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立刻笑出聲,“當然是因為救不了啊,滕先生,人家的來頭太大了。‘人蛇’您知道的吧?臭名昭著的國際犯罪組織。我總不能天真的去報警吧?那不是找死麽?”


    秦家的碼頭本就不幹淨,要是再被確定,與國際犯罪組織有生意往來,那還不得給某些人找到理由,徹底查封沒收了這個碼頭充公?


    這個道理,別說滕東宇和宮幟一想就透,就是喬君,也瞬間明白。


    沒想到,綁架她的居然是那個全世界最殘暴的人販組織?


    她還以為……


    可是,s市那麽大,‘人蛇’隨機抓的人,怎麽就那麽巧,把她和喬諾一塊兒抓了?


    怎麽就那麽巧,她被人‘預定’了,而喬諾卻能被馬上贖出去?


    喬君不想把自己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想的那麽黑暗,那麽複雜。


    可是,自從喬諾搬出喬家,自從喬諾揚言要他們付出代價,這一個月來,她和公司遇上的事情,還少嗎?


    喬君定定的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發怔出神。


    此時,又聽見秦笙在電話那端問道,“對了,既然滕先生會把電話打到我這裏來,那應該是找到喬君了吧?她的情況還好嗎?”


    “如果情況不好,你會內疚嗎?”滕東宇麵無表情地反問。


    這句話,明顯是替喬君問的。


    秦笙低笑一聲,“當然會內疚了。不過,也隻是內疚而已。人要有自知之明,明知做不到的事情,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滕東宇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家夥,明明就是沒心沒肺的,卻還會給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宮幟不禁鄙夷地搖頭,“真能安慰自己。”


    喬君臉色黯然,隻是緊緊抿著唇。一雙從來都清澈明亮的眼眸,難得地蒙上了一層灰蒙蒙,似窗外突然陰鬱了的天空。


    要下雨了嗬。


    她覺得好累。


    喬君默默閉上了眼眸,嘴角,無聲逸出長長的歎氣……


    s市,秦家別墅。


    被人掛掉電話的秦笙,一點都沒生氣,隻是笑眯眯地回頭,看向身側的人兒,“喬二小姐,你瞧瞧,我又救了你一回。你要怎麽感謝我呢?嗯?”


    他修長手指挑起她的下顎,笑的像隻要偷蜜的狐狸。


    喬諾冷淡地撇開頭,“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不,你懂的。”秦笙笑的愈發好看,“我讓人調查了你那天晚上的行程監控,可以充分證明,就是你聯係的‘人蛇’去綁架喬君,結果沒想到把你自己也折進去了。如果滕東宇知道真相,你猜你會是什麽下場?喬家人會不會放過你?”


    喬諾的心跳,頓時漏跳了好幾拍:難道他真的找到證據了?


    不,他肯定是訛自己的!


    狡猾如狐秦笙,一貫如此!


    眸底一絲慌亂的心虛一閃而過,但麵上,她依舊保持麵無表情的鎮定,“嘴在你身上,你要怎麽說我沒辦法。反正我現在落在你手裏了,還不是隻能由著你栽贓陷害、胡作非為?”


    她說著說著,就想到了自己這幾天受的罪,那臉色愈發的冷若冰霜。


    秦笙頓時讚同地點點頭,“也是。滕東宇這會兒顧著心疼喬君都來不及了,怎麽還會想的到你呢?更別說了來救你了。你啊,也就隻能乖乖的任我欺負了。”


    “你閉嘴!”喬諾惱怒地喊道!


    剛才滕東宇打來電話,秦笙故意開的免提刺激她,讓她清清楚楚的聽見,滕東宇是怎樣的為喬君打抱不平,怎樣的心疼喬君的遭遇。


    除了在一開始時提了她一句,後來再沒有問過她的情況:他毫不關心她落在秦笙手裏會如何受罪,毫不關心她為何會被喬君連累?


    一句一句,隻是在替喬君質問。


    喬君就在他身邊了,他還在為喬君心疼。


    她喬諾落在名聲爛透的秦笙手裏,他反而全然不關心。


    他怎能對她如此的不公平?


    喬君才認識他幾天?


    喬君為他做過什麽?


    和她喬諾比,喬君算得了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他那麽關心喬君,卻不關心她這個默默付出了兩年的身邊人?


    為什麽她總是要遭遇這樣的不公平?


    她明明一點都不比喬君差!


    喬諾氣的咬牙切齒,渾身發抖。


    “在我身邊,你還想著別的男人?我可是很吃醋的。”秦笙一看她那模樣,就知道她是在因為滕東宇而吃醋,頓時心裏不舒服起來。


    將身上的襯衫一脫,他直接將喬諾壓在身下,雙手熟練地在她身上遊走起來。


    喬諾氣的尖叫,“滾開!別碰我!”


