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車贈女婿


    一行人來到神州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六點過十分了,剛一下車,迎麵就碰上了市發改委主任馬軍山。 ..


    梁少波忙迎上去打招呼:“哎呦,馬主任。”


    “梁區長啊,嗬,還有劉書記,歐陽副區長,今天是什麽日子啊,一下子遇到這麽多貴人。”馬軍山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這麽官場上的人,不過馬軍山說完後隨即就想明白了,這梁少波剛從省委組織部幹部人事處被省委派到高工區來主持大局,肯定會有一幫子人祝賀他的。於是,馬軍山又繼續笑道:“梁區長啊,我告訴你,咱們劉書記個是個人才啊,你們兩個人要是都在高工區的話,高工區的未來可是一片光明啊。”


    “誰說不是呢,人家劉書記這不還有產霸區的事情嘛,再說了咱們這高工區的廟小,人家劉書記不願意過來而已。”梁少波嘻嘻哈哈的一句玩笑話就化解了有些尷尬的氣氛。


    馬軍山也是哈哈一笑,說道:“你們哪個包廂?我應酬幾個客人,一會過去和你們好好喝點。”


    今天馬軍山來神州大酒店主要是有幾個企業的老板請他,目的也是求他辦事,這種反吃不吃也就無所謂了,反正今天不吃他的,他為了把事情辦成,以後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


    梁少波說了包廂名字後,一幫人就一起走進了大廳。


    電梯剛上到一半的時候,馬軍山下下去了,梁少波和劉海瑞等人又繼續上了兩層,來到了六層,從電梯裏走出去,又說又笑的來到了預定好的608包廂,門剛一推開,劉海瑞就發現範江海已經坐在裏麵了,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少波,你看看,江海都已經坐在裏麵啦。”劉海瑞哈哈的笑著向梁少波說道。


    範江海忙起身上前來滿臉堆笑的和這兩個曾今在省委培訓班一起培訓的老同學打起了招呼。


    梁少波看見範江海今天穿的很得體,身材先的很挺拔,人也是精神抖擻的樣子,就開玩笑地說道:“江海啊,好長時間不見了,這打扮的跟個新郎官一樣啊,哈哈哈。”


    一幫人說說笑笑的按賓主就坐,不一會兒高工區管委會又來了幾個陪酒的人。酒菜端上來後,大家便開始吃喝了起來。


    官場上的飯局,說是吃飯,倒不如說是喝酒,一桌山珍海味飛禽走獸水陸具陳,真正動筷子吃的沒有幾個人,而酒才是飯局上的主角。吃了沒兩口菜,在劉海瑞的提一下,大家就開始喝酒了,因為隻有喝了酒之後,有些話才好說。


    劉海瑞原本以為柳月會在這種場合上有些尷尬,不過好在梁少波考慮到省長夫人歐陽靜茹也要出席,所以叫來了高工區幾個女同誌來陪酒,但是由於歐陽靜茹不怎麽喝酒,在陪劉海瑞和梁少波喝了兩杯酒後,就將酒杯反扣在了桌上。幾個陪酒的女同誌就將目標集中在了柳月身上,但別看她們人多,還真不是柳月的對手。


    同時幾個男同誌也將目標集中在了劉海瑞身上。而範江海因為職務級別的關係,倒是沒有人把他當回事兒,不過他為了和高工區的同誌們處理好關係,也是主動從梁少波開始敬酒。因為這頓飯局來的人不少,所以包廂裏的氣氛也不像劉海瑞想象中那麽冷靜,反倒是很活躍,加上幾杯酒的作用,大家隨即也放開了。


    差不多到七點半左右的時候,馬軍山帶著一絲醉意來到了包廂裏,一坐下來,就很豪爽的一個一個挨著和大家碰杯。一個多小時後,整個酒桌上除了劉海瑞和不喝酒的歐陽靜茹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喝的滿麵通紅,醉意朦朧了。


    劉海瑞環顧了一圈,看看滿桌的人都是喝的麵色紅潤,尤其是柳月,被幾個女同誌合起來給灌得臉蛋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樣,雙眼也有些迷離不羈了。劉海瑞知道柳月酒量也算是不錯的,但是也經不住對方女同誌們的輪番轟炸啊,而且喝到一半的時候,梁少波和馬軍山等男同誌見柳月這麽能喝,自然也將目標對準了柳月。


    畢竟和女人喝酒,要比和大老爺們喝酒有感覺得多。而柳月為了不給劉海瑞丟臉,也是來者不拒,酒到杯幹,給她敬酒的人喝多少,她就硬著頭皮喝多少,一點便宜都不占,每每喝過一杯後,就會引起一陣叫好聲。


    劉海瑞帶著柳月過來,原本隻是想趁著晚上的飯局算是給她過生日,但沒想到她會這麽能喝,這一番下來,保守估計她至少能喝一斤白酒了。一斤白酒啊,即便是普通男人,恐怕也都醉了吧!看看大家都說起話來開始有些口無遮攔了,劉海瑞知道這個酒席必須要散了,如果再喝下去,怕是真要出事兒的。


    劉海瑞看了一眼歐陽靜茹,小聲說道:“歐陽姐,我看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要不就散吧?”


    歐陽靜茹會意的點了點頭,對梁少波說道:“梁區長,我看今晚差不多了,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咱們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這話如果是劉海瑞說出口,梁少波不一定會同意,但是歐陽靜茹說出的,效果自然就不一樣了,雖然歐陽靜茹在高工區裏是副區長,但是別忘了她還有另一個身份,省長朱永勝的妻子,梁少波自然是不敢不給麵子的,於是就笑說道:“那好,今晚喝了不少,也算盡興了,下次你們有空再來高工區視察工作,記得給我打電話,咱們再好好喝。”


    在這句玩笑話之後,這場飯局也就宣布圓滿結束了,一行人晃晃悠悠的起身走出了包間,坐上電梯下到了一樓,剛走出電梯,就聽到旁邊的電梯也是‘叮’的一響,然後走出了幾個男人。


    “老陳!”


