事,他們恐怕就真會長成一個個熊孩子了。


    “我看到他們在知青點那兒鬧得不可開交了,這種事不是什麽好事,我們今後不提了,好不好?”她蹲在他們麵前,幾乎是乞求似地看著他們,眼底有著真誠的悔意,是她授意弟弟劉向上將他們引過去的,也是她教劉向上帶著孩子們四處嚷嚷的。


    她還記得劉向上又是懵逼又是好奇地問她,“大姐,幹那事到底是幹什麽事啊?”


    劉學習和劉天天年紀稍長,自然是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一張臉羞得通紅,擰著小弟劉向上的嘴,不讓他多問。


    可是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他們在一起無論幹什麽都是幹那事,那事可能是說話,也可能是吵架,那事就是所有事,任何事。”


    劉學習和劉天天被她的理論給驚呆了,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她得意地看著兩個妹妹,“這也不算是說假話吧?”


    劉向上和這些孩子才這麽小,讓他們看到劉阿燦和林婉英拉拉扯扯……對上孩子們清澈的雙眼時,她覺得無比罪惡。


    在這件事裏,她算計了林婉英,算計了丁誌成,算計了劉阿燦,算計了陳依喜,甚至算計了所有的吃瓜八卦群眾,唯獨漏算了這幾個孩子。


    她仔細分析過他們的性格,甚至推演了他們可能做出的反應,才定下這個計劃。


    林婉英喜歡丁誌成,可是知道他不喜歡她,所以故意拿劉好好做借口,接近丁誌成,每天中午都要抽空去找丁誌成,丁誌成雖然並不是真心喜歡她,但也很享受這種被捧著的感覺。


    所以她讓劉天天采來了鄉下喚作“香香花”的一種野花,這種花很常見,但是林婉英卻對這種淡淡的花香過敏,一聞到香味就會頭暈。


    劉天天偷偷藏了一把花放在丁誌成的窗台,所以林婉英進去沒多久就覺得頭暈。


    丁誌成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看到她頭暈一定會勸她躺下休息,一般未婚女子都不會隨便躺在男人的床上休息,但是林婉英喜歡丁誌成很久了,她一定會半推半就地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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