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隻是猜測,小君。”


    然而葉挽楓的回答卻叫喬君失望了,“我承認我之前被嫉妒衝昏了頭,鬼迷心竅,所以和venna合作了。但我現在已經醒悟了,所以和她已經沒有聯係了。”


    “可是……那你剛才又說,那個女人心腸歹毒?”喬君有些不甘心,“難道你隻是憑空揣測?”


    葉挽楓不忍心看她失望,但他確實什麽也不知道,所以也隻能如實點頭,“我隻是覺得,如今和你有仇的,隻有venna。而且她還特意安排在這條去醫院的必經之路上製造車禍,所以肯定是衝著你和孩子去的……”


    “誰說就一定是衝著我們小君去的?沒準一開始就衝著喬諾去的呢?”此時,打完電話回來的路芳,正好聽見兩人的對話,立刻沒好氣地插話道。


    喬君又是一驚,“媽,你這話怎麽說?你的意思,難道今天的事情是……”


    “沒錯!我覺得今天的事情,是他們葉家做的!”


    路芳憤憤地抬手指著葉挽楓,怒聲道,“你們葉家眼看著喬諾在我們喬家的保護下,就快要生產了,所以鋌而走險,不惜連累無辜,也要把她的孩子弄掉,是不是?”


    “不是!這件事不可能是我做的!如果我要害喬諾,我就不用救她了,根本不用多此一舉做戲給你們看!”葉挽楓立刻緊張地看向喬君,“小君,你相信我!”


    喬君的臉色卻始終難看,“或許這件事確實不是你做的。但你父母呢?你能保證一定和他們沒關係?喬諾是如何從你葉家手裏辛苦逃出來的?你別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相信我父母!”


    葉挽楓的臉色也很難看,“他們確實不希望喬諾生下這個孩子,但現在孩子已經八個多月,已經是一個成型的小生命!現在製造意外,無異於殺人!他們不會這麽殘忍的!”


    然而他的這番解釋,不論是喬君還是她母親路芳、乃至一旁的司機,都無法選擇相信。


    所以三人的反應,都是沉默。


    “我會想辦法證明,今天這件事和我葉家無關的!”


    葉挽楓用力攥緊拳頭,站起身,那神情如同正在發誓一般,“我知道口說無憑!我會找到證據,證明我父母的清白的!”


    說罷,他依依不舍的目光再次看向喬君,好一會兒後,才轉身快步離開了醫院。


    “哼,我們才不會再被你騙了!”路芳看著葉挽楓匆匆離去的背影,不屑地‘呸’了一聲。


    轉頭,她就細心叮囑喬君,“小君,你可千萬不能再上葉挽楓的當!哪怕他用苦肉計,聽見沒?”


    “我知道的,媽。”


    三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暫時母子平安。


    喬諾和寶寶一起被推了出來,然後一個進了重症監護室,一個進了早產兒育嬰箱。


    因為寶寶還不足月,但是喬諾的羊水已經破了,所以不得不通過剖腹產的方式抱出來。幸運的是,八個多月的早產兒,在現在的技術之下,生存基本上沒什麽大問題,不過是花錢的事情而已。


    而喬諾,則是不幸斷了兩根肋骨,差點紮破了肺泡。同時右腿小腿也骨折了,需要好好的養傷一段時間了。


    “哎呀,剛才真不應該就那樣放葉挽楓走!他得給喬諾兩母女負責醫藥費才是!這筆錢憑什麽讓我們出啊!”


    路芳看著手術後,虛弱的喬諾兩母子,心中真不是滋味極了:她確實不喜歡喬諾,討厭了這麽多年了,不可能這麽幾個月就觀念轉變。


    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已經到了做外婆的年紀,所以什麽都能不心疼,卻無法不心疼尚在繈褓中的無辜嬰兒。


    瞧著那粉嘟嘟一團的肉團兒,懵懵懂懂睡在透明保溫的育嬰箱中,手上身上連著好幾條的檢測器,換誰能不心疼?


    她當即命傭人去給喬諾繳費。


    結果傭人片刻後回來,說葉挽楓已經預付了三十萬的醫藥費,她們不需要繳了。


    “哼,算那個小子有良心!好歹也是當爹了的人!”路芳這才籲出一口氣來。


    不是心疼這點錢,隻是同為女人,同為母親,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安排了兩個傭人在醫院照顧喬諾和寶寶,路芳很快就帶著喬君回家了,因為葉挽楓說的沒錯--沒有什麽比家裏更安全。


    喬君直接進了書房,然後撥通了venna的電話---她必須把今天的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到底是不是venna做的,她必須給喬諾、也給自己有一個交代!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那聲音是十分慵懶頹廢的,“什麽事?”


