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雁惡狠狠地瞪著李睿,似乎要用犀利的眼神把他幹掉。


    李睿卻滿臉無辜,感覺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交代?我要給你什麽交代,我又不是你的誰,憑什麽給你交代?」


    「你哪隻眼睛看我嫁不出去了?!」李南雁也顧不得有旁人在場,厲聲質問道。


    本來大齡剩女就比較忌諱有人議論這個話題,此時李南雁臉色通紅,似乎也感到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不是明擺著嗎,就你這個脾氣,哪個男的受得了?」李睿冷聲道。


    「你!」李南雁被氣得不打一處來,隨即對身旁的男人說道:「於敞,你隻要把他打敗,我就同意做你女朋友!現在,我命令你,立即給我教訓他一頓,這口氣我咽不下!」


    那個叫於敞的男人一聽李南雁這話,眼神突然犀利起來,眼睛盯著李睿一眨不眨。


    隻見於敞身著一套虎斑迷彩蛙服,頭上戴著一頂紅色貝雷帽,翻領上戴的是少校軍銜。而看他年級,也不過三十出頭,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少校,足可見其本事。


    不過,紅色貝雷帽、虎斑迷彩並非天朝軍隊的製式軍裝,而是海州駐防部隊自行裝備的軍服。上回說到,第四帝國主要有三類部隊,分別是禁衛軍、皇家近衛營等元首直屬部隊,東南西北四大野戰軍以及地方駐防部隊。


    之所以會出現如此局麵,第三帝國和第四帝國交替時的群雄逐鹿分不開,現在的四大衛戍區也好,各州的駐防部隊也罷,說到底都是地方豪強的武裝、最初,這些豪強傭兵自重、割據一方,既是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也是為了更好地爭奪利益。比如西涼孟家,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而各州的一些駐軍,實力顯然不能與孟家相提並論,他們更多的是承擔保境安民的職責,紛爭年代,充當地方豪強的護院,軍資籌措也極大依附於地方豪強的支持。


    隨著時間遷移,帝國重整軍備,一麵不斷加強直屬部隊的戰鬥力,兩一方麵持續削弱地方武裝實力,打壓鉗製其發展,不僅在裝備、編製、規模上多加限製,還大肆拆分原有編製,進行打散重組,並大搞派係,排擠地方部隊,實行差異化管理,最後演變為除卻四大衛戍區外,各州駐防部隊均控製在一到兩個軍規模,且多為輕步兵,難以對帝國形成實質性威脅。


    也正是這個原因,各州駐防部隊與直屬部隊和野戰部隊之間無論是體係還是軍裝等方麵,都有迥異的差別。像於敞穿的虎斑迷彩蛙服,就是海州駐防部隊的標誌,而涼州的部隊則統一配發荒漠迷彩,至於禁衛軍穿著的則是非常具有辨識度的黑色作戰服。


    「好!」於敞淡淡地說道:「李睿,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了。」


    李睿撇了撇嘴,不屑一顧地說道:「又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你狂妄的小子,我看你等會兒還敢不敢狂!」於敞捏了捏拳頭,發出「格拉」的聲響。


    話音未落,於敞突然抬起拳頭直轟李睿胸口。


    這一拳來勢凶猛,李睿感覺於敞的拳頭要比孫承天強了很多,速度也更快,招式也更為狠辣。


    然而,李睿卻不慌不忙,盡管對方身手了得,但是說到底還隻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麽能是他的對手。


    李睿提起真氣,聚於拳上,直接硬碰硬接下了這一拳。


    隻聽得一聲悶響,李睿身體微微晃了晃,而對麵的於敞卻連退十幾步才站穩。


    「什麽?竟然能夠接住我的全力一拳?好吧,那就再吃我一拳!」


    於敞吃驚之餘,再次用盡全力攻向李睿。


    這一次,他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拳勢更加凶猛,李睿幾乎能感覺到拳頭上裹著的勁風。


    「就這麽點力氣嗎?」


    李睿依然沒動一步,於敞這次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抱著拳頭,疼得齜牙咧嘴。


    「還打嗎?」李睿冷冷地問道。


    「不打了!李南雁,你還是找別人做男朋友吧,這小子是個非人類。」


    說完不等李南雁說話,於敞一溜煙跑了個不見影。


    李南雁氣憤地看著於敞離開的背影,氣得更是不打一處來。..


