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一時間,滿場的人都來向喬家人和滕東宇道賀。


    喬君始終處於震驚中,但也知道此刻並不是發問的時候,便也隻能先接受眾人的祝福,連聲不斷地說‘謝謝’。


    “哼,瞧她那小人得誌的樣兒!”稍遠處,杜四小姐一臉嫉妒地開口,“滕東宇真是瞎了眼,怎麽會看上那麽個東西。”


    “人家怎麽也是我們s市的第一名媛,怎麽就不是個東西了?”早已經梳洗之後煥然一新的容三小姐嘲諷地笑道,“再說了,人家床上功夫好的很,我們自然是比不上的。”


    “聽聽你們倆說這話,活脫脫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小樣兒,也不怕被人家看見了笑話。”金明珠伸手刮臉,做了一個羞羞的模樣。


    容三小姐立刻輕巧一巴掌拍她手上,笑罵道,“別裝了。要說這心裏最不舒服的就該是你了,本來你家老爺子是想著把滕東宇收為己用,順帶給你說個如意郎君,結果害你白高興一場了吧?!”


    “就是就是。你就一點都不生氣啊?要不,我們想個法子收拾收拾那個喬君?”杜四小姐興奮地提議道。


    金明珠頓時不屑地哼了一聲,“她算什麽東西,也值得我生氣?專門收拾她,倒是給她長臉了,顯得她多特別似的。”


    “那你咽的下這口氣?”


    容三小姐一臉的不信,“像滕東宇這麽英俊迷人又能幹的年輕男人,可著實不多了。瞧瞧我那個未婚夫,厲害是厲害,長的可就和他沒得比了。小四那個,長的倒是也好看,家世也好,可那都是靠他家老頭子打下的江山,跟他自己關係不大。滕東宇多猛啊,白手起家,三年創了個商業帝國,抵得上我們家這些老頭子,半輩子心血。”


    金明珠隨意地笑,“可惜是可惜了,但是專門去找她的茬,我還真不屑。不過,她最好別撞在我手裏,否則,有她好受的。”


    說罷,她轉頭望向人群中的喬君,眼眸底,湧起了陰狠毒辣的光。


    三人邊聊邊走出了宴會大廳,根本沒注意到,在她們身側的圓柱背後,喬諾將她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哼,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把婚姻捆綁著利益。


    隻有她,從一開始,愛的就隻是滕東宇這個人而已。


    想她2年多前,剛剛進入滕飛集團時,滕飛才不過是剛剛在國外成立半年多的新公司。s市的分公司也還不算分公司,不過是個辦事處。


    她身為在校兼職生,一個月拿著2000的月薪,卻做著四五個人的工作。


    而讓她堅持下來的原因,除了負責招聘的宮幟,在當時給她畫了一副雄偉的未來藍圖,更多的就是因為滕東宇這個人了。


    他幾乎兩個月才回s市一次,每次回來不過短短一周,但每天工作時間超過18小時,有些時候甚至長達20小時。那份異於常人的拚勁,讓她從而心生敬佩。


    然後不知道何時,就變成了心生感動,直至心生愛慕。


    在公司最低潮的時候,在身邊的同事來來回回流水般更換的時候,她告訴他,隻要他還在堅持,她就會不離不棄地與他一起努力。


    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她親眼看著這個公司,半年之間,就綻放異彩光芒,在殘酷的商場上站穩了腳跟。


    直至現在,三年不到的時間,闖入世界五十強企業。


    而滕東宇個人,更是積累了驚人的財富,成為全世界都有名的鑽石級單身男人。


    多少企業、家族、甚至王室,都對他伸出了聯姻的橄欖枝,然而他從來都不動心。唯一能夠留在他身邊的女人,始終隻有她---喬諾。


    隻有她。


    可是為什麽,他才剛剛決定將公司搬回亞洲發展,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為什麽他一遇上喬君,就什麽都變了?


    還有那個該死的娃娃親。


    這個年代還有誰會把娃娃親當真?為什麽他偏偏就要當真?


    一定是因為被喬君這麽多年的尋覓感動了。


    剛好,喬君又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所以他被吸引了,誤以為這就是真愛。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喬諾在心中不斷地重複這句話,仿若對自己催眠一般。


    連秦笙走到她身邊,已經站了許久了,都沒有發覺。


    “你現在心裏是什麽感覺?羨慕?嫉妒?恨?”他雙手插兜,看著她充滿不甘的側臉,笑。


    喬諾麵無表情地抬眸斜睨他,“關你什麽事。”


    “我怕你心情不好影響我兒子。”秦笙一聳肩。


    喬諾直接抬腳邁步往外走,“無聊。”


    “呀,這是生氣了?”秦笙伸手挑了一下她的下巴,“氣我沒把那塊粉鑽原石拍下來送給你?”


