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綠帽被發現


    “唔……好脹……”朱秀芳激動的叫出了聲來。


    “嘿嘿,三菱電梯,上上下下的感覺。”劉海瑞壞笑著說了一句廣告語。


    朱秀芳蹲著,向前俯下身子,雙手按在劉海瑞結實的胸肌上,自己的小屁股開始上下運動,花心裏頓時有種奇妙的滋味兒蔓延開來。


    “***啊,沒想到……好癢……”朱秀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上下運動的節奏,眯起眼睛,一臉的享受。


    劉海瑞的寶貝被柔軟又溫暖的感覺包裹著,他也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舒爽,禁不住迎合著朱秀芳的節奏反向運動著。


    “來了……啊……我……我到了……”朱秀芳感覺到花心裏有一種奇癢的感覺開始蔓延,呼呼喘著氣哼唧著說道。


    劉海瑞也感覺到花心裏一下子就緊握住了自己的寶貝,裹的很緊,這是典型的巔峰反應,這個時候朱秀芳的像是感覺自己飛上了天一樣,渾身輕飄飄的,軟軟的趴在了劉海瑞的胸膛上,下麵一陣陣有節奏的痙攣著……


    劉海瑞伸手緊緊摟住了身上的女處長,一隻手伸在她的屁股上擠壓著,過了一會兒,朱秀芳才緩過了氣來,滿足地笑著說道:“***,和你在一起太舒服了……”


    “好,朱姐你舒服了就好,好多的女人,結婚那麽長時間了,都沒有真正的舒服過,看來朱姐也是一樣的。”劉海瑞喘著粗氣說道。


    “嗬嗬,我明白,是你對我好,難得會體貼人,女的就享福,好了,你還沒出來吧?你快點艸一下我弄出來吧!”‘艸’這個詞從朱秀芳這樣的女人口中說出來,讓劉海瑞頓時就鬥誌昂揚了。


    劉海瑞也不說話,猛地將朱秀芳掀翻,壓在胯下,湧進去就是一陣猛撞,朱秀芳哇哇哇的亂叫著,兩條大長腿亂蹬著,一雙小腳丫使勁的敲打著劉海瑞的腰背。


    ……


    終於結束了,劉海瑞碩大的身軀癱在了朱秀芳的玉 體上,兩個人都大口的喘著氣,休息了一會兒,朱秀芳吃力的拿過手機來看了看,見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就輕輕的推開了身上大山一樣壓著的劉海瑞,嬌喘籲籲地說道:“好了,我去洗一下,下班時間到了,我該回家了。”


    “還回去幹什麽,今晚留下來,我讓你好好享受一晚上。”劉海瑞微微喘著氣,壞笑著說道。


    朱秀芳何嚐不想呢,她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唉,我跟你不一樣,你沒結婚,想幹什麽都行,我現在是已婚女人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見不得人的,還敢夜不歸宿,被老李知道了還得了。”說著話,朱秀芳從床上吃力的爬起來,扭著大屁股走進了衛生間裏去洗了個澡,出來穿上了衣服,穿戴整齊後,立即與剛才床上那個騷勁媚骨的浪 女判若兩人了。


    劉海瑞有時候覺得女人其實很假,有時候看上去一本正經的女人,其實在床上表現出來的騷勁兒會嚇人一大跳。


    朱秀芳穿戴整齊後,拿起手機看了看,有些不舍的看著劉海瑞說道:“小劉,我得走了,我先走,你一會兒再出來吧。”


    劉海瑞知道朱秀芳是怕被人看見了,就笑了笑,提醒她說道:“朱姐,別忘了我說的事情啊!”


    朱秀芳媚笑著說道:“放心吧,你的事我肯定會記得,等晚上老李回來了,我就給他說說,不過他能不能答應,我就不敢保證了。”


    劉海瑞笑嘻嘻地說道:“隻要朱姐有這個心,我想多少會起點作用的。”


    朱秀芳笑了笑,打開門走出了客房。


    說來也巧,就在朱秀芳坐著電梯下到樓下大廳,剛走出電梯的時候,另一部電梯也到了一樓,電梯裏是朱秀芳的丈夫李啟科和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當李啟科一隻腳剛踏出電梯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妻子朱秀芳從另一部電梯裏走了出來,忙又閃身返回到了電梯裏,跟在李啟科身後的漂亮女人見狀,朝外麵一看,就看到了朱秀芳。


    “李主席,我沒騙你吧,嫂子也在這家酒店開了房。”女人見到李啟科那不可思議的表情,媚笑著說道。


    李啟科此時是一頭霧水,看著妻子朝著酒店外走去的背影,這讓他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難道妻子朱秀芳背著自己和別的男人來這裏偷 情?李啟科極為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想,加上他並沒有看見有其他人和妻子在一起,他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漂亮女人,問道:“你還看見其他人沒有?”


    女人搖了搖頭,李啟科說:“她可能是來這辦事的吧。”


    女人媚笑道:“來酒店裏還能辦什麽事啊?還不是像李主席和我一樣辦床上的事啊!”


    “別瞎說!”李啟科瞪了一眼女人,提醒她說道:“我可警告你,今天的事情別給別人亂說,知道不?”


