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西裏昂先是驚訝,隨即就大笑起來,“哈哈哈,滕先生,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眾所周知,你的女朋友可是你那位可愛的小秘書,喬特助。”


    他說著指了指滕東宇懷中的喬君,滿臉的戲謔,“這個未婚妻,是不是冒出來的太突然了點?哪怕她的確是非常的性感,非常的迷人。”


    這話,分明是在警告滕東宇,為了帶走喬君而隨便撒謊,他是不會買賬的。


    “嗬嗬,這就是西裏昂先生您有所不知了。”一旁的宮幟此時笑了一聲,“這位可不是什麽普通人家的女孩兒,而是華夏國s市中,數一數二的豪門--喬氏家的千金大小姐,喬君。她與滕先生在一起已經很久了,之前是考慮到她的學業,不想她被打擾,所以才一直不舍得對外公布。”


    “是嗎?這麽巧?”西裏昂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喬君,那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赤果果的色--欲:難道即將到嘴的美女,真就要這麽飛了?


    他倒不是心疼錢,而是肉疼自己即將錯失這一場豔福:嘖嘖,瞧瞧她這豐-臀-細-腰的絕好身材,幹起來一定爽的翻上天!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上這麽好的亞洲貨色了,現在到嘴的還飛了,真是讓他心裏癢的難受。


    西裏昂那副心猿意馬的急色鬼模樣,讓滕東宇和宮幟看的惡心極了。


    不露聲色地往他麵前一擋,宮幟再次笑笑地說道,“可不是這麽巧嗎?西裏昂先生要是不相信,大可派人去s市裏問一問,就在大約一個月前,喬家因為資金斷鏈幾近破產。關鍵時候,是我們滕先生慷慨相助了3億資金,才幫助喬氏度過危機。如果不是有這麽一層關係,誰會平白無故地拿出3億來幫人呢,您說是不是?”


    3億!


    這個數額可當真是十分巨大了!


    別說是朋友,就是親戚,要找他借3億,他都不可能隨便答應的。


    看來,到嘴的肥肉是真的丟了。


    原本他還想著,用這個女奴來和滕東宇換取這次合作上的其他好處。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他傷害了滕東宇的未婚妻,滕東宇不發飆已經算很好了。


    “嗬嗬嗬,看來這個世界還真的是挺小的,這樣離奇的事情,都讓我們遇上了。”西裏昂笑嗬嗬地攤手,“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挽留滕先生了。我們改天再聚。”


    宮幟也是笑的客氣,“好的,西裏昂先生,再會。”


    說罷,立刻轉身上車,示意司機出發。


    直到車子駛出西裏昂的莊園,宮幟這才鬆出了一口氣,“我的天,緊張死我了。我剛才還擔心那家夥會不會翻臉呢。”


    “他不敢。”滕東宇淡淡道。


    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懷中的小女人。


    她這樣一身是傷的模樣,真的叫他心似針紮,憤怒極了。


    盡管已經用他的備用襯衫,將她小小的身體裹緊了。但比如臉上,足部這些擋不住的地方,反而愈發顯得傷勢觸目驚心。


    她是真的恐懼極了吧,所以雙手始終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服,一秒也不肯鬆開。整個人時不時地發抖,明明很累很難受了,卻因為沒有安全感而不敢睡去。


    滕東宇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情緒,在胸口飛快蔓延,悶的他難受至極。


    也不用他們吩咐,司機已經開足馬力地往當地最近的醫院趕去。車內安靜極了,隻聽見淺淺重重的呼吸聲。


    “對了,東宇,你是不是該吩咐一下喬諾,別在西裏昂麵前說漏嘴了。”宮幟想到西裏昂那多疑的性格,又是提醒道。


    滕東宇點了點頭。


    依著西裏昂那種不能吃虧的個性,一定會打電話去喬諾那裏旁敲側擊來證明他先前所說的話。一旦證明是他在撒謊,西裏昂一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於是宮幟立刻撥打了喬諾的號碼。


    “嗯?關機了?這還真是稀罕事。”宮幟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度假去了?和她共事兩年,我記得她可從來不關機的。”


    “那就發個短信給她。”滕東宇隨意地道。


    片刻後,車子駛入醫院。都沒等車完全停穩,滕東宇已經抱著喬君,風一般旋進了急診室。


    一番檢查治療下來,醫生告訴他們,喬君傷的不重,都是皮外傷。


    相比之下更加嚴重的,是她的身體呈現明顯的急性營養不足,精神也受了不小的刺激,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康複了。


    宮幟聽著,憐惜地搖頭,“作孽啊,真不知道她這些天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聽說那些人販子為了便於控製這些‘貨物’,免出意外,全程都是用迷香把她們迷暈的,隻在必要的時候讓她們稍微清醒。有些人對藥物過敏,半路上莫名其妙就死掉了。”


