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來說站在任大偉的位置上還得觀察當事人的意願,“主動挑更重的擔子”與“跑官”要看怎麽理解,很多時候表現出強烈願望的幹部與不冷不熱、與世無爭的幹部,領導更傾向於前者。


    如同愛情。


    你是和愛你的人結婚,還是和你愛的人結婚?


    從事業角度出發,領導寧可讓進取意識更強的幹部上位。“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那是詩人的意境,不是領導幹部的。


    見完任大偉,方晟連古華和鐵逵那邊都懶得去直接潛入愛的小屋。


    中午不需要多說,久曠數月的徐璃黏著方晟不放,連帶名器好好地瘋狂了兩個回合!


    “晚上還要。”她雙臂緊緊纏繞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如蘭。


    “嗯,再加餐兩頓。”


    “吃得消嗎?我是說封閉學習一個月後你一路補償過來……”


    方晟假裝迷糊不回答。


    “前天回潤澤到昨晚,她要了幾次?”徐璃越問越細。


    “除非你全程參與,否則別想知道準確數據。”


    “嚇唬我?下午我就打電話給她,晚上一起!”


    方晟一個激靈:“真的假的?”


    她清冷的臉龐貼著他:“很期盼?”


    “還……還是算了,我擔心心髒吃不消……”


    “不怕腎吃不消?”


    “體力方麵沒問題,你多叫幾位也能應付。”


    徐璃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說你胖你就喘……在承受力問題上女人才是強者,還是別吹牛為好。”


    舒舒服服睡到下午三點多鍾,醒來時徐璃已經去上班了,躺在被窩裏跟喬蓮通了個電話,話裏話外試探出兩層意思:


    一是她與童光輝已形同陌路,為了孩子成長以及家族利益考慮僅在形式上維持夫妻關係,就象很多傳統家族夫妻們一樣,逢年過節回京都捧場作戲,營造其樂融融的氣氛,如此而已。


    二是她與燕慎居然還保持聯係!


    這是喬蓮失口說出來的,當然也不排除故意透的風,讓方晟有個思想準備,反正對她來說已經丟盡臉麵,索性攤開也無妨,壓力在燕慎又不是她。


    聽到這裏方晟心都涼透了,暗想他娘的我辛辛苦苦透過堯堯把他弄到倫敦有啥用?一旦回國豈不是照常滾成一團!


    又想也能理解。都說棒打鴛鴦,那是在舊社會,如今通訊、交通太發達了,距離根本不是問題,沒準燕慎都偷偷溜回國兩三回了!


    算了算了,別管人家的閑事!


    自己有那麽多女朋友,人家燕慎可曾說過一句廢話?還幫薑姝創造機會呢。將心比心,何必逼人太甚?


    掛掉電話後還想睡會兒,閉上眼睛又睡不著了,索性打給魚小婷說:


    “徐璃請你晚上過來。”


    “幹嘛?”


    “嘿嘿嘿……”


    魚小婷啥也不說幹脆利落掛斷電話。


    三人行,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偽命題,從黃海探討到潤澤,結果隻有一個字,唉!


    倚在床頭邊看電視邊打盹,迷迷糊糊到傍晚突然接到陳皎的電話,簡明扼要說跟冉漢增協商後決定把方華調到省發改委任固定資產投資處處長!


    “正處實職,至於提拔問題漢增的意思是暫時擱一擱,還說上次跟你溝通過,應該理解其中的難處。”陳皎說。


    “是的,多謝陳兄,也請幫我再次感謝漢增省.長。”方晟說。


    放下手機,方晟心裏沉甸甸的。


    他很清楚冉漢增和陳皎此舉的意圖:固定資產投資處處長是炙手可熱的肥缺,這樣的職位可不是白給,而是暗含一個潛台詞,即方華的仕途到此為止!


    以後就安心在這個位子坐到退二線,就算兩袖清風也有不錯的實惠,對得起方家兄弟了。


    究其原因還是冉漢增所說的道理,自己越往上升,方華越要本分,免得給外界造成一人得道全家升天的印象。


    對方華公平嗎?


    恐怕方華還指望靠弟弟的人脈以及研究生文憑再向上努力半步,可冉漢增劃的紅線就是處級,不可能逾越。


    方晟重重歎了口氣。


    對父親和哥哥,方晟內心深處是比較愧疚的,因為工作原因以及工作地點換來換去,平時回家看望得少、交流也不夠;從絕對次數上來講,去於家大院要超過方家。


    對方家家族——如果遠房親戚都統計在內的話,方晟覺得照顧明顯達不到親戚們的預期。還與於家相比,不用說聞洛、柏美薇,就是於正華、艾夏都在自己的幫助下獲得很好的出路。可方家呢,表兄弟幾乎都沒拖過援手,這方麵也有方池宗的阻攔,不管哪個上門說情都板著臉說要講原則。


    但方池宗何嚐不希望兒子替親戚們多出點力?


    然而出力的反而是方華,有兩位表兄弟單位不太理想,方華苦心費詣將他們調整到相對安逸的崗位,卻都有些怨言,暗暗嫌級別不夠高。


    憑方晟的地位和影響可以做得更好嘛!