    “嘿,老馬,梁區長,劉書記,你們也在這人啊,還有歐陽副區長,你們一起吃飯呢?”


    幾個人見麵後,都顯得非常熱情。


    劉海瑞聽見有人喊他,本能的扭頭一看,沒想到從旁邊電梯裏出來的人竟是市環保局陳局長,而且陳局長身後還有產霸區新上任的環保局局長冀勝利。這不由得讓劉海瑞有些好奇,心想這冀勝利是來市裏燒香來了?燒香是形容下級去拜訪上級的一種官場說法。按道理,冀勝利剛上任,給市環保局的領導燒燒高香,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讓劉海瑞有些疑惑的是冀勝利來之前怎麽也不給自己說一聲呢?按照程序,冀勝利來市裏拜訪陳局長,怎麽也要跟劉海瑞這個一把手匯報一下吧,如果劉海瑞有時間的話,肯定是會和他一起過來的。畢竟這冀勝利剛上任,從發改委調過來的他和市裏環保局的人不熟悉,什麽都是兩眼一抹黑,和劉海瑞一起來的話,也可以由劉海瑞這個產霸區一把手給雙方互相介紹一下。可是這個冀勝利怎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過來了?這是什麽意思?


    冀勝利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了劉海瑞,這個時候就顯得有些尷尬,他本來是打算給劉海瑞匯報的,可是在辦公樓下被王樂際一頓訓斥,也就沒打招呼。他也沒辦法,王樂際那些話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不讓他和劉海瑞走得太近,自己現在新官上任,肯定是不敢得罪王樂際的,所以就一個人來了市裏。


    沒想到在這裏卻偏偏碰上了一把手劉海瑞,這讓冀勝利不得不感歎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差了。而一旁的陳局長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還是在和梁少波和馬軍山等人聊著天。梁少波能被市委欽點去主持高工區的局麵,本來上麵就是有關係的,不然怎麽可能從正處直接到副廳呢,所以陳局長對梁少波是顯得非常客氣。而一旁的發改委主任馬軍山這個時候也看到了冀勝利,之前冀勝利一直是在區發改委工作,自然是和馬軍山認識。


    “勝利,聽說你從發改委調走了?是去環保局做局長了吧?咦,劉書記……”馬巨山雖然喝多了,但卻想到了關鍵的地方。


    陳局長一聽,愣了一下,也想起來確實是這麽回事兒,於是回頭看了一眼冀勝利。


    而冀勝利此時的神態就顯得極為尷尬了,沒想到他和劉海瑞同時到了市裏,而且


    還在同一家酒店裏吃飯,可偏偏互相不知道,顯然他是沒有跟劉海瑞打過招呼,為什麽不說,不言自明。


    如何在區裏內鬥,那是區裏的事情,如果要是讓本係統的上級知道自己在下麵和一把手有矛盾,那絕對不是什麽好事。畢竟很多工作開展都是需要有一把手支持的,如果地方一把手和部門一把手貌合神離,那工作要幹好就會很困難。


    冀勝利來市裏燒香,目的就是希望日後在工作中得到市環保局領導的支持,好讓產霸區在全市環保排名中能有一個光鮮的名次。現在讓陳局長看出這位新上任的局長在下麵可能還和一把手有矛盾,這讓陳局長對冀勝利的好感不由得減半。


    冀勝利見陳局長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心裏不由得暗歎自己的運氣真不是一般差啊!在區裏有常務副書記王樂際逼著,冀勝利也不想和劉海瑞之間有什麽不愉快,這讓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些左右為難如履薄冰,早知道會搞到現在這種地步,還不如不擔任這個環保局長呢!


    看到冀勝利那尷尬的樣子,劉海瑞微微笑了笑,說道:“陳局長,這次是我失禮了,冀局長和我說了要過來,我是想著這次先讓他和領導私下見見麵,下次我再和他一起拜訪陳局長,我也是沒想到咱們會在一個酒店裏,如果知道了,肯定要過去陪陳局長喝幾杯的。”劉海瑞勉強的解釋了一番,這讓冀勝利心裏一時間很是感激。


    馬軍山心裏猜疑事情估計不是劉海瑞說的這樣,但是劉海瑞既然這麽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麽,就笑著說道:“老陳啊,勝利同誌之前是我的部下,現在他歸你管了,以後咱們劉書記那邊有什麽事兒,可要多照顧點啊。”


    梁少波也跟著笑道:“是啊,老陳,現在產霸區能夠建設的那麽好,劉書記可是付出了很多心血啊,就看區裏的環境,就知道劉書記把環保工作抓得很緊,產霸區的環保工作在他這個一把手的主持下,肯定會越來越好。”


    歐陽靜茹這個時候也微笑著說道:“我一直聽永勝說產霸區的工作搞得好,這都是咱們劉書記的功勞。”


    馬軍山和陳局長雖然都是市裏單位的一把手,但馬軍山作為發改委主任,在市裏的地位要比陳局長高,而歐陽靜茹雖然是高工區副職,但她的另一個身份是省長朱永勝的妻子,那也不容小覷。


    所以這三個人你一句我一言的幫劉海瑞說著好話,那陳局長肯定是要給麵子的。


    “產霸區最近的環保工作上出了一些問題,不過有劉書記在,我相信一定會搞上去的,勝利啊,工作上有什麽問題要多和咱們劉書記匯報,要想把工作幹好,光靠你一個局長不行,很多事情不是靠你自己能解決的?有什麽事情要和劉書記多商量,多研究,知道了嗎?”陳局長對著冀勝利語重心長地說道。