    “venna,今天喬諾的車禍是不是你叫人做的?”喬君的聲音裏,是毫不掩飾的怒氣,“你簡直太殘忍了!”


    “什麽車禍,我不知道。”venna的聲音依舊是那種懶散的、毫不在乎,“怎麽,她死了嗎?那可真是不幸極了。我記得她懷孕了吧?嘖嘖,一屍兩命啊。”


    “果然是你做的!你在我麵前就不要裝了!”喬君怒不可遏,“你要求的,我都已經做到了,你怎麽還能牽扯到無辜的人身上?卑鄙!”


    “我卑鄙?喬君,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噴人!”


    venna顯然也怒了,聲音突然變得犀利冷酷,“你以為我今天是在殺雞儆猴?嗬,我告訴你,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們兩個人,早就在醫院裏躺著了!你還能這麽好端端地坐在那裏,精神十足地來質問我?”


    “不是你做的,那你說是誰做的?除了你venna,還有誰會這麽對付我和喬諾?”喬君也並沒有被venna的氣勢壓倒,隻是依舊冷靜地逼問道。


    venna當即發出了嘲笑聲,“我怎麽知道?誰知道你們兩個人還惹了什麽麻煩?那個喬諾,不就還惹了葉家那個大。麻煩?沒準是葉家人要你們的命呢!誰讓你喬君多管閑事,沒事護著喬諾!”


    “你少把髒水往葉家身上潑!你們都不是什麽好人!”喬君毫不示弱地懟回去。


    venna倏地發出冷笑,“嗬,對啊,你說的對,我不是什麽好人。我真得感謝你這會兒特意打電話過來提醒了我,不然我都忘記了,你這個麻煩,我還沒解決徹底呢。”


    “你終於肯說實話了。”


    喬君的聲音透出咬牙切齒來,“你要滕東宇,我讓給你了;你要我永遠離開y國,我也離開了。甚至你要我欺騙滕東宇,說我把孩子打掉了,我也按照你的要求,把流產證明書給他看了。他已經深深的恨著我了,投入你的懷抱了,你還要怎麽樣?”


    “哼,這些還不夠。”venna陰狠地冷笑,“隻要你的孩子還存在,我就沒有一天可以安心。我可不想等到幾年後,我和他的孩子已經懂事了,他卻突然發現自己還有一個哥哥或者姐姐。你們喬家的這種狗血悲劇,我可不允許在我的孩子身上重演。”


    “我給你兩天時間,你馬上去把孩子打掉。否則,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比喬諾淒慘的多!”


    venna說罷,用力掛斷了電話!


    喬君真是氣的發抖,她沒想到venna竟然真的能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


    她也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寶寶在她的肚子裏,已經會踢會笑,會鬧會折騰,完全就是一個小人兒了!


    現在打掉孩子,和殺人有什麽區別?


    她不會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的!


    絕對不會!


    喬君手指顫抖地按下了另外一個號碼。


    這一夜,她躺在舒適柔軟的大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直到淩晨時分,才終於倦極閉眸,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


    睡夢裏,不知道何時,她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而她,明明有所感覺,卻毫不心慌,甚至覺得特別安心。


    終於飽飽地睡足一覺,喬君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平日總是顯得太大的床,今天卻意外的剛剛好。


    身側總是空空冷冷的那一半床,今日卻被暖暖的填滿,一如她不安空寂的心田。


    “早安,我的寶貝兒。”熟悉又想念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而她,不用睜眼,都知道他是誰。


    “早安,小宇哥。”喬君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往他懷中又拱了拱,尋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


    她舍不得起床。


    因為這段時間,與他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特別的珍貴。


    珍貴到,她總是覺得稍縱即逝。


    滕東宇環著她日漸豐滿的腰身,嘴角揚起滿足的笑容:這是他的孩子啊,一天一天在茁壯成長。


    忍不住,他將耳朵貼在了她高聳的小腹上,聲音迷人溫柔,“兒子,聽見你老爸的聲音沒有?快給老爸打個招呼!”


    喬君不禁撲哧笑出聲,“他才不會理你呢!他上午總在睡懶覺的……”


    話還沒說完,她就感覺到肚子裏的小家夥,興奮地手舞足蹈起來,她驚訝的嘴都張成了一個0字型,“這麽厲害?你把他叫醒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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