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猛烈,鋪天蓋地。


    為避免被藍朵察覺到昨晚有過消耗,白鈺鉚足全身力量發力,強忍如她者不斷在枕頭底下發出聲,動作和姿勢也愈發奔放。


    但藍朵與藍依一樣始終不肯換而固執地堅持傳統式,這一點不如米果和齊曉曉,而他麵對溫小藝時單單應付熾熱的體溫和羊腸小道就已吃力,無暇分心。


    終於,伴隨著他長長低吟一聲結束這場世紀大戰。


    “怎麽樣?”


    見她因泛紅的臉龐,他明知故問。


    “你那位司機呢?”藍朵避而不答。


    “周末照例會女朋友去了。”


    “我衝個澡!”


    衝完澡回到床上,心情顯然不錯的藍朵主動透露所屬支隊的一些秘密,也就是上次他被麻翻後沒說完的後半截話:


    鍾紀委到地方對主要是省部級幹部采取**措施,最大變數在於安全押回京都,既防止地方保護主義及被**幹部親信心腹狗急跳牆強行救人,也擔心犯罪集團或同夥殺人滅口。


    從京都高層角度講,甚至要防範鍾紀委執行**工作人員串通地方,因為以前曾出現被**人員死在途中的情況。經過磨合形成慣例是,鍾紀委作出地方省部級幹部**決定後,第一時間報京都辦公廳備案,由京都辦公廳指派京都警衛局某支隊配合被**幹部的押送工作。


    藍朵這樣的支隊押解人員平時不坐班,相互之間不認識也沒有交流;檔案保管在京都辦公廳,支隊隻有代號,每次指派任務隨機抽調;忙的時候一年要執行八到十次任務,閑則兩三次。


    別看她平時悠閑的樣子,真正執行任務絕對全身心投入——對手可都是省部級幹部,人中之龍,個個混成了精,腦子不曉得有些靈活鬼心眼多得難以想象。鍾紀委**程序高度保密,一般來說當出現在他們麵前宣布**決定時,是震驚、錯愕和崩潰的,根本想不到自己有翻船的一天。等混亂緊張羞愧情緒過去後,他們便會開動腦筋琢磨種種對策:


    想自殺;


    想聯係外界尋求幫助;


    想逃跑;


    想拉攏鍾紀委工作人員和押解人員……


    這些家夥的詭計和套路可謂神出鬼沒,令人勝不勝防。偏偏每次**的時間點、回京線路都事先指定,並不僅僅從安全角度考慮,如果必須坐六七個小時火車且在夜間,藍朵等押解人員的確壓力山大,是掐著秒計算時間的。


    倘若宣布**到押回京都在一天之內,縱使辛苦點也沒什麽,就怕碰到突**況,就象此次**徐尚立,非但沒能當麵宣布還在病房外守了幾天幾夜,回京後藍朵足足在家裏睡了三天。


    當然聽起來這份工作還是不錯——每年工作時間不超過一個月,享受公務員待遇且四十周歲就能退休。但前提是不能出現差錯,一旦**過程中出了岔子導致被**對象逃、死亡或成功與外界聯絡,立即離開支隊轉到京都警衛局其它崗位,待遇也降格為事業編製了。


    白鈺開玩笑說怎麽從沒聽說這個支隊招人,不然自己也能參加競聘試試了。


    藍朵解釋支隊隊員基本都是內招,主要麵向軍內高級將領直屬子弟,也有少數名額給經過嚴苛正審的特種部隊士兵,這裏強調的就是正治立場堅定性和任務至上原則——白鈺被襲擊也基於這個原則,哪怕藍依,在那個時候也必須為任務讓路。


    “四十歲退休,然後幹什麽呢?”白鈺若有所思道,“藍朵別怪我囉嗦,還是成個家比較好。現在為倆孩子忙得不可開交,等上幼兒園就會閑得無聊,真的。”


    “不,我永遠和藍依在一起,”藍朵還是那句話,轉而道,“我不懂正治,但你應該找機會陪陪藍依。”


    為什麽陪?藍朵沒明說但兩人心中都有數。自從去了京都,藍朵兩次到關苓“勞軍”其實也是犒勞自己,藍依可一直沒機會呐。


    白鈺沉吟道:“京都那邊風聲仍緊,大換界前我不便去,或者她可以抽一兩天時間出來,反正銘銘靚靚有你看護……”


    “沒問題,隻要你這邊時間定下來,藍依隨時都行。”藍朵道。


    周六清晨醒來,卻見藍朵緊緊摟著自己,被窩裏香氣四溢。她雖熟睡正酣的模樣,白鈺卻知是裝的,因為她屬於內型香腺隻在體內特定部位,唯情動才會散發出來。


    來都來了,抓緊時間唄。


    此輪戰罷白鈺微微有些氣喘,加上前晚已經連戰三場,工作壓力本身就挺大消耗也大,藍朵又是耐力好體能充沛的運動型選手。


    休息到中午,鍾離良悄悄送來簡餐又悄悄離開。


    吃完後上床再戰!