    冀勝利連忙點頭說是,與此同時心裏不由得讚歎李海瑞的能量大,能有兩個據廳級實職幹部來幫他敲邊鼓,怕是王樂際來了都沒有這份能量。而陳局長對冀勝利的態度也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剛才吃飯的時候,陳局長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冀勝利很想從陳局長嘴裏套出點他對產霸區支持的話,可是陳局長卻一句都沒有說,隻是說如果你們以後不重視環保,會怎麽樣怎麽樣,會讓市裏給你們下什麽文件,會給你們什麽通報等等。


    可剛才呢,陳局長根本見了劉海瑞,就開始表態‘產霸區的環保工作一直做的也不錯,不過今後在劉書記的帶領下一定會搞得越來越好。’這句話雖然沒有什麽實質性意義,但至少冀勝利自己沒有能力讓陳局長做出這種表態的。


    陳局長的態度陡然轉變,這讓冀勝利心裏不由得有些矛盾,想好好工作,就必須和一把手劉海瑞搞好關係,可是常務副書記王樂際那邊怎麽辦?冀勝利心裏還在犯愁呢,其他人就已經往酒店門口走去了,冀勝利這才忙回過神來,加快步伐跟在眾人後麵走了出去。


    在將馬軍山、梁少波和環保局陳局長都送上了車後,讓劉海瑞始料未及的是,省長夫人歐陽靜茹竟然提出來讓劉海瑞送她回家,劉海瑞自然是不可能推辭的,於是劉海瑞打算讓冀勝利將柳月一起帶回產霸區,但是冀勝利和幾個區環保局的副局長是坐一輛車過來的,幾個人已經把車坐滿了,而且那幾個家夥也是喝得暈頭轉向,一個個肥頭大耳,車裏是一點空間都沒有了,總不能把他們趕下車吧?


    無奈之下,劉海瑞隻能讓柳月上了自己的車。


    同時上車的歐陽靜茹問劉海瑞:“怎麽樣?喝了不少酒還能開車嗎?”


    劉海瑞今晚至少喝了一斤半白酒,但這點酒還不至於影響到他開車,他若無其事地笑道:“沒事兒。”


    歐陽靜茹點頭笑了笑說道:“你的酒量可以啊,喝了那麽多酒怎麽看上去跟沒喝一樣。”


    劉海瑞謙虛地笑道:“那是我控製得好。”說著話,就發動了汽車,踩下了油門。


    由於柳月晚上喝了太多酒,這個時候坐在後排的她已經迷迷糊糊的靠在座椅上睡著了,劉海瑞就一邊開車一邊和坐在副駕駛上的歐陽靜茹聊天,有幾次他很想試探著問一下她關於兒子朱文宇的情況,但看歐陽靜茹對自己那種溫柔的態度,看樣子應該不知道自己和她兒子之間的矛盾,所以劉海瑞也就強忍著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二十多分鍾後,劉海瑞將車開到了省委家屬院門口,歐陽靜茹扭頭問道:“你們晚上還回產霸區嗎?小柳喝多了,剛才一上車就睡著了,這麽晚了我看你們就別回去了。”


    劉海瑞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他雖然沒喝醉,但這個時候也有些累了,再說大半夜的路上也結冰了,怕回去不安全,於是就想了想說道:“我給她個酒店先住下來吧。”


    歐陽靜茹點了點頭,扭頭看著柳月那漂亮的臉蛋和散發著淡淡成熟氣息的身材,再看看劉海瑞一個大男人,心裏不免就有了異樣的猜想,上級和喝醉酒的漂亮女下屬單獨在一起,很可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不過以歐陽靜茹對劉海瑞暫時的了解,她覺得劉海瑞應該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


    “那好,我進去了,你路上開慢點。”歐陽靜茹淡淡的笑了笑。


    “那行,歐陽姐,再見。”劉海瑞衝她揮了揮手,看著她扭著那**的屁股款款步入了省委家屬院裏,又扭頭看了看歪倒在後排座位上熟睡的柳月,她的臉蛋紅的跟猴屁股一樣,發出了輕微的喊聲,劉海瑞在心裏歎了口氣,接下來他沒有去什麽大酒店,而是在市裏找了一個三星級的酒店,將車停在了停車場。


    “柳月,醒一醒,我們到了,該下車了。”停好車後,劉海瑞扭過身子去輕輕推著柳月喊道。


    可是柳月隻是‘嗯’了一聲,又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劉海瑞又使勁推了推,還是沒能叫醒她。沒辦法,劉海瑞隻好從車上下來,打開後排車門將柳月扶下來,將她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另一隻手從後麵攬著她柔軟無骨的柳腰,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走進了酒店裏。雖然是大冬天,但由於柳月今天穿的不算厚,一件長大衣裏麵隻是一件修身的薄打底衫,劉海瑞扶著她的腰,明顯的可以感覺到她腰部那柔軟的感覺,一點贅肉都沒有,珠圓玉潤,即便是隔著一層衣服,那種柔軟而帶著一絲韌性的手感還是讓劉海瑞人忍不住有些心跳的感覺。


    走進酒店的時候,那兩個年輕的保安看到劉海瑞扶著一個喝醉酒的女孩,那眼神顯然有些奇怪,在劉海瑞經過他們一段距離後,就聽到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道:“這小子一看就有經驗,知道把女孩子灌醉了帶來開房。”


    “不過這姑娘倒也不是那種小姑娘,倒顯得挺成熟的,這種女人才會玩兒。”


    “你知道?”


