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是清白的,還有什麽好問的?”


    滕東宇溫柔地看著她,嘴角噙著好看的微笑,“我這幾天身體不方便,環境也不合適,萬一你到時候委屈地哭了,我想使勁兒安慰你都不行。那不是太折磨我了嗎?”


    他故意說的曖昧,充滿了各種少兒不宜的暗示。


    換著平時,喬君一定已經羞紅了臉,被他惹的粉麵含春。


    可是此刻,她隻有心情沉重。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喬君不是沒有想象過,他或許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可是真的聽見他這樣的回答,她卻依然感覺心中不安,“可是……你就沒有一點點的疑問嗎?你至少……是不是應該問一下我,那天的具體經過和細節?”


    因為感覺局促不安,她的十指不自然地絞在一起,一邊遲疑猶豫地繼續說道,“比如,停電就短短幾分鍾,我是怎麽從泳池大廳,進入到那個偏僻的雜物間的?”


    “再比如,我和葉挽楓之前有沒有聯係,是偶遇還是早有預謀?”


    “還有,你一直不願意參加這個生日派對,我卻一直堅持要去,是不是早就安排好……”


    喬君把自己這幾天,所能想到他可能會發問的問題,全都一個一個地提出來。而每主動說出一個問題,她的心都不自覺地往下沉一點。


    她知道,他願意這樣無條件的信任自己,是多麽的珍貴。


    如果她懂事,識時務,或許應該在他說出信任她的這句話時,就再不要去提那件事。


    可是,她這幾天真的被這些問題折磨的很難受啊。


    如果不能當麵與他將那件事,徹徹底底說清楚,她真的怕自己胡思亂想的越來越厲害,以至於最後變得疑神疑鬼了!


    “我本來不覺得那件事是個問題。但現在看你的反應,我似乎是低估了它的影響。”滕東宇沒想到,她這幾天竟然一直在想那件事,而且想的那麽多,那麽嚴重。


    伸手,他將她拉入懷中,單手將她圈的緊緊的,正色道,“宮幟正在調查這件事,既然你有疑問,那就把宮幟叫來,讓他當麵給你解答吧,好嗎?”


    雖然他相信喬君的清白,但這件事情畢竟是發生了,而且那麽蹊蹺,所以他還是吩咐宮幟去追查真相了。隻是,這個真相不是為了證明喬君的清白什麽的,而是要找出幕後害喬君的那個人,以防下次。


    公主生日派對那天到場的賓客很多,而且個個大有來頭。但除了venna和葉挽楓,他們不做第三人的懷疑。


    科雷亞家三兄妹,已經被排除了嫌疑,被人順手利用了一把而已。所以宮幟的調查重點,還是在venna身上:畢竟是在venna的別墅發生的,而且她也有十足的動機。


    “說起來,你住院這幾天,venna居然沒有趁機來對你大獻殷勤?這還真是不符合她的性格。”聽了滕東宇的分析,喬君此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事實。


    這幾天她都被自己的心結所煩擾,所以壓根兒沒注意其他。


    滕東宇眸色一斂,“她想來,但她來不了,被女王關禁閉了。”


    “為什麽?”喬君疑惑地微微皺眉。


    “因為她惹麻煩了。”滕東宇的神色微微凝重,“葉挽楓那天緊急送入醫院後,直接就被安排進了icu重症病房,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


    “怎麽會!”喬君震驚地捂住嘴,差點驚叫出聲,“那他的右腎……”


    “摘除了。已經做了換腎手術。但你知道,內髒換置的手術,最危險不在手術過程,而在之後的排異期。他這段時間身體耗損的很厲害,又被凍的太久,引發了炎症,所以情況比較複雜。”


    喬君聽著這消息,愣怔了好一會兒沒出聲。


    腦海中,再一次回響起,葉挽楓那日的話:如果我死在你麵前,你會難過嗎?是不是就會一輩子記得我?永遠也忘不了我?


    她不禁全身顫抖了一下。


    “那他……會死嗎?”她脫口而出心底的擔憂。


    滕東宇搖頭,“不知道。這也是我這幾日沒有和你談論那件事的原因之一,因為談到那件事,就必然要談到葉挽楓的手術情況,而我,不想你為此太難過擔憂。”


    “如果不是你今日堅持要談論這件事,我會等到他的身體情況穩定以後,再與你提及。而且,其他的證據方麵,我們現在掌握的也不多,所以我現在唯一能給你準確答複的--就是我相信你。”


    “我們在一起經過了那麽多,我怎麽可能會在出現誤會的時候,選擇相信別人卻不相信你呢?你也太小看你男人了。再說了,就venna這點小把戲,和隋可兒當初的相比,簡直太小兒科了不是?”


