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劉曉嵐便收拾行李回了省裏,姚澤暫時先將這事放下,以他現在的能力,如果秦家要整他簡直是分分鍾的事情,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回到房管局姚澤剛進辦公室局長張義便笑眯眯的湊了進來,拍手笑道:“姚局長,真是太好了,拆遷賠償的那筆款項下來了,這速度真是沒得說,你可是咱們局的大功臣啊!”


    姚澤請張義到沙發上坐下,然後遞給他一支煙,笑著說道:“這是我工作的職責,大功臣有些誇張了,我可擔當不起。”


    張義聽了就張著嘴哈哈笑了起來,旋即想到電視台的事情還沒搞定,心裏又有些愁苦起來,如果事情真鬧到省裏,事情可就大了,搞不好自己這個局長都得保不住。


    “姚局長,你說這張國定是什麽意思,難道就為了給一個女主持出氣,就不管市裏的安定團結,將事情捅到省裏去對他有什麽好處,我這種人就是人頭豬腦!”張義說道氣憤出,忍不住罵了句髒話,想到在姚澤麵前失了身份,他又悻悻的笑了笑,問道:“姚局長,這個事情你是怎麽的?”


    姚澤也沒弄清裏麵的具體狀況,於是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張台長的確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但是他出於何種目的就不得而知了,這件事情傳到省裏去肯定會對我們局有很大的影響,要不這樣吧,張局長以房管局的名譽,今天晚上將他約出來吃頓飯,探探他的口風,有沒有回旋的餘地。”


    “約出來吃飯,會不會太唐突了?”張義一臉思考模樣,點上姚澤遞給他的煙,深深吸了一口,片刻後他才用力的點了點頭,對姚澤說道:“行吧,等會我就打電話,晚上老弟就陪著一起,老哥酒量不行,怕喝多了亂說話!”


    姚澤苦笑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張局長太謙虛了,當一把手的哪個不海量?!”


    張義聽了就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姚澤道:“姚局長真是聰明人,這都瞞不過你!”


    姚澤笑著道:“這是官場的潛規則嘛,酒量有多大官就能做多大,張局長既然能做到一把手,酒量自然小不了。”


    兩人閑聊幾句,張義便起身告辭說去準備晚上宴請的事情,走到門後姚澤又喊住張義提醒的說道:“張局長,晚宴將那名女主持一起請上,畢竟她才是這件事情的導火索!”


    張義聽了一拍腦門,“瞧我這腦袋,你不提醒我差點把這茬給忘了,行等會我約張台長的時候讓他把那個女主持也叫上,對了,那咱們要不要給那女主持準備份禮物?”


    姚澤點了點頭,說道:“送一份禮物吧。”


    張義說道:“那姚局長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們年輕人會挑禮物,知道那些女孩子喜歡什麽,買禮物的錢到時候給你報銷!”


    姚澤笑著答應一聲,張義離開後,姚澤翻了一會文件,想起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過問農改的事情,於是猶豫了一下,將柳嫣的號碼翻了出來,深呼吸了一下,平複心情後撥了過去。


    電話撥通後,那邊一直沒有接聽,柳嫣大概正在猶豫要不要接通,正當姚澤準備掛斷的時候,一聲熟悉又清脆溫柔的聲音想起:“姚澤,有事嘛?”


    柳嫣的聲音很僵硬而且好像故意拉遠和姚澤的距離,說話生分了許多。


    一時之間姚澤心頭百感交集,幽幽歎了口氣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站在窗邊,望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輕聲問道:“嫂子,最近過的好嘛?”


    電話那邊沉吟一會,才輕聲說道:“生活總是一天天過去,談不上好,也不壞!”


    姚澤聽柳嫣話的意思,仿佛對生活麻木了一般,於是趕緊關切的問道:“為什麽說的這麽消極,又和成偉哥吵架了?”


    “沒有,他對我很好!”柳嫣語氣變了一下,馬上又恢複過來,輕輕歎了口氣,問道:“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情嘛?”


    姚澤知道現在的柳嫣對於自己心裏還是隔著一層膜,如果沒有一個契機讓她除去心裏的那層陰影,這輩子恐怕隻能和柳嫣形同陌路,越隔越遠,想到這裏姚澤心裏竟是有些發酸,聲音有些苦澀,情緒低落的道:“沒什麽事情,就是想問問你最近的情況。”


    “呃,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就掛電話了。”柳嫣的語氣從始至終透露著淡漠,好似不想和姚澤多少一句話似的。


    “嫂子,等等!”姚澤急忙說道:“我還有正事要問你!”