    “那當然了,小女孩就知道耍性子,成熟一點的姑娘知道疼人啊。”


    “操,你狗日的


    玩過不少了吧。”


    劉海瑞聽到這兩個保安的竊竊私語,也沒工夫去打理他們,徑直走到了前台。前台服務小姐先是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一眼劉海瑞和柳月,然後甜蜜的笑著說道:“先生,我們酒店年底了現在搞活動,大床房八折優惠,隻需要168元一晚,套間現在需要398元。”


    服務小姐顯然是出於‘好心’,她覺得劉海瑞是來開房的,那168元住個單人間就行了,房間裏有張大床,夠兩個人在上麵瞎折騰了,也沒必要多花冤枉錢住套間。


    “開個套房吧,快一點。”劉海瑞皺了皺眉頭,催促著說道。


    那服務員小姐便沒再多說,就見她低著頭嘴唇在動,小聲嘀咕著什麽,估計是在罵劉海瑞這人是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


    好不容易開好了房間,劉海瑞又扶著柳月走進了電梯,直奔五樓。來到開好的504房間,劉海瑞一隻手托著劉海瑞的腰,一隻手拿著房卡打開房門,然後扶著渾身酥軟的柳月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進到房間裏,劉海瑞一腳就踢上了房門,也沒什麽顧忌了,就直接將柳月抱起來準備將她放在房間寬大的床上,這樣橫抱要比扶著往前走快了許多。可是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坐電梯的時候電梯晃動了一下,還是柳月的姿勢突然改變,反正柳月在被劉海瑞攔腰抱起後,突然就‘哇’一聲,一口氣將胃裏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毫無防備的劉海瑞這下被柳月上吐下瀉的直接噴了一身,看著他滿身的穢物,劉海瑞那個鬱悶啊,他現在真是後悔死了,除了後悔帶柳月來參加今晚的飯局,更後悔自己沒能叫上區裏的司機一起過來。劉海瑞沒帶司機過來,一來是不想耽誤司機正常的休息時間,二來是一直以他都沒有外出辦事帶司機的習慣,他不想自己的私事會被司機掌握,可是誰知道這柳月今晚喝了這麽多。


    其實劉海瑞也知道柳月今晚跟著他過來參加酒局,作為女同誌肯定是跑不了要喝酒的,喝完酒後自然也不能再讓她坐車回去了,就幫她在市裏找個酒店休息一晚,自己一個人回區裏去。反正明天是周六也不用上班,如果她要回去,第二天醒來了可以坐車回去,如果不急著回去,也可以在市裏逛一逛的。


    可是柳月一下子喝的不省人事了,那劉海瑞肯定是不能讓她單獨一個人住在酒店裏了,萬一有外人闖進來怎麽辦,喝的爛醉如泥的柳月可是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的。


    而劉海瑞也不能開兩間房,如果開了兩個,柳月這邊有個什麽事兒了他也不知道。所以他就要了一個套間,讓柳月睡在裏麵的床上,自己在外麵的沙發上將就一晚上的了,反正房間裏開著空調,晚上也不冷。


    可是讓他鬱悶的是誰知道眼看就要把她放在床上了,她竟然吐了,而且還噴了自己滿身都是。劉海瑞那個鬱悶啊,他皺了皺眉頭,智能強忍著先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去衛生間拿了一條毛巾簡單的擦了擦身子,隨後又來到柳月身邊,將她的外套也脫了下來,給她清理幹淨了上麵的穢物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劉海瑞也沒多想,就想著柳月反正喝的不省人事了,兩個人脫了外套也沒什麽,再說她也不會知道,隻要自己心裏光明正大,沒有什麽邪念,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人家遊泳館裏男女還不都是穿的很暴漏的嗎?那有什麽呢,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可是劉海瑞嘀咕了女人本能的自衛意識。柳月的確是喝多了,而且也睡得很熟,但是在她吐完之後,意識已經恢複了一些,隻是身體還懶得動。忽然,她感覺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這讓她潛意識裏讓自己清醒,終於掙紮著睜開了一雙醉媚的眼眸,可是卻看見一個隻穿著四角褲頭的男人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而且還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柳月當然不知道這是劉海瑞在幫她清理身上的穢物。在驚慌失措中,柳月終於看到了眼前的男人竟然是她心中一直揮之不去的劉海瑞。這讓她的小心肝忍不住狂跳了起來。又假裝熟睡了起來,心裏卻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隨著劉海瑞對她身體的擦拭,她的身子就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同時口鼻中還發出了輕微的哼聲。


    劉海瑞本來是在一門心思的幫她清理身上的穢物,忽然聽到動靜,抬起頭一看,就見柳月微微眯著那雙醉媚的眼神直勾勾盯著他,臉上是一片火紅。


    這讓劉海瑞不禁嚇了一跳,連忙站直身體,趕緊解釋著說道:“你剛才吐了一身,我正在幫你擦。”說完話,劉海瑞也覺得擦的差不多了,就準備退到套間的外麵去。


    可是柳月見她要走,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竟然一把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劉海瑞,嘴裏喃喃地說道:“你別走,你別走。”


    如果放在平時,柳月肯定是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做出這種舉動,可是今天她喝了不少酒,行為已經無法受理智的控製,而且兩個人脫得都隻剩下了內衣,就隻差坦誠相見了,那柳月自然也沒什麽好顧及的了。再加上柳月的衣服還是劉海瑞脫的,那自然讓柳月誤會劉海瑞是想和她發生點什麽的。


    在這些錯誤的判斷下,柳月像是個小女孩一樣,縮在劉海瑞懷裏瑟瑟發抖,嘴裏不停地小聲說道:“抱緊我,抱緊我……”


