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環宇的合作,是名創接下來工作的重中之重,所以襲正瀚專門成立了一個小組,負責與環宇的前期溝通工作。


    這邊組長還在帶著整個小組成員開會呢,進行到一半,辦公室的門就被人不客氣的推開,門撞到牆上,又彈了回來,發出好大聲響。


    襲垣騫邁著大步走進去,一臉陰沉。


    “襲總監,您……”


    襲垣騫直接抬腳踢了踢組長的椅子,朝旁邊呶呶嘴,後者馬上會意,趕緊坐到一邊去,將位子讓出來。


    襲垣騫坐下,陰鷙的眸朝底下這麽一掃,頓時,鴉雀無聲。


    “廣告的事,是怎麽回事?”他懶洋洋的問。


    組長立即解釋道:“之前我們已經收到了環宇那邊的廣告故事板,對這個創意也很滿意……”


    “我是問,這是誰的主意!”


    組長愣了,“是環宇啊,這是他們公司主打的品牌廣告,應該說是項目公司成立前的前期預熱。咱們名創下半年的廣告,也已經在計劃拍攝階段了。”


    “所以,是連清和了?”襲垣騫的聲音,冷得刺骨。


    組長答:“最後也是要連總點頭的。”


    襲垣騫抿著唇,臉上神情陰晴不定的,在座的愣是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幾秒鍾後,他又斂了戾氣,平淡的問:“現在的項目進度怎樣?”


    “地規證已經拿到了,現在正等國土部的土地證,之後就是項目合作公司的正式啟動。預計會在下月底,總裁的意思,是在聖誕節前後,借節日造個勢。我們與環宇聯係過了,對方也同意。”


    襲垣騫聽著,緩緩說:“以後,有任何進度,直接向我匯報就好,不用再去打擾總裁了。”


    組長的表情有些為難,“總監,總裁有交待……而且,這不合乎製度吧。”


    襲垣騫勾起唇,犀利的眸光一點點調向他,態度卻出奇的和藹:“我父親最近的身體不好,有段日子沒來公司了。所以,他才會將這個小組交給我負責。”望著他,襲垣騫笑著:“有問題的話,你可以現在就打電話過去橡實。”


    手機啪地扔到了桌上,直接滑向組長。


    組長一驚,臉上的笑,過於僵硬,“沒、沒問題。”


    雖然公司裏一直都有兩父子不和的傳聞,但公司姓襲,再不和那也是人家的家事,組長可不會傻到去得罪其中一方。


    出了小會議室,襲垣騫掏出手機,盯著裏麵木棉的照片,手指慢慢撫摩著,眸目掠過一絲暗沉。


    最後,他將手機揣在兜裏。


    #


    隨著製作公司配合廣告進行的一係列有關“findher”的造勢活動,木棉受到關注的程度越來越高,有關她的資料,也速度被人放到網上,不過隻是一院校信息及工作經曆,還不及她與連清和關係受人矚目。


    相較外界的熱絡,木棉的生活則更簡單了,每天都是家與音樂學院之間穿梭,偶爾會去廣告公司參與“尋找2nd”的ppm(拍攝前的製作準備會議)。


    生活有條不紊,唯一不同的是,自從那天早上,她便再也沒有接到阿騫的電話。


    木棉走進琴房,卻沒有看到楊幌。


    她放下琴盒,將她的琴取出來,然後自覺開始練習。


    十幾分鍾後,楊幌推門進來了,臉色不是很好看,但對木棉仍是一如既往的嚴厲,“《天鵝》。”


    《天鵝》,她在廣告中要進行演奏的經典曲目。


    木棉點頭,很快,悠揚婉轉的琴聲響起。


    楊幌坐在前麵,垂眸聽著,表情隨著琴聲起伏時而變化。


    這時,突然有人推門進來。


    琴聲被打斷。


    楊幌皺起了眉,看向來人,“嚴主任,我在教學生練琴。”他的口吻不太好,若換往常,嚴主任也不會與他計較,但今天情況特殊,他的表情同樣嚴肅。


    “老楊啊,這間琴房學校要另作其它用處了。”


    他說得委婉,但木棉仍聽得出,明顯是借口。


    果然,楊幌站了起來,沉聲道:“我已經向學校那邊打過招呼了,三點以後我要做這間琴房。”


    嚴主任看看他,視線又掃過木棉,輕咳一聲,“老楊啊,出來說兩句吧。”說完,他先出去了。


    楊幌沉著臉,對木棉說:“你接著練。”


    “嗯。”


    木棉集中精力,繼續練習。


    不多時,傳頭傳來楊幌的聲音:“我楊幌教學二十幾年,我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木棉停了下來,視線朝門口看去。


    “哎,老楊啊,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但是……有人匿名檢舉,校方必須得重視起來啊,隻有查明情況,才會還你清白!”


    “我行得端坐得正,還有什麽可查的?!”


    “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們是從事教育行業的,學生和家長對這種問題,可是很敏感的……而且,就算沒有那種問題,你這個學生也不是咱們校的,你在這兒屬於私人教學,不符合規定嘛。”


    楊幌沒說話。


    木棉右手握緊弓子,緩緩放下,手又開始不受控的微微顫抖起來。


    不大一會,楊幌進來了。


    “怎麽停下來了?”他皺眉問,臉色雖難看,對她卻沒有一絲放鬆的跡象。


    “老師……”木棉望著他,“我讓您為難了對不對?”


    楊幌擺手,“這些都與你無關,你安心練習就行。”


    “可是……”木棉急切道:“我不能連累您啊!”


    楊幌的目光一緊,徑直走到她麵前,盯著她,眼神中湧動著的,是期盼,無比的期盼。


    “木棉,你空白了太久,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一點點添補這些空白!跟你的琴相比,任何事都不足以影響到你!你記還記得你答應過老師的嗎?”提及此,他微微一笑:“你說過,要幫老師圓夢的,你要站在全世界最高最漂亮的舞台上。”


    木棉望著他,當初帶著玩笑與意氣的承諾,現在聽來,竟是那麽美好。


    木棉紅著眼圈,噙在頰邊的笑,幹淨,純美。她說:“我記得,我要幫老師圓夢。”


    楊幌笑了,接下來,斯氏琴的音色,回蕩在琴房內。


    楊幌又轉過身去,眉頭竟不自覺的深皺起來。


    與女學生之間的不倫戀——這樣不實的舉報內容,很容易毀了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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