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今天是不是,有孩子媽媽的在天佑護,叫我們遇見了你,不管你日後買賣境遇好壞,今天你救了我們一家三口的性命。


    那我們一家日後就是當牛做馬,也要還你今日的莫大恩情…”


    就這樣柳氏父女一路之上,跟著這倒瓷的書生,走南闖北風裏雨裏,憑借著當日的知遇之恩,在短短的十幾餘年之間,為這倒瓷的書生置下了,殷實的家業。


    成為一介地方小有名氣的富實人家,可這一切還正如,柳父先前預料的那般,這倒瓷的書生畢竟是文弱之人,常年的如此奔波遊走。


    身體竟是日況而下,本是未到五十歲的尚好年紀,就已直至體衰的不能下床在地。


    至此而後的生意,就此全靠這柳氏父子兩人,全力奔走的四處支應打理,而留下柳氏之女日日床前,早晚的照顧恩人吃喝喂藥,無不周到全家老小真是,裏外之間俱無二心。


    這倒瓷的書生也感受的十分真切,暗暗的珍惜這份情緣,他雖自家有得一子,但並沒有女兒在側,所以又對柳氏之女,從小看大的格外關心。


    經過長時間的接觸,那書生發現此女心思良善,且又玲瓏剔透,好生格外的惹人喜歡,更是把她當做了,自家的女兒還親,不惜大筆的錢財,供其學習女工絲織,琴棋書畫。


    不負期望的十年之後,竟把她養育成為了,這一帶頗有名氣,落落大方的氣質美人。


    可這一切好景不長,這柳氏父子突然在外之時,收到了家中速歸之信,待得風塵仆仆的趕回之時,這才發現此位老爺,其實已然殯天逝去數天之久。


    一時之間生死永隔,叫人回憶起以往此位,親人的過去殷殷之好,感受的柳氏父子倆,更是無不悲痛。


    其實這封書信裏麵要其速歸,按照這老爺的深意,還有那一層的意思,就是要當麵,交代他們倆家的大事。


    也就是說要小少爺,娶了柳女為妻,兩家拚成一家,由柳氏父子接著料理生意主外,而自家的兒子和柳女主內。


    雖是名義之上各占家產的一半,實則共享一家之親,珍惜兩家結識之緣,沒有你們幫襯我,我也到不了今天,反之也一樣。


    可這些話老人家生怕來不及細說,都交代給了小少爺一人知道,但至死還真沒來的急,當著大家的麵說了出來,於是這裏麵就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變故。


    這小少爺從小吃喝不愁,不知道經營的不易,點滴積攢的奔波之苦,每日身穿綾緞之衣,喜歡大講排場的舞文弄墨。


    看似文智得理,飽讀詩書有些學識和文采,但實際上都學了一肚子,歪歪的道理。


    那以往這柳氏父子,每隔三四個月奔走而回,這老爺都當成上上之賓,好酒好肉擺上三天,為其接風洗塵,奉迎之心根本就不像,對待自己家的傭人一般。


    這可叫小少爺每每看在眼裏,氣在胸口心中暗自的嘀咕,那尊卑本該有序,老爺怎麽亂了顛倒的地位。


    而本該就是如此的事情,又何必這樣低賤自己,所以久而久之在此人的心中,卻是更加怨恨這柳氏爺倆二人。


    那人心之小因嫉妒而生恨,甚至想起隨著柳岩風,和自家同時的長大,老爺凡物必買雙份,少爺有什麽,這小子必就有什麽。


    哪怕此人外出數月未歸,亦是如此可柳岩風每每外出,得回的時候,便更加有如親子一般的噓寒問暖,黏黏糊糊叫小少爺心生嫌隙。


    可雖著老爺的去世,臨了臨了還對自家的傭人,念念不忘還要分他們些許家產,現在我要是不擺出,誰是家主的位置,豈不日後叫他們把我,當做了傭人使喚。


    甚至是蹬鼻子上臉,也叫我那麽對待你們不成,這萬般的嫉妒便生怨,怨本就是恨根苗。


    小少爺到最後之時,雖是歪曲了老爺的遺囑,由自家按意宣讀,卻是打真心的愛慕柳氏之女,更是有意取其為妻,所以正是半真半假的說出,此間兩件後事。


    這其一自是不用多說的秦晉之好,兩家都已知曉,可其二便是說,那柳氏的父子幾十年之間,通曉販瓷的門路,不可阻攔亦可出門另立門戶。


    這柳氏父子看小少爺無意挽留,卻是此話更有意,把兩人驅逐宅外,雖有些戀戀不舍,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


    可也暗自歎息天下,終是沒有不散的宴席,但好在自家的女兒,柳岩風的姐姐有了一個大好的歸宿,從此跟著小少爺過上了,吃喝不愁的日子。


    這尚好的歸宿也可算是給,柳家一個這些年來,無可挑剔的結局。


    這柳女也偏聽小少爺的一麵之詞,心中知道大宅以把,瓷器的生意都交給了,自家的父親和弟弟,他們雖已自立了門戶,從此少見。


    隻怕以後以他們的吃苦手段,再過幾年的奔波日子,也定會過上這樣的好日子,心中也是無不歡喜,少爺的這一決定。


    再加之老爺對自家恩重如山,而自己又不能像父親弟弟,那樣的手段,所以無以回報,更是心甘情願的嫁給了,這位青梅竹馬的大宅少爺。


    可這書生少爺腦中的彎彎繞,要真是捉摸起來,哪能是平常的算計,他送走柳氏父子的時候,話裏話外盡是苦水玩笑的說到。


    自家雖是自立了門戶,可對瓷器生意一麵,那裏比你們更加精通,不出時日所有的商戶,隻怕也定會自行跑到了,柳氏父子那麵的交易往來,看來這柳家的基業,終是要落敗在我的手中。