    來都來了……


    稍作掩飾,藍朵沒多停留便由鍾離良開車送往省城,白鈺徹底被擊倒了,一覺睡到天黑。


    睜開眼卻見溫小藝蜷在懷裏,不由得一哆嗦,平生第一次對於青春溫軟的體產生畏懼心理。


    就好似嗜酒者喝到八成醉,突然又來了瓶三十年茅台,雖看著喜歡,可實在不能喝了。


    有時想想真的很佩服父親,身邊那麽多女人卻能應付自如,而自己呢?說明不僅要提高打大仗打勝仗的水平,還要提升連續作戰的高強度戰鬥能力。


    小妮子蠻會照料人,事先準備了熬得粘稠的稀粥,兩小碟涼菜,一勺一勺依偎在身邊喂到他嘴裏;吃完又絞了略燙的毛巾幫他擦遍全身,笑眯眯問:


    “我算不算合格的專寵呀?”


    “別說話,我要休息。”白鈺虛弱地說。


    “我猜,昨晚來的是妹妹,你的小姨子!”


    “胡說!”他有氣無力道,“是我老婆,藍依。”


    “騙人!”溫小藝撇撇嘴說,“當我傻呀?藍依睡的床總能找到頭發,而藍朵任何情況下都收拾得幹幹淨淨,看不出半點痕跡。”


    “哪有,藍依也很細心。”


    白鈺強辯道,心裏卻知確實這麽回事。


    溫小藝道:“昨晚她衝過澡吧?浴間沒半根毛發,可想而知多專業,跟我的職業習慣一樣一樣的,所以呢,她發現不了我的存在,嘻嘻嘻嘻……”


    “睡了!”


    白鈺辯不過她,索性拿被子蓋住臉又沉沉入睡。


    這一覺真是徹底放鬆直至周日上午九點多,溫小藝顯然早就醒了卻很乖巧安靜地貼在身邊,難怪身體暖洋洋的。


    “把你指點的話一字不漏告訴梅朵,她覺得很好很對,說到心坎裏去了,”溫小藝突然提起梅朵,“她還由此領悟出要把握好自己的幸福就該主動爭取,前晚也就是你小姨子來的時候,她把鍾離帶到草原上,都不用毛毯墊著,躺在草叢裏,頭頂滿天繁星,遠處嗥叫,鍾離從沒在這樣原生態環境裏幹過這事兒……”


    “然後呢?”白鈺不知不覺來了興趣。


    “梅朵說我要你象草原的豹子一樣凶猛;我的聲將傳遍草原大地,回蕩在空曠的星空;我們沒有任何束縛,沒有絲毫害羞,在數百裏荒無人煙的草原上任意馳騁……”


    “鍾離真的馳騁了?”


    “一夜三輪,她說都忘記數到底來了多少次,反正每次都用力掐他的後背,天亮時他背上滿是掐痕數也數不清,她還說……”


    “別說了!”


    他聽得按捺不住翻身上馬,轉瞬進入之中,原來她也越說越起來。


    “我……我也要掐你……”她在他耳邊道。


    他沒說話,身體完全覆蓋住她嬌小玲瓏的身軀;在他身下,她越縮越小越縮越小,徹底淪為他掌心間……


    好不容易恢複了點元氣,又在她體內爆炸時消耗殆盡。精疲力竭滾下來時,他無意間看到她滿足的笑意裏含著一絲狡黠,頓時悟出上當了!


    溫小藝把梅朵的事留到今天上午才說,擺明了就想挑逗自己!這個小妖精,真要把自己掏空了。


    迷糊中溫小藝還真伏在背上數掐痕,才聽到“一、二、三……”他又睡著了。


    唉,這個雙休,真是醉生夢死的生活,想想都覺得墮落。


    下午四點左右被手機鈴聲驚醒,看號碼竟是繆文軍打來的驚得一躍而起,恭聲道:


    “繆書計,接待完成也沒休息放鬆一下?”


    繆文軍朗聲道:“狼煙四起,放鬆得下來嗎?一天接觸下來什麽感覺?”


    白鈺知他詢問對宇文硯的印象,先問道:“在樹城沒改行程吧?”


    “沒,看的是傳統農業和輕工業生產線兩個項目,沒甚新意。”


    “有新意的項目他不輕易碰,碰的項目也不輕易表態,非常謹慎,象要在通榆穩紮穩打。”


    繆文軍無疑認可他的觀點,輕歎道:“以目前咱倆所做的事,倒寧願他激進些、開放些,上麵不支持不表態,基層推進起來就困難了——市裏那幫人不是呆子,都看得出來的。”


    “你擔心兩江連通工程會被中下遊國家直接向省裏施壓?”


    “不是擔心,而是很可能即將成為事實,”繆文軍道,“那些國家在這邊都有情報人員,申委書計的態度很快會被他們掌握繼而得出結論,繼而通過外交途徑進行抗議。”


    “那……那怎麽辦?”白鈺問道。


    繆文軍冷冷一笑:“加快工程進度,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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