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和鬆開手,突然攬她的肩,把她拉近自己,正色道:“木棉昨天高燒,進了醫院,現在應該……”他側過頭,堂皇探向她的額頭,試了試溫度,之後放心道:“還好。


    木棉額上的太陽穴隱約有跳躍的痕跡,她做著深呼吸,皮笑肉不笑,“多謝連總關心。”


    連清和的麵目柔了,大手又揉著她頭頂,“不錯,懂得知恩圖報了嘛。”


    看到小兩口“打情罵俏”,齊副總連連微笑,“那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


    木棉回神,點頭:“嗯。”


    看她如此坦然,連清和的目光愈漸幽暗。


    也來不及吃飯,齊副總就得趕往機場,臨行前對木棉幾次盛情邀約,請她務必要隨連清和去新加坡,也讓家裏人都放心。


    送走齊副總,木棉悄悄鬆了口氣,這種合起夥來“欺騙”長輩的行為,還是會令她心底不安。


    “廣告的事,你就當沒聽到。”連清和說完,扭頭進了辦公室。


    木棉一怔,也跟了進去,“可是,我是認真的啊!”


    他抬眸,似笑非笑,“想當明星?”


    木棉翻了翻白眼,“別不拾好人心啊!我隻是在想……要是這樣就能幫到你的話,為什麽不呢?”


    倏地,對麵的男人站起身,迫人的身高,將她壓製,泰山壓頂似的,木棉馬上禁了聲,怔怔望他。


    “就這麽想早點和我撇清關係啊。”他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神將她牢牢攫住,有了種逼迫的氣勢。


    從他的瞳孔裏,木棉看到自己縮小的身影,似被他禁錮。她不由自主的望著,望得越深,就越會迷失……


    猝然驚醒,她闔上眼眸,臉轉向一側,“你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是生意人嗎?我是在幫你物盡其用。”


    他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提起唇角弧度,視線仍舊鎖穩她,半個身子已經橫過桌麵,靠近她,溫熱的氣息能拂過她的耳垂,“可是,你忽略了你最大的價值。”


    見她微微一震,他唇邊的笑意擴散。


    她聽得懂。


    “合約我會讓秦助理盡快準備好。”他說完坐下來,將進退拿捏得恰到好處。


    “哦。”


    木棉渾身不自在,想要馬上離開,他看看時間,“待會一塊吃飯。”


    “不”字還沒出口,連清和就站了起來,朝她走過去,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拿起她的大衣,不由分說的就往門口走。


    “連清和!”木棉想要掙脫,“你不覺得你有點……”


    他猛然轉身,將她抵在了木板上,身體偎近,把她完全逼進死角,目光開始變化,“有點什麽?”


    木棉眼眸不由得瞪大,他突然靠得這麽近,心跳驟然加速,不論是他全身都在叫囂的雄性荷爾蒙,還是他瞬間迸發的激進強勢,都令她緊張不已!


    “你……”想說話,可舌頭像打了結,隻能懊惱的瞪著他,抬起腳就想踩上他的,逼他退離。


    就在她抬腳的時候,連清和突然擠進來,分開她的雙腿,姿勢曖昧的貼緊她。


    木棉急了,“連清和!”


    “我喜歡你這樣叫我。”連清和沒了往日的清冷溫吞,一點點逼近的姿態,像個侵奪者。


    木棉心跳很快,手掌抵著他,明顯感覺到掌下傳來的肌肉硬度,似堵牆,將她圍困。這樣的**戲碼,太老道,太……誘惑。


    連清和看上去就像是個禁欲係生物,他這樣的人做起這種事,會格外有種衝破世俗,引人墮落的魔力。


    木棉穩住呼吸,目光抵向他,“別對我fa情,沒用。”


    她要推開他,連清和卻木頭樁子一樣釘在那兒,“要怎麽樣對你才有用?”


    “怎麽樣都沒用!”木棉的話,有些賭氣成分,推他也開始用力。可她越是如此,連清和就越像成心的,將她去路堵了個嚴實。


    “你這麽急著逃走,是在怕什麽?”


    木棉蹙眉,斜睨他,一字一句:“我沒怕。”


    “不,你在怕!”連清和突然將她的雙手鉗製,另一手直接撫上她小巧的下巴,然後捏了住,不許她避開視線。他說:“你怕你對我動心,你怕你會背叛一直以來的堅信!”


    木棉徒然一震,有些難以置信的瞅著他,好半晌才說話:“連清和,你哪來的自信啊?憑什麽認為我會對你動心?”


    “就憑……”他眯起眸,狹長的縫隙裏,有簇火苗在不時跳躍。


    他突然俯下身,將耳邊貼上她的胸口——


    “你——”木棉怔住了,瞪大的眸,竟是錯愕!他的臉幾乎就貼在她胸前最柔軟的地方,雙手撐在她的背後,將她拉近自己。


    “聽到了,”他說:“心跳得很快——”


    木棉驟然驚醒,用力推開他,雙手擋住胸口,這算什麽?確定她動心的證據?!


    連清和揚著唇角,由那裏往外溢出的自信,“你怕我。”


    這一次,他很確定的說。


    “我沒有!”木棉也上來了執拗,冷眼盯著他,兩人就像在進行一場拉鋸,彼此都不肯示弱。


    “你有。”


    “我沒有!”


    “你有。”


    連清和愈發的雲淡風輕了,頰邊的笑,著實可惡的很。


    木棉深呼吸,望進他黑漆漆的眸,再次開口:“我沒……”


    突然挨近的唇,仿佛一隻潛伏在森林裏的野獸,瞅準了時機,迅速出擊,更似掠奪,強勢碾壓她柔軟的唇。


    木棉這下子真的又驚又急,她在他身前掙紮,扭動,逃避著他的吻!


    連清和身上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開始變得原始,變得強烈。他肆虐她的唇瓣,不惜上麵咬出自己的印記,林棉吃痛,身子不由自主的戰栗。


    他隻是吻著她,並沒有進一步動作,卻不許她逃避!隻要她有一丁點的逃避跡象,他就像開始變本加厲,直到她乖乖接受他的吻,他才將心底的溫柔,一點一點灌溉。


    木棉的身子都快不穩,人慌著,心也亂著,背叛了的意識,由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


    她痛苦的閉上雙眼,有些事,其實不待他說,她一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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