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航艦的陽光大廳,現在隻剩下衛金天以及王鬼將,還有他帶著的一群副官。


    清空了大廳許久,二人麵對麵的坐著,卻始終不發一言,大家都明白各自想要的東西,隻等著誰先沉不住氣,率先開口的人就落了下風。


    到底是王鬼將率先開口,他語氣沉穩,絲毫聽不出一絲著急,“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趁著今天就把事情解決了。”


    王鬼將摸了摸手中的配槍,如常地說道:“樂優是必定要死的。”


    這話一出,衛金天的眉頭一皺,他好久沒有聽過如此有衝擊力的話了,也好久沒人敢在他麵前如此提起樂優。


    既然王鬼將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揍他一拳顯然不夠風度。


    因此衛金天開口回懟:“我也說句實話吧,王陸是必定要陪葬的。”


    空氣逐漸白熱化,王鬼將感覺麵頰不由自主地抽動著,那是他自己控製不住情緒的前兆。


    如果不是衛金天背後倚靠著4021年的監獄長,他也不會如此費勁,還需要多費口舌。


    樂優不過是一個小戰士,想她什麽時候死,她就什麽時候死,她還能活到現在,竟然跟自己的兒子關在一起?簡直是做夢!


    衛金天佯不在意地整理著軍裝,那上麵的功勳章,起碼有樂優的一部分功勞,他絕對不可能放棄樂優。


    想到這裏,衛金天開口說道:“不如大家都後退一步,你放了樂優,我放過你兒子。”


    王鬼將的嘴角勾勒出了一絲笑容,這笑容在他臉上出現,顯得詭異得很,畢竟一個平時不苟言笑的人,聽到了如此荒唐的條件還能笑出聲,實在是可怕。


    王鬼將絲毫不將衛金天的條件放在眼中,“她必須死,而我兒子也必須活下去。”


    衛金天避開了這個死結,他在王鬼將的麵色上看到了一絲猶豫,那是愛子之心的急迫,這就是機會。


    他的唇角勾勒出一絲笑容,顯得他少年感更盛,衛金天直截了當的說道:“樂優是4021年重要的實驗體,你敢動她,我就敢讓你絕後!”


    此言一出,在場的副官紛紛交頭接耳,大家實在沒想到,衛金天為了一個小小的戰士樂優,竟然敢如此回懟5021年的大boss。


    陽光大廳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主教大人帶著她特有的扭捏姿態,扭著小屁股走了進來。


    她深知這兩個男人會為了樂優跟王陸鬧得不得開交,剛才在門外聽到了“讓你絕後”這句話,她樂不可支到笑出聲,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現場白熱化的氣氛,隨著主教大人的到來而有所緩和。


    王鬼將看著主教這個頗有心機的女人,等著她帶來的消息。


    主教望著上麵坐著王椅的兩個男人,神情裏麵閃過一絲柔情蜜意,王座上的男人果然惹人心動。


    二人都充滿著王者氣息,顯然她更喜歡衛金天一點,畢竟專一又有權勢的男人誰不愛呢。


    她看著衛金天如大海般深沉的眼眸,真誠地說道:“你期盼的事情終究會實現的,真神永遠不會留下遺憾給自己的信徒。”


    衛金天顯然不信這些鬼神,麵無表情地看著主教,好像她說的都是廢話。


    主教有些尷尬,她繼續說道:“我收到了現報,樂優暈倒了,而且高燒不退,十分棘手。”


    此言一出,衛金天的心髒幾乎漏跳了一拍,但是他不能讓王鬼將看出蹊蹺來。


    王鬼將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到了衛金天身上,看他神色如常,沒有半分的詫異,好似早就對這種情況有了準備,反倒是自己剛才擔心兒子,讓情緒有了破綻,落了一個下風。


    於是王鬼將開口對主教說道:“先救治,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


    衛金天站起身來,他手中還握著王陸這張牌,如果王鬼將不肯救治樂優,他就要提審王陸,到時候王陸遍體鱗傷的哀嚎找爸爸也是可能的。


    到那時,他倒想看看王鬼將要如何自處。


    衛金天邁出步伐,打算離開,後麵傳來了王鬼將的聲音:“我先允許她醫治,後續情況還沒完。”


    主教大人瞧著王鬼將的神色,紅唇間的笑意抿出,展現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這個常年征戰沙場的男人,終於為了自己的兒子退讓了一步。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仿佛是衛金天贏得了先機。


    另外一邊,一號航艦的醫療室內。


    樂優整個人躺在醫務床上,鮮血浸透了床單,流血不止,而且傷口化膿感染,膿腫處瘙癢難耐,還有絲絲的疼痛。


    若這傷口隻有一處還好,可樂優的傷口遍布全身,幾乎每一處皮膚都有被稀土劃傷的痕跡,又經過水牢惡劣的環境,現在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位置。


    衛金天站在樂優的床邊,他終於可以放開束縛,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不知何時,這個不聽勸的女孩子早就占據了他心中一角的位置,也許是她開始救了自己的侄女小雅?


