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他盯著她的眼眸,目光執著得可怕,他說:“木棉,你什麽都不需要做,隻要乖乖的站在那裏,等著我過去就好。複製網址訪問 ”


    木棉抬起頭,唇上還留有他的印記,鮮豔的紅,與她蒼白的臉色形成反差。


    張了張嘴,雙唇顫動著,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說著,用堅定無比的聲音說:“我是屬於阿騫的,我和他,這輩子都無法分開。”


    這種羈絆,不是外人能理解的,木棉堅信,就像信仰。你可以不信耶穌,不信佛祖,可人活著總得需要仰仗點什麽,就像精神補給!有了它,靈魂才會生動。


    她不相信她和阿騫這麽多年來的相依相伴,能被這短短幾十天的緣分給打敗了,這種顛覆會打敗她的信仰,她怎能允許?


    連清和略一震,凝向她的眼神,被雲層一樣的顏色覆著,漸漸,變得濃鬱。


    “你能給我的回複,隻是這個?”


    她不說話,可她堅執的目光卻說明一切。


    連清和眯起的眸開始烏雲密集,那是暴風驟雨的前兆。他突然笑了,“在我明確了某個細節後,你想我放棄?”他說得如此肯定,不需要再向她求證什麽了,他了解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


    木棉心頭一緊,雙手也不由得捏緊了。


    她深呼吸,點頭:“是。”


    連清和目光一沉,猛然抓住她的手,擼起她的袖子,在她的胳膊上用力的咬了下去!


    “嘶……”木棉疼得抽氣,“連清和!”


    她要抽出胳膊,他則不肯,緊緊抓著,用力咬著!木棉疼得額上鼻尖全是冷汗,眼圈也紅了,他在嚐到了一點點血腥味後,才慢慢鬆了開。


    看到她白皙的手臂上一圈滲出血的印痕,他眸底正在竄躍的狂亂才開始消退。可隨即被替代的,卻是無比的心疼。


    他低下了頭,又用滾燙的唇,輕輕吻了上去……舌尖憐惜的舔著她的傷口,他像剛退下戰場的猛獸,沒外表看上去那樣無堅不摧,也會失敗,也會受傷。


    木棉的身子不可自抑的輕顫兩下,低頭望著他,被堵住的胸口酸澀脹痛。鬼使神差的,指尖顫抖著就要探向他,卻在即將觸及他的發梢時冷不丁收住,被燙到一樣趕緊收回手。


    而他則全神貫注的用力吸吮她的傷口,漸漸發力,似要將她整個吞進肚子裏才算完!


    她因為吃痛瑟縮,他驀地放開她,退離兩步,用手背輕輕拭下唇角。


    那一抹旖旎絢麗的紅,沾在他的唇瓣上,像株開在懸崖峭壁的花,隻一朵,分外華麗。


    “你否定一次對我的感覺,我就在你身上留下一塊這樣的印記!”他看她,森寒的目光讓木棉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這樣的連清和,有些陌生。


    他又朝她略一頷首,依舊保留著紳士風度,“我為剛才的行為道歉,這是我第一次如此不理智,對不起。”


    木棉咬著牙,除了手臂上疼著,心也是亂的,可說出來話,卻是軟綿綿的,沒了力氣,有幾分哀求的意味,“真覺得對不起的話,那就請離我遠一點吧。”


    別來打擾她,別讓她也跟著失控!


    連清和少有的強勢,斷然道:“不可能。”


    “你——你別逼我提前毀約!”


    “嗬嗬,”他笑了,“你毀一個試試來,我能讓你今天毀約,明天就成為我的人!”他又是一頓,“這麽說起來的話,我倒是挺期待的呢。”


    木棉惱得扯著長發,“連清和,你怎麽成無賴了?”


    她的自虐行為,讓他不滿得直皺眉,走過去,拿下她的手,然後捋順她的發,再理了理流海,口吻漫不經心的,“無賴也是因為你給逼急了。”


    木棉瞪他:“我什麽都沒做!”


    他輕扯唇角,目光深邃,“這樣才可怕。”


    什麽都沒做,就能讓他失去引以為傲的理性。如果她做些什麽,他是不是會更加不管不顧?


    木棉知道,再爭執下去,她也討不到嘴上的便宜,於是,她放緩了語氣,輕聲說:“清和,我不是蔓菁姐,你放在我身上的感情,有可能隻是因為彌補缺失才會產生的錯覺……”


    “你對襲垣騫呢?”連清和的聲音,沒有半分遲疑,他冷眼盯著她,說:“你對他,難道不是同情?不是施舍?”


    “不是!”木棉顯得有些抗拒。


    他又提起唇角,“那我也不是。”


    木棉愣了,“你是在逼我承認?”


