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纏的聲音在寂靜的內室無比清晰羞人,小舌一次次地被卷出舔舐勾纏,她難為情地縮回去,厚實的大舌便立刻追擠進來,攪得她無處可避,隻能任由那舌為所欲為。


    她低低嗚咽,無所適從地迎合。


    “不來了,哥哥……”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雙頰潮紅,像失了水的魚兒般不停喘息。


    湛煊暫且放過她的嘴兒,熾熱微濕的唇不停遊移在嬌顏上,“你不是叫朕親你麽?嗯?”


    說罷又怕她後悔似的,在小臉蛋上親得嘖嘖有聲的唇又移至她紅豔豔的嫩唇,再次霸道吞食。


    湛蓮的話如同可開齋的聖旨,經曆大悲大喜、身子又臨近爆發邊緣的湛煊已漸漸沒了理性,他毫不饜足地啃吮著世間最美味的唇兒舌兒,閉眼發出滿足而粗重的低喘,鼻端淨是嬌人兒誘人的蓮花香氣,底下是軟若無骨日思夜想的嬌軀,湛煊的手無法自製。


    湛蓮被親得暈暈乎乎,身子愈發古怪,好似有浪潮在體內翻湧,衝擊著她每一處命脈。


    “蓮花兒……”湛煊氣息也紊亂了,他支起身,仍不停地吻著她已然紅腫的唇瓣,凝視著她斷斷續續地說道,“你應允了是麽,應允與朕做夫妻?”


    湛蓮嬌喘連連,泛著瑩瑩水光的美目透過昏黃燭火看向近在咫尺的天子哥哥,經曆夢中湛蓮對三哥哥那排山倒海的感情,她再也無法搖頭,惟有輕點臻首,幾不可聞地應了一個“嗯”字。


    湛煊聞言麵無表情,偏了偏頭,突地狠狠將自個兒打了一巴掌,惹來湛蓮心疼的驚呼。


    “不是夢。”他以舌頂頂疼痛的臉頰,凝視著身下寶貝兒嘿嘿傻笑。


    “傻哥哥……”湛蓮掙紮著想坐起來看看他的臉,卻被他一把壓下。


    “既然應允了朕,咱們便來行夫妻之禮罷。”湛煊沙啞之極地道。


    湛煊怎不知自己此舉卑鄙?但長久的、幾乎絕望的奢望猶如溺水之人終於抓住了一絲救命稻草,他除了牢牢抓住這根救命稻草還能如何?他無法掌握蓮花兒,蓮花兒卻掌握著他的喜怒哀樂,倘若明兒蓮花兒又變了卦……這由極樂跌入地獄的痛苦他如何受得住?隻怕會發了狂罷。


    如今狂喜在體內洶湧,他哪裏還能允許那般慘事發生?湛煊低頭深吻住他的寶貝兒。


    行夫妻之禮?就是像那畫冊裏的小人兒,光著身子在一起?湛蓮瞪大了眼,既抗拒又……好奇。


    “蓮花兒,寶貝兒,心肝兒,從了朕,讓朕安心。”湛煊執著她的手滑入自己的胸膛,如耍賴道,“你不答應,朕便要死了。”


    充滿彈性的強壯胸肌下是三哥哥劇烈的心跳,與她自個兒打鼓似的心跳混成了一團。


    “蓮花兒,你隻當可憐朕。”


    湛蓮如同受了蠱惑,她輕輕地、含羞帶臊地點了點頭。


    湛煊一刻也不浪費地狠吻住她。


    “哥哥……”湛蓮嬌軀一顫。


    “別怕,蓮花兒,是朕……”湛煊安撫地不停親她。


    湛蓮緊閉了眼,身子也繃得緊緊的。腦子裏還浮出畫冊裏頭場景,隻覺此時比看書那會害臊百倍。


    湛煊正欲探出手去,卻聽順安在外小心翼翼道:“主子,咱們該回宮了。”


    “滾!”現下除了蓮花兒,誰要攔他好事,他就滅他九族。


    湛蓮原就有些忐忑害怕,回過神來羞赧道,“哥哥該回去了……”


    “一會兒便好,乖兒,一會兒便好。”湛煊擠出無害的笑哄騙她,卻打寫了主意在她這兒留宿了。


    湛蓮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湛煊倒抽一口氣,這才忍住衝動。


    湛蓮低低哭吟,隻覺身子已奇怪得不似自己的,她用力推拒,“哥哥,不來了,哥哥……”


