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圈下來,還真的有合適的地方。黑岩部落整個在懸崖邊上,從山坡下來後地勢就比較平坦,隻要把土地壓實,就是一塊合格的鹽田。


    隻是有一個最致命的缺點,海水在懸崖下,要想把海水引流到鹽田中,得廢不少腦子,關鍵這腦力用了之後,還不一定能有好結果。


    這個想法,周季再一次壓在心裏,還是等白鳥正真掌握了黑岩部落再說吧。


    要不然這事情弄出來也是個麻煩。


    周季拿定主意後,往回走,打算去把河叫起來。


    她才走沒幾步,就碰上了黑岩部落的一個人。


    這人周季不認識,隻是見他在巫師身邊出現過。


    周季跟他不親不近打了個招呼,“早啊。”然後她就想從他身邊走過去。


    但那人顯然是想搞事情的,“你是大河部落的?”


    “是。”


    “什麽大河部落,我聽都沒聽過。”那人說“你是不是在說著玩的?還說什麽到這裏隻要七天我問你,你的大河部落在什麽地方啊?”


    周季一直以為,黑岩部落被人欺負慣了,所以這裏的部落成員大多都是軟弱的,可她麵前的人顯然不是個軟弱的人。


    這樣的人在身邊每天不陰不陽的說些帶刺的話,白鳥的心情能好才怪,而且聽他這話中的意思,明顯不把大河部落放在眼裏。


    難道這人是知道大河部落什麽了嗎?


    周季冷靜的考慮過後,這樣一個人,她還是不要招惹的比較好,至少現在不要招惹,等河醒來,讓河來打他一頓。


    這樣想著,周季繼續往前走,可這人盡然要過來拉她。


    這就不能忍住=了,周季手裏的棍子立馬揮了過去。


    這人似乎早有防備,身子一側,躲了多去。“你一個女人還想打到我?”


    打不到幹脆不打了,周季拎著棍子站在一邊,“你是要作死嗎?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你說什麽?”他是聽不懂作死的意思的,可周季的語氣告訴他,這不是什麽好話。


    “以前怎麽沒發現,黑岩部落還有你這樣一個人呢?”周季忽然聯想到什麽,對麵前的人笑著說道:“放心,下次我們來的時候,會把烏雁帶回來的。”


    麵前的人神色一變,周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樣的人不可能不喜歡表現自己,而自己上次來的時候,盡然對他沒印象,那他為什麽不表現?解釋隻有一個,部落裏有他怕的人。


    “你們部落留得住烏雁?”那人又說,“烏雁早就走了吧!”


    這自信滿滿的語氣,果然,這人是知道點什麽的吧!


    “還什麽大河部落,就十幾個人還好意思說大河部落!”那人說,“你們就那麽幾個人能活著到什麽時候?要不是巫師想著你們的被子,你以為你們能到部落裏來?”


    欺軟怕硬、自以為是,知道對方是這樣一個人後,周季反而覺的沒什麽了。


    周季笑著說道:“我們是個什麽樣的部落,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嘿嘿,我不想知道,巫師對你們好,就想著你們的東西,可是那點被子有什麽用?多弄點獸皮就有了。”


    哦,這不光自以為是,還不光短淺,那人不出意外的朝著急撲過來,周季也知道自己拚武力,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高呼:“救命啊!”


    河很快派跑來,可是他看到的卻不是周季受欺負的場麵,而是周季踩在一個男人身上,一下一下用力的提著那人的下體。


    “這什麽事情啊?”


    來的是自己人,周季直言,“這人要欺負我,我正在給他物理閹割。”


    有些詞語河是聽不懂的,不過聽不懂也沒關係,現場就擺在那裏,看到就知道了。


    河過去把周季拉開,對著男人一腳踢過去,男人被踢在地上的滾了幾圈,“巫師不會放了你們的。”


    周季好心情的在他麵前蹲下,“放心,有麻煩的不是我,而是你。”


    這裏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很多人,周季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知道帶根棍子在身上。


    巫師和白鬧帶著一群人過來,“什麽事情啊?


    “巫師,我倒不知道你們部落還有這樣一個人啊。”在別人的地盤,大環境就對自己不利,這種情況下,周季是不會給別人先說話的機會。


    “他怎麽倒在地上?你打他了?”巫師雖是問句,卻已近是肯定的語氣。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打他了?”當然不能承認了。


    “他躺在地上了。”巫師自以為說了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躺地上就被被人打了嗎?河你也躺下。”


    河很聽話,立刻躺了下去。


    “這是做什麽?”巫師指著河說。


    嗬,你個原始人,沒見過碰瓷是嗎?今天碰一個給你看看。


    “做什麽?我帶來的人給你的人打了啊!”


    “你說什麽!”巫師顯然是氣的不輕。周季想幹脆自己氣死,她還省事了,可人家巫師偏偏很堅強的挺過來了。


    “你沒看到嗎?我的人躺在地上了,被你的人打的。”周季非常無恥的說。


    “我們看著他自己躺下去的。”


    “哦?我沒看到啊,我倒是看見這個人自己躺了下去,還用石頭砸自己。”


    黑岩部落的青年男人都看不過了。


    看鬧得差不多,周季笑了一下,“這種事情,巫師還是不要計較了。”


    “河你起來吧。”周季慢悠悠走到巫師麵前,“我不說河是被你們打的,你們也不能說那個人是我們打的,因為你沒看到。”


    “好了,這件事情我們就算扯平了,下麵,讓我們來說點正經事情。”


    什麽叫扯平?他部落的人被打的癱在地上了,這兩個人還好好的,怎麽能叫平?


    “你要說什麽?”巫師的語氣很不好,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說說我們大河部落。”周季的視線從白鳥和火身上劃過,大河部落具體有多少人,隻有這兩個人知道,所以隻能是他們說的。


    既然倒地的仁兄知道了,那麽黑岩部落裏的其他人多半也知道了。


    與其讓他們憋在心裏,背後說閑話,不如直接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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