    女人看到李啟科那嚴肅的樣子,怒著嘴點了點頭。李啟科雖然沒有看到妻子和男人在一起出入酒店,但是對妻子朱秀芳出現在這家酒店裏,還是感到有些疑惑。


    朱秀芳走出了酒店,在回家的車上給李啟科打去了電話,接到朱秀芳的電話時,李啟科剛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坐在車上,看到電話上的名字,李啟科對身邊的女人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出聲,這才按下了接聽鍵:“喂!老婆,怎麽了?”


    “老李,你啥時候回來啊?”朱秀芳溫柔的問道。


    “我……我一個多小時吧。”李啟科看了眼身邊的年輕女人,他需要把她送到家,才能回去。


    “有應酬吧?”朱秀芳問道。


    “不是……哦……是,……是有個應酬。”李啟科有些慌亂地回答道。


    朱秀芳輕輕笑了笑,說道:“那行,你忙吧,等你回來我給你說個事兒。”


    李啟科有些好奇地問道:“什麽事啊?”


    朱秀芳笑笑,說道:“等你回家來再說吧。”


    “到底是什麽事啊?”李啟科更加好奇了。


    “也沒多大的事兒,等你回來再說吧,好了,我在車上,太吵了,聽不見,回來說,再見。”


    妻子朱秀芳的這個電話讓李啟科的心裏更加迷糊了起來,看著掛斷的電話愣了愣,開車將這個漂亮女人送到了家,就馬不停蹄的驅車回到了家裏。


    急匆匆的打開門的時候,李啟科見妻子朱秀芳已經穿上了一身居家裝,一頭秀發有些濕漉漉的,顯然是剛洗過澡,這讓李啟科的心裏不得不懷疑妻子在外麵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因為平常朱秀芳都是在睡覺前才會洗澡,而今天剛一下班回來就洗澡,顯然有點異常。


    “洗澡了啊?”李啟科進門來,故作平靜地問道。


    “嗯,洗了個澡。”朱秀芳微笑著點了點頭。


    李啟科將皮包丟在沙發上,有些勉強的笑著問道:“這才幾點啊,怎麽就洗澡呢?”


    “剛才回來的車上人太多了,擠得我出了一身汗,臭烘烘的。”朱秀芳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微笑著撒了個謊。


    李啟科‘噢’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來,問道:“你剛打電話說有事給我說,是什麽事啊?”


    朱秀芳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來,說道:“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今天下午滻灞區的小劉找我了,想讓我幫他一個忙,小劉你還記得吧?”


    “你是說那個副區長劉海瑞?”李啟科微微挑著眉頭問道,心想,難道是這小子給我戴綠帽子了?這樣想著,李啟科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一眼妻子,接著問道:“他什麽時候找你的?”


    “就是下午。”朱秀芳一邊用毛巾裹著一頭濕漉漉秀發擦拭,一邊漫步盡心地說道。


    李啟科嗬嗬的笑了笑,疑惑地問道:“你下午不是在上班嗎?怎麽還和他見麵了啊?”


    朱秀芳聽到李啟科這麽問,意識到他像是有些不對勁兒,心裏不由得有一絲緊張,愣了一下,忙佯裝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是啊,下午他來市裏開會,給我打了個電話,在紀委門口聊了一會兒,他想讓你幫他個忙……”


    “讓我幫忙?”李啟科一臉惑然的看著妻子朱秀芳,“我能給他幫什麽忙啊?”


    “是這樣的,咱們滻灞區談了一個招商引資的項目,是個香港的上市企業,本來和區裏談的很好,就快要簽合同了,但是中途被寶平市給插足了,寶平市市委市政府給那家企業提出了更優厚的條件和政策,現在那家企業更傾向於在寶平市投資建廠,小劉的意思是想讓你幫著給寶平市的領導們融通一下,把這家企業讓給他們區裏,他們為了這次招商引資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嗬嗬,招商引資這事情不是公平競爭嗎?這我怎麽好給人家寶平市的領導說呢。”李啟科委婉的回絕了妻子的想法。


    朱秀芳聽到丈夫的話,就有些不滿地看著他說道:“人家小劉來找我說這個事兒了,我都給人家答應了,你總不能讓我麵子上過不去吧?”


    從妻子的反應來看,李啟科覺得她還真是對劉海瑞的事情挺傷心的,於是就嗬嗬的笑著,拋磚引玉地說道:“嗬嗬,秀芳,你對小劉的事情倒是挺傷心的啊。”


    “你這是什麽話啊!人家小劉來找我了,我都答應了,你要是不幫,你讓我怎麽給人家說嗎!”朱秀芳聽到李啟科的話,就佯裝有些生氣的板起了臉。


    朱秀芳這有些反常的反應,讓李啟科不得不懷疑劉海瑞就是妻子下去酒店見過的男人,看著她那紅光滿麵的樣子,加上很反常的一回家來洗澡,讓李啟科不得相信妻子已經背叛了自己。不過李啟科自己在外麵沾花惹草,也不幹不淨的,再說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妻子朱秀芳做了背叛自己的事情,加之朱秀芳也是國家公職人員,兩口子都在政府工作,即便是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妻子有外 遇,考慮到彼此的身份地位和社會影響力,為了在仕途上的前途,李啟科也無法當著妻子麵戳穿這件事。但是不當著朱秀芳的麵戳穿這件是,並不代表李啟科會置這件事於不顧,他在心裏已經做出決定,打算好好調查一下這件事,看看到底是不是劉海瑞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心想如果真是那小子的話,那別說讓老子幫他了,那一定會找機會報複那小子的!