    柳嫣輕輕應諾一聲,“哦,那你問吧。”


    “你知道的,雖然我調回了市裏,但是上麵一直還讓我擔任著農改組組長的職務,我現在撒手不管了,但是基本情況還是需要理解一下的,我想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柳嫣頓了一會,輕聲道:“你不用擔心什麽的,一切都是按照你計劃上麵的去實施,現在沒出現什麽問題,成功隻是早晚的事情。”


    “是嗎!”姚澤輕輕笑了一下,柳嫣將話說道這個份上,姚澤也不還在繼續問話,於是有些不舍的說道:“那……那好吧,嫂子,你好好照顧自己!”


    “嗯。”柳嫣輕輕哼了一聲,頓了一會後才又低聲說道:“你也照顧好自己!再見!”說完,電話裏麵傳出嘟嘟的忙音。


    聽著柳嫣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姚澤拿著電話愣了半響,才回過神,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


    柳嫣此時正提著一袋子菜,走到家門口將房門打開走了進去,然後換上拖鞋,踱著步子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將菜放在茶幾上後,她將腳從拖鞋裏抽了出來,微微蹙著柳眉將腳上的肉色短襪輕輕脫了下去,露出白皙漂亮的小腳,隻不過此時她腳底有一塊磨破的痕跡,是因為到農村去調研走了太多山路,將腳給磨破了,直到昨天才回到鎮上買了藥水抹上,慢慢的好了一些,不過走起路來還是有些一瘸一拐,感覺很是別扭。


    她輕輕抬起腳,撅著嘴巴輕輕對著傷口吹了吹氣,想想自己的行為像小孩子一般,又覺得好笑,就將腳放了下去,坐在沙發上發呆,想著姚澤剛才打電話時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關心意味,柳嫣表情黯然的微微輕歎了口氣,陷入了沉默。


    沒過多大一會,房門被打開,阮成為一臉苦悶的走了進去,唉聲歎氣起來。


    柳嫣回過神,扭頭開了阮成偉一眼,關切的問道:“怎麽又一臉的愁苦,書記又為難你了?”


    阮成偉一撲股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根煙悶悶的抽了起來,等將一支煙抽完後,他才板著臉說道:“孫有才這老東西簡直想將我排除在外,現在完全將我給架空了,我這副鎮長連發言的權利都沒有了,姚澤兄弟一走,他又變回了淮安鎮的土皇帝,哎,現在想想還真有些佩服姚澤兄弟,竟然能將孫有才那老東西治的死死的,現在我接替了他的位置卻……哎。”


    阮成為一臉的苦悶。


    柳嫣聽了丈夫的訴苦,情緒也有些煩悶起來,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伸手拍了拍阮成偉的胳膊,輕聲細語的道:“孫有才在淮安做了一輩子土皇帝,你何必去和他較真,反正他年紀大了,馬上就得退下去,你在忍耐忍耐等他退休了你不就能有所好轉了嗎!”


    阮成偉心裏本來就窩火,聽了柳嫣的話,他沉聲道:“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憑什麽要被那個老禿驢一直打壓著,我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走著瞧!”阮成偉惡狠狠的說完,旋即又對柳嫣問道:“對了,最近姚澤兄弟有沒有聯係過你?他回市裏都半個多月了,這麽一個電話都沒打給我!”


    柳嫣聽了阮成偉的話,臉上變的有些不自然起來,不過馬上就恢複了過來,有些心虛的道:“沒有聯係過我,可能最近比較忙吧!”


    阮成偉就微微皺眉的道:“他該不會是把咱忘了吧?柳嫣你也是的,作為嫂子,你沒事多和他聯絡聯絡啊。姚澤身份不簡單,能和他搞好關係,以後對我肯定有好處的。”


    聽了阮成偉的抱怨,柳嫣心裏極其委屈,卻又不知該如何跟阮成偉說。


    阮成偉見柳嫣低著頭悶不做聲,就微微搖頭,歎息的道:“算了,過幾天我自己打個電話過去,什麽事情還是得靠自己!”


    “做飯吃吧,我餓了!”阮成偉瞥了柳嫣一眼,然後起身朝著臥室走去,走到門口,他轉過身子,吩咐道:“飯好了叫我一聲,我先去眯一會,昨天加班太晚,這會瞌睡來了。”


    柳嫣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一聲,見阮成偉將房門關上,她臉上閃過一絲悲傷,心裏有些難過起來,阮成偉現在越來越不在乎自己,和自己說話也不像以前那般溫和,就如同變了個人一般,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難道姚澤強迫和自己發生關係的那晚,他發現了?


    想到這裏,柳嫣臉色變的極其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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