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玉吟家的別墅,一個包裹送來了。“喂,玉吟,我們還走不走啊?你難道還想再讓我在客廳等到睡著不成?”宋夏大聲地嚷嚷著,她雖是嘴上責怪,但是心裏隻是想逗逗自己的好閨蜜。司馬玉吟從屋子裏出來,打開包裹,然後迅速起身又回了臥室,“再等我一會,我還沒穿好衣服。”“你不是已經穿好準備走了嗎?”宋夏感覺很是不解,剛才明明看見司馬玉吟都準備去門口穿鞋了。過了一會,司馬玉吟換掉了原來的衣服,穿著純色的白色短袖,淺藍色的牛仔褲走了出來,臉頰上還帶著一抹緋紅。“不是吧,這是很普通的衣服啊,你害羞什麽,哎呦,你站住,你脖子上帶著的是什麽?”宋夏攔住司馬玉吟,伸手要去抓她脖子上的戒指。“快走啦~”司馬玉吟哀求道,生怕樓上看電影的母親聽見。出了門,宋夏壞笑著說,“剛認識就私定終身,小心財色兩空哦!”然後拉了拉司馬玉吟的衣服。司馬玉吟看見那邊已經發動了車子等待自己的司馬衡,嚇得急忙轉身捂住了宋夏的嘴,“求求你啦,你給我中場休息一會,”看著宋夏點了點頭,她才放開了手。要說司馬玉吟最不理解宋夏的事,就是宋夏一個精通鋼琴彈奏本應該溫文爾雅的女孩,為什麽嘴巴會這麽八卦,“哼,要是有根線我一定要幫你把嘴巴縫上,感覺膠布和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司馬玉吟心裏想著,卻不覺自言自語。“向南,你家......”宋夏作勢又要大喊。司馬玉吟嚇得再次捂住了宋夏的嘴,“我錯啦,不縫上不縫上,你自己管好,一會到了地方全都是你愛吃的,就不要為難我啦。”


    等到兩個人到了作為同學會舉辦地點的自助餐廳,看見向南的時候,瞬間傻眼了,向南穿著和司馬玉吟一樣的衣服,脖子上也帶著同樣的戒指。向南笑著走了過來,準備去牽司馬玉吟的手。“我說我們家玉吟為什麽臨走時突然換衣服,換了衣服還臉紅,原來是你這個小子在搗鬼。”宋夏一把把司馬玉吟藏在身後,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對你不放心,你馬上就要走了還在這裏撩妹,肯定沒安好心,所以不能把司馬玉吟交給你”。司馬玉吟本想阻止宋夏,奈何自己的閨蜜一向嘴快,她隻好攥緊了衣服緊緊地盯著向南的臉。向南收起了笑容,取下了脖子上的戒指走開了,司馬玉吟瞬間感覺眼淚要決堤,宋夏也感覺自己犯了大錯,兩個人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向南用托盤端著兩杯果汁走了過來,遞給宋夏一杯果汁,然後自己把戒指當著宋夏的麵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拿起了自己的那杯果汁,虔誠地說:“我很高興玉吟能有你這樣願意敢於直言的朋友,至於我能不能讓她幸福,歡迎你監督,”然後舉杯,示意碰杯。“切,裝什麽紳士,在這種事上有你這樣拿著果汁來和人碰杯的嗎?”宋夏仍然不依不饒,司馬玉吟也想不明白以前很對向南印象很好的宋夏為什麽今天會一開始就處處刁難向南。“餐廳被包下時,是我老婆的意思,她說大家還未成年,而且班級裏女孩子多,不適合喝酒,因此把餐廳的酒水都撤掉了換成了純果汁,作為她的老公,我必當支持。”向南麵不改色,直視著宋夏的眼睛。宋夏徹底傻了眼,然後看見向南隔著自己為身後的司馬玉吟擦掉眼淚,那種溫柔似水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之前在網上看過太多同性戀悲劇的她,竟然此時在心中燃起一種莫名的自信,她堅信向南和司馬玉吟一定會幸福到底。宋夏轉身把司馬玉吟脖子上的戒指也摘下來,將戒指遞給向南。向南沒有笑,默默接過戒指,把戒指戴在了司馬玉吟的無名指上,然後輕吻著司馬玉吟的手背,濃濃的愛意,透過手背的皮膚傳到了心靈的最深處,這一刻,她徹底不爭氣地站在餐廳門口哭了。之前戴戒指時,是向南受傷躺在床上,她自己為自己帶上的,但是今天,她感受到了這種心愛的人為自己戴戒指時的所有幸福和感動。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班級同學除了顧可欣之外已經把三個人圍了起來,起哄著,“原來你們兩個有秘密啊,哈哈,快親一個,不然不許進!”向南取來了紙巾,為司馬玉吟擦幹眼淚,然後在她額頭上輕吻,拉著她的手被眾人簇擁著走進了餐廳。


    顧可欣這時看向忙著為司馬玉吟烤雞翅的向南,不停地吹著食物然後在自己吃之前都要喂向南一塊的司馬玉吟,她默默地坐到了另外一桌,韓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們明白,有些事,已經不必再聊了。


