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八百萬,容家,容三小姐。”


    “兩千一百萬,滕飛集團,滕先生。”


    “兩千五百萬,秦家,秦笙二少。”


    “兩千八百萬,金氏珠寶,金大小姐。”


    舉牌的人,一個接一個,粉鑽原石的價格,piapia地飆升,眼看著就快要超出這塊原石的本身價值了。


    喬君連忙再次對滕東宇低聲勸道,“小宇哥,別拍了,這麽貴的寶石,你現在送我也隻能做個擺設,完全不能實現它的價值啊。以後再看見喜歡的,我一定告訴你。”


    若是換做三年前,隻要她開口說喜歡,喬氏夫婦肯定是要給她拍下來的。幾千萬買塊粉鑽,然後再花幾千萬給她打造成全套的粉鑽首飾,對於那時候的喬家,不算什麽。


    但現在,今非昔比。


    別說目前的財力不允許,就是允許,喬氏夫婦舍得,股東也不會舍得。


    所以,就算滕東宇將這塊粉鑽原石送給喬君,喬君也隻能把它寄放在銀行裏,然後想看的時候去銀行的保險櫃裏看看。


    但如此的做法,就簡直是在暴殄天物!


    這塊原石好不容易才從黑暗的地底被挖出來,重見天日。結果買下它的人,又把它鎖進了漆黑的保險櫃,而不是將它打造成漂亮的首飾,每日觀賞,佩戴,讚美,這對它來說,也太殘忍了吧。


    “三千兩百萬,滕飛集團,滕先生。”


    此時,滕東宇再次舉牌,然後才轉頭看向喬君,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我會幫它實現價值的,你隻要等著收禮物就好。”


    喬君一愣,“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拍了,真的!”


    她是要勸他別在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上麵浪費錢,結果他居然直接就叫她等著收成品?!


    就在她們說話間的功夫,已經又過了一輪舉牌,此時粉鑽原石的拍價,已經飆升到了四千萬,超過了它本身能帶來的最大價值。


    金家的大小姐,本來是為了出先前被滕東宇漠視的那口惡氣,所以才要搶這塊原石。況且金家本身是做珠寶的,以合適的價格拍下這塊原石對她們是穩賺不賠。


    可超出價值?那就算了。


    金明珠雖然霸道任性,但卻不是無腦草包。再不甘心,也隻能罷手了。


    容家三小姐自然也是出於和金明珠一樣的原因,而與金明珠不同的是,容家更不差錢,不需要計較成本。


    可是容家這個月剛剛和騰飛集團達成了一份價值二十億的合作,自然不會願意在這種小事情上麵鬧不愉快,於是,容家的家主直接就喝止了容容的任性行為。


    剩下的,就是秦笙和滕東宇的雙人競拍。


    秦笙的大方,s市內人盡皆知。往年在慈善晚宴上,千金博佳人一笑的事情,也沒少做。


    但這樣的大手筆,絕對是第一次。


    於是,在場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他邊上的美人兒--喬諾。


    “這個美女是什麽身份?竟然博得秦家二手這樣下血本討好?哪家新貴的千金小姐?”


    “美的驚人,也冷傲的驚人。今晚全場的女人,可沒有一個比得過她的美貌和傲人身材的。哪怕是大出風頭的那個喬君,若不是那一身裙子和首飾加分,也要完全被她比下去了。”


    “好像不是本市人?今晚好多人都在打聽她的身份,但她自己和秦二少,全都守口如瓶,搞的神秘兮兮的。”


    “想必是大有來頭。秦家大少不會生,肯定是要過繼二少的孩子的,當然不會挑什麽隨便的女人,來給秦家傳宗接代。”


    嗬,她就隻是換了一身裝扮,這些人,竟然就一個都沒認出她來?


    真是可笑的現實。


    喬家一年好說也要舉辦好幾次宴會,她每次都和傭人們在一起忙碌,辛苦為這些所謂的名流們服務。


    但,就因為如此,所以這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上流社會人士們,就沒有一個人注意過她的存在。


    以至於,竟然對她這個見過數十次的人,毫無印象?


    喬諾臉上湧起嘲諷的冷笑:這個世界果然是勢力的。


    而這樣一對比,秦笙對她,似乎……不算太差。


    隻是,如果他純粹隻為了博她歡心,讓她好好的為他生一個孩子,似乎付出的成本也太多了點吧?


    她都已經答應了他的交易了,他其實大可不必多此一舉吧?


    喬諾的心中,不由的再次湧起了一絲絲奇怪的情緒。


    但因為實在是太奇怪了,所以她怎麽也琢磨不透,到底是代表了什麽意思?