    湛煊此刻□□焚身,哪裏還聽得進這些,他將一雙皓腕固定在她的頭頂。


    湛蓮隻覺身體裏有什麽東西不停地累積,累積,她崩潰似的叫了一聲,如同白光在腦中閃過。


    湛煊抬起頭來,眼裏帶著意外的驚喜,“蓮花兒,你真是個敏感的小家夥。”他不過稍稍挑逗,她竟然就……。


    湛蓮不知自己發生了什麽事,隻覺難為情之極,咬著下唇低低地哭。


    喜芳蕊兒聽到那一聲尖叫,緊張地想衝進去。湛煊從不在乾坤宮招人侍寢,她們竟也不知那聲響是何緣由,幸而順安在側攔住她們,古怪地朝她們擺了擺手,又搖了搖頭。


    “蓮花兒,朕忍不住了。”


    湛蓮知道有事兒將發生,她抓緊了被子,緊閉了雙眼。


    湛煊知道湛蓮最是怕痛,又愛耍賴,此回不一鼓作氣,下回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心想長痛不如短痛。


    湛蓮尖叫出聲。


    湛煊終於完全得到了魂縈夢繞的寶貝兒,本就激蕩難以自持,蓮花兒還七扭八扭,湛煊自覺不妙,急忙想安撫淚人兒,誰知她還變本加厲,他一時不察,竟就……


    湛蓮感受到異變,停下來也不鬧騰了,隻睜著一對可憐兮兮的水眸看著他,“三哥哥,好了麽……”


    她雖這樣問,但已篤定這便是禮成了。因為那畫冊上,全是男子與婦人在一處便好了。


    不怪湛蓮有這想法,因那畫冊上都是不、會、動、的!


    湛煊想死的心都有了。有心想在心肝兒身上一展雄風,叫她再看不上別的男子,豈料竟一泄千裏,還未開始便完了……恥辱,天大的恥辱。況且竟還發生在他與蓮花兒的初次上,這叫他顏麵何存?這寶貝兒還問他好了麽,他竟不知該如何回答……說好與沒好,他的男兒氣概,都碎成了灰燼……


    湛煊打擊太大,頹唐地倒在湛蓮身側,裝死不肯露臉。


    誰知嬌人兒還火上澆油,“我疼得厲害,下回再不來了。”原來竟就這事兒。不過爾爾。湛蓮莫名有些失望。


    湛煊直想找塊豆腐將自己撞死,他腆著厚臉皮才強笑道:“蓮花兒,這其實……裏頭有它的妙處。咱們再來……”


    “有什麽妙處,除了疼還是疼,三哥哥以後再做這事兒,我就再不讓你親了。”湛蓮吸吸鼻子。


    她低頭一看,立刻又羞又驚地喊了一聲。


    湛煊聞言翻身坐起,忙安撫道:“蓮花兒別擔心,處女落紅總是有的。”


    湛蓮自是聽過落紅一說,原來不知這紅是從哪兒來,今日親身體會,才知……湛蓮不免紅了臉,“三哥哥快穿上衣裳,回宮去罷。”


    湛煊壓根未能紓解,又被湛蓮誤會如斯,直想再來一場扳回顏麵,隻是體諒她初次承歡,身子又嬌,便隻能啞巴吃黃連,悻悻然打消了念頭。


    湛煊叫了人進來服侍,湛蓮卻因羞赧一刻也不讓他多待,湛煊頂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出了內室,迎上順安不可思議的眼神,“陛下,您這是……”這麽快就完事兒了?


    “閉嘴!”湛煊眼刀子狠狠刮向他。


    順安立刻識趣地閉了嘴。


    湛煊大步出了正堂,走下庭院,一腳踢斷了一棵桂花樹。


    臉色陰鬱的皇帝回了宮廷,乾坤宮的奴才見主子臉色極為不豫,順安公公也唯唯喏喏,更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伺候主子。


    湛煊板著臉更衣沐浴,低了低頭,臉色緩緩由陰轉晴,繼而唇角上揚,開懷大笑。


    他的寶貝蓮花兒,終於是他一人的了!


    順安在外頭聽到笑聲,卻是不解,那般快就完事兒了,陛下還笑得出來,莫非……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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