    “想太多。”喬諾拂開他輕佻的手指。


    秦笙便笑眯眯地跟在她身後,當她上車以後,突然就將她按倒在車後座上,然後用力吻住了她。


    “你幹什麽!”喬諾怒聲掙紮。


    秦笙一邊熟練地將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一邊按下了鎖門鍵,“安慰你。”


    “我不需要你安慰!”聽見清脆的一聲‘哢噠’聲,車門被鎖死了,喬諾當即有些慌亂地喊道。


    尤其,不需要他這種安慰方式!


    然而,秦笙已經開始了,又哪裏會停下動作?很快,他就把她剝成了一隻小白兔。


    “你瘋了!”喬諾驚恐地叫起來,又唯恐被外麵的人聽見了,不得不極力地壓低嗓門,“這裏可是袁家!你再胡鬧也有個底線吧?!”


    “方平,開車!”秦笙用力敲了一下前後座之間升起的那塊擋板,車子立刻就啟動起來了。


    喬諾這才發覺,方平不知道何時已經坐在了駕駛座上,她愈發羞惱的快要發瘋,“你是不是有病!該死的!居然要當著別人的麵胡來!你……嘶!放開!唔!唔!”


    秦笙狠狠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紅唇,並且還懲罰性地用力咬了她一口。


    喬諾吃痛地鬆了牙關,正好讓他乘虛而入,攪亂了呼吸。


    她反應過來,立刻就狠勁地朝他的舌頭咬了下去,秦笙‘嘶的一聲,倒抽口氣,“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他已經感覺到一股血腥味在嘴裏漫開了。


    喬諾氣喘籲籲地怒瞪他,“我說了叫你放……唔!”


    她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完,秦笙已經再次霸道地吻了上來。喬諾氣急,又要故技重施,結果卻被他搶先一步,咬破了她的舌頭。


    “好痛!”喬諾頓時疼的一哆嗦,眼淚都快疼的掉下來了,愈發掙紮的凶猛,“你這隻惡狗!”


    “你說錯了,我是餓狼!餓了半個月了!”秦笙凶狠地進入了她。


    驟然的不適,讓喬諾難受的整個人都緊縮起來,隻能從牙齒裏無奈擠出兩個憤恨的字,“禽獸!”


    就在秦笙將喬諾從城西聖樂祠堂撿回來的那天晚上,秦老爺子把他喊回了家,要他盡快找一個身家清白的女人結婚,然後給秦霽生個兒子。


    沒錯,是要他,給秦霽,生個兒子。


    秦笙說他還不想結婚,老爺子就說不結婚也行,隻要找個清白的女人給秦霽生兒子就行。


    他當時腦子裏唯一想到的女人,就是喬諾。


    這才有了第二天,他逼迫喬諾做個交易。


    也是從那天起,足足半個月,他都沒有碰過喬諾,因為醫生告訴他,頭三個月不穩,床事多了容易流產。


    但今晚上,他忍不住了。


    不是生理上的忍不住,是心理上的忍不住。


    一整晚,他都在注意喬諾,正如喬諾,一整晚都在找滕東宇,都在吃喬君的醋。


    他這才發現,他也在吃滕東宇的醋了。


    他原本以為,喬諾對滕東宇那麽死心塌地,是因為滕東宇給了她很多好處,或者給了什麽暗示,讓她覺得自己和滕東宇有戲。


    但後來他調查了一下,才知道,滕東宇從來都隻和她談工作而已。就連緋聞女友的身份,也隻是工作所需。


    從來都沒有人,無意中撞見過他們有任何的曖昧舉動。滕東宇也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什麽特別的事情。


    送她房子也隻是因為她業務能力優秀,所以應得這份獎勵。公司裏拿這份獎勵的人多了,一年都好十幾個。


    所以說到底,是喬諾一廂情願的單相思。


    這頓時讓他很不高興。


    不高興好幾天了。


    而今晚,他實在是忍不住發作了。


    他受不了喬諾,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想滕東宇……


    袁家。


    終於,大部分賓客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喬遠恒一家和滕東宇,這才與袁有茂告辭。


    “慢走,喬總,喬夫人,滕先生,喬小姐。”袁有茂親手送上那塊粉鑽原石,笑的爽然,“袁某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了!定下了日子,一定要第一個通知我啊!不然我可要不高興的!”


    “當然。”滕東宇優雅微笑,“畢竟,這份好禮,多虧了袁總提供。”滕東宇與他握手,兩人目光交匯,笑的各有深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不過,現在喬遠恒夫婦關心的重點,全都在他今晚的那句驚人之言上。


    所以,一回到喬家,剛剛下車,路芳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宇,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你想起和小君訂下的娃娃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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