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的小隊在聖城裏麵簡直樂不思蜀,每天好酒好菜招待著,歌舞美女輪番上陣,就連樂優也不得不感歎聖城的物資是真足。


    可是聖潔是真的不夠聖潔的,疤哥在這裏流連忘返,每天槍都不帶,直接跟著向導去尋歡作樂,二人雖然溝通有點問題,但還是拜把子成了哥們。


    隊裏隻有隊長跟樂優兩個人為任務憂心忡忡,樂優每天都想混出去,看看那包裹著監獄外殼的實驗室,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可每次都被看守人員客氣的請回來,隊長遇到的情況也跟樂優差不多,二人每天哀聲歎息的,其餘八個隊員每天興高采烈的,兩者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終於隊長忍耐不住了,他揪著樂優就問:“妹子,你說怎麽辦吧?我是冬天的黃瓜,上凍了,涼透了,腦子想不出辦法了。”


    樂優這頭說,“不如咱們直接鬧出個大動靜吧,我看這裏有喪屍比賽的,咱們過去把人家喪屍窩給端了吧。”


    隊長顯然沒想到樂優如此大膽,所謂的喪屍比賽,就是聖城把抓到的奸細關押在一起,拿他們的命進行下注,每個罪人進行編號,隨後押賭注看哪號人物能贏得勝利。


    聖城的工作人員會放喪屍跟人進同一個籠子,看這個有編號的罪犯能不能活下去,活到最後的就是贏家。


    如果罪犯不幸活了下來,籠子就會再放兩隻喪屍進去,如果罪犯又不幸活了下來,籠子又會放入三隻喪屍進去,依次進行循環,直到帶著編號的罪犯被喪屍給咬死。


    最後能活下來的人類基本沒有,但是在他與喪屍搏鬥期間,那些押注的人,則會因為這個不幸的罪犯賺的盆滿銀滿。


    在聖城的這幾天,樂優看了太多不聖潔的東西,這座城市已經被酒池肉林所腐化。


    再這麽下去,樂優很懷疑這號稱人類最後一片樂土的城市,能否堅持到喪屍病毒被消滅的那一天。


    隊長猶豫的說道:“咱倆去端了人家喪屍窩,我看這聖城的人不會放過咱們。”


    樂優點頭表示認同,“你說的對,是不會放過你,所以你要加油的鬧大,橫豎都是鬧一會,你別辜負了我對你的期待。”


    隊長懵了,“你什麽意思,我自己去鬧,那你幹嘛呢?”


    樂優笑嗬嗬的表示,“我的任務更重,我得去那所謂的監獄找找零號病例,找到了,咱們任務就完成了,你也回家跟嫂子過個好年,是不?”


    隊長一時啞口無言的愣住了,他想了半天終於點頭,“行,要鬧就鬧騰個天翻地覆的,誰慫了誰是孬種。”


    樂優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你倒也不必如此承諾,該慫的時候慫,該苟的時候咱就苟著,才能活得長久。”


    二人說幹就幹,喬裝打扮了一番,披著黑紗,偽裝成聖城普通的民眾,隨後隊長朝著喪失比賽的場地走過去搞他的事情。


    樂優一早就等在監獄外麵,聽著集市裏麵鬧騰開了,她幾步就爬上了牆頭,隨後跳進入了監獄的圍牆之內。


    這裏的防禦係數低到樂優無法想象,牆壁內竟然連一個看守都沒有。


    而且倒黴的是,自己翻牆的時候,實在翻得太過癮了,沒注意腳下還有一圈魚塘,就這麽巧,自己翻牆掉進了魚塘裏麵,弄得一身都是水。


    監獄搞科研也就罷了,不好好工作,還弄什麽魚塘?


    既然這麽不在乎,又何必攔著航艦派遣的小隊來調查呢,必定有什麽其他的問題,是不想讓十人小隊知道的。


    想到這裏,樂優大踏步的走進了屋子旁,房門一推就開,連鎖都沒有,這就很看不起盜賊了,是吧。


    既然對方如此慷慨,樂優也不墨跡,她剛要邁進,就敏銳的察覺到這裏的光線有點問題。


    外麵的陽光高照,這裏窗戶居多,按理說,光線應該是柔和的傾灑而入,頗有些一瀉千裏的意味。


    但是這屋子裏麵的光線很奇特,就像是被各種角度的鏡子給折返了,細看光線是橫七豎八的搭疊在一起的。


    這讓樂優的眉頭一皺,她抽出m9軍刀的刀套,隨後甩手將刀套丟進屋子裏,刀套瞬間被分屍,樂優還來不及看清,刀套就被分割成好幾塊,飄飄然的躺在了地上。


    “難怪。”樂優嘴上嘀咕著,“就說嘛,怎麽可能連看守都沒有。”