    麵對劉海瑞突如其來的擁抱,劉海瑞不禁有些愕然,他完全沒想到劉海瑞會突然抱住自己,兩人本來身上穿的就少,柳月那鑲有蕾絲花邊的文胸隻擋住了三分之二的美好,還有三分之一的雪白露在外麵,劉海瑞就忍不住往下看去,見那兩個雪白的美好傲然聳立,還有那條誘人的乳溝,再加上柳月那嫩滑的身體纏著自己,這讓劉海瑞一時間差點快要控製不住了。


    和柳月一起在建委呆了兩年,盡管劉海瑞知道這丫頭對自己有點意思,但他一直忍著沒有去突破兩個人的正常關係,而今晚在酒精的作用下,柳月竟然最先主動了起來,這麽刺激的讓人**的畫麵出現在眼前,這讓劉海瑞心裏不由得一陣激流湧動,下麵的寶貝已經硬生生的頂在了柳月的身上,而兩隻大手也已經無法控製地去解開了柳月背後文胸上的掛鉤了。


    可就在他的雙手碰到文胸掛鉤的同時,他還是強忍著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微微恢複了一些理智。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這樣,如果真的和柳月發生了關係,那今後怎麽麵對她?肯定是不能和她有什麽未來的,在劉海瑞與其他女人之間一直存在著小美女金露露這樣一個不可逾越的女人,說真的,劉海瑞雖然覺得柳月很優秀,但是卻沒有那種男女之間愛的感覺,兩個人肯定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沒有愛的感覺,隻為了發泄而去發生**關係,劉海瑞有些於心不忍,覺得對柳月不公。


    恢複了理智之後的劉海瑞,用力的將柳月從自己的懷中推開,盡量用柔和的聲音說道:“柳月,你清醒一下。”


    柳月見劉海瑞竟然推開了自己,剛才雙目的迷離馬上變成了一種傷感的絕望,而劉海瑞這個時候雙手抓著柳月的手臂,自然也感覺到了她心中的痛苦。


    “為什麽?你是不是嫌我不好看?”柳月此時的狀態已經有些無法控製了。


    劉海瑞連忙搖搖頭說道:“不是。”


    “那你是不是嫌我配不上你?”柳月說著話眼圈通紅,“我是配不上你,可是……可是你知道……唔唔……”說到這裏,淚水已經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柳月在酒精的刺激下,腦子早已經迷糊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想讓劉海瑞知道她對他的愛。但是,即便柳月的大腦已經不受控製了,她還是把那些話咽回了肚子裏。


    柳月今年已經是二十八歲了,按理說這個年齡的女人基本上有大部分已經結婚了,剩下沒結婚的也都會有對象,但是柳月卻一直是一個人,她也寂寞啊,孤獨啊,對於一個快三十歲了還沒有享受到性快感的女人來說,的確是一件比較可悲的事情。


    但是劉海瑞覺得自己不能用這個理由就去禍害柳月吧,打著讓柳月滿足的旗號,把人家禍害了,那最後兩個人又該怎麽相處呢?


    所以,;劉海瑞看著柳月從眼角留下來的淚水,狠心的將她從自己懷中徹底推開,


    隨後說道:“李月,你也累了,早點睡吧。”說完李海瑞就拿起兩人脫掉的衣服,轉身走到了外麵。


    剩下柳月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她不明白劉海瑞為什麽會走,難道是真的不喜歡她?柳月想衝出去把自己有多喜歡劉海瑞的心思告訴他,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她不能這麽做,一個女孩子為什麽要這麽軟弱?柳月的腦子裏很亂,酒意這時又湧了上來,她也就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睡著了。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柳月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揉了揉發疼的鬧嗲,看著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了房間裏來,她一邊揉著還有些疼的腦袋,一邊翻身坐了起來。看著自己隻穿著一件文胸和小內內,劉海瑞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這讓她的臉刷一下就紅透了。她昨晚怎麽能那樣,怎麽能主動去抱住劉海瑞,而且好像還說了一些很羞人的話,可最後劉海瑞卻把她一個人丟在了裏麵,柳月想著昨晚的事情,發紅的臉蛋越來越燙,她在擔心昨晚的事情會不會讓劉海瑞覺得她是一個很隨便的女孩子,同時,她也有些搞不明白,劉海瑞到底心裏對她有沒有一絲愛的感覺。而且在昨晚那種情況下,劉海瑞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竟然還能忍得住?柳月可是清晰的感覺到了他那根堅硬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種硬度和火熱讓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想到那樣的畫麵,劉海瑞的臉更加滾燙了,同時她也感覺到從身體內部湧出了一股暖流,不由得低頭一看,就發現自己的小內內上已經濕了一塊,而且還有一片已經幹涸的黃色。她知道這肯定是昨晚弄濕後,幹掉後留下來的痕跡,不由得輕輕的歎息了一聲,這種狀態日你給她還怎麽去麵對劉海瑞啊。


    而這聲輕微的歎息隨即就被外麵的劉海瑞聽到了,他便起身走上前來敲了敲門,說道:“柳月,你醒了?你的外套昨晚弄髒了,我昨晚讓酒店服務員拿去幹洗了,今天早上送了過來,我開門給你遞進去。”


    劉海瑞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麵對劉海瑞了。


    “柳月?”劉海瑞沒有聽到她的應答,就好奇地又喊了一聲。


    這次柳月才低聲‘嗯’了一下,然後說道:“劉書記,你……你進來吧。”


    劉海瑞隨即將門打開一道縫隙,將外套塞了進去。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穿戴整齊後又化了點淡妝掩飾自己內心感受之後,柳月才鼓起勇氣走了出去。