    心裏這樣想著,不想引起妻子的懷疑,李啟科就嘴上勉強的答應說:“那行吧,我這兩天抽空給寶平市的領導打個電話,說說這件事,看看他們怎麽說吧。”


    “這就對了嗎,能不能辦成是一回事,幫不幫這個忙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打了電話,至於成不成,我都好給人家小劉有個答複,至少麵子上過得去了。”朱秀芳見丈夫答應了,就笑著說道。


    李啟科雖然是嘴上答應了妻子的要求,不過心裏卻打了一個結,從今天下午在酒店裏意外遇見妻子這件事來說,讓李啟科的心裏多了一個顧慮,與此同時,在他曾在寶平市工作時,老父母已經不止一次的提出讓他調回到西經來,和妻子朱秀芳一起生活,怕朱秀芳有婚外情,也是老父母所擔心的事情,這讓李啟科的心裏不得不懷疑朱秀芳已經給自己戴上了一頂綠帽子,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比他年輕十幾歲二十歲,長的高大英俊的劉海瑞。


    “這個小劉也真是的,這事兒給我直接說不就得了嗎?怎麽還非得讓你轉告給我啊?”李啟科故意顯得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妻子朱秀芳發起了疑問。


    朱秀芳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人家小劉不好意思直接對你說,才讓我轉告給你的。”


    李啟科皮笑肉不笑地嗬嗬了兩聲,說道:“這麽說小劉和你的關係比我還要好啊?”


    朱秀芳像是意識到了些什麽,怔了一下,白了李啟科一眼,叱責道:“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和小劉肯定是比你要熟悉一點的,他找我也在情理之中,還不是怕直接找你會被你回絕啊!”


    “那倒也是。”李啟科見朱秀芳有點生氣,就笑著沒有再繼續試探下去了,心裏隨之又是一個激靈,鬼笑著對妻子朱秀芳說道:“我先去洗個澡,你在床上等我!”


    “哼!沒心情!”朱秀芳輕輕哼了一聲,扭頭就朝臥室裏走去了。


    看到妻子的反應,李啟科心裏更加不安了,因為平常每次自己回家,幾乎都是妻子求著自己上床辦事兒,今天他這麽主動,她竟然說沒心情,這不得不讓李啟科懷疑啊!站在原地愣了愣,李啟科去衛生間裏洗完了澡,回到房間來的時候,見妻子躺在床上看書,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其實李啟科也不是真的就想和她辦事兒,下午在賓館和漂亮女人折騰了一下午,渾身的骨頭都快酥軟了,這會兒哪還有那個精力啊。


    這天晚上兩口子早早的就睡覺了,可是作為丈夫,盡管李啟科和其他機關大領導一樣,在外麵也同時有幾個更為年輕漂亮的情 人,但卻並不會因為這個而和家裏的妻子離婚,尤其是兩口子都在政府機關任職,婚姻是衡量他們生活作風的一個標杆,即便一點感情都沒有了,李啟科也不會主動提出和朱秀芳結束這段婚姻的。李啟科雖然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可是想著身邊的妻子極有可能和別的男人有染,這讓他怎麽也睡不著,尤其腦海中會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妻子朱秀芳一 絲 不 掛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賣力哼哧的情形,這讓李啟科的心裏極為不是滋味兒,暗下決心一定要查清楚到底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人是誰?一直閉著眼睛到了後半夜,李啟科聽著從身邊傳來的妻子朱秀芳那均勻的呼吸聲,意識到她已經睡熟了,便悄悄翻過身來,小聲叫了兩聲:“秀芳,秀芳……”


    見朱秀芳沒有反應,還是那副恬然熟睡的樣子,李啟科悄悄掀開了蓋在妻子身上的棉被,從脖子開始,仔細的查看著她身體上的每一寸皮膚,一寸一寸的,一直沿著脖子緩緩的往下移動著目光,尤其是兩座白花花的**上,更是仔細的查看了很久,像是非要找出點什麽痕跡不可,不過讓李啟科稍微得到些許安慰的是,經過一番仔仔細細的查看,在妻子朱秀芳身上並沒有查出什麽異樣,沒有一絲痕跡,他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悄悄為妻子蓋上被子,重新躺了下來,雖然緊張的心情稍微鬆弛了一些,單李啟科覺得他必須重視起這件事,一定要摸清楚,妻子到底有沒有背著他幹那種事情!


    第二天朱秀芳一到單位,就給劉海瑞打去了電話,電話接通後,劉海瑞笑眯眯地說道:“朱姐,是不是有好消息啊?”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朱秀芳微笑著說道,“昨天晚上老李回來,我給他說了一下你的想法,老李一開始不想答應,後來我苦口婆心的勸他,他才勉強答應了,不過他說他也隻能給寶平市那邊的領導說一下,至於寶平市那邊的領導肯不肯放棄這麽大的招商引資項目,那他就不知道了,畢竟都是公平競爭,從上麵施壓的話,反而會有點不好。”


    劉海瑞覺得也是,他嗬嗬笑著說道:“隻要李哥答應了,相信至少會起點作用的,我們區裏也接著就好和寶平市那邊說話了,朱姐,你說我該怎麽感謝你呀?”