    司馬玉吟此時心裏很是開心,老實說,比起向南剛才對自己的變向表白,令她更驚訝的是班級同學並沒有對自己和向南投來異樣的眼光,同學們竟然允許這樣特殊感情的存在,她拿起紙巾為向南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衝著向南甜蜜地笑了。司馬玉吟都快吃飽了,向南一直忙著幫自己烤雞翅,她自己都沒怎麽吃。司馬玉吟把烤爐關了火,取掉向南手裏用來燒烤的夾子,把盛滿食物的盤子推到她麵前。“老婆,你吃飽了嗎?”向南輕聲在她耳邊說。“恩,你一定餓壞了。”司馬玉吟有些心疼。“我們去上廁所吧,”向南起身拉著司馬玉吟就準備上樓。“二樓不是有麽,為什麽還要上三樓?”司馬玉吟很是不解。終於,兩個人到了三樓的廁所。這家餐廳不得不說司馬玉吟真的是找的不錯,廁所的衛生環境竟然和星巴克咖啡店的廁所差不多,幾乎沒有異味。


    向南在門口放上正在打掃的標誌,進門之後反鎖,找了一間沒人的隔間,然後拉著司馬玉吟進去,靜靜地看著司馬玉吟,撫摸著司馬玉吟的臉,慢慢地,司馬玉吟柔軟的身體倒在了向南的懷裏,向南的手扣住了她纖細的腰部,兩個人忘情地熱吻在了一起。她們把分開這兩周對彼此的所有思念都融入了給對方的回應當中。依依不舍地分開後,向南繼續抱著司馬玉吟,司馬玉吟輕聲說,“老公,你剛才那麽高調就不怕收不了場嗎?”“你開心嗎?”向南答非所問。“開心。可是我們以後萬一分開了豈不是成了笑話沒法收場?”“我沒打算收場。”向南說著把司馬玉吟的雙手頂在牆上,然後瘋狂地吻過司馬玉吟的脖頸,耳根,臉頰,司馬玉吟感覺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膚都被向南密如雨點的吻包圍了。這個場景和司馬玉吟被害時似曾相識,但是此時聽著向南的喘息聲,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安,相反,她為能和自己心愛的人親密接觸感覺好安心。向南的吻時而重、時而輕、時而快、時而慢,有時舌尖從肌膚上輕輕滑過卻不吻下來,有時舌尖剛觸碰就拚命地狠吻,吻像是一直跌宕起伏的樂曲,在司馬玉吟嫩白的肌膚上遊走,司馬玉吟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扭動著身體“啊......恩......恩......”


    突然司馬玉吟的手機響了,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瘋狂,但是向南沒有停下動作,繼續著剛才的一切,甚至更加猛烈。大概過了十五分鍾,兩個人才喘息著分開,司馬玉吟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向南在她的額頭上輕吻。司馬玉吟的皮膚因為方才的親熱有點微微發紅,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害羞地不敢下樓。向南突然微微拉開司馬玉吟的衣領,在那裏的皮膚上用力一吻,留下了深紅色的印記,然後把她的衣服重新弄好。“壞蛋,我發現我不能和你分開太久,小別重逢後的你太可怕了~”司馬玉吟低下了頭。“弄疼了你了?”向南轉過身看著司馬玉吟。司馬玉吟回應,“沒有。”


    “不喜歡?”


    “也沒有。”


    “喜歡嗎?”


    “喜歡。”司馬玉吟跟著就說了出來,然後看著向南別有深意地看著自己,忽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打了一下向南就往樓下跑去。向南笑了笑,心情大好,伸個懶腰也走下了樓。


    因為兩個人是分別回來的,班級同學也沒有感覺多奇怪,此時班級大部分人已經吃完了坐在座位上聊天。向南把盤子推回到司馬玉吟麵前,“我的手好疼,你繼續喂我吧。”“那麽多人,不要啦,你自己吃。”司馬玉吟不想再被大家看到兩個人太過親密,何況大家現在都已經吃完了是出於完全放鬆的狀態,更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那我不要吃了,反正剛才的點心更美味,我已經有東西墊底了,”向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準備逗逗司馬玉吟,但是沒成想肚子卻叫了,她本來壞笑著突然一臉大寫的尷尬。“好了啦,不要調皮了,你坐過來一點,”司馬玉吟慢慢地喂向南食物。向南看著為自己吹食物的司馬玉吟,幾縷頭發在飄在額頭前麵,嬌小的鼻子,害羞的紅色還未完全退卻,感覺美極了,她看呆了,一時忘了張嘴。“你看夠了沒有?我又不會跑。”司馬玉吟舉著食物往向南嘴邊遞過去。“神聖的主啊,請允許我臨終前說一句話。”向南突然看向天花板。“什麽,請說?”司馬玉吟倒要看看向南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向南轉過來看著司馬玉吟,靠近她的耳邊,輕吻一下,深情地說:“老婆,你真美。”


    司馬玉吟拉過向南坐好,繼續喂她吃,“你呀,什麽時候這麽色,這麽貧了,你還是以前那個冷酷麵癱的向南嗎?”“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像做夢一樣,我真的感覺好開心,就好像是重新擁有了一次新的生命,如此美好,分秒不想放過。”向南一邊吃著,一邊回答。


    司馬玉吟驚訝地看著她,因為她心底裏也同樣是這種感覺,感覺一切都是那樣不可思議,短短幾個月,從相對無言到親密無間,一路都是這麽令人興奮,和自己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陶醉。“好啦,專心吃,吃完我們去和大家聊一會,我是今天的組織者誒,你竟然霸道地占用我那麽久,壞死啦,”司馬玉吟繼續認真地喂向南,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終於,等向南全部吃完,司馬玉吟為向南取來紙巾擦好了嘴,才上台拿起了話筒,看了一眼台下向南迷人的微笑,向南對她點點頭,司馬玉吟看向大家說,清了清嗓子,舉起話筒“歡迎一班的同學聚集到這裏,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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