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滿月正要順了張阿貴的意,讓他放心,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叫聲刺耳得讓她覺得耳朵像是被刀刮一樣難受。


    她與張阿貴兩個人一齊看向院子裏。


    院子裏的情景讓樓滿月忙衝了出去,拉住了因為突發事情,有些愣神的秋晚。


    “啊——”


    張飽家的還在不停地叫著,一邊叫一邊揮舞著手想要抓臉,但是又不敢再抓,她想要抓秋晚,但是被樓滿月搶先一步拉開了。


    她看向樓滿月的眼神中滿是怨毒。


    張飽媳婦的叫聲不大一會兒引來了村子裏的很多人,他們看到張飽媳婦的臉,都吃了一驚。


    張飽媳婦被稱為資本家出來的,不說之前的生活,就算是跟著張飽後生活也不是不錯的,她也會鼓搗,這麽些年她很自信她的臉。


    說句不好聽的,她認為張飽沒有偷吃,除了她的手段之外就是村子裏再也沒有比她好看的。


    雖然樓滿月說她完全湮滅在了時光裏,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把自己捯飭的有模有樣。


    現在她那張臉上,布滿了紅疙瘩,看著就像是疙瘩組成了一張臉似的,再又被她自己抓了幾下,破了些,更添了幾分惡心恐怖之感。


    她又一直在那裏尖叫,麵目猙獰,更是讓所有人不自覺地退遠了。


    “張飽媳婦這是怎麽了?”


    “誰知道呢?”


    “估計是壞事做多了,報應來了。”這話說得很小聲。


    “這樣子了,張飽怎麽還不來?”


    ……


    村人都很幸災樂禍,這麽多年,張飽家裏沒有少與張會計合起夥來欺壓村民,村民嘴上不說,但是心裏肯定是記恨的。


    他們巴不得他們都出事。


    “怎麽了?怎麽了?媳婦?”


    張飽大步跑了進來,看到他媳婦的樣子,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麵上帶出了厭惡。


    “啊……嗚……當家的,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張飽媳婦看到自己家男人來了,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她飛撲過去哭訴,沒有想到撲了個空,張飽下意識地躲了。


    人群中傳來低低的笑聲。


    張飽媳婦根本沒有意識到,她哭著說道:“是她,是他們家給我下毒了。”


    樓滿月看著張飽媳婦指過來的手指,有些想笑,不過她麵上忙做出一副嚇到了模樣。


    秋晚反應過來後,也發揮了一個母親護犢子的性子,一把把樓滿月拉到了身後,不悅地說道:“張飽家的,你別亂說。”


    “我沒有亂說。”


    張飽媳婦哭著去拉張飽的衣袖,張飽又躲了一下,不過這次卻沒有躲過,他不覺得皺了下眉。


    張飽媳婦哭訴道:“這段時間我來你們家,你們就沒有給過我好臉色,我知道你們是不想把滿月嫁到我們家。”


    大家聽了她的話,麵色都有些複雜,各人的心思都有不同。


    “我這不是好心嗎?”張飽媳婦繼續說道,“想著那個劉啟丟下滿月自己一個人回城了,滿月……”


    “呸!”秋晚啐了張飽媳婦一口,打斷了她的話,“別滿嘴噴糞,我們家滿月和那些人有什麽關係?誰不知道那些人不學好?”


    “大家都知道,滿月和那個劉啟……”


    “呸!”秋晚又啐了她一臉,“我家滿月規矩著呢,你自己不正經還想攀別人?”


    “你才是老不正經……”


    張飽媳婦被秋晚幾次打斷,很快地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和秋晚對罵起來。


    “別吵了!”


    張飽看著自家媳婦那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還滿臉的令人惡心的痘痘,他不覺得皺起了眉頭,把目光轉向了樓滿月。


    樓滿月像嚇到了一樣,忙躲了一下。


    “滿月,你怎麽說?”張飽問道。


    “說什麽?”張阿貴接口道,“張飽,你想說什麽?”


    “哈哈。”張飽笑了兩聲,看了一眼樓滿月,又看了看自己麵目全非的媳婦,笑著說道,“今天當著大家夥的麵,我們把話說明白了。”


    張阿貴與秋晚兩個人聽了他的話,不由得繃緊了身子,擔憂地看了一眼樓滿月。


    “我媳婦說了,我們好心給滿月說親事……”


    “滿月還小,她的親事不用你們掛心。”張阿貴打斷了張飽的話。


    “話不能這樣說,”張飽笑道,“滿月怎麽也是咱們村子裏長大的,也算是咱們村子的姑娘,我們盡一份心也是應該的,對不對啊,大家夥?”


    周圍的人有人應,也有人沒有應,大家看著樓滿月目光複雜。


    張飽扭過頭來對樓滿月說道:“你說呢,滿月?”


    “張飽,你為難一個孩子幹什麽……”張阿貴氣憤地說道。


    樓滿月忙拉住了他的胳膊,小聲卻清晰地對張飽說道:“我說什麽?”


    “滿月,你別聽他亂說……”張阿貴與秋晚忙勸說道。


    “怎麽是亂說呢?”張飽打斷了他們的話,笑著說道,“大家夥可以做證,滿月,你是咱們村子裏養大的,咱們村子的人對你的事情操心是應該的吧?”


    “你也考過大學的,也是讀過書的文化人,道理肯定比我們知道的多,我說的對不對?”


    樓滿月裝作害怕地低下頭,扭了扭手指,輕聲道:“我隻認得幾個字,哪裏有你知道得多?你可是見過大場麵的。”


    張飽被噎了一下,看著樓滿月扭著的手指,覺得自己應該是多想了。


    他笑道:“那好,村子裏在那麽艱難的日子裏都沒有放棄你,這日子一天天地好起來了,肯定想你過得更好,所以我與你嫂子呢,為你相看了一戶人家,這人家啊,還是咱們親戚,知根知底的……”


    “親戚不能結婚的!”


    “你說什麽?”張飽又被卡了一下,他看著樓滿月低垂的頭,扭得發白的手指,不禁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


    “親戚不能結婚的!”樓滿月抬起頭故意帶著顫音大聲說道,“書上說,親戚結婚會生傻子的。”


    “轟——”


    大家夥都笑了起來,張飽惡狠狠地看了過去,大家都又止住了笑聲,不過張飽的眼光一離開,大家又笑了起來,雖然聲音低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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