    外麵的劉海瑞正坐在沙發上看nba季後賽,沒有注意到劉海瑞走了出來。


    “劉書記……”柳月站在他身邊低聲叫他。


    劉海瑞這才回過神來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道:“坐吧。”


    柳月看到劉海瑞那一點也沒有受昨晚那件事影響的樣子,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聽話地坐了下來。


    兩個人隨後都保持著沉默,屋裏隻能聽到電視中傳來‘張合理’老師對比賽的點評。


    大概過了十幾秒後,劉海瑞打破了沉默說道:“柳月,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你是個善良的女孩,你很優秀,隻是我心裏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所以我昨晚控製住了自己,我覺得自己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這並不是因為你不吸引人,而是我不想傷害你,因為我不能給你什麽未來。”


    劉海瑞也是考慮了很久,他覺得昨晚的事情他有必要和柳月說清楚,這要比裝作什麽都沒發生要好得多。說清楚了之後,柳月可能也會看開了,也就不會當一回事兒了,可是如果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那也隻能是裝作而已,並不是真的什麽都沒發生。到時候柳月可能會更加在意昨晚的事情,在麵對自己的時候也會很尷尬,搞不好會躲避自己也說不準,這樣一來反而會影響到各自的工作。


    所以劉海瑞在深思熟慮了一番後才說出了那樣的話。而在說‘我心裏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這句話的時候,劉海瑞的腦海中竟然閃現出了三個人來,這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隨後,劉海瑞點了一支煙,接著又說道:“所以,昨晚的事情我希望能和你說清楚,我不想因為昨晚的事情影響了我們今後的關係,在工作中雖然你是我的下級,但也是我的好幫手,在生活中,我希望我們也可以成為好朋友,或者成為好姐弟,我不想昨晚的事情影響了我們今後的相處,你……能理解我嗎?”


    說完後,劉海瑞很真誠地看向了柳月。


    柳月被劉海瑞的一番話說的心裏微微一動,那種尷尬的感覺也漸漸地消失了。她也知道她之前喜歡劉海瑞,其實也是有些一廂情願罷了,昨晚她的主動的確讓她有些尷尬,但是剛才劉海瑞一番真誠的表述,讓她能夠感覺到劉海瑞心裏其實並沒有半點嘲笑她的意思。他是在心裏真心想和自己好好相處下去。


    於是柳月點了點頭,說道:“劉書記,我是有些一廂情願罷了,今後我會把多餘的精力放在工作上的。”


    劉海瑞吐了一口煙,搖了搖頭,淡淡地笑道:“其實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對異性的愛慕表達自己的愛意,也是抒發情緒的方式,我也曾今向人表白過,最後被拒絕的非常尷尬,我能理解的。”


    劉海瑞先是一怔,接著好奇地問道:“真的?”


    劉海瑞為了能讓柳月徹底不在意昨晚的事情,於是編了一個故事,說自己大學畢業的時候曾向一個暗戀的女神表白,被女神給拒絕了,當然這個故事是劉海瑞虛構出來的,裏麵並沒有真實人物。


    但是柳月聽完之後,就忍不住說道:“這女孩怎麽這麽勢利眼,不過劉書記,這也怪那個女人沒有眼光,誰知道你這麽年紀輕輕就會當上了產霸區一把手呢,即使那個管二代,他也沒有提拔的這麽快吧。”


    劉海瑞看著柳月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在心裏暗暗的笑了起來,心想看來她還真相信了自己編製的這個美麗謊言,於是他又自圓其說地說道:“我之前當官的確是想趕緊升官,然後好讓那對男女對我另眼相看,不過現在當上了代書記,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責任大了,不能隻是想著升官而讓他們不敢小瞧自己,我應該多幹一些實事,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嘛。”


    柳月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的心裏已經堅定不移的站在了劉海瑞這邊,如果說以前她支持劉海瑞的工作,是因為心裏對他有好感而迷茫的支持的話,那麽現在她在支持劉海瑞的工作,那就是因為她把自己當成了劉海瑞派係的人。


    柳月這個時候並不知道,她今天心態的轉變,讓她今後更加堅定不移的追隨劉海瑞,也讓她日後隨著劉海瑞的進步也在不斷的向上進步著。最終她成為了劉海瑞派係中唯一一個在區裏擔任實權部門一把手的女幹部,也是劉海瑞在工作中很看重的一個職務。


    有些事情一旦說明白之後,就不會再讓人放在心上了,柳月也覺得自己比較可笑,為什麽她昨晚會做出那麽失去理智的衝動呢,最後差點惹出火來了,真是的……唉!


    “滴滴滴……滴滴滴……”兩個人之間的尷尬化解之後,劉海瑞的手機隨即就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見是小美女金露露的電話,不由得就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柳月,然後拿起手機走到了裏麵的房間,關上門才接通了電話,笑眯眯地說道:“喂,露露,怎麽啦?”