    這監獄這麽大,足足有五百個平方的占地位置,還不算上院子,既然是被監獄所包裹著的科研室,總歸得有點東西保護著。


    這納米離子光速線實在是金貴,竟然被用在這裏,可見這裏的問題也是不小的。


    樂優走到魚塘旁邊,將黑紗甩進去沾了水分,隨後走到屋內,開始倫開了雙臂,搞個黑紗式托馬斯大回旋。


    屋內隨著光線的照耀跟水滴的觸碰,裏麵的幾條納米離子光速線立刻顯現出來,小樣的,弄的還挺密實,這才算有模有樣,是對偷偷進入的人表達了該有的尊重。


    樂優脫下了外套跟鞋子,準備穿過這門內的納米離子光速線,還沒開始呢,就聽到了鬧市區有車隊開過,樂優知道隊長鬧騰的有點大。


    既然隊長這麽努力,自己勢必要看看實驗室裏麵都有個啥,讓聖城的人搞得這麽神秘。


    樂優甩開膀子就是一段旋轉,跳躍跟躲避,最後一記鯉魚躍龍門,大有氣勢,可惜沒有人看到。


    樂優耳朵靈,突然聽到了院外有人開大門的聲音,這院門一開,自己放在門外的鞋跟外套,就仿佛在告知他人,裏麵有賊,你們快來抓啊。


    於是樂優抱著即便被發現了,也要趕快進入實驗室的心態,用事先帶著的古老開鎖工具,將第二道門打開了。


    門一開,她就愣住了,但很快她就側身溜進去,隨後把門緊緊鎖死,外麵進來的人仿佛知道樂優已經到達了內部。


    死命的在外麵喊叫:“別進去,裏麵有大鐵,大鐵六親不認,你死定了。”


    樂優心中知道危險,但她估摸著外麵人狂吼著的“大鐵”就是眼前這十八鐵人像吧。


    隻不過跟之前在書裏見過的十八銅人不同,這裏的每一個鐵人都長得十分的寬闊,全部都很寬,比例嚴重失調,像一個被砸扁了的巨大鐵佛像。


    好似原先的高度是二十米,寬是三米,現在被一巴掌拍癟了,結果變成了長兩米,高一米的濃縮鐵像。


    而且鐵像猶如敦煌的莫高窟壁畫一般,外麵的鬼神雕刻的是栩栩如生,銅鐵之上還有著油墨描繪著的精美花紋,那紋路是她不曾見過的美麗,頗有異域風情。


    隻是再美麗的描金花紋,也拯救不了這比例失調的鐵人,他們站一排是真的醜到了人類的眼睛。


    本身這空間很是寬大,硬生生的被這十八個鐵人弄得擠壓感十足,樂優看了看後麵的門,本想攀爬上這些鐵人,看能不能踩著他們的大腦殼順利到達第三道門。


    誰知道,還沒等她開始行動,鐵人就發出了吱嘎吱嘎的聲音,這聲音十分刺耳,像是用長指教撓黑板一樣惱人。


    樂優聽著心跳都有些加速,十分的亂人心神,鐵人仿佛感知到了樂優的心跳,它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有節拍的隨著樂優的心跳而移動。


    仿佛心跳的節奏感,才是控製它們行動的遙控器。


    外麵拍門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吼聲也不斷:“快出來,鐵人要是活過來,你人就沒了,你打不過它們。”


    樂優敏銳的感覺眼前的鐵人很不好對付,她也確實沒想跟它們對打。


    隨著鐵人的複活,樂優緊挨著牆壁走,慢慢的挪動著身子。


    她發現鐵人的動作隨著樂優的幅度來動,如果樂優走的快些,鐵人揮舞手臂的動作也就快些,相反樂優走的很慢,鐵人的動作則幾乎停滯不前。


    樂優實在是慶幸,她抓到了鐵人的規律,可還沒慶幸幾分鍾,樂優就發現鐵人開始逐漸裂開了一條條縫隙。


    裏麵漏出了毛茸茸的綠毛,隨後其他幾個鐵人也快速脫去身上的鐵殼子,裏麵漏出的竟然是屍體!


    樂優翻了個白眼,自己這輩子跟屍體真是結下了不解之緣,到哪裏都能遇到屍體。


    隨著鐵殼子的卸載,樂優終於明白了,什麽心跳,什麽節奏,不過是碰巧而已,這些鐵殼子就像是封印這十八個綠毛怪的符咒。


    現在這十八個綠毛怪,一個個都像個巨大的獼猴桃,聳立在樂優麵前,還沒等樂優搞明白這玩意兒到底算不算喪屍呢。


    刷一下!它們齊齊歪頭,斜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樂優瞧。


    還說什麽啊,上吧,樂優掏出m9軍刀,自己喊了聲,“預備!”


    下一秒她就撒丫子就跑向第三道門,誰知道這些獼猴桃綠毛怪異常的明銳,瞬間就預判了樂優的意圖。


    一起擠著衝過來,樂優一腳就踹倒了一個,腳疼了半天,好像自己踹的不是擁有肉身的屍體,而是一腳踢到了一整個鋼板之上。


    還沒等她疼痛緩解些,下一秒綠毛怪一個左勾拳,就直接衝著樂優的臉上來,她一蹲下,來個掃堂腿,直接掃到了另一隻綠毛怪。


    這些怪物好像被操控的木偶,雖然動作流暢度不錯,可出拳機械,就像被事先輸入了特定的代碼,隻會那麽幾招。


    還沒等樂優放輕鬆呢,自己太陽穴就迎來一陣風,她直接用手格擋,卻連手都被懟上了,一拳直接把她懟上了牆。


    外麵的人聽到了打鬥聲,敲門聲更大:“快出來啊,你搞不過喪屍精的,你放心,出來我就把你關牢裏麵,讓你待上個七八年的,好歹你有命在。”


    樂優笑了,“跟我這扯淡玩呢,就是為了不坐牢,我才出來玩命的,現在你們告訴我別玩命,回去坐牢?開什麽玩笑!”


    眼前的十幾個綠毛怪麵對著樂優,站成了一排,遠遠望去就像一群獼猴桃成了精,隨風飄舞的綠毛就是他們的功勳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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