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荻罵了何大壯一聲窩囊廢,賭氣離開了何家。


    帥帥和鄭瀟緊隨其後離開何家。


    三個人一前一後上了帥帥的麵包車,帥帥問郝荻說:“去哪?”


    “送隊長回家。”鄭瀟搶話說。


    郝荻喝酒了,她這種狀態隻能回家。


    帥帥駕車便走,鄭瀟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不時地回頭看郝荻。


    郝荻緊閉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帥帥開車過程中,不住地瞥向鄭瀟。他想知道,在他把丁鬆拉進屋裏時,鄭瀟都做了什麽。


    鄭瀟礙於有郝荻在車上,有啥話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一旦郝荻聽說,丁鬆居然在屋外錄像了,她借著酒勁,不知道能幹出什麽。


    三個人默默無語,來到郝荻家樓下。


    “隊長,到你家了。”帥帥輕聲說了一句,郝荻居然沒有反應。


    帥帥和鄭瀟目光相對,誰也不敢再說什麽了,隻能默默地等候。


    還好,郝荻並沒有睡覺,她在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有些後怕。


    在當時那種狀態下,如果何大壯像以往那樣,整個一個饞貓似的纏著她,說不定她就順了何大壯。那樣,接下來一係列的事情,都是她始料未及,也是無法應對的。


    好懸一把牌,差不點就栽跟頭了。


    好在何大壯為人還算老實,沒有趁人之危。郝荻想到這裏,不禁露出一絲微笑,何大壯還算是個好男人。


    想到這,郝荻突然瞪大了眼睛,問道:“你倆送我回來了,誰在何大壯家。”


    “沒有誰。”鄭瀟說出一句大實話。


    “你倆還沒吃晚飯吧。”郝荻打起精神,讓帥帥開車回何大壯家。


    “隊長,你回家休息吧。”帥帥關鍵時刻,說了一句貼心的話。


    郝荻喝了很多酒,嚴格意義上說,她未經報備,擅自喝酒,已經構成違紀了。再讓她回去開車,那問題就更嚴重了。


    “不行,何大壯那不能沒有人。”郝荻打開車門,給帥帥和鄭瀟一個明示說:“還得辛苦你們哥倆。”


    鄭瀟笑著說:“隊長,從何大壯那,掏出點幹貨嗎?”


    “他和我們的判斷基本一致,田一雄是知情者。”郝荻說。


    “徐燁那邊怎麽辦?”鄭瀟說:“咱們在金鼎大廈和他家分別布控了,隻要他敢露頭,就即可抓捕。”


    “先把監視徐燁的人撤回來。”郝荻下了汽車,臨關車門前說:“給他一個錯覺,這事就算過去了。以防把他逼急了,遠走高飛。”


    “我現在就撤人”帥帥掏出電話撥號。


    郝荻走進自家樓門。


    “咱倆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帥帥說著開車便走。


    何大壯家少有的寧靜。


    不知道何大壯剛才和郝荻在一起,光想著別的事了,沒顧上吃喝,還是他天生就是一個吃貨,見飯餓,見水渴,見酒饞。


    這會兒,他一個人坐在書桌前,拿過郝荻剩下的半杯酒,“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津津有味的連吃帶喝。


    他在後怕,剛才他一時控製不住自己,真的對郝荻動手了,郝荻能否滿足他,還是個未知數,藏在屋外的丁鬆,衝進來掄起菜刀,把他砍成肉餡,他死的多冤枉呀。


    嗨,說一千道一萬,還得做個本份人呀。


    何大壯邊喝酒邊感歎,不覺中有點暈暈乎乎了。


    屋外隱約傳來響動。


    是幻覺吧?


    何大壯站起身,晃晃悠悠來到窗前,透過窗簾縫隙向外看。


    我靠!


    何大壯發現窗外站了一個人,正透過窗簾逢,向屋裏偷窺,兩人幾乎目光相對。


    何大壯打了一個冷顫,頓時冒出一身的冷汗。


    說時遲,那是快,何大壯一下子竄到外屋,從菜墩上操起菜刀,一腳踢開房門,衝到院子裏。


    那個人知道被發現了,轉身便往院外跑,偏巧兩人撞個對麵。


    何大壯也是酒壯慫人膽,他舉起菜刀就要砍。


    那個人也算反應迅速,脫口一句:“大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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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誰呀?