    “不是周末答應陪我的嗎?”金露露在電話裏說道。


    “噢,是啊。”劉海瑞這才想起了那天晚上金露露在短信裏提出的要求,忙說道。


    “那你還不快過來接我啊?”金露露霸道地說道。


    “哦,哦,你現在哪兒啊?我這就過去找你。”劉海瑞忙問道。


    bsp;“我在家裏呢。”金露露說道。


    “那行,我這就過去。”劉海瑞忙說道。


    掛了電話,劉海瑞從裏間出來,摸了摸鼻子,對坐在沙發上的柳月說道:“柳月,那個啥,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你一會兒沒事兒的就去逛街吧。”


    柳月看著劉海瑞那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心裏已經猜到肯定是女孩子給他打的電話,盡管心裏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微笑著說道:“那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的。”


    劉海瑞心裏懷著一絲愧疚離開了酒店,驅車直奔金書記家裏,按響了門鈴後,打開門的是金露露,看到是劉海瑞來了,就興高采烈的笑著說道:“你來的挺快的呀,等一下,我去拿包。”說著話就跑上樓去拿著包包下來扯著劉海瑞往外走,這倒把金書記和金阿姨給弄迷糊了。


    “露露,你們這是?”金阿姨好奇地問道。”


    “我和劉海瑞出去玩,晚上就不回家來吃飯了。”金露露俏皮地笑著說道。


    “等等。”金媽媽笑眯眯地哦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叫住了他們。


    “怎麽了?”金露露一臉疑惑地看著媽媽,不知道她又要嘮叨什麽了。


    “你們等一等,我給你們拿樣東西。”金媽媽說著話就急急忙忙的進了臥室去,不但劉海瑞和金露露被弄迷糊了,就連金書記也是滿臉的疑惑,不知道妻子到底有幹嗎。


    金露露一臉好奇地問爸爸:“爸爸,我媽這是要幹嘛啊?”


    “誰知道呢,反正每次小劉來,你媽媽就不對勁兒了。”金書記看了一眼劉海瑞哈哈笑著說道。


    倒是把劉海瑞弄的有些尷尬,摸著腦袋傻乎乎的笑了笑。


    這個時候金媽媽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串鑰匙,走到劉海瑞身邊遞給了他。


    “金阿姨,這是?”劉海瑞有些不知錯所地看著她有些好奇地問道。


    “哦,這是樓下車庫裏那輛車的鑰匙,一直都沒人開,我看你每次都是開著單位的車,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你拿去開吧,反正以後過來的時候也能方便一點。”金媽媽笑著說道。


    “不是……媽,這是哪輛車的,白色的還是紅色的,還是那輛灰色的?”金露露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母親問道。


    她這麽一問倒是把劉海瑞給嚇了一大跳,心裏暗道,我的乖乖啊,還白色的、紅色的、灰色的,金書記家到底有幾輛車啊?不過細細一想,劉海瑞倒是覺得挺奇怪的,以金書記的性格是不會這麽張揚的,一下子買了這麽多車,而且在他們家這麽久,也從來沒有見人開過,劉海瑞的腦海裏不由得產生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就那輛白色的吧,買來都沒有開過,還在磨合期呢,海瑞,你開車要小心點。”金媽媽笑嗬嗬地囑咐了一句。


    “媽,我會很小心的。”金露露突然眉開眼笑地說道。


    “你小心什麽啊,我可告訴你,這車是給海瑞開的,你堅決不準給我碰一下方向盤,上次自作主張買車還沒跟你算賬呢!海瑞啊,這輛車就你開著,不過千萬別讓露露這丫頭碰方向盤,她開車我不放心,就是不知道她的駕駛證是怎麽考來的。”金媽媽說完還瞪了一眼寶貝女兒。


    “媽,你可別忘了呀,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沒有必要這麽偏心吧,我自己好不容易賺錢買了輛車,還讓你給沒收了,寧願把車鎖在車庫裏都不讓我開,結果對劉海瑞這麽好啊,給他開也就算了,竟然碰都不讓我碰一下,真是重男輕女。”金露露嘟著嘴沒好氣地說道。


    “幸好給你沒收了,要是真給你開了說不定我現在連女兒都沒有了。”金媽媽一點也不給寶貝女兒留麵子,這一對母女真是冤家,不過有句話說得好,薑還是老的辣,金露露果然不是母親的對手,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唉,真偏心呀。”就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海瑞啊,開車注意安全啊,有駕駛證吧?”金媽媽笑著對這個未來女婿說道。


    “有的,金阿姨,我開車好幾年了。”劉海瑞笑著回答道,當官的有駕駛證這是必備的條件之一,在上大學那會兒他就已經考了駕照。


    “嗯,那就行,鑰匙你帶在身上,反正放著也是放著,你以後開著過來的時候方便一點,也不用老是開單位的車了。”金媽媽笑嗬嗬地說道。


    劉海瑞遲疑了一下,從金媽媽手中接過了車鑰匙,接著金媽媽又叫住她囑咐了一句說道:“對了,鑰匙萬一有人問是不是你買的車,你就說是借朋友的。”


    聽到金媽媽這句話,劉海瑞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地點了點頭,顯然他從金媽媽這句話裏聽出了言外之意,她是不想讓自己因為這輛車而惹上什麽麻煩。隨即笑著衝她揮了揮手說道:“金書記,金阿姨,那我先走了。”


    從家裏出來,就看見站在門口草地上的小美女嘴裏嘟嚷道:“真沒見過這樣的老太太,我現在都懷疑我是不是她親生的了,不行,明天我得偷偷去醫院驗血,最好把我爸媽的血性都化驗一下,我估計是我爸爸年少時候**,和別的女人生的,然後和我媽結婚了,我媽挺大度的,就把我給收了,對,絕對是這樣的,我媽肯定是我後媽。”


    聽到這丫頭如此驚駭世俗的分析,劉海瑞差點從台階上摔了下來,他忍不住白了一眼小美女說道:“你發什麽神經呢,是電視劇看多了吧?”