    聽到劉海瑞的話,朱秀芳輕笑著說道:“還算你有良心啊,知道感謝我,你說你想怎麽感謝啊?”


    “這個就要看朱姐你想讓我怎麽感謝了。”劉海瑞嘿嘿笑著,將主動權交給了朱秀芳。


    朱秀芳聽到劉海瑞的壞笑,說道:“我還沒想好呢,等我想好了再給你說吧!”


    “那行,隨時等你的電話。”劉海瑞笑道。


    接完朱秀芳的電話,劉海瑞又馬不停蹄的給區委書記吳敏打去了電話,吳敏接到電話的時候,聽起來情緒顯然是有些低落,心不在焉地問道:“小劉,有什麽事嗎?”


    “吳姐,我想和你說一下那個凱德集團的事情。”劉海瑞認真地說道。


    “怎麽,難道你還知道其他方麵的事情嗎?”聽到劉海瑞說起這件事,吳敏就提起了精神來。


    劉海瑞說:“我打聽了一下,那個凱德集團之所以會突然放棄咱們,選擇和寶平市搞合作,主要是寶平市給他們的政策很優惠,如果咱們能把招商引資的政策再調整一下,給他們與寶平市同樣的優惠政策,或許他們就過來了。”


    “但是寶平市的政策咱們這邊很難落實啊,既要免去投資辦廠的征地費用,又要免三年的稅收,這兩樣咱們區裏最多隻能答應一樣,政策太優惠了,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肯定不會同意的。”吳敏有些無奈地說道。


    劉海瑞從電話裏聽出吳姐像是已經對凱德集團和寶平市的合作內容了如指掌了,他就從另一方麵向吳敏提建議,他說道:“要不是就隻能用政 治方式了。”


    吳敏有些不解地問道:“什麽政 治方式?”


    劉海瑞解釋道:“咱們區委區政府直接和寶平市市委市政府聯係,說服他們讓放棄這件事。”


    聽到劉海瑞的想法,吳敏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麽大的集團來內地投資建廠,寶平市好不容易抓住這次機會了,他們肯定是不會放棄的,再說我們區裏從行政級別上來說,比寶平市要低半級的,人家也不會給我們麵子的。”


    這倒也是,從級別上來說,從來隻有上級給下級下命令,沒有下級要求上級做什麽的,寶平市作為河西省第二大城市,從行政級別上來說,不但不輸滻灞區,而且還高出了半級,人家保平市委市政府不可能為了照顧到滻灞區區委區政府的情緒,而放棄這麽大的招商引資項目,沒有執政者不想在執政期間做出突出的政績貢獻,而引進凱德集團這種綜合性大企業集團,無疑是執政者為自己履曆寫下濃重一筆的重要途徑。


    “吳姐,其實不瞞你說,原寶平市政協主席我還算比較熟悉,他現在雖然調回到西經來了,但在寶平市幹了那麽多年,和那邊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關係比較熟,為這個事兒,我求過他了,他答應給寶平市那邊相關領導說一說,不過至於那邊同意不同意,這就不知道了。”劉海瑞將這件事將給了吳敏聽,一來是想用這件事給吳敏提醒一下,目前來看,隻能靠政治手段奪回凱德集團的投資,二來也算是向吳敏表達一下作為區長的他,在招商引資這件事上也下了一番苦心。


    其實在吳敏看來,劉海瑞的想法是目前唯一能扭轉局勢的辦法了,不過要她找市委市政府出馬,她的麵子上有些過不去,輕笑著說道:“你的想法雖然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不過就是不知道寶平市會不會一再堅持,如果因為這件事搞壞了和寶平市委市政府的關係,那也不太好的。”


    “可是吳姐,這麽大的招商引資項目,一旦在咱們滻灞區落項,也算是咱們區委區政府的一個大的亮點,對吳姐將來去市裏,也是有很大的促進作用的。”劉海瑞將話說的直白了一些,他知道,四十多歲的吳敏,這次如果不能順利進入市委市政府領導班子行列中,以後的機會會越來越渺茫的,而吳敏一旦去了市裏,自己也能順勢上位,去掉前麵的副字,成為滻灞區二把手了。


    “嗬嗬,讓我再考慮考慮吧。”吳敏笑了笑說道,“你先忙你的事情吧。”


    吳敏掛了劉海瑞的電話,坐在老板椅上凝眉琢磨著劉海瑞的話,她知道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隻有讓市委市政府出馬,寶平市可能才會妥協,不過讓她為了這件事去找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這讓她的麵子上有些拉不下。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咚咚咚’被人敲響了,“進來!”吳敏應了一聲,坐直了身子。


    辦公室的門輕輕推開了,進來的人是招商局局長馬錄科,“馬局長,有什麽事嗎?”吳敏問道。


    作為招商局局長,馬錄科自然也是為了招商引資的事情而來的,看到吳敏心思沉重的樣子,他畢恭畢敬地說道:“吳書記,凱德集團的事情咱們怎麽辦?”


