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鬥坪金礦開業伊始,為防止自由摩落武裝分子越境滋事,經協調邊防軍專門派了兩個排駐紮在金礦附近,本來打算這幾天撤出,沒想到關鍵時刻發揮重大作用,成為確保省領導視察金礦的防控主力。


    不多時視察車隊魚貫而至,下車後宇文硯戴上安全帽後親自下了初具規模的礦井,把玩試挖掘出的金礦石,與井下礦工一一握手。


    回到地麵,又喚來工程總包、總工程師、監理等人,看得出宇文硯對礦井和工程事務都很熟悉,提的問題很專業也很細致,與尋常領導的泛泛而談完全不同。


    一個令人吃驚的細節是,宇文硯居然詢問施工單位和挖掘單位的資質,而且要求當場提供資質證明。這讓參與陪同的路冠佐、王樹秀等人嚇出一身冷汗,暗想幸虧當初白鈺堅持大頭給省屬國企,且參加招投標企業注冊時間必須三年以上、有過開采經驗,否則今天就要被申委書計問得下不了台!


    下午四點多,視察車隊駛離金礦前往下一站樹城縣,白鈺等人一直送到高速出口,商務大巴也沒停徑直快速通過,兩側車窗窗簾遮得緊緊的看不清車內。


    長長舒了口氣。


    此時白鈺這輛車裏隻有韋昕宇,路冠佐坐到縣裏派的商務車裏。白鈺頗為放鬆地問:


    “今天昕宇全程參與接待,說說看對新任申委書計有什麽印象?”


    鍾離良搶著說:“很嚴肅,從頭到尾沒怎麽看到他笑過。”


    “這是表麵現象,”韋昕宇道,“根據我的觀察綜合掌握的資料,宇文書計屬於地道的理工出身,凡他涉及過的領域都有較深研究,注重細節和數據,風格偏重謹慎務實,不喜歡誇誇其談,不喜歡表麵文章,不會隨意發表自己的觀點也避免拋頭露麵,總之,我個人認為他可能是事務型領導。”


    “還有呢?你隻說了一半。”白鈺道。


    被領導無情揭穿,韋昕宇隻得接著說:“事務型領導是個中性名詞,好的方麵剛才已經說了。但作為申委書計而言,比如全程都不單獨接見******,不聽匯報也不說明,離開時不停車握手等等,看似省卻了繁文瑣矩其實有些表麵文章還是應該做的。”


    “我也要說!”


    鍾離良道,“我覺得他不應該扔下大家跑到人家家裏吃飯,他吃飯一大群人在外麵傻站著,不近人情!”


    白鈺從後座敲敲他的腦袋:“哎,這些話隻能我們仨私下聊,不準在駕駛班亂扯啊。”


    “知道知道,我吸取上次的教訓,不輕信不亂說。”鍾離良不好意思道。


    “小藝還沒回來?”白鈺突兀問道。


    “沒……”鍾離良的俊臉紅了紅,道,“後來梅朵去了,因為我留在那邊幫不上忙……”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話音未落手機響了,白鈺按下接聽鍵便聽到溫小藝歡快清脆的聲音:


    “報告,人都回來了,平安無事!”


    白鈺大喜:“好,很好,記你特等功!不過小藝,老規矩這事兒你別出麵,把邀功領賞的機會讓給梅朵,明白嗎?”


    “明白,主……”


    沒等“主人”二字說出口,白鈺飛快地掛斷電話,笑容滿麵道,“鍾離啊,這回梅朵立下大功,你倆的婚姻大事也該提上日程吧?要不要我親自跑趟草原幫你提親?”


    “不不不……”


    鍾離良心神激蕩之下不由心浮氣燥,車身大幅搖晃,白鈺和韋昕宇同時叫道:


    “別激動,別激動!”


    的確立了大功。


    上次白鈺獨自去町水時,秘密安排鍾離良和溫小藝潛入頌豐尋找之前被騰運迪綁架的外事辦趙主任及兩名統戰部工作人員,因為騰運迪已死,自由摩落軍心煥散,想必對人質的看管沒那麽嚴。


    經過偵查,原騰運迪掌管的事務都被分配給其他組織骨幹,因為指望通過人質換贖金,狠狠敲關苓一筆,因此看守嚴密程度有增無減。這也加深了白鈺的憂慮,因為再談贖金的話,自由摩落會把哈尼山寨慘敗的損失都算進去,遂指示鍾離良回來專程請梅朵卓瑪再度出山。


    與上次打探消息不同,救人質可不是單憑“草原飛鷹”的威望就行,不可避免要收買相關人員、打通關節,需要大筆資金投進去。起初梅朵以為全是公款事後能報銷,溫小藝卻說所有費用都由曉藝機械工程設備公司買單,梅朵聽了暗暗咋舌,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關係。


    層層打點並買通之後,還得溫小藝出手上演一出劫獄的大戲,不然自由摩落那邊沒法交待:


