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我們可是親父子!這叫心靈感應,心有靈犀一點通。”


    滕東宇不無得意地彎唇一笑。


    喬君有些無語,“你就知道一定是兒子?”


    “當然!這麽調皮肯定是兒子沒錯了!”滕東宇溫柔地將她的衣擺撩上去,修長手指在她圓圓滾滾的肚皮上,輕柔地撫摸著。


    而一肚之隔的那個小家夥,立刻熱情地回應了他,他的手指滑到哪裏,小家夥就在喬君的肚皮上,努力撐出了一小塊一小塊柔軟的凸起,似乎是想要與自己的父親盡量的更親近一些。


    喬君半靠在滕東宇的懷中,看著這神奇的一幕,隻覺得實在是太溫馨、太幸福了,“寶寶好像很高興呢。他一定是半個月沒見你,所以太想你了。”


    “怪我不好,陪你和寶寶的時間太少了。”他內疚俯首,在她的肚子上輕輕地親吻著,“我一定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情,然後,就天天都陪在你們身邊。”


    是的,喬君和滕東宇一直都有聯係。


    無論多麻煩,每個月至少保持見兩次的頻率,並且每次都至少住一晚。


    所謂的決裂,不過是演給venna和她那個麻煩的路莎姨媽所看的一場好戲。


    那一晚,喬君匆匆離開y國時留下的字條,確實被venna安排的人毀掉了。但滕東宇在聯係不上喬君的那幾天裏,從未想過喬君會因為他的毀容,而嫌棄自己。


    因為他了解她,她不是那樣的人。


    甚至在收到宮幟轉交的那份信時,他雖然有一刻的憤怒,但也從來不曾動搖過對她的信心,反而更加堅信,她的離開和失蹤,一定是有苦衷的。


    所以他對宮幟的憤怒,是真的,因為他從未想過,宮幟會這樣糊塗的背叛他,背叛他們十九年的友誼。


    之後,宮幟知道再不‘找到’喬君,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就不得不帶他回到s市,回到喬家見喬君。


    在臥室內,喬君將venna的陰謀,和盤托出。


    滕東宇的第一反應,是怒不可遏,想要不顧一切地將venna的所作所為,捅到女王麵前,捅到皇室麵前,這樣一定可以讓venna受到一定的製裁,至少短期內不能再威脅到他們。


    但付出的代價,便是他的臉永遠也不能恢複正常了。


    另外,還會造成滕飛集團不可預估的損失。


    喬君可以不在乎滕飛的損失,畢竟錢財是身外之物。但她無法接受滕東宇的下半生,都將頂著那樣一張醜陋的臉龐生活。


    而這也並不是因為她嫌棄他變醜了,而是正如venna所說的,滕東宇不該遭受這樣的劫難。


    他們不該為了別人的陰謀,而承擔這樣的痛苦與損失。


    並且,在回到喬家之後,喬君冷靜地想了想,覺得或許這件事從頭到尾,全都在venna和葉挽楓的計劃之中--盡管計劃出了錯,本該毀容的人是她,但結果換成滕東宇毀容,似乎對他們的計劃也毫無影響。


    這也是為什麽,葉挽楓一再的表示是來保護她、幫助她的,但她根本不可能信任葉挽楓的原因--她不相信葉挽楓和venna現在沒有合作了。


    所以那一日,在臥室內,她把自己的想法和猜測,完整地告訴了滕東宇,巧合的是滕東宇也是這樣懷疑的。


    這就讓喬君更加的咽不下這口氣了:venna真的太殘忍了,為了得到滕東宇,竟然不惜毀了他的容,還挑唆他過命的兄弟-宮幟,糊塗地成為她的幫凶,背叛了他們的友誼。


    所以她堅持一定要讓venna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不是她小肚雞腸,睚眥必報,而是為了永絕後患--venna一日擁有公主的身份和權力,就一日不會死心。隻有讓這位公主失去囂張的資本,才能徹底消停。


    所以她和滕東宇一拍即合,依然按照venna所要求的那樣,讓滕東宇相信她的流產證明是真的,相信他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當場心灰意冷地離開了喬家。


    然後,回到y國後,滕東宇當即處理了那些趁亂打劫的合作商,同時,也真的開除了宮幟--因為宮幟現在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反思自己的錯誤。


    當時狀態下的宮幟,不適合繼續留在他身邊工作。同時,他和宮幟的決裂,也能更加讓venna相信,他和喬君已經決裂。


    之後,他將計就計地默許了venna的接近,默許了venna為他安排整容手術,默許了venna對外宣傳他們的曖昧關係。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獲得venna的信任,方便他更好地收集證據,因為他要venna為她的荒唐行為付出代價,再也不能翻身。