    “老馬,你有什麽好辦法沒有?”吳敏反問馬錄科。


    馬錄科試探性地說道:“吳書記,我這裏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要不實在不行的話,咱們把最新情況匯報給楊書記吧?”


    吳敏聽到馬錄科的想法和劉海瑞的想法幾乎是如出一轍,凝眉想了想,對馬錄科說道:“先別急,讓我再想想吧。”


    與馬錄科聊了一會兒,打發走了馬錄科後,這件事讓吳敏的心裏有些煩躁,她一個人走出了區委,漫無目的的沿著區裏的主幹道散著步,雖然已是深秋,但是秋老虎依舊不減威力,吳敏沿著區裏的主幹道不知不覺的就走上了國道,國道一邊是已經被平整的土地,工人們正加緊進行開發區的基礎建設,另一邊是已經抽穗的玉米地,綠油油的,看上去大一片。


    田野裏還有幾個老農正在田裏忙著打藥除草,吳敏信步走了過去,其中一個正是上次見到的區裏的藥材種植戶張大爺。


    “張大爺,天氣這麽熱,你還在田裏忙碌啊?”吳敏微笑著上去打起了招呼。


    “原來是吳書記啊!”張大爺抬起頭來見是區委書記吳敏,抹了一一把臉上的汗水,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熱情的笑容,“現在正是防治灰包蟲的好時候,如果不趕快防治,等傳染一大片就晚了,吳書記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啊?”


    “哦,閑來沒事兒,看看咱們區裏的農作物情況。”吳敏笑著說道。


    張大爺熱情的笑著說道:“平日裏也都隻能在電視上見見領導,吳書記真是一個好領導啊。”


    “今年的藥材賣了嗎?”吳敏笑了笑,不知不覺中將話題引到了藥材上。


    “還沒賣,不急。”張大爺嗬嗬的笑著說道:“村裏人說要在咱們開發區建立中藥製劑廠,估摸著藥材還要漲價。”


    聽到張大爺的話,吳敏的心裏感覺有些難受,看來不僅是區委區政府,就連區裏這些農戶們對投資建廠抱有極大的希望,如果知道對方不來投資怎麽辦?


    “張大爺,現在人家還沒有正式和咱們區裏簽訂合同,對方也有可能去別的地方建廠。”吳敏試探著問道。


    “如果在別的地方建廠我不好說,但是在咱們區裏來肯定要比別的地方好啊,而且咱們這裏種植藥材的老百姓也多,交通條件也便利,隻有瓜娃不來。”張大爺笑嗬嗬的,像是很有自信:“頂多是想讓咱們區裏多讓給他點好處。”


    “多讓點好處?”張大爺最後一句提醒了吳敏,吳敏不由得心想,難道凱德集團采取欲擒故縱,利用區委區政府想招商引資的急迫心情,故意和寶平市談判,造成要去寶平市投資的假象,從而迫使滻灞區委區政府答應他們提出的更優惠的條件?吳敏現在突然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大。


    吳敏像是突然驚醒一樣,對張大爺說道:“謝謝你,張大爺。”說完轉身就走了,留下了一臉莫名其妙的張大爺,不知道這個年輕的女領導為什麽要謝他。


    吳敏回到辦公室裏,就直接打電話叫來了招商局長馬錄科,馬錄科急急可可的趕過來,看到吳敏此時的表情已經不像是剛才見到時那麽焦慮了,嘴角像是還露出一絲微笑。


    “老馬,給德良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我們開個會。”吳敏端起姚貝娜剛給她添滿水的不鏽鋼茶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抹了抹嘴,對馬路可說道。


    “吳書記,發生了什麽事情?”馬錄科看到吳敏的反應,感到有些奇怪。


    “那個凱德集團太狡猾了,竟然和我們玩這招!”吳敏狠狠地說道,把剛才出去和張大爺的談話,以及對其的啟發簡單的給馬錄科說了一遍,聽完吳敏的話,馬錄科也是眼睛一亮,覺得吳敏分析的很有道理。


    “把德良叫來,咱們先討論一下,然後我親自去找楊書記匯報!”


    聽到事情有了轉機,馬錄科也是喜出望外,畢竟作為招商局局長,能拉來大項目在區裏投資,對他來說也是一件重大利好的事情,於是馬錄科趕緊親自去找到區長劉德良,三人商量了一會兒,由馬錄科執筆寫了一遍匯報材料,將凱德集團突然變卦和寶平市進行洽談的情況寫了下來,請求獲得西經市委市政府支持,和寶平市進行聯係。


    “葫蘆娃……葫蘆娃……一個藤上七朵花……”第二天一早,劉海瑞剛剛起床,正在衛生間裏洗漱,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就在客廳裏響了起來。


    這麽早,誰呀!劉海瑞衝掉嘴裏的牙膏泡沫,走出衛生間去拿起手機,一看是吳敏打來的電話,就更加疑惑了起來,“吳姐,這麽早打電話找我有事兒啊?”


    “小劉,你開車來家裏接一下我,我要去市委一趟。”吳敏開門見山地說道。


    劉海瑞一時也沒有多問,就答應了吳姐,穿戴整齊後,下樓直接開車去了吳敏家裏。劉海瑞到吳敏家樓下的時候,見她已經站在了樓下,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的吳敏,剪了一頭短發,遠遠看上去,讓劉海瑞覺得還真有點像是那個著名節目主持人楊瀾。


    上了車,劉海瑞問吳敏:“吳姐,這麽早去市委幹什麽啊?”


