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和李南雁兩人正手拉手走著,迎麵卻走來幾個不長眼的混混。


    嘴上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李南雁連看他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他們看到了挽著李睿胳膊的李南雁,輕佻的吹了個口哨。


    「嗨,美女,去哪裏?」


    「陪哥幾個唱歌去怎麽樣?」


    哪知道,對方話音未落,李南雁抬手就是一巴掌,猶如凶神惡煞一般,喝道:「再給老娘說一遍?」


    「臭娘們,還敢打我......」


    可他們話還沒說完,就咽了回去,因為李南雁手裏赫然握著一把槍,頂在了其中一個的額頭上。


    李南雁手裏這把是sgsaerp232,小巧緊湊,主體為銀白色,搭配黑色的護木,看上去十分精致,難怪李南雁藏在身上根本看不出來。


    「老娘打你怎麽了?你難道不該打嗎?」


    其他幾個人看到李南雁竟然有槍,嚇得轉身就跑,連同伴都不顧了。


    剩下的混混,因為自己的腦袋被搶指著,嚇得兩腿打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褲襠都濕了。


    「姑奶奶,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您饒了我吧。」


    李南雁一腳把混混踹翻,收起了槍,罵道:「真是個孬種,沒骨氣的東西!」


    李睿無奈地看了李南雁一眼,說道:「東郡怎麽說也是海州的州治,你當街掏槍不怕記者找你麻煩?」


    李南雁霸氣地一抬頭,說道:「怕什麽,我就是東郡的守備營都統,帶槍怎麽了,隻要我願意,裝甲車都敢開來。」


    「牛逼!」李睿頓時無語,伸出大拇指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李寶昌是海州駐防都統,讓他女兒當個東郡守備營都統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料理完那個混混,李南雁開上悍馬,一路橫衝直撞來到了醫院。


    停下車兩人一起來到病房,病房裏沒人。


    兩人站在窗口,發現李東江正扶著李老將軍在樓下的花園散步。


    「你自己看吧,你爸已經能夠走路了,願賭服輸。」李睿得意得說道。


    李南雁撅起了嘴,說道:「輸了就輸了,有什麽大不了的,你說吧,像我做什麽事情?我有言在先,你可別亂來,不然我剪掉你的東西。」


    李睿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一陣汗顏。


    李睿和李南雁兩人跟上了李東江和李寶昌的步伐,李南雁有些疑惑。


    「爸,你怎麽不再休息兩天?」李南雁攙扶住李寶昌,關心道。


    李老將軍回頭看了李南雁一眼,說道:「我沒事,在床上呆的時間太長了,身體都生鏽了,下來活動活動。」


    「是啊,姐,李睿說我爸要多走走,有利於恢複。」李東江說道。


    李南雁白了李睿一眼,說道:「好啊,原來你早就設計好了,故意引我上鉤是不是?哼,這次不算數,賭約無效!」


    李寶昌詫異地看了李睿和李南雁一眼,瞧出了些許端倪,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李南雁和李東江的母親去世早,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自己在部隊裏,平時都跟男兵在一塊生活,所以李南雁的性格也跟男人一樣,這也導致李南雁至今還沒找到男朋友。


    李老將軍下床的消息很快傳開,一些老友聽說他已經能下床走路之後,紛紛趕往醫院探望。


    「老李啊,聽說你康複了,我們哥幾個迫不及待來看你了。」


    「是啊,這一別就是十幾年,這次再見到你,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老友們紛紛寒暄道。


    李老將軍精神狀態很好,喝了李睿配製的藥,身體恢複得很快,除了手術造成行動


    不便之外,已經與常人無異。


    「嗬嗬,老秦,你小子這麽長時間也不來看我,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死啊。」李寶昌握著一個雙鬢微白、著中將服的男人說道:「別以我不知道,你就是個小心眼,怪我搶了你的海州都統位子,實話告訴你,老子針不稀罕,你要想拿回去,你就拿回去好了。」


    這個姓秦的老將軍笑道:「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我早就忘了,你還記得,是你耿耿於懷才對吧,我在山州好得很,你想換,我還不樂意呢!」


    「哈哈哈,行啊老秦,拐著彎損我呢是吧。」


    「老李,啥也別說了,有命活著就是最大的福氣啊。」秦老笑著安慰道:「對了老李,你說的那位少年神醫呢,不讓我也見識見識?」


    李寶昌笑了笑,說道:「神醫豈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秦老撇了撇嘴,說道:「得了吧你,少在我麵前賣關子,趕緊說到底是個何方神聖。你是知道的,幾十年槍林彈雨,我身上落下的毛病不比你少,看看這次神醫能不能給我也治治。」


    李寶昌擺了擺手,說道:「跟我比,你那都是小兒科。」


    秦老仔細一想也是,李寶昌的毛病無數專家都束手無策,神醫愣是給救回來了,更何況是自己的這點小毛病。


    「老李,你這麽說,我就跟好起來,你趕快讓人把神醫請過來,給咱開開眼界啊。」


    李寶昌老臉一紅,說道:「不巧,神醫出去了。」


    「出去了?幹什麽去了?」


    「也沒啥事,就是陪我閨女逛街去了。」


    老哥幾個眼睛瞪得老大,「老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咋就這麽不地道?」


    「是啊,你那閨女的脾氣誰還不知道,該不會是用強了吧?」


    李寶昌立刻不高興了,自己的閨女哪裏不好,身材沒的說,長相又不差,除了脾氣稍微有一點點暴躁,別的沒得挑,這幾個老兄弟這是拆台呢。


    「我說你們幾個老不要臉的,嫉妒我有閨女是吧,閨女是小棉襖,你們啊,都沒有這個福分,有本事你們再生個閨女出來!」


    幾位老朋友有說有笑,根本每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幾年沒見大家隻不過是想找個話題打開氣氛而已。