    他看見何大壯手裏的菜刀,說話間就要落下來了,急忙用胳膊抵擋,同時喊了一聲。


    何大壯手裏的菜刀,在離他不到一尺遠的距離停下來,他凝目觀看。


    “小鬆。”何大壯收回菜刀,見丁鬆轉身便走,他一把拽住丁鬆說:“你怎麽在這。”


    丁鬆甩開何大壯,又要走開。何大壯急了,他一步上前,攔住丁鬆的去路說:“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何大壯以為丁鬆疑心重,回來抓郝荻和他的不軌行為,丁鬆見狀,把手裏的手機一揮說:“我來取手機。”


    何大壯一把搶下丁鬆的手機,轉身邊往屋裏走。


    丁鬆一把沒拽住何大壯,跟隨何大壯進屋。何大壯在燈光下,要打開丁鬆的手機,發現手機關機了,他開機。


    丁鬆又來搶手機。


    何大壯把刀一揮說:“別亂動,我這把刀可沒長眼睛。”


    丁鬆果然後退了一步。


    手機開機了,平屏幕顯示,手機已恢複出廠設置。


    何大壯把手機還給丁鬆,剛要說話,丁鬆接過手機轉身便走。


    “站住。”何大壯突然明白了,他拽住丁鬆,把他按住在床上說:“你是有備而來呀。”


    “許你半夜三更,我把媳婦留在家裏喝酒,就不許我來搜集證據呀。”丁鬆也是被何大壯手裏的菜刀給嚇著了,他實話實說。


    他正在給何大壯和郝荻錄像,被帥帥和鄭瀟一清嗓子,嚇的險些尿出來。他在返回的路上,才想起這茬兒,以為悄悄回來撿回手機,就得到了第一手資料。


    結果,鄭瀟僅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就把手機改成出廠裝置了。


    “你還添臉叫郝荻媳婦呀。”何大壯完全是借著酒勁,敢用這種語氣跟丁鬆說話。


    這話既然說出來了,他就想跟丁鬆把這個理兒論清楚。


    “你倆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四年,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何大壯坐下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說:“可你呢,還私下裏跟別的女人鬼混。”


    “我那是被你氣的。”丁鬆見何大壯道貌盎然的要教訓他,心裏這股邪火也憋不住了。


    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讓他和何大壯分庭抗禮,他不妨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他說:“我平時對你怎樣。”


    “不怎麽樣。”何大壯抬杠不分場合地點,特別是在酒精的作用下。


    “真讓我瞧不起你。”丁鬆要說的理兒,都在他們各自心中藏著,何大壯用這種語氣反駁他,分明是理屈詞窮的表現。他說:“論說你站著不比別人矬,坐著不比別人矮,咋就偏愛這口呢,專撿我剩下的,這不是犯賤嗎。”


    何大壯和丁鬆為了郝荻,已經掰扯過幾回了,每次都鬧得不歡而散。


    這次,有郝荻打丁鬆一拳墊底,又發現丁鬆心術不正,何大壯也沒必要,再跟他遮著瞞著了。他賭氣說:“誰讓她是我的初戀了。”


    這句話說的太刺激了,一下子掀開了十年前的那個傷疤,直接把丁鬆懟到不仁不義的角落裏。同時,何大壯又占了先機,表明郝荻是他的初戀,丁鬆才是卑鄙的第三者。


    丁鬆多一句話都不想跟何大壯說,此時此景,他隻想用拳頭跟何大壯交流。


    可惜,何大壯一旁擺了一把菜刀。


    這混蛋喝了那麽多酒,一旦發起瘋來,砍上他一刀,再反咬一口,說他先動手的,他這叫正當防衛。


    郝荻正在氣頭上,知道這件事,肯定把責任落在丁鬆頭上。


    丁鬆未曾動手,已經想到結果了,他挨打也好,挨砍也罷,最終肯定不了了之。


    丁鬆看著何大壯的狂妄,想到一計,他說:“你口口聲聲說郝荻是你的初戀,她現在對你還有感情嗎?”