    滕東宇伸手點點喬君的鼻子,然後將她重新又攬入懷中,聲音溫柔,“不管以後發生多麽嚴重的事情,你首先應該相信我們的感情,相信我們彼此的信任,好不好?我們說好的,有任何問題都要告訴對方的,對不對?”


    “我當時一出來房間,我就想去告訴你的。”喬君用力咬著嘴唇,極力的想要隱藏自己的委屈。


    可忍不住溢出的小小哽咽,還是不小心泄露了她的真實心情,“可是……保鏢卻在那時候告訴我,你受傷了……我怕影響你的傷勢恢複,所以才一直忍著……”


    “傻瓜。這點小傷算什麽啊。”滕東宇聽著她委屈的哽咽,就心疼的不得了,連忙低首輕輕吻住了她的眼睛,將那溫熱的、微帶苦澀的淚珠兒,一點一點吮吸。


    “乖,不哭了,這一次都是我的錯。怪我不小心,竟是沒有發現,葉挽楓也出現在了派對上。”他親吻著她的臉頰,一下一下輕啄著。


    “怪我不小心,竟然讓我自己受傷了,才害的你擔心難過好幾天。”他親吻著她泛紅的鼻尖。


    “都是我的錯,我竟然都沒有發現,你這幾天的心情是那樣的難過糾結。”他最後溫柔噙住了她的紅唇,將那些哽咽都含入口中。


    “不然你懲罰我吧,怎麽懲罰都行……一直到你解氣為止,好不好?”他細細啃噬著她嫣柔的唇瓣,似品著絕美的珍饈佳肴。


    “我才不要懲罰你……我要你快點好起來……”喬君哽咽地低喃。


    他回以更加憐愛的輕吻,“好,我很快就會好起來了的,我保證……”


    繾綣的深吻,將彼此心中的千言萬語,都盡數融在這一刻。


    這一刻,無聲勝有聲。


    滕東宇一番實力安慰,終於讓喬君的心情,雨過天晴。


    所以,隨著宮幟一同來到別墅的樂正清,一踏入書房,一眼就看見,這幾日時不時籠罩在喬君眼眸底部的陰雲,已經煙消雲散。


    她不禁為此微笑。


    “清清,你也來了。”喬君看見樂正清,連忙上前牽住了她的手。


    樂正清淺笑著點頭,“本來要和宮幟去吃飯。聽見東宇找他,就一起過來了,正好我也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們。”


    她說著,目光望向滕東宇,“我剛剛得到確定的消息,葉挽楓已經脫離危險了,下午就會乘專用醫療直升機送回j國,你們可以放心了。”


    “真的?”喬君欣喜地出聲,“那可真是一個好消息!我正擔心他呢……畢竟,那天在雜物間,他還心跳驟停過一次,我還擔心他身體太差,這次恐怕不好恢複……”


    “確實很危險,聽說這幾天,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葉家那兩夫婦真是用盡了辦法,又是收買醫生又是威脅醫院,才勉強保住了葉挽楓這條狗命。”


    宮幟在此時接話道,“所以venna這幾天才沒辦法來醫院找茬。她這次真是惹的麻煩不小。”


    “葉家找venna麻煩了?”喬君幾乎是肯定地問道。


    宮幟點頭,“聽說連m國總理夫人也親自過來了。雖然現在這件事還捂的嚴實,沒有被媒體知道。但葉家人的德行,你也知道的。這次女王隻怕很頭疼。”


    他的聲音裏滿是幸災樂禍的。


    喬君無語搖頭,“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雖然葉挽楓傷害了她好幾次,但她恩怨分明,他昔日對她的恩情她一直記得,不管是暗中保護她不被隋可兒傷害,還是生死之際為她擋槍,她統統記得。


    所以,她打從心底希望葉挽楓最後還是能夠轉危為安,可以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也希望葉挽楓可以吸取教訓,以後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安全來賭氣,來報複,因為每個人的生命隻有一次,失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這一點,是從她個人的方麵出發所想。


    另一點,就如宮幟所言,她們都對葉家人的行事風格十分了解,所以葉挽楓這一次如果真的搶救無效死亡,葉家不會放過她和滕東宇的。


    甚至不會放過宮幟和樂正清。


    因為葉氏夫婦就葉挽楓這麽一個獨子。


    她當然也知道,憑著滕東宇的能力,葉家想傷害他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可她最怕的,就是葉家不惜代價、兩敗俱傷,那種結果,她簡直不敢想象。


    不過,就算現在知道葉挽楓暫時安全,她也還是無法放心。


    “那葉家有找小宇哥的麻煩嗎?或者滕飛的麻煩?”她不禁擔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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