    “去找一下楊書記。”吳敏回答道。


    聽到吳姐的話,劉海瑞很快就反應過來,笑著問道:“是不是找楊書記說招商引資那件事兒啊?”


    吳敏點了點頭,說:“嗯,現在也隻能讓市委市政府出麵和寶平市談了,我想了想,咱們為了拉到這個項目,費了那麽大的勁兒,不能就這麽拱手讓給別人。”


    劉海瑞見吳姐想通了,笑著說道:“是的,項目是咱們區裏拉到河西省來的,怎麽可能讓給寶平市呢。”


    到了區委,由於考慮到自己和楊美霞的事情,劉海瑞不好意思再見市委書記楊天宇,就坐在車裏沒有下去,吳敏從車上下來,見劉海瑞紋絲不動,就疑惑地看著他說道:“你還坐在車裏幹什麽?跟我一起去見見楊書記,你口才好,替我給楊書記多說說好話。”


    劉海瑞有些尷尬的撓著後腦勺,說道:“吳姐,我……我還是不去了吧。”


    吳敏看到劉海瑞那尷尬的表情,突然明白了過來,幽幽的瞥了他一眼,說:“那你在車裏等我吧。”


    看著一身職業裝的吳敏,扭著豐 腴後翹的屁股款款朝市委走了進去,劉海瑞將車座放平,打開了車載音響,點了一支煙悠閑地吸著,等著吳敏滿載而歸。


    不經意間,劉海瑞一抬頭,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從車前走過了,他本能的撐起身子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朱秀芳,一身職業裝的她,肩上挎著皮包,正款款的朝著不遠處的市紀委走去,這個時候正是剛上班後不久,朱秀芳才過來上班。


    看著朱秀芳穿著高跟鞋那曼妙高挑的背影,以及那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屁股蛋兒,劉海瑞的心裏就癢癢不已,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隨即掏出手機,給朱秀芳撥去了電話。聽到皮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朱秀芳停下了腳步,掏出手機,見是劉海瑞打來的電話,微笑著接通了電話。


    “喂,朱姐,剛上班啊?”劉海瑞笑眯眯的說道。


    “是啊,你怎麽知道啊?”朱秀芳感到有些奇怪。


    “我看見你啦。”劉海瑞嘿嘿的笑著說道。


    “你在哪裏啊?”聽到劉海瑞的話,朱秀芳有些疑惑的朝扭頭環顧了一周,隨即就看到了停在路邊那輛車的劉海瑞,隻見他正笑眯眯的盯著自己。


    朱秀芳有些奇怪的瞪大了眼睛,隨即轉身走上前來,打開副駕駛座上來,疑惑地問劉海瑞:“你一大早怎麽在這裏啊?”


    “等你啊!”劉海瑞笑眯眯地說道。


    朱秀芳‘切’了一聲,說道:“得了吧,你一大早來這裏等我?誰信呢!”


    “送吳書記過來,她找楊書記說點事。”劉海瑞這才說明了來由。


    “我就說呢!”朱秀芳白了一眼劉海瑞。


    “看來咱們還是很有緣啊,在這裏都能見到。”劉海瑞笑嘻嘻的看著朱秀芳,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朱秀芳看到劉海瑞那壞壞的樣子,妖媚的瞥了他一眼,說:“你說的事,我給老李說了,你說你該怎麽感謝我呢?”


    “你想讓我怎麽感謝你啊?”劉海瑞壞壞的笑著問道,目光肆無忌憚的盯著朱秀芳上下打量著,今天朱秀芳穿著一身灰白色的職業套裝,上身是一件單紐扣的小西裝,裏麵穿著一條雪白的低胸t恤,t恤領口鑲著一圈蕾絲花邊,點綴在她雪白的皮膚上,使得她的皮膚顯得更加白皙滑嫩,兩團大白兔將胸前撐得鼓鼓囊囊的,給人一種很強烈的視覺衝擊。


    看到劉海瑞那色迷迷的樣子,朱秀芳妖媚地盯著他,說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心思了?”


    “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而為。”劉海瑞收回了目光,笑盈盈的看著朱秀芳那張風 情 萬 種的臉頰。


    “今天老李去寶平市了,晚上家裏就我一個人。”朱秀芳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委婉的表示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後朝四處看了看,就打開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的朝遠處的市紀委辦公樓走了過去。


    劉海瑞是個聰明人,怎能不明白朱秀芳這句話的意思呢,看著朱秀芳那凹凸有致的背影,想著她留下的這句話,劉海瑞心想,看來自己今晚得好好伺候一下這個靚麗**才行啊!不過他想到朱秀芳說的話,突然有些疑惑起來,李啟科已經在西經政協工作了,還去寶平市幹什麽呢?難道是為了凱德集團那件事?這樣想著,劉海瑞心裏更加得意了起來,上了人家的老婆,他還要給自己跑腿,這真是讓他覺得太爽了!