    時間選擇在陰雨綿綿的夜裏,溫小藝在內線帶領之下來到關押趙主任等人質的據點,避開外圍巡邏隊的時段,暗哨、三道防線哨兵主動“被麻醉”,緊接著負責看守趙主任等人質的兩名士兵也“奮力搏鬥”之後負了輕傷,然後很順利地,溫小藝奪了輛車(實質事先準備好的)護送趙主任等三人衝出據點,狂奔幾十公裏抵達邊境線,那邊有杭團長派遣的突擊隊策應……


    正式向正府交接時溫小藝隱身幕後,不僅出於保護身份的需要,更是淡化其官方色彩,因為樹立“草原飛鷹”為了國家大義越境救人,反而突出民間自發因素和個人英雄主義,縱使頌豐正府也迫於境內越芒部落勢力而不便多指責什麽。


    歡迎儀式就放在縣府大院,全程進行網絡直播。當颯爽英姿、帶著野性美和年輕女孩俏麗氣質的梅朵卓瑪,在兩輛軍車護送下驅車駛入院內時,縣領導和機關人員的熱烈鼓掌,尹冬梅代表***鄭重給她戴上鮮花編織的花環,並給了個熱情的擁抱。


    趙主任和兩位統戰部工作人員也受到英雄般的歡迎,可憐的趙主任整整瘦掉三十斤,臉上都脫了人形;兩名統戰部工作人員期間遭到多次毆打、虐待,已無法正常下地行走。


    但其實所有人都有些奇怪,“草原飛鷹”真有這麽大能耐,居然赤手空拳、絲發無損地從戒備森嚴的自由摩落軍營裏出入自如,且一救就是三位?!


    無論如何,在關苓正府沒付一分錢贖金的前提下三名人質活著被營救回來,側麵烘托哈尼山寨大捷是場徹底的勝利,也鞏固了白鈺在關苓的強勢地位。


    當晚,鍾離良理直氣壯出公差送梅朵卓瑪回去,而溫小藝也理直氣壯躺到床上要求獎勵。


    “我要你象那次一樣惡狠狠地折磨我,讓我飛,不,讓我魂兒都飛得沒影兒的感覺。”


    夜光映襯下,她的臉蛋紅得似蘋果,***卻象白玉般透明精巧。


    “小藝,你應該找個年輕帥哥,你看鍾離跟梅朵多好。”白鈺歎息道。


    “早滾到一塊了,”溫小藝詭譎地笑道,“這次在頌豐晚上閑著沒事就聊天,她把他倆的事都告訴了我,嘻嘻。”


    “打聽人家隱私幹嘛,無聊!”白鈺批評道。


    “嘻嘻嘻,好玩!她說鍾離第一次特別緊張,弄了半天沒找著地方,等她想幫他時又軟了;隻好重來,誰知進去後一下子就泄了,他更羞得無地自容,頭都抬不起來好像打了大敗仗似的,咭咭咭,好好玩啊!”


    白鈺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新手上路在所難免,不過梅朵倒好像老司機?”


    “越芒部落這方麵沒什麽講究,也沒有貞潔啊、新婚之夜的概念,看對眼從帳篷到帳篷,有時就在草原上,”溫小藝興致勃勃說,“梅朵說她的第一次是部落篝火晚會之後,酒喝多了也不知被哪個小夥子抱到沒人的地方,暈乎乎啥感覺都沒有;後來她好過的小夥子也不多,反正,反正經驗也不算豐富吧,基本上在越芒部落裏她還是比較矜持、很難搞定的。”


    “所以我要求放映隊、流動醫療隊要加強這方麵的教育,或者說洗腦,年輕女孩子過於隨便的性.愛不利於身體健康,同時容易造成種種不必要的麻煩。”


    溫小藝笑嘻嘻扭扭白鈺的鼻子,道:“瞧你,在床上還忍不住談工作,你就不能放鬆點。聽說漢族人的風俗習慣後,現在梅朵很擔心鍾離會不會嫌棄她,會不會有吃虧的感覺畢竟他是真正的第一次,所以呢拜托我向你討教。”


    白鈺暴汗:“為何通過你拜托?你在她麵前透露了什麽?”


    “沒有沒有,”溫小藝趕緊聲明,“她覺得你太厲害了好像無所不知,想必男女關係方麵也蠻精通;還有他是鍾離的領導,必要時可以下命令,她是有功之臣呀……”


    “什麽亂七八糟!”


    被她纖細柔嫩的身子撩撥得按捺不住,白鈺騰身而上……


    “哎……”


    “嗯……”


    “梅朵……梅朵還說……說鍾離太溫柔了總怕弄壞她,不如草原上的漢子粗野,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女人是弄不壞的……”


    “你也喜歡粗野?”


    “我沒說呀……啊——你也太粗野了……啊……”


    大概順順當當接待申委書計視察,以及成功營救趙主任等三名人質,兩件事令白鈺心裏石頭落地,精神放鬆之下狀態格外神勇,令得溫小藝***忽兒熱忽兒冷婉轉承恩**聲不絕,到鳴金收兵時嗓子都嘶啞得說不話來。


    白鈺調侃道:“這才是真正的‘失聲’(失身)。”


    溫小藝緊緊摟著他,又恨又愛地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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