    而就在她怔神的功夫,粉鑽原石的拍價已經競高到了五千萬。


    眾人驀地嘩然了:“馬上就要超過之前拍價最高的那件瓷器--十二月瓶了!秦家這是要爭明年慈善晚宴的舉辦權嗎?”


    就在此時,滕東宇再次舉牌,“五千五百萬。”


    竟然是一次性就加價了五百萬!


    主持人的聲音立刻變得興奮而激動起來,“滕飛集團,滕先生,出價五千五百萬!”


    “五千五百萬,還有出價更高的嗎?”


    “五千五百萬,一次!”


    秦笙微微偏頭看向喬諾,見她臉上始終冷淡如常,但放在膝上的雙手,已經無意識地輕輕握緊了。


    他便知道,她是想要這個原石的。


    不見得是有多麽多麽的喜歡,喜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雖然,也鮮少有女人會不喜歡寶石。


    但他相信,喬諾此刻心中憋著一口氣要爭的,和寶石無關,而是……喬君。


    她從小什麽都輸給喬君,長大以後,連喜歡的男人都輸給了喬君。


    所以,如果可以,哪怕是在物質上贏喬君一次也好。


    他原本想替她實現這個心願的,他不在乎錢。


    所以,才有了她那一身令人驚豔的裝扮,才有了競拍這份原石的舉動。


    但……


    他不能不在意老頭子的意思。


    老頭子因為大兒子秦霖的事情,近些年越來越迷信。去年就找人看過風水、算過命,說秦家這兩年都不宜主持大事,不宜大操大辦。


    就因為這,今年老頭子五十歲生日都沒怎麽過,隻是全家人關起門來吃了一頓飯,收了些小輩們的禮。


    而主持慈善晚宴,絕對要算得上是主持大事了,這在老頭子的禁忌名單內。


    “五千五百萬,兩次!”


    此時,主持人興奮地聲音再次響起,“還有更高的出價嗎?”


    “對不起了,小諾。”


    秦笙的目光,愛憐地落在了喬諾的側臉上,語氣中,是淡淡的無奈歎息,“我沒想到,區區一塊原石會被競高到超過唐朝古瓷的拍價。老頭子這兩年沒有主持慈善晚宴的決定,所以,抱歉了。”


    “五千五百萬,三次!”


    “恭喜滕先生!您得到了這塊粉鑽原石!”


    滕東宇優雅站起身,對著眾人客氣地拱手,“承讓了。多謝各位長輩同胞們的成全。”


    上一件古瓷瓶的最後成交價格是五千兩百萬,杜家。本來大家都以為塵埃落定,明年的慈善晚宴舉辦權已經是杜家勝券在握。


    誰知道,最後這件粉鑽原石,竟然會以高出本身價值近一半的價格,成交了!


    眾人紛紛圍攏過來,對著滕東宇各種恭喜道賀,順帶寒暄混熟。


    “恭喜滕先生,競得心愛之物。”


    “明年的慈善晚宴,一定盛況空前啊。”


    “滕飛集團果然實力雄厚,下周三鄙人在帝豪酒店設宴,還請滕先生務必大駕光臨。”


    喬氏夫婦更是高興,他們就坐在滕東宇和喬君的身後,自然是全程聽見了他和女兒的對話。這樣的天價禮物,足以代表了喬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我們喬家,馬上就要有喜事了。”路芳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在喬遠恒耳邊說道。


    喬遠恒也是頻頻點頭,笑容充滿了欣慰。


    而此時,喬君還沒有從這樣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聽見滕東宇,又口出驚人。


    “這塊粉鑽原石,是我送給未婚妻--喬君的新婚禮物,所以明年的慈善晚宴,將由喬家舉辦。屆時,還請諸位務必賞臉光臨。”


    他說罷,溫柔牽住了喬君的手,對她笑的溫柔寵愛。


    “什麽?未婚妻?喬家?”


    “這個消息也太突然了!”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兒?我們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見。”


    “老喬啊老喬,你這可就有點不夠意思了。這麽大好的喜事,你都把我們這些老朋友,瞞的滴水不漏啊?”


    不管是嫉妒的,還是真心祝福的,此刻眾人臉上,全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喬遠恒的震驚,則一點都不比他們少:他雖然已經可以肯定,滕東宇對自己的女兒喬君,是不一般的感情。但突然就宣布出來,他也是完全沒料想到。


    “哎呀,我也是被她們蒙在鼓裏頭啊。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什麽時候就已經把終身大事都定下來了?哈哈哈!”


    他笑的滿麵紅光,顯然是高興非常。


    喬遠恒的震驚,則一點都不比他們少:他雖然已經可以肯定,滕東宇對自己的女兒喬君,是不一般的感情。但突然就宣布出來,他也是完全沒料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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