    也許是自己那次在喪失潮中抓住了她的手?還是她每一次都能出色完成任務的驕傲印刻在他心中。


    他已經不能放任她被其他人欺辱,更不能讓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亡,而讓自己留下終身的遺憾。


    病床上的樂優臉色慘白得嚇人,衛金天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切,隨後轉身離去,他要去跟王鬼將做一筆交易,來換得樂優平安。


    過了四五天,樂優的傷勢終於算痊愈一些了,她也能生龍活虎的下地,打一套虎鶴雙形拳。


    這可給疤哥看愣了,趕忙上前攔住樂優說道:“別嘚瑟了,剛好點,別一拳把自己給揍趴下了,值不值當啊?”


    樂優平安無事幾天之後,北方航艦的艦長王北路,終於同意疤哥不用裝死了,可以去看望樂優,條件是他不能參與王鬼將跟衛金天之間的鬥爭。


    如果有人來問他那段時間的情況,他隻能裝失憶,表示自己全然不記得了,堅決不能向著任何一方說話,不然王北路敢保證疤哥這輩子都下不了北方航艦。


    樂優聽了疤哥裝昏迷那段時間的事情,也讚同王北路的做法。


    安心地勸慰勸慰疤哥,“你別想著幫我了,這是兩大艦長之間的鬥爭,就算你說的是事實,王鬼將也不會收納你的意見,你別白白送人頭了。”


    疤哥覺得渾身不得勁,好似虧欠了樂優天大的事情,抓耳撓腮的說道:“妹子,我也不能辜負我們艦長,但我也不想虧待了你,日後你有事情,你直說,我上天入地也要幫你。”


    樂優笑了笑,有這句話就行了,隻要身邊還有疤哥這夠意思的哥們在,她還有什麽可畏懼的。


    那些勢利小人對自己的看法,樂優全然不在乎,她打算日後隻在乎疤哥的意見。


    疤哥瞧著樂優吃自己帶來的烤雞,吃得豪氣十足,有些好奇地問:“你現在還在一號航艦上,始終是人家的人質,衛金天那麽維護你,就沒想過接走你?”


    樂優啃著雞腿,滿嘴都是肥油,含含糊糊的說道:“不知道呢,我清醒了就沒見過他人,反正我是東方航艦的小戰士,艦長能屈尊降貴的來看我嗎?”


    疤哥一聽,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樂優她什麽都不知道啊,於是疤哥將自己聽來的消股,一股腦地全都告訴了樂優。


    樂優這才算了解,原來自己被衛金天這麽寵著。


    疤哥吃醋地說道:“衛金天當時那威風的,那可是以一敵百的對戰一號航艦的人啊。”


    邊說邊扯了一條雞腿,塞進嘴巴裏麵吃了一口,又接著說:“那氣勢,連我們艦長都誇獎他少年英雄,說他優雅的將氣勢散發出去,在場的人無不震驚啊,這少年是條漢子啊。”


    樂優想了想衛金天的少年感,確實優雅幹淨,他生氣的樣子,也確實勢氣逼人。


    可他竟然為了自己跟一號航艦的王鬼將對峙,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更加沒想到的是她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一聽聲音,她就知道是王陸那個頹廢的敗家子,她趕忙讓疤哥將烤雞收起來,在這末世,能吃一整隻烤雞的人,簡直幸福得要死。


    她可不能讓王陸這癟犢子看到這烤雞,不然她害怕自己沒了胃口。


    王陸直接踢門而入,剛好疤哥將烤雞給藏了起來。


    王陸瞧著二人心虛的樣子,哼笑了一聲說道:“不過一隻烤雞,也藏著掖著,這輩子吃不上兩個好菜的德行。”


    疤哥想回懟,一想到他爹王鬼將,立刻氣焰就被壓下來了,畢竟這是在一號航艦,自己還是收斂點的好。


    樂優反倒是不懼怕,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有個好爹,自然天天吃得上熱乎的四個菜。”


    王陸一聽瞬間想發怒,但接下來他要宣布的事情,還是讓他的理智拉回來一些。


    “對,我就是爹好,現在讓你見識見識爹好有什麽良好的作用。”


    王陸從側兜裏麵掏出一張紙,直接扔在樂優的床上,她低頭瞟了一眼,沒動。


    反問王陸:“你又弄什麽幺蛾子,有事直接說,我看字不方便。”


    其實樂優很懼怕看英文,而一號航艦又是出了名的用英文辦公務的地界,她生怕自己不懂英文這事就這麽被暴露了,尤其是在王陸麵前,瞬間矮一截。


    王陸瞧出了樂優的小心思,他愉快的調侃道:“你的任務來了,在航艦上你死不了,那就讓你去任務裏麵當一回壯士,等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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