    “切,我才不看那種電視劇呢,你說假如我媽不是我後媽,怎麽一見你就心花怒放像是自己親兒子一樣,而我卻變成了一個撿來的了,要不是後媽怎麽會這樣啊?什麽好事都給你,這老太太可真夠偏心眼的。”金露露不忘記再貧上一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裏不平衡,不過你媽那也是為你好啊,就你那開車技術,誰敢讓你開車啊?別嘟著嘴了,走吧,車庫在哪兒?”劉海瑞問道。


    “哼!”小美女嘟著嘴輕輕哼了一聲,就帶著劉海瑞朝車庫走去了。


    “喏,那幾個車位都是我們家的,就是這三輛車,一輛白色的,一輛紅色的,還有一輛灰色的。你這把鑰匙就是那輛白色的。”金露露指著三輛車說道。


    劉海瑞看著擺在車庫裏的是那輛車頓時就傻眼了,用手指著這三輛車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確定是這三輛?”其中那輛紅色的就是金露露自己買的那輛寶馬z4,不過被父母給沒收了,劉海瑞想著被沒收的原因可能有兩種,一種是金書記夫妻擔心寶貝女兒開車不夠安全,另一種可能性就是金書記不想讓寶貝女兒這麽張揚,因為當初幾年前劉海瑞第一次和見麵的時候,她那個時候開著一輛藍色克魯茲,那種十多萬的車倒也沒事兒,但是省委書記的女兒開著幾十萬的小跑車,是最容易給金書記帶來負麵影響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自己家的車我能不認識嗎?開車,咱們出去玩吧。”金露露露出了一幅逼視的模樣說道。


    劉海瑞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輛白色的車,上麵的四個圈非常的顯眼,而且比它更顯眼的是旁邊的那輛a6l字樣,而旁邊那輛紅色的就是金露露開過的寶馬z4,另一輛灰色的是豐田霸道,雖然造型不怎麽好看,但是相對來說劉海瑞還是喜歡越野車的,但是金媽媽既然讓他開奧迪,他總不能厚著臉皮去找人家說我要開霸道吧。


    顯然這輛奧迪a6比當初楊美霞送他的那輛看上去款式還要漂亮,而且好像要長一點,應該是新款的,劉海瑞癡癡地走到車前,仔細的打量著,就像是老淫棍看到處女的表情一樣仔細的圍著車傳了一圈,就見這輛奧迪車身寬


    廣偉岸,緊貼路麵,雄渾醒目的車身尾部猶如強悍的肌肉,如同一名隨時蓄勢待發的運動健將,車身前部和具有優雅曲線的車頂融為一體,正是這渾然一體的流暢線條,使得這輛運動型轎車凸顯出清晰的奧迪特征。側麵線條同樣體現了奧迪家族的特征。輪拱上方的動感線條和側翼線條將車身前部、側麵和後部連在了一起,車門與側邊導流風口的過度部分的色劑給人留下深刻而強烈的印象,更具奧迪特色的設計是安裝有大尺寸輪胎上方的圓潤光滑的奧迪輪拱,奧迪a6l運動轎跑的駕駛艙更靠前,這是典型的中置發動機的特征,這樣的視覺效果讓劉海瑞這樣的年輕人歡喜不已。


    看著劉海瑞繞著車仔細的打量著,金露露就有些不耐煩地喊道:“你到底開不開啊?”


    “開,開。”劉海瑞忙回過神來,在鑰匙上狠狠按了一下,然後車子發出了滴一聲,解了鎖。


    金露露直接打開車門在副駕駛座坐下,劉海瑞則小心翼翼地打開車門,生怕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都對這車是一種侮辱,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駕駛位置上,又打量著車內的結構,見內飾是非常的舒適豪華,難怪當官的喜歡開奧迪呢,看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次沒有等金露露再催促,劉海瑞稍作停留就直接發動了車子,慢慢地啟動起來,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激動。


    能開上這樣的好車,劉海瑞心裏是激動的要命,其實以他現在的能力,找哪個老板給自己買輛車也不是什麽難事,但是一直以來他最懼怕的就是經濟上出了問題會被人查,但是這輛車不是自己買的,也不是別人送給自己的,所以他開著也不會有太多的顧慮,反正就算是上麵要查,還不是有金書記在上麵頂著嗎,他自己處理不了的問題,金書記難道還處理不了嘛。


    劉海瑞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但是越是這樣,他心裏的疑問就越是加深,金書記一個如此謹慎的人怎麽會有這麽多輛車?一個當了二十多年的官,身為正部級幹部,而且還主管這工業,隨便弄個幾千萬的灰色收入也不是什麽但問題,但是讓劉海瑞感到費解的是金書記這些車應該不是他自己買的吧?極有可能是別人送的。


    劉海瑞終於忍不住問小美女:“露露,這車是金書記買的?”


    “當然不是,我爸那麽小氣,會買這車?他啊,衣服都不準我們穿得太名貴,說是太招搖不好。”金露露無奈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說道。


    “哪是誰的?”聽到小美女這麽說,劉海瑞心裏便安定了許多,但是這輛價值不菲的車不是金書記買的,又會是誰送的呢?


    “是我姥爺買的,那輛z4其實我姥爺也給我讚助了一部分,豐田是我媽買的。”金露露不以為然地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劉海瑞那驚訝的表情。


    “你姥爺?我怎麽從來都沒聽你們說起過啊?”劉海瑞疑惑地問道。


    “我姥爺去年去世了,姥爺最疼我了,這車是他在臨時之前要我媽代買的,說是這輛車算是給我的嫁妝,是給我未來老公的,哎,這個世界上好人總是命不長,姥爺人真的好,很溫和的一個老人,小時候我要什麽他就給我買什麽,許多許多的東西我問我爸要,我爸都不給,我就去找姥爺,姥爺總是笑著對我說,露露啊,你爸爸在那個位置,所以不允許他太張揚,以後你要什麽東西盡管過來問姥爺要,姥爺的錢不像你爸的錢,可沒人敢管,隻是姥爺去年去世了。”金露露說到這件事聲音就變得低沉起來,像是要哭了一樣。亅亅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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