    “你越拒絕我越興奮。”秦笙的笑容裏,藏著自己不曾發覺的強烈占有欲,眸底幟熱的火焰在燃燒,“我就是稀罕你這幅性--冷淡的模樣,怎麽看怎麽來勁兒。所以你盡管反抗吧,反正你下不了我的床。”


    喬諾氣的就快發瘋了,“秦笙!有本事你放開我!你這樣銬著我算什麽男人!”


    她激烈地掙紮起來,整張床都因為她的憤怒而抖動。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被帶走的,為了便於控製她們,‘人蛇’在船艙裏噴了迷藥。她隻記得,自己一醒來,就已經被禁錮在了這張床上,四肢都被手銬牢牢的扣在床欄上。


    整整七天了,她完全的失去了人身自由,變成了秦笙禁錮的私有物。


    隻要他回到這個房間,就隻對她做一件事,直到她精疲力盡、再也無力反抗,他才抱她去浴室清洗。之後,就再次將她禁錮在床上。


    不管她如何咒罵他,他都不生氣,隻會更加激烈的‘懲罰’她,直到她受不了的哭著求饒為止。


    她不是沒試過服軟,不是沒試過好言相求,求他放了自己,哪怕隻是給她一個具體的準確時間也好,至少讓她有一個盼頭。


    可是秦笙何其殘忍,他的回答竟然是:“嗯……等我不對你失去新鮮感的時候。厭倦了自然就會放過你的。”


    “快放開我!你這個禽獸!你這樣是犯罪!我出去以後可以告你非法監禁的!”喬諾忍無可忍的大喊大叫,拚命掙紮,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五次了!


    秦笙隻是笑,“等你出去以後再說吧。放開你是不可能的,因為你這個小丫頭吃硬不吃軟,而且十分的沒有良心。”


    他挺身衝了進去,然後俯身狠狠咬住她不老實的嘴,“要你主動感謝我是不可能了……這謝禮……我還是自己拿比較好……”


    “你這個禽獸!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喬諾的聲音破碎著,最終,尖銳的咒罵漸漸變質,變成了痛苦的奇怪申吟,複雜的難以言喻……


    痛並快樂著,大概是她此刻最合適的解釋。


    淅淅瀝瀝下了一夜的雨,直到天亮,終於停歇。


    喬君一覺醒來,覺得自己的精神好了許多。原以為自己不過小睡了兩小時,誰知一看時間,才知道已經過了一夜了!


    她居然從昨天傍晚一直睡到今早,足足12個小時!


    怎麽會這麽能睡?


    而且一個夢都沒做,睡的安穩極了!


    “我讓醫生給你點滴裏加了安神藥。”她臉上的疑惑實在太明顯,所以滕東宇淡淡開口解釋。


    而喬君也直到這時,才發現他的存在,那表情真是吃驚不已,“你……一個晚上都在這裏陪我嗎?”


    滕東宇漠漠頷首。


    “……謝謝你,滕先生,謝謝你救了我。”難以言喻的震驚過後,喬君連聲對他真誠道謝。


    那眼眸底,仍有明顯的後怕和慶幸,“幸好你和宮幟來了……否則,我一定會死在那個地方……”


    不用等著被西裏昂或者菲傭羞辱死,她會先自殺。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喬君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重重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顯然是不願意多回憶起一秒。


    隻因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著她這樣努力的堅強,滕東宇的胸口,因此像是被什麽東西重重錘了一下,有幾秒鍾,沉重的他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但等他開口,那聲音裏卻不帶任何的情緒,隻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舉手之勞。恰巧路過而已。”


    這是事實。


    可他的這份恰巧,卻是她救命的幸運:幸好她搏命反抗時仍然能看見他,幸好他無意經過時仍然能聽見她,幸好她幾近絕望時仍然沒放棄,幸好他冷酷無情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不計前嫌的寬容之心……


    一句輕飄飄的‘恰巧路過而已’,其實包含了多少不確定因素?


    她真的覺得她的命,是他撿回來的。


    “你的救命之恩,我永遠不會忘記,滕先生。”喬君低垂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緊張絞在一起,“我知道言語的感謝很蒼白無力,但我依然要向你保證:這一輩子,不論任何情況,任何時候,隻要你開口,隻要我能做得到,我無論如何都會還你這份恩情……”


    滕東宇的第一反應,是想說‘不必了’。可那三個字已經到了嘴邊,他莫名地又咽了回去,改而回答一個簡略的,“好。”


    真奇怪。


    他為什麽好像很高興她欠了自己?


    甚至有些期待有一天讓她償還恩情?


    滕東宇不禁出神地盯著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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