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楓!你亂說什麽?!”


    喬君憤怒地瞪著他,沒想到自己剛剛才救了他的命,他就要害她?


    葉挽楓卻隻是笑的輕佻,“我哪裏有亂說?不是你自己告訴我的,說滕東宇背著你去和公主約會了,你心裏氣不過,所以需要發泄一下?還讓我帶你去個沒人發現的地方?”


    他說著歎口氣,又搖頭,表情十分寵溺,“早知道你這個女人沒良心。但是沒辦法,誰叫我愛你呢?現在你發泄完了,又要拋開我?我可真是心裏難受的很呢。”


    話是這樣說的,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始終笑吟吟,哪裏有半分難受的樣子?


    反而還讓人看出幾分打情罵俏的味道來。


    “我真後悔剛才救了你。”


    喬君知道多說無用了,葉挽楓今天是鐵了心要陷害她了。


    所以她也不再試圖浪費口舌,與他理論,隻是失望地收回目光,冷沉著臉色,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推開。


    可是葉挽楓絲毫不肯鬆手,喬君甚至感覺到他禁錮著自己身體的雙臂,在更加用力地將她箍緊,箍的她雙臂都有些疼了,“好了嘛,別生氣了親愛的,我知道我這次找的地方不好,差點把你凍壞了。”


    “可你也要理解一下嘛,剛才那種情況,是個正常男人都忍不了太久的。無意中把門反鎖上了我也很鬱悶的,下次不會發生這種狀況了,我保證。”


    他說的一臉真誠。


    真誠的叫人更加深信,喬君不是無意被困,而是故意走失。


    喬君怎麽也掙脫不開他的禁錮,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了,“放開我!”


    她怒聲喝斥道!


    葉挽楓輕佻低笑,“舍不得放,怎麽辦?”


    說著,還瞥了一眼門口的宮幟等人,那目光簡直充滿挑釁。


    宮幟咬牙切齒地走上前,直接一拳狠狠打在他臉上,那力道,打的他直接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樂正清第一時間趕上前,用外套將喬君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當手指無意中接觸到喬君冰涼無比的肌膚,她頓時心疼地驚呼出聲,“天啊,你身上這麽冰!快,我們馬上去醫院,別凍出病來!”


    她緊緊地攬著喬君的肩膀,快步朝外走,同時還拉了宮幟一下,“走。其他的以後再說。”


    宮幟知道樂正清說的沒錯,所以盡管心中十分不甘,也隻能憎惡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沒起身的葉挽楓,“要不是不想給東宇惹麻煩,我今天就該打爆你的狗頭!”


    幸好東宇不在場,否則,看著這樣的場麵,東宇心中該是多麽難受?


    葉挽楓嘴角淌出血絲,腰部也劇痛無比,以至於他連每一次呼吸,都覺得似乎有人在重重捶自己的胸口。甚至於,他眼前的視野都已經變得模糊。


    但盡管如此,他的臉上卻依舊是在笑,笑的讓人覺得刺眼。


    “嗬,說什麽大話。真有膽子,你倒是來打爆我試試。”他的笑容充滿不屑,恣意地挑釁宮幟,“滕東宇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沒有主人撐腰,你連狗都不如。”


    宮幟真覺得葉挽楓太賤了,他鮮少發怒,上一次讓他憤怒的想要揍人的,也是葉挽楓,讓他以為喬君背叛了滕東宇。


    “既然你這麽強烈要求,不打你簡直對不起我自己!”


    宮幟黑著臉快步走上前,直接拎著葉挽楓的領子站起來,左手用力將葉挽楓摁在牆上,右手揮起拳頭就要打下去!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葉挽楓,葉挽楓已經‘哇’的一聲,一大口血噴了出來,直接噴了他滿臉!


    “混蛋!”


    以為葉挽楓是故意的,宮幟這一下是真的怒火衝天了,一拳狠狠揮向葉挽楓的臉!


    結果,卻被及時趕上前的喬君,死死地抓住了手臂,“別衝動,宮幟!”


    “你居然護著他?”宮幟有些失望地瞪著喬君,“我本來是相信你的!”


    “葉挽楓剛才心髒驟停過!我才把他搶救過來!你會打死他的!”喬君厲聲道,“快送他去醫院!不能讓他死在你手上!”


    什麽?心髒驟停?


    宮幟聽的心頭頓時一驚,立刻衝保鏢大喝,“快!送葉挽楓去醫院!”


    這真是人命關天了。


    此時的葉挽楓,已經再次昏迷過去。保鏢們當即不敢耽擱,立刻飛快地將葉挽楓抬走了。


    宮幟馬上又聯係了葉氏夫婦,將葉挽楓的情況簡單說明了一下:對他和喬君在一起的事情隻字不提,隻說葉挽楓被發現的時候,在沒有暖氣的地方,穿著泳衣,可能已經被凍了半小時。


    樂正清本來建議喬君也去醫院檢查一下,但喬君卻不願意離開,隻是著急地詢問道,“小宇哥呢?他回來了沒有?”