    方華也隻有暗底下揉心口,把氣咽回肚裏。


    從方華又想到於舒友!


    上次於舒友承認沒跟蔡幸幸談妥,被方晟一票否決,那是想著愛妮婭會留在朝明長期作戰甚至就地提拔省.委書計,如今於雲複打聽到她即將離任,蔡幸幸跳腳就跳腳,機會不能錯失,還是厚著臉皮再幫老同學一次。


    電話接通嘈雜聲很大,愛妮婭好像正參加戶外活動。


    “有事?”她問。


    “沒事就不能通通電話?”


    她歎了口氣:“你好像很悠閑的樣子,得知下落了?”


    “還沒有,聽天由命。”


    “那你得意什麽?還不趕緊找請人打聽,包括那個水靈靈!”


    “水靈靈進黨校學習了。”


    “噢——”愛妮婭很意外,“這回動作不小啊!看到內陸地區人事任免嗎,隻有出沒有進,都在騰位子呢。”


    跟徐璃一樣保持很高的正治敏銳性。


    方晟直入正題:“消息高度保密,不去管它了。哎,我那個朋友就是於舒友,能不能現職待遇提一提,或者派到下麵鍛煉鍛煉?”


    “不能!”她一口拒絕。


    “呃……”


    “你也聽說了吧,我的工作可能要調整——消息來自鍾組部高層,比較準確。我懷疑竇德賢也打聽到了,所以目前人事等重大事項都處於凍結狀態,明白了嗎?”


    方晟失望地說:“晚了半拍啊。”


    愛妮婭笑笑,道:“是有點晚,不能怪你而是他沒官運,我正忙著先掛了。”


    當晚方晟如約“加餐”,戰至第二回合時明顯後勁不足,還是奮起餘威進行高強度*,然後轟然倒地。


    “真棒!”


    徐璃甜甜美美咬了他一口,心滿意足說。


    休養了兩天又約樊紅雨——這段時間方晟一反常態,隻早上到辦公室露個臉然後就不見了,免得大家都難做。


    “必須利用這幾天把我喂飽!”樊紅雨咬著嘴唇說,“天曉得這一馬放到哪個山口。”


    方晟逗她道:“你什麽時候飽過?”


    “連戰三場的話。”


    “二加一行不行?”


    樊紅雨“卟哧”一笑,突然嫣紅了臉,喃喃道:“還記得黃海、梧湘兩次播種嗎?”


    方晟大笑,道:“當然記得,永遠記得!當時你真把我當作播種機,不帶半點感情的,好像……好像有用完就扔的意思。”


    “沒播種的時候確實這麽想,覺得純粹就是機械運動然後瓜熟蒂落,不就是這麽回事嗎?可是……”


    “可是什麽?”


    “你明明知道答案的。”


    “但我真不清楚你當時的內心感受。”


    “我……”樊紅雨枕在他胸前悠悠道,“感覺並非機械運動,而是……怎麽說呢,每一下都衝擊到心靈深處,一波波蕩漾到腦海裏,我的身子越縮越小,變成你手掌心裏的玩具……我的身心都被擄掠過去了,在你麵前完全坦蕩,我徹底打開所有……”


    “別說了!”方晟迫不及待她,“連戰三場,連戰三場!”


    ……


    時間過得飛快,八月下旬鍾組部閃電般發布了一係列人事任免決定:


    免去詹印朝明省朝明市市.委常委、市長職務,調任黃樹省百鐵市***委員、常委、***書計(副省級);


    免去方晟臨海省潤澤市***常委、***書計職務,調任黃樹省百鐵市***委員、常委、***副書計、代市長(副省級);


    免去朱正陽東吳省副***職務,調任三相省陳故市***委員、常委、***書計(副省級);


    免去吳鬱明東吳省經信委主任職務,調任三相省陳故市***委員、常委、***副書計、代市長(副省級);


    此外愛妮婭果然調任碧海省***,仕途再度邁進小小的半步。


    衛君勝調任三相省省.委、常務副***(正省級)。


    沈直華調任黃樹省大肅市***書計(副省級);竇曉龍調任黃樹省大肅市代市長(副省級)。


    範曉靈調任福淵省省會城市常務副市長(正廳級);齊誌建調任遼北省省會城市常務副市長(正廳級);肖翔調任上高省魁東市常務副市長(正廳級);明月調任晉西省沂南市副市長(副廳級)。


    怪不得這波幹部當中朱正陽、沈直華沒參加黨校培訓:副***轉任副省級***書記隻要沒進常委班子就不算提拔;而詹印等雖說也是從副省到副省,畢竟市長到書記算提拔,還得有黨校學習的程序。


    緊接著臨海省.委組織部也進行了人事任免:


    段勤如願以償撥正被任命為潤澤***書計;鹹翡也沒太失望,轉任***副書計兼潤鬆區委書計;婁伯林由副廳提拔為正廳待遇,三位候選人各有所得,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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