    其實,劉海瑞的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了,原來,李啟科昨天在酒店裏見到了妻子後,整整一個晚上幾乎沒怎麽睡覺,一直在琢磨著要調查清楚妻子朱秀芳到底有沒有出 軌,唯一能夠證明朱秀芳背叛他的,隻有證據!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李啟科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這天早上剛一起床,在朱秀芳去衛生間裏洗漱的時候,李啟科就拿起手機佯裝接了一個電話,故意提高了嗓門說道:“嗯……好的,那我今天就去寶平市一趟……那晚上咱們好好喝一喝……”


    朱秀芳在衛生間裏聽到李啟科在打電話,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裏出來,好奇地問道:“老李,這麽早誰給你打電話呢?”


    李啟科裝模作樣的解釋道:“哦,是寶平市的龐書記,我那邊還有點手續要處理一下,今天得去寶平市一趟,晚上回不來了,你就不用等我了。”


    朱秀芳哦了一聲,聽李啟科說晚上不回來了,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劉海瑞。夫妻兩出門後沒多久,李啟科返回到了家裏,他的懷裏揣了一台剛從電腦城買回來的微型攝像機,趁著家裏沒人,鬼鬼祟祟的鑽進臥室裏,查看了一番臥室裏的布局後,將攝像機隱藏在了他自認為安全的一樹盆景裏,接通了電源,將鏡頭對準臥室裏寬大的席夢思床,自認為一切準備就緒後,這才離開了家裏。


    劉海瑞依舊是靠躺在車裏麵,聽著音樂,吸著煙,等著吳姐從市委出來。吳敏這個時候已經上到了書記樓二樓,來到了秘書科,一個白白淨淨的年輕秘書畢恭畢敬地笑著說道:“吳書記,您找楊書記?”


    吳敏知道這個人是楊天宇新配的秘書,姓馬,便對他說道:“馬秘書,楊書記在不在?我有點急事向他匯報。”


    馬秘書知道吳敏是整個西經市唯一的女區委書記,也知道她和市裏的領導們關係都不錯,自然是不敢怠慢,畢恭畢敬地笑著說道:“楊書記現在正在和財政局的王局長談話,後麵還有組織部的趙部長匯報工作,既然吳書記有急事,那等王局長結束之後,我讓趙部長遲點來,您先匯報。”


    “多謝馬秘書了。”吳敏笑了笑,又和秘書科另一個自己認識的秘書閑聊了幾句,看到財政局王局長走出了市委書記楊天宇的辦公室門,便上去笑著打了一個招呼,按後輕輕敲響了楊天宇的辦公室門。


    “進來!”聽到辦公室裏的人喊進來,吳敏趕緊輕輕推開門。


    楊天宇抬頭見是吳敏,對於女人,男人總是有著特別熱情的態度,楊天宇先不問吳敏是為何事兒來,就笑吟吟地招呼著她說道:“是吳書記啊,請坐,請坐。”


    吳敏的屁股還沒坐在椅子上,就急忙地對楊天宇說道:“楊書記,我有事情想向您匯報,是關於咱們區裏招商引資的事情。”


    “別著急,坐下來慢慢說。”楊天宇見吳敏有些急急可可的表情,不緊不慢的示意她先坐下來。


    等吳敏坐下來後,楊天宇才不緊不慢地問道:“發生了什麽事?吳書記一大早就大老遠的跑過來了?”


    吳敏神色有些失落的看著楊天宇,說道:“楊書記,上次我們區裏去海南招商引資,談了一個大的港資企業,對方前段時間也來咱們區裏考察了一番,對咱們區裏的條件很滿意,原本區裏已經做好了他們投資建廠的各項準備工作,但是那家港資企業又發來傳真說不在區裏投資了,我們區裏經過多方打聽後了解到,原來是隔壁的寶平市私下也和這家港資企業接觸了,所以他們才臨時變卦了。”


    楊天宇靠在老板椅上,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吳敏那鬱悶樣子,不緊不慢地問道:“為什麽呢?咱們滻灞區的條件也不比寶平市差啊?雖然目前的硬件條件是比不上寶平市,但是發展潛力可是要遠遠超過寶平市的,而且交通也便利,他們為什麽會變卦呢?”


    “我了解到是寶平市給那家港資企業的政策很優惠,不但免收建廠征地的費用,還免受三年稅,這個咱們區裏財政短缺,下不了這麽大的本,所以那家港資企業才打算在寶平市投資了……”吳敏將凱德集團中途變卦,後來自己打聽到的是寶平市洽談投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市委書記楊天宇,“那家公司要求咱們區裏提供和寶平市一樣的優惠條件才願意過來。”


    聽了區委書記吳敏的匯報,楊天宇的神情嚴肅了起來,點了一支煙咂了一口,若有所思的想了起來。


    “事情發生了一周,你才向我匯報,是不是沒有辦法了才過來?”楊天宇突然問道。


    “……”吳敏見市委書記楊天宇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沒有及時匯報是我的失職,不過確實也是想著楊書記您一天公務繁忙,不想給您添麻煩,再說這件事原本也是我分內的事情,隻是現在以我的能力,確實有點拿不下來了,所以才……”吳敏和楊天宇也不是第一次見麵,所以從心裏來說,吳敏並不懼怕楊天宇。