    “這一路從s市過來,起碼5-7天,那麽十幾二十號人,吃喝拉撒全在一個小貨艙裏,完全失去了做人的尊嚴,跟那些豬牛羊狗也沒什麽區別了。要是中途反抗了,惹的看守不順了,一頓暴打是免不了的。反正打死了他們也不虧,船上的冰箱那麽大,足夠保存他們的器官。從眼角膜到心肝腎,哪個不是供不應求……”


    她這一路上,竟然受了這麽多苦。


    真可算是九死一生的一次經曆了。


    滕東宇下意識緊緊握住了喬君的手,沒發現,自己的臉上,充滿了疼惜。


    “叫人去查清楚,西裏昂在這件事裏是什麽身份。”他冷聲吩咐宮幟,“主動還是被動,我要明確的證據。”


    “已經讓人去查了。”宮幟雙手插兜,眉頭微皺,“不過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西裏昂家族的大樹,根基太深了。”


    在全世界來說,買賣人口都是大罪,在t國甚至是死罪。可西裏昂買了這麽多年的奴隸,玩死了那麽多的人,還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說到底,不是沒人知道西裏昂變態,而是知道卻不敢動他。


    宮幟知道滕東宇的意思,他懷疑喬君不是人販子恰好抓到的,而是被人盯上後,特意給人販子下的單,指定要抓喬君。


    可是要證明這一點,難度實在太大了。


    傍晚,昏睡了一個白天的喬君終於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間,她聽見有人提起了喬諾。


    “還是聯係不上喬特助。”宮幟無奈地對滕東宇聳聳肩,“短信我都發了好幾條了,看來她是玩嗨了,難得休假,直接跟我們玩起了失蹤。”


    “喬諾沒失蹤。”喬君低聲地開口道,“她……本來也和我一樣被抓了,但是當天晚上,就被人贖走了。”


    她一醒來,就說出這麽一句驚人的話。


    滕東宇眸光湧動,沉聲問,“她被人贖走了?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秦笙。”喬君輕輕歎出一口長氣:這一路上,她隻要清醒過來,就總是忍不住要想這件事。


    忍不住想,為什麽喬諾被救出去了,卻沒有找人來救她?


    喬諾有這麽恨她嗎?


    竟能忍心,眼睜睜的看她被毀掉一生?


    “打給秦笙。”滕東宇示意宮幟。


    宮幟立刻撥通了秦笙的電話,然後按下了免提。


    電話好一會兒才被接通,秦笙的聲音,是一貫的笑語盈盈,“晚上好啊,滕先生,有何貴幹?”


    “喬諾在你那裏。”滕東宇的語氣是肯定,而不是詢問。


    秦笙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直接就承認了,“是,喬諾在我這裏好幾天了。”


    “你怎麽知道她在那艘船上?”滕東宇問完這句話,就瞥見喬君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似乎在極力地隱忍自己的情緒。


    那情緒,似乎想聽見一個肯定的答案;似乎,又怕聽見一個肯定的答案。


    如此的矛盾,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因為看見了喬君小姐的鞋。之前我曾不小心弄壞了喬君小姐的鞋,所以就賠了一雙還她。”秦笙輕巧的一句話,就帶過了鞋的問題,“我怎麽想都覺得,這雙鞋出現在碼頭上不正常,所以就讓人去查了查,查到那艘船有問題,我就追上去了……”


    按照秦笙的說法,他根據監控錄像,確定不止一個人被扛上了野生生物走私商人麥卡的貨艙,但他也不好直說,隻能委婉的表達,是不是有出去獵豔的外籍船員,誤帶走了他的幾個朋友要私奔?年輕人總是太衝動了。


    麥卡一開始還不承認,但秦笙發誓保證,自己隻是過來找朋友的,並且願意高價贖人,然後麥卡就鬆口了。


    秦笙給麥卡的手下看了喬諾和喬君的照片,但半小時後,麥卡隻交出了喬諾,堅決不承認喬君在船上。


    秦家雖在s市的地下有些勢力,但如果出事的是他,秦老爺子絕對不會管他死活。所以秦笙隻能識時務地用150萬華夏幣贖走了喬諾。


    “你明知道喬君還在船上,為什麽不回頭救她?”滕東宇沉聲問。


    他想到當時的情景,喬君眼睜睜的看見喬諾被人贖出去,自己卻依舊深陷人販子手中,她該是多麽的恐懼和絕望?


    心口,倏地就似被刀深深地紮了進去,痛的幾乎忘記跳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蜜糖婚寵,丫頭你好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昱小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昱小晗並收藏蜜糖婚寵,丫頭你好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