    這做起來不容易。


    但在他滕東宇的字典裏,沒有‘做不到’這三個字。


    venna的三個姐姐還在爭奪女王的寶座,新年過後一開春,就會定下輸贏局麵。而不論是誰上台,此前一直保持中立的venna,都不會得到她們的庇護。


    所以滕東宇才能大膽地收集證據,準備讓venna被剝奪公主身份,同時還不用擔心遭到新一任女王的報複。


    “對了,宮幟現在怎麽樣了?你原諒他了沒有?”喬君想到這裏,連忙抬頭看向他問道。


    滕東宇神色淡淡,“沒有。他什麽時候自己想通了,我就什麽時候原諒他。而且,他最應該得到的原諒,應該來自你,和我們的孩子。”


    “我沒有怪過他啊!我知道他都是為了你好,所以才會被venna挑唆……”喬君連忙解釋道,“所以你快點讓宮幟回來幫你嘛,這樣你比較輕鬆,宮幟也不會一直愧疚難受……”


    滕東宇輕輕搖頭,“要我怎麽說你呢,小君?你就是太善良了,太寬容了。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對你足夠信任,我們的孩子可能就真的已經沒有了!我們這輩子也永遠不可能再像此刻這樣,安安心心地抱在一起,這樣輕鬆愜意地聊天。”


    他每次隻要想到這樣可怕的後果,就沒有辦法原諒宮幟。


    幸虧他身邊的女人,是喬君,是他從小到大都愛護著的這個女人,所以他無論如何,都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否則,換成任何一個與他感情不夠深厚的女人,出現當時那樣的狀況,他心中的天平,隻怕最後都會傾向於相信宮幟的,因為宮幟和他有過命的交情,他相信宮幟一定是為他好的。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他隻要想到這些,都不禁一陣陣的後怕。


    所以這一次,他堅持要讓宮幟得到教訓,要讓宮幟永遠記得這次的錯誤,和可怕的後果,以後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因為這是他一輩子的好兄弟,他不希望他們以後,真的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走到徹底決裂的那一步。


    他的話,讓喬君不禁也深深地歎了口氣,“可不是嗎?我每次隻要想到那種結果,我也害怕的不得了……如果失去這個寶寶,我們這輩子一定老死不相往來。”


    “就算以後誤會解除,能夠再在一起,但內心中的隔閡和嫌隙,也會永遠成為我們之間的一顆不定時炸彈的。並且,經過這種事情後,你和宮幟之間的信任感,一定也會大打折扣,那對於你們來說,都是太昂貴的代價了。”


    她說著,一邊往他的懷中又鑽了鑽,與他貼的更加緊密,“幸好,事情沒有朝那個方向發展。隻是,又要委屈你了,小宇哥。你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隋正父女,現在又要因為我和寶寶,不得不與venna演戲……”


    雖然,每當她問起他過去那幾年的黑暗生活,他都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但她可以想象的到,那種違背內心、壓抑自我的演戲人生,一定苦不堪言。


    而他好不容易,精心謀劃,才終於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這才多久啊,就不得不繼續帶上麵具生活。


    她每每想到,都覺得好心疼。


    “傻瓜,這怎麽能怪你和寶寶?真的要怪,也得怪我,總惹上這種爛桃花。”滕東宇立刻在她柔軟的紅唇上啄了啄,不許她繼續妄自菲薄,“所以我之前才說,留著那條疤痕才好,以後就不會有這種麻煩了。”


    “那我可不答應。”喬君微微嘟唇,“我老公明明很帥的,為什麽要因為壞人而毀容?雖說男人身上的疤痕,能更添野性魅力,但那也得看是因為什麽留下的呀。被壞人暗算的,就太不值了……”


    “emmmm,所以說到底,你還是嫌棄我之前不好看。”滕東宇故意曲解的她話語中的意思,一邊失落地歎氣,“你這個膚淺的小女人,虛偽。”


    喬君當即眉梢一挑,高傲地一揚下巴,“對啊,我就是這麽膚淺,我就喜歡帥哥,怎麽樣,你有意見?你這是要造反還是咋的?你這麽能,咋不上天與太陽肩並肩呢?”


    “和太陽肩並肩有什麽意思,我隻想太陽你。”


    滕東宇的表情忽地曖昧,一雙手已經熟練地探向了某處,然後滿足地在她耳邊直歎氣,“我家寶貝兒真是越來越雄偉了,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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