    她現在隻想見滕東宇。


    “還沒有。”宮幟搖頭。


    喬君頓時感到一股不安的情緒,從心底湧上來,“那他在哪裏?我去找他!”


    她說著轉身就要走,“是還在餐廳嗎?還是會客廳?我自己去找他!”


    “小君,你別著急。”


    樂正清連忙將她按回沙發上,“東宇應該快回來了。你先把自己弄暖和了好嗎?我去給你倒些熱水喝,你如果被凍病了,東宇回來該心疼了……”


    “你們為什麽不讓我去找小宇哥?是不方便嗎?”喬君的情緒激動起來,經過了剛才的事情,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亂糟糟的,根本沒辦法冷靜地思考。


    “他到底在哪裏?在公主的閨房裏不成?”


    “當然不是!”


    樂正清知道她開始胡思亂想了,就決定把真相告訴她,“東宇他們其實遇上了麻煩,有兩名歹徒在他們午餐的時候,從窗外襲擊了他們……”


    樂正清正準備將事情詳細告知喬君,一名保鏢突然急匆匆地奔了進來,“不好了,總裁受傷了!”


    “他傷哪裏了?嚴不嚴重?”喬君一聽,立刻急瘋了,飛快地衝上去抓住了保鏢,“怎麽好好的會受傷?小宇哥現在在哪裏?”


    “聽說是為了保護公主……”保鏢如實道,“現在已經緊急送往最近的醫院了!”


    他話還沒說完,喬君已經風一般地刮了出去!


    二十分鍾後。


    車子剛剛駛入醫院大門,都還沒停穩,喬君已經一把推開車門,跳了下去,瘋狂地往醫院裏跑去。


    什麽都無法思考,她滿腦子想的,隻是要快點趕到他身旁!


    氣喘籲籲地跑到手術室,她焦急地推開門,一邊急促地喊著他的名字,“小宇哥!你怎麽樣了?”


    腳步倏地一頓,她看見venna正紅著眼眶陪在滕東宇的身邊,看著醫生為他取子彈,而心疼地眼淚汪汪。


    而聽見她的聲音,滕東宇和venna同時轉頭,一個眼神溫柔,一個眼神厭惡。


    “我沒事,小君,別擔心。”滕東宇連忙出聲安撫她,同時伸出左手,衝她笑著招了招,“過來。”


    喬君立刻飛快地衝到他身邊,一頭紮進了他懷中。


    “你小心一點!不要弄疼了他!”venna立刻不滿地出聲道,“就不知道動作輕一點嗎?”


    喬君沒有理會venna,隻是在他胸口輕聲哽咽,“怎麽好好的會受傷?你明明說,隻是去一會兒,就回來的。”


    “發生了一點意外。現在已經沒事了。”滕東宇的聲音很是輕鬆地,說的輕描淡寫,仿佛受傷的不是他自己,“別哭了,乖,又不疼的。”


    那模樣兒仿佛哄小孩般。


    可喬君又哪裏會信他的?


    微微偏頭,她看見醫生正好將子彈從他右手臂裏取出來,然後拿針線給他縫合著傷口。那尖細的針尖不斷刺穿他的皮肉,然後留下了醜陋如蜈蚣般的傷痕。


    她的眼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


    “真的不疼啊,打了麻藥的。”滕東宇把她的頭掰回來,不讓她繼續看那猙獰的傷口,“過幾天就會長好的。”


    “可麻藥退了不就疼了麽?”喬君的聲音哽咽著,“留疤怎麽辦?”


    “我一個男人怕什麽留疤痕。”滕東宇失笑,一邊摸摸她的頭,“沒事了,別亂想了。”


    “可是……可是……”


    喬君此時心亂如麻,她滿腦子都是問題,可是那些問題到了嘴邊,她卻又不知道先問哪個問題才好?


    她想知道他為什麽會受傷?


    她想知道保鏢說的保護公主是怎麽回事?


    她想知道……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此時,醫生已經將滕東宇的手臂包紮好,然後吩咐護士帶滕東宇去病房,準備掛點滴。


    喬君連忙拿起他的外套,然後小心攙扶著他完好的左臂,陪他朝病房走去。venna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身後。


    片刻後,點滴瓶掛上,滕東宇躺在病床上,很快有了倦意,因為點滴瓶裏有一些安神的成份。


    而等到滕東宇睡熟,喬君這才轉頭看向一旁的venna,冷冷地開口道,“公主,我想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


    說罷,她率先走向陽台。


    她的態度十分不客氣,完全沒有了平日的禮貌。


    venna知道喬君是在生氣,也知道喬君為什麽生氣。


    而正好,她也有話要和喬君說。


    所以一走進陽台,將門一關,venna直接強勢開口,“滕東宇愛我。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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