    “這事你管不著。”別看何大壯喝酒了,理智還算清醒,他一眼就看出了丁鬆的心思。他吃了一口菜,“吧唧、吧唧”一頓嚼,故意惡心丁鬆說:“那是咱倆的事。”


    何大壯跟丁鬆鬥嘴,不耽誤連吃帶喝。他受丁鬆這句話的啟迪,心生一計說:“你跟別的女人都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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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郝荻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何大壯了解丁鬆,就像丁鬆了解何大壯一樣。


    丁鬆眼下最大的瓶頸,就是他在父親麵前,謊稱劉慧懷孕了。而劉慧明知道這是一句謊話,偏要以假當真,去向郝荻宣示主權。


    既然何大壯自我感覺良好,何不趁此機會,摸摸他和郝荻的老底兒,兩人究竟發展到哪種地步了。


    “大壯,咱不說廢話了。”丁鬆一本正經對何大壯說:“你現在就給郝荻打電話,如果她親口說喜歡你,我主動退出,從此不再打擾你們了。”


    “你想得美。”何大壯知道,郝荻這個時候,根本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丁鬆分明在刁難他。


    何大壯又不想錯過這機會,幫郝荻和丁鬆打個圓場。


    剛才郝荻為了他,打了丁鬆一拳,他現在也應該為了丁鬆,聽郝荻一句大實話。


    如果郝荻真的不想再跟丁鬆在一起了,對他來說,也算是個機會。


    何大壯想到這,拿過電話,笑著看丁鬆說:“我現在就給郝荻打電話,把你剛才說過的話,都告訴她。”


    “這麽晚了,她能接你電話,就算我輸了。”丁鬆竊喜。


    要知心腹事,但聽背後言。


    何大壯連吃帶喝,嬉笑著看丁鬆,心裏掂量著,該不該給郝荻打電話。


    這事如果換了別人,遇見丁鬆這樣的小心眼,肯定有多遠就躲多遠。


    何大壯不是別人,他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酥油,又被酒精熏的已經半醉了,正巴不得找點囉嗦事,給無聊的歲月,增添一點麻煩。


    何大壯撥通了郝荻的電話,郝荻果然接聽了。


    “小狄,小鬆在我這兒呐,他想對你說……”何大壯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就聽到郝荻的怒罵聲:“你tm的敢拿我打鑔,別說我跟你翻臉。”


    郝荻正在氣頭上,聽說丁鬆又去找何大壯了,首選選擇了回避。並向何大壯表明觀點:你倆說啥都行,就是不許提到我。


    郝荻掛斷電話,沒等何大壯說什麽,丁鬆轉身便走。


    “哎——你想輸我點啥呀。”何大壯嬉笑著,見丁鬆匆匆消失了。


    我們不得不說,何大壯是個福大命大造化大的邋遢鬼。


    阿彪奉賈政道之命,無論如何也要滅了何大壯的口,並銷毀那個筆記本電腦。他在何大壯家院外,蹲守了幾天,還險些被帥帥和鄭瀟抓個正著,就是沒有得到機會,殺掉何大壯。


    今晚,郝荻跟何大壯單獨喝酒,經丁鬆一番折騰,把何大壯獨自一人留在家中,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可惜,阿彪突然接到賈政道的電話,讓他開車拉賈政道去了中心醫院。


    黑色商務車停在病房門口,賈政道耐著性子,等了足有半個小時,王梅才走出病房,上了商務車。


    “你不是在國外嗎?”王梅問賈政道。


    賈政道未曾回答,先打發阿彪躲到車下去。


    “我臨時回來處理一點事情。”賈政道撒了一個謊。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王梅在賈政道麵前,從來說話都這麽硬氣。


    “我人來了。”賈政道笑著回答。


    “王晟死了。”王梅流下了眼淚。


    “我知道了。”賈政道也是難掩悲傷,不禁一計長歎。


    “索伊也失蹤了。”王梅坐在賈政道身旁,直勾勾地看賈政道。


    “你就是為了這事,才肯給我打電話的。”賈政道的回答,引起王梅的強烈反感。


    “別告訴我,是你收留了索伊。”王梅拔高了嗓門,甚至想掏出電話,馬上報警。


    “她是有胳膊有腿的大活人,為啥要我收留。”賈政道語氣平緩,轉而詢問王仁維的病情。


    “虧你還能想到我爸。”王梅在賈政道麵前,盡顯刁鑽刻薄。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賈政道拿出一張支票,遞給王梅說:“需要多少,你盡管填好了。”


    “我就需要索伊回來。”王梅不知從哪裏獲得的底氣說:“隻有你能找到索伊,讓她回到我爸身邊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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