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的蠢貨罷了,就和你一樣。”莫恩走到她身邊,想起了烏最後的一句話,不屑的撇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崖邊。


    “切,誰愛當好人誰當去。”


    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呢?


    許祈愣了愣,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追上了沒走多遠的莫恩,拽著她問道:“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出現了?你瞞了我多少?”


    莫恩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戲謔的調侃道:“你不是萬事通嗎?自己去找啊。”


    “……。”許祈早就料到了她不會跟自己講真話,倒也沒有多生氣,轉頭拿起了地上的那張照片,定睛一看,卻有些驚詫:“這不就是之前莊主密室裏的那張照片嗎?”


    注意力被吸引,三個人頭湊上去一起看了看,還是熟悉的花,還是熟悉的破舊感。這和之前密室裏的那張照片的確一模一樣,隻是當時大家都因為異能的變異而被轉移了注意力,卻忘了這張照片的存在。


    許祈摸到了照片背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她將照片反了過來,一株和照片上的花朵一模一樣的花兒映現在眼前。


    “這花……枯萎了?”莫恩打量了它幾眼,又捏了捏花瓣的位置,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這花真奇怪,分明已經是枯萎很久的模樣了,花瓣卻沒有因為缺水幹癟而蜷縮,還是盛開的形狀。就像是突然枯萎了一樣。”


    “這有字。”許祈輕輕的挪開了花瓣,在被花遮擋住的底下,有一行蠅頭小字。莫恩細細辨認著,開口道:“居然是阿瑟西的文字。”


    “阿瑟西?那個早就消失了的部落?”


    “消失了隻是官方的證明,因為沒有人敢確定他們是否還存在。”莫恩左看右看,終於放棄了研究,略顯無奈道:“太遺憾了,我也看不懂。但這確實是阿瑟西的文字。”


    “組織的檔案和文獻中或許有記載,等回去看看吧。”謝文小心翼翼的收起照片,再一回頭,卻隻看到了一臉得意的許祈,不禁滿臉問號。


    “??莫恩呢?”


    許祈一言不發,憋笑的表情卻顯而易見。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瞬間了解了一切。


    旭日初升,海浪也平息了下來,輕輕的撫摸著岸邊種種生靈。許祈和謝文站在崖邊,看著遠方的水天相接的風景,原本一片死寂的島嶼也在安穩下來後變得歲月靜好起來。


    除了某個被收回去,消耗能量過多導致被迫靜音的大冤種。


    哎呀,隻有一個人受傷的世界完成了呢。


    平靜的海麵上,小舟駛過,帶起陣陣漣漪。


    “您就打算這麽走了?”k不解的看著一旁的陳奎恩,後者像是從發愣中猛然驚醒似的,含糊不清的應道:“啊?嗯,走就是了唄。”


    誰都看不透他,可是k作為他的貼身護衛,早就看到了他胳膊上遮住的傷痕。


    他在害怕,莫恩隻是傷到了他,就會讓他感到了恐懼。這或許也是他到處尋覓高手保護自己的原因。


    這不是膽小怕事,而是另一種原因。


    似乎感到了什麽,陳奎恩突然轉過頭去,正對上了k的眼神,微眯的雙眼抖動了幾下,如狡狐般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


    “你走神了,在想什麽?”


    k匆匆撇開視線,餘光卻瞥見了捏住自己胳膊的手。


    “你會覺得自己很聰明嗎?”


    陳奎恩出身海商,但少多疾病,常年體弱。自其創建資本商組織後,計謀多變的老商人便穩坐辦公室,真正做到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常年不見陽光,使其從頭到腳都顯出一種蒼白的無力感,連動手的力氣都弱不禁風,嘴中吐露出的一字一語卻猶如最鋒利的刀刃。把玩之中達成目的而已。


    k的餘光瞧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在臂膀上摩挲了幾分後,緩緩鬆開了手。他轉頭看去,陳奎恩卻是輕鬆的笑了笑,一雙鎏金的瞳孔變得讓人捉摸不透起來。


    “我倒是沒聽說過,你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啊。”


    k聞言心中一顫,卻斂下了眼眸,隱藏住了情緒:“您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故人來,故人又走。故人現在到底是過得什麽生活,你居然完全不關心呢。”k聽著這一番略顯雲裏霧裏的話,深深的低著頭,手心裏卻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起來。


    “我沒有過往,我隻是您身邊的護衛。”


    “你忠心嗎?”陳奎恩突然沒由來的冒出了這一句話,k愣了愣,堅定道:“當然。”


    “你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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