    這柳氏父子聽見這話,無不驚訝更是表態的說道,我們父子受到了老爺,當年的知遇之恩,就此不離不棄如此器重,絕無此心和小少爺爭搶些什麽。


    此時的年景已好,我們爺倆就此回到,老家的窮鄉僻壤之處,重新的立屋開耕種田,就此落葉歸根踏踏實實的過上,以前的日子不再販瓷。


    叫小少爺保重身體,有需要之處隨時恭候差遣,可這一切柳女並不知實情,大喜過後小少爺更是無人約束,天天和那些所謂的豐學文雅之士。


    在酒場紅巷撕磨鬼混,眼看著生意無人上心日漸慘淡,而大筆流水的銀子不知花在何處。


    而自家身為大宅的女主人,此時要是不及時站出說話,點醒少爺那豈不就是,沒有了相夫的婦德。


    這柳氏之女本來是一番良苦的枕間好話,可這小少爺聽得如同,鋼針刺耳一般,無名之火曆時勃然大發,心中暗自直視罵道。


    你還真當你是這家的女主人了,你不過就是我家的一個丫鬟而已。


    你爹爹你弟弟好不容易不來氣我,你難道又想把他們請回來不成,我有幾分喜歡你出自真心,是不摻假但你也要知道,自家是幾斤幾兩,什麽身份敢來教訓起我來了。


    這小少爺雖是氣到了頂點,但好在是知書達理之人,雖念及夫妻的恩情,怕傷了此女之心,未得口無遮攔的罵出穢語,但也著實借著此處的機會,也給了柳女一個狠狠的教訓。


    叫她吃些苦頭,也好知道誰是一家之主,日後要怎樣服侍自家的老爺,轉而平心的說道


    “我也正有一事要與夫人知道,你既然知道我們大宅之中,內務繁事眾多,我恐夫人一人忙不過來,所以這幾日正準備納一房小妾。


    此人雖不是什麽大家閨秀,但也是個精明幹練之人,夫人何不把事物交給此人,學我一年之中,做幾回清閑之人。”


    那柳女雖早年吃過各種各樣的苦,可那裏嚐過這樣的委屈,恨也恨自家看錯了人,拖生錯了人家,才叫他這般對我,可心中一堵氣的說道。


    “以後一切之事…都隨老爺!”


    幾日過後這小少爺,還真把一位紅巷之中的窯姐贖身,娉到了自家的大宅之中,這窯姐哪裏是什麽省油的燈,最能逢場作戲察言觀色。


    剛來之時還對這位夫人,小心翼翼的對待,禮讓三先早晚答禮,可漸漸的叫她摸到了事情的根須。


    明著按照小爺的心意,引導勸化柳女,可暗裏卻是用大把的錢財,籠絡丫鬟及看家護院之人,合起夥的擠壓大宅裏的夫人。


    這位窯姐要說也是位,出身極苦之人,從小無可選擇走上了,這條賣身賣笑之路,任有錢之人踐踏皮肉。


    本也心存幾分的善念,每每遇見乞討之人,必定恩施一些好處,可她對那些出身豪門,日日吃喝大魚大肉,生下來就不知道人間可畏之人。


    卻是有著另一份的對待,明裏笑臉相迎溫柔體貼,心裏卻是想撕肉飲血的扭曲心態,最想做的事不過就是,親手折磨這些所謂的富貴之人。


    以十倍百倍的手段,叫他們也嚐嚐,在自家的手下任人踐踏的滋味。


    這下可叫這位窯姐找到了機會,錢都可以不要,但此間所有的心數,都放在了好好折磨一下,這位高高在上的富宅夫人身上。


    剛開始之時這位小少爺,還知道這位窯姐手段陰損,有一些令人生厭,可心中回味一想,正是用此女之手好好,叫自家的夫人吃些苦頭,哭啼著的回來求自己。


    到那時我在為她做主,休掉此女也好叫她明白,自家老爺的重要,從此一心一意的對待與我,從此絕無二話。


    那承想這柳女吃了暗虧口風尚緊,無意求饒任著自家慢慢受苦,再加之窯姐當麵一套背地裏一套,哄住了自家的老爺,這才使這位小少爺,慢慢忘了自家心中的初衷。


    直至後來那柳岩風,時隔一年之後,再次回到大宅之時,這才發現自家的姐姐,身居牲畜之中,病得就剩下一絲氣力的起伏。


    不敢相信這位少爺,竟是這樣對待自家的親人,這才不由分說的,抱出姐姐找到了一處,幹淨的台階之上,慢慢的放了下來。


    “姐…你等著!我去把他給你抓來,當麵為你報仇給你解恨,你弟弟我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


    姐,你看!我已學到了過人的本事,誰敢欺負我姐,我就叫他抵命…”那柳岩風說完此話,把幾日來練就的十三層的神門暗鎖。


    與修來的氣力感悟,通過臂展乾坤鏡光盤的法門,運於了手拳之上,曆時泛起了一層,可見的淡淡微光,包裹成形煞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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