    說了半天也不見神醫回來,幾位老兄弟有些急,催促著李寶昌趕緊把人找回來,讓大夥見識見識。


    李寶昌無奈,隻得讓李東江給李南雁打電話,讓李南雁帶李睿回來,就說自己有幾個老朋友想要見見李睿。


    接到電話的李南雁雖然很不開心,但是李寶昌發話了,更何況幾位叔叔伯伯在,自然不好駁人家麵子,於是帶著李睿回了醫院。


    一路上李南雁給李睿交代了不少事情,但是李睿沒聽進去幾句,弄得跟見家長一樣,李睿可沒做好這方麵的準備。


    剛進病房,氣氛瞬間凝固。李南雁拉著李睿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有些羞澀,有些忐忑。


    幾個老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戰爭年代手上沒少沾血,氣勢自然不用說。


    但是李睿仍然鎮定自若,並沒有被他們的氣場嚇到。


    「小夥子,見到我們還能鎮定自若,有幾分能耐。」


    「哈哈哈,你可不要嚇到,我們雖然穿著皮,戴著豆豆,但也不是老虎,不會吃人!」


    「小夥子你是哪裏人啊?」


    看著幾個老頭輪番發問,李睿也不知道先回答哪個,禮貌地說道:「各位老前輩,我叫李睿,是江門人氏,現住善城匯川境內的一個小山村。」


    李寶昌見眾人問來問去,看不下去了,說道:「李睿,我給你介紹下,這是老秦,我的老兄弟,南雁叫


    他秦叔,你也跟著叫吧。」


    「你好,我是秦文博。」


    「還有這位是你馬叔,你柳伯,章伯,這些都是我一個戰壕裏活下來的兄弟,都是自己人,千萬別拘謹,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怎樣。」


    「各位叔叔伯伯好。」


    「聽老李說你醫術很不錯,你是從哪裏學的?」秦文博問道。


    李睿臉色不變,順口胡謅。


    「秦叔,我沒有師傅,醫術都是自學的。」


    「沒有師傅?自學成才?小子你的臉皮都快厚到家了吧。我問你,你跟南雁是誰追的誰啊?」


    「談不上誰追的誰,我們兩個互有好感。」


    李南雁感激地看了李睿一眼,捏了捏他的手。


    「好了,都是自己人,你們別把氣氛搞得那麽緊張。」李寶昌護著李睿說道:「李睿,你幫你幾個叔伯看看吧,他們跟我一樣,打了一輩子仗了,每個人身體裏都有子彈和彈片,也都落下了毛病,你給看看,要是能治就治好,要不行,也別有壓力。」


    李睿也不怠慢,搬了一張椅子,開始坐堂問診。


    他給這些老將軍一個一個號脈,直接說出了他們有什麽症狀,並告知該怎麽處理。


    聽他一會兒功夫就說出了自己的病情,幾人無不是兩眼放光,感到不可思議。


    「對對對,我這左腿中彈,裏麵有顆子彈已經幾十年了,你一把脈就能看出來,真是神了。」


    「是啊是啊,你的醫術果然了得啊,我算是服了,李睿,有沒有興趣到我那裏發展啊?」


    李睿搖了搖頭,拒絕道:「秦叔,我懶散慣了,就不去給你丟那個人了。要是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您盡管開口便是。」


    秦文博歎息道:「也罷,人各有誌,不能強求。」


    「李睿,我聽說你身手不錯,這裏沒認識你的對手。」


    「那是,我看上的男人,必須是身手超過我的才行!」李南雁得意地說道。


    幾個老頭相互看了一眼,麵色古怪,原來李南雁看上李睿,不是她逼迫的李睿,而是李南雁被李睿的身手折服了。


    李睿診斷之後,又用針灸幫他們疏通血脈,隨後給陳月紅打了個電話,讓她送幾壇藥酒過來。


    「幾位叔伯,我叫朋友送來幾壇藥酒,是我自己釀製的,常喝對身體又不少好處,你們身上的那些小毛病都不是問題,多喝點回春酒就行了。」


    秦文博一愣,說道:「回春酒?我聽說最近東郡新開了一家酒館,就是賣這個回春酒的,好像是叫盛世·回春酒館。」


    「您說的這家酒館就是我朋友在經營,酒館屬於盛世酒業旗下,目前酒廠的主打產品就是回春酒。」.


    秦文博笑著看了幾位老人一眼,介紹道:「老哥幾個,這個盛世·回春酒的名頭不小,我聽說酒館天天座無虛席。說來慚愧,我幾次路過那裏都沒有機會進去喝上一杯,隻是聽說酒很好喝。」


    「秦叔,這還不容易嗎,我免費送你們幾壇就是。」


    誰知幾位老人都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們什麽都不缺,酒更是多得到處都是,喝都喝不完。」


    在沒有親口唱過回春酒之前,他們是不知道這酒的特殊之處的。李睿也不解釋,等著陳月紅把酒送來。


    半個小時後陳月紅把酒送到。


    李睿倒了一杯酒,對幾位老人說道:「幾位叔伯,你們看看這酒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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