    他搖頭,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無形之中一股壓力,逼得她退無可退,“我是在逼你認清自己的感情。至於我……”他悄然靠前,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我早就看清了。”


    木棉身子僵了僵,他則拉開門,站在門口視線詢問:“不走嗎?”


    木棉杵在原地,原本想要做番抗拒,可是剛一提氣,就碰上他好似正在期待著的眸,頓時又泄了氣,耷拉著腦袋,垮著雙肩,遊魂似的,幽幽地走出門。


    胳膊上被他咬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著,她稍一蹙眉,不自覺的去摸了摸……


    “疼?”他問。


    木棉不看他,悶聲答:“你讓我咬一口試試不就知道了?”


    連清和二話不說,立即擼起袖子,伸出臂肉結實的一截,遞到她麵前。


    木棉的眼神像看瘋子,沒好氣的推開,“我不像你!我不屬狗!”


    連清和不緊不慢的將袖子又放下,係好袖扣,嘴角一抹淡定微笑,“你舍不得。”


    木棉一怔,神情盡是無法置信。


    生怕她沒聽懂,他又好心的重複一遍,“我說,你舍不得。”


    木棉的眼神倏爾就冷下來了,抓過他的手,直接擼起袖子,對準他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下去——


    她狠咬著,眯著眼睛,眼神裏盡是得逞的快慰及報複後的成就感。被咬的男人動也不動的站在那兒,看她咬得暢快的表情,好笑得彎了眉眼。


    是誰剛才說不屬狗的?


    身邊來來回回的員工都有點發懵,一臉搞不清狀況的樣子!這是在吵架嗎?可看著總經理明顯是在享受的表情,又不太像……


    再小心的朝木棉那裏看一眼,根本不忍直視——場麵太血腥了!


    想不到,清心寡欲的總經理,居然好這口!


    木棉咬得舒坦了,鬆口時腮幫子都跟著發酸,再一看他手臂上的牙印,雖然沒見血,卻被咬得又紅又腫,她終於笑了。


    “氣消了?”他一邊問,一邊放下袖子。


    木棉剛要點頭,意識到敵我立場,馬上繃起了臉,“連清和,我警告你,如果……”


    他沒空聽她不具任何威脅的警告,拉起她就往公司保健室走,“先給你處理下傷口。”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木棉被他的無視惹得動了怒。


    “留著以後再說個夠吧。”他回頭,直接用手彈了下她的額頭,“除非,你是真的想留塊疤。”


    木棉麵色微微一變,果斷越過他,推開保健室的門。


    恰好,連清和手機響了,他就站在外頭接電話。


    看到她的傷口,醫務人員皺著眉,“熊孩子這麽頑皮嗎?怎麽能把大人咬成這樣啊?”


    木棉,“……”


    “你們這些做大人的也不像話,孩子到了該教育的時候,就應該嚴厲的指正錯誤!否則,再這樣慣下去,咬的可就會是其它的小朋友了!”


    木棉,“……”


    這時,連清和推門進來了,醫務人員一見他,立即恭敬問好,“連總,您怎麽來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連清和指指木棉,“是她。”


    見對方沒有理解的樣子,木棉耐心解釋道:“他就是咬我那熊孩子。”


    醫務人員,“……”


    出了保健室,連清和不滿的盯著她,“你怎麽跟人家說我的?”


    木棉聳聳肩,無辜道:“是剛才那位大姐誤會了,不過也不怪她,誰能想到大人會幹這麽幼稚的事呢?”說完,她瞥他一眼,徑直往前走。


    連清和瞅瞅她,無聲的笑了。


    幾乎是押著木棉去了樓下的員工餐廳,連清和表現得大方,木棉還是有點不太習慣這麽多的注視和竊竊私語。她以手擋住臉頰,目光垂著,直到餘光裏出現一雙鋥亮的皮鞋,她才抬頭,掃了一眼,態度不是很好,“我不喜歡吃冬瓜。”


    “那更要多吃點。”他將餐盤推到她眼前,筷子指指冬瓜,“都給吃了。”


    木棉皺著眉,連吃飯這種事都要被監管,還真是讓人愉悅不起來。所以,午餐的氣氛很沉悶。


    連清和保持著他的優雅,淡泊的氣息也照舊貼著“生人勿擾”的標簽,除了木棉,任何人坐在他身邊,都會有種突兀的錯覺。


    不想他多話一樣,木棉將盤子裏的東西吃得很幹淨,他又遞來餐後水果,“吃了。”


    “我不喜歡……”


    將自己的水果也一並遞過去,他掀起的唇角弧度詭異,平靜的眼神也透出絲絲寒氣,“別再跟我討價還價,要不然,就是想我在這裏吻你!”


    他倏爾傾身靠向前,微笑,“這個主意不錯,我很樂意配合。既能為廣告提前造勢,又能讓你斷了那該死的同情心,安安分分的呆在我身邊。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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