    “讓我先想想……”楊天宇站了起來,離開辦公桌坐在了吳敏身邊的沙發上,若有所思地說道:“寶平市和我們滻灞區相比根本沒有任何優勢,像你說的這家港資企業是一家大的上市公司,怎麽會選中那樣的地方?就算是寶平市給他們提供了優惠的條件,但是從長久而言,根本不利於他們公司在西北市場的發展布局,他們會做那樣的投資嗎?我覺得對方不過是采取欲擒故縱,讓區裏提供足夠優惠的條件,吳敏同誌,你覺得對不對?”楊天宇說著話,轉過臉來,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吳敏。


    “楊書記,您真身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吳敏殷勤的笑著,拍起了楊天宇的馬屁,不過話說回來,這楊天宇到底是市委一把手,讓她琢磨了好久才明白的道理,隻是這麽大概給楊天宇一敘述,他一下子就看透了這其中的秘密。


    “別拍我馬屁了。”楊天宇笑著說道,又重新點了一支煙,接著說道:“你找我是不是想讓我出麵,給寶平市的龐書記壓力,不讓他們和我們西經市搶這個投資項目?”


    “嗯,隻要寶平市退出,那麽凱德集團就不得不和我們區裏簽訂投資合同了。”吳敏趕緊點著頭回答,這也是她和區長劉德良、區招商局局長馬錄科坐在一起商量的意見。


    “這忙我可忙不了你吳敏同誌啊!”沒想到楊天宇的回答讓吳敏吃了一驚,她原本以為隻要楊天宇對寶平市的龐書記點撥點撥,寶平市一定會知難而退的,沒想到市委書記楊天宇竟然一口否決了她的想法,這令吳敏簡直有些大跌眼鏡。


    “寶平市也是招商引資,大家都在公平競爭,讓市委出麵壓製寶平市這本身就有點不合規矩,這隻能說明吳書記你底氣不足啊,沒有自信招來金鳳凰。”楊天宇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讓吳敏無言以對的話。


    “可是……”吳敏還想爭辯幾句,就被楊天宇打斷了話,他說道:“吳敏同誌,這個辦法要你自己去想,招商引資的優惠條件是不能變,但是凱德公司還是要留在咱們滻灞區的,你在區裏當一把手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這個事拿不下來的話,那吳敏同誌你再想來市裏就有點困難了!這也是你吳敏同誌表現的一個機會,這個凱德集團必須得拿下來才行啊!”


    吳敏完全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原本想請市委書記楊天宇出麵,給寶平市施加一點壓力,爭取到這個投資項目,沒想到最後自己的匯報竟然得到了楊書記的通牒,竟然要自己立軍令狀,這讓她的心裏很是鬱悶,她隻好站起來,咬了咬牙,說道:“楊書記請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爭取到這家企業的。”


    從楊天宇的辦公室裏出來,吳敏心裏很不是滋味兒,有些沉甸甸的,自己原來的計劃已經落空,現在自己的前途和這個招商引資項目緊緊捆綁在了一起,自己該怎麽辦呢?親自去找寶平市龐書記讓他們退出?這個可能性不大,這麽大一個項目,對任何主政領導來說,都是一條攀上權力高峰的階梯,作為河西省第二大城市,寶平市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可能比她更想著早一點進入調入西經,或者是調到省委省政府裏,通過自己說服寶平市相關領導,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坐在劉海瑞的車裏,吳敏絞盡腦汁的想著解決辦法,而劉海瑞看到吳敏那副鬱鬱寡歡的樣子,知道楊書記沒有同意她的想法,他想了想,對吳敏說道:“吳姐,既然凱德集團是想欲擒故縱,那就說明他們其實看好的還是我們區裏的投資環境,那我們不妨就來個守株待兔吧?”


    吳敏聽到劉海瑞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一時間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扭過頭來,有些迷茫地看著他,問道:“怎麽個守株待兔?”


    劉海瑞不緊不慢地解釋起了自己的想法:“吳姐,既然對方看中的並非是寶平市的投資環境,而隻是為了得到更好的優惠條件,隻要我們等著對方,也許他們就會乖乖的回到談判桌前呢?”劉海瑞以自己對瑟琳娜的接觸來判斷,她應該不會放棄滻灞區這麽良好的投資環境,隻是想爭取更好的優惠條件而已。腦海中浮現著瑟琳娜那深邃的笑容,寶藍色的眼睛,劉海瑞很想通過自己的‘能力’,拿下這個風姿綽約的女港商,讓她堅定不移的在滻灞區展開投資。


    聽完劉海瑞的想法,吳敏淡然的笑了笑,說道:“這倒也是個辦法,隻是這個辦法太消極了,還需要想別的辦法配合才行。”吳敏雖然也認為凱德集團是在欲擒故縱,但是又不敢十分肯定對方會吃‘回頭草’,所以對劉海瑞的想法不敢完全認同。


    劉海瑞聽到吳姐言語中的顧慮,頓時也像是受到了啟發,想起了什麽一樣,對吳敏說道:“吳姐,要不然我們從媒體上做做文章,宣傳一下我們區裏的投資環境,興許會起點作用呢?”


    劉海瑞的話像是一下子點醒了吳敏,她有些恍然大悟地看著劉海瑞,說道:“這個可以。”


    劉海瑞見吳敏認同自己的這個想法,就進一步說道