    「要是沒什麽事,我就走了。」李睿說道。


    李南雁看了一眼李睿,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不能走!」


    李睿有些哭笑不得,問道:「你幫手也找了,比試也比過了,你到底想怎樣?」


    李南雁咬牙看了李睿一眼,說道:「哼,你讓我打一頓,我就讓你走!」


    「不就是想要找點成就感嗎?滿足你就是了。來吧,我站在這裏隨便你打,打到你滿意為止。」李睿說道。


    見李南雁不肯罷休,李睿也隻好除此下策。


    李南雁隨即動手,劈裏啪啦一頓拳頭落在李睿胸口,抬頭一看李睿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你不疼嗎?」


    「別廢話,打完我還有事情呢。」


    聽到李睿還是嚷著要離開,絲毫不把自己的拳頭放在眼裏,李南雁更加惱羞成怒,手腳並用,瘋狂出擊。


    可是,她打著打著,力氣卻越來越小,隻感覺有萬分的委屈堵在胸口,不吐不快。


    李睿有些奇怪,正打著居然沒了動靜,低頭一看李南雁兩眼通紅,淚水還在眼圈裏打轉。


    「你沒事吧?」


    李南雁嘴一撇,委屈道:「要你管!」


    「不要我管?那我可走了,你別賴我就行。」


    李南雁心裏一急,趕緊拉住了李睿的袖子,說道:「不行,就賴你,就賴你!」


    真沒想到,這個不可一世的李南雁還有這麽嬌蠻的小女人的一麵,李睿心一軟,安慰道:「我的李大小姐,算我錯了行了吧,我真的還有事,你就放我走吧。」


    「你......為什麽那麽急著回家?」李南雁抬眼問道。


    李睿淡淡地看了李南雁一眼,解釋道:「我公司有不少業務要處理,晚了就耽擱了。」


    「你開的什麽破公司啊,能有什麽了不起。」李南雁雖然不相信李睿的公司會是什麽大公司,但還是鬆開了手。


    可是,再次抬頭時李睿已經不見人影,李南雁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嘩直流。


    「真是個白癡!木頭!老娘真是瞎了眼,怎麽看上了你!」李南雁低聲罵道。


    躲在李南雁身後的李睿目瞪口呆,原來這小妞居然看上了自己,人啊,魅力太大了壓力好大。


    「你看上了誰?」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李南雁轉身一看,居然是李睿,臉上頓時陰轉多雲。


    「你......你不是走了嗎?」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走了?」


    李睿最終還是沒有離開,李南雁百般阻撓就是不想讓李睿走,李睿妥協,說是等李老將軍身體恢複差不多再回去。


    勝,從來沒有輸給任何人。但是,今天她終於遇到了這世界上唯一打敗過她的東西,是的,我怎麽就看上你了呢?」李南雁嬌羞地抓住李睿的手,說道:「我不管,你不許走!」


    被看的衣服買了一套又一套,每一套價值都是幾萬起步,李睿看得心驚肉跳,這光刷卡就得刷掉幾十萬。


    此時他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張卡,裏麵擁有一百億。


    「李睿,你喜歡什麽款式的衣服?」


    別


    看李南雁平時是個強勢的女人,但此時她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挽著李睿,笑的像一個少女,這畫麵比她以往時更美。


    「我喜歡休閑款式的,不要太貴就行。」


    李南雁拉開車門,把自己買的衣服和其他東西塞進了車裏,又挽著李睿的胳膊到處逛男裝店。


    「這一套西裝怎麽樣?」


    「不咋地,太死板了。」


    李南雁撅起了嘴,「死板?我覺得挺帥氣的。」


    李睿笑著搖了搖頭,「一個人的內涵不是靠穿多貴的衣服體現的,比如我,你覺得我穿上這個衣服能體現我的內涵嗎?」


    李南雁臉上樂開了花,「就你還內涵呢,臭流氓的內涵吧!」


    李睿無奈地搖了搖頭,隨手在李南雁屁股上拍了一下。


    「再說我流氓,我可真要耍流氓了。」


    李南雁臉色一紅,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在李睿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讓你占我便宜,壞死了。」


    兩人逛了一大圈,李南雁又給李睿買了幾套,又刷掉十幾萬。


    「看樣子你爹這個海州駐防都統油水還挺多,不然怎麽支持你這麽大的花銷?」


    「那是,我爸他好歹也是l9級的封疆大吏,雖說這幾年沒以前那麽威風了,兵馬也沒以前多了,但級別擺在那裏,待遇自然是不低。你別小看了這區區一州之地的駐防都統,他可是跟幕僚長、國府秘書長、鴻臚院院長、最高警察公署署長、國府各部襄理這些直隸文職大員,以及各軍司令、帝都巡察營指揮使、聯合參謀部與最高軍事指揮中心主任這些直隸高級武官,還有各州公署主任、都察院監事等等地方大員都是同級的。」李南雁自豪地說道:「所以,不要擔心花錢,你沒錢老娘包養你就是了。」


    李睿哭笑不得,雖然他很有做小白臉的條件,但是沒有一顆當小白臉的心,任何時候男人依靠女人生活都是一件很沒麵子的事情。


    「好了,咱們回去吧,去看看李老將軍怎麽樣了。」


    李南雁撇了撇嘴,顯然還不想著急回去,說道:「還能怎麽樣,剛剛手術完一天,他還能飛起來不成。」


    「飛起來倒不至於,但是我敢斷定現在肯定已經可以下床了。」李睿自信地說道。


    「我不信,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好啊,你想要打什麽賭?」


    李南雁歪著頭想了想,說道:「這樣吧,要是我贏了,那你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那要是我贏了呢?」


    「你贏了,我就答應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都行?」


    李南雁臉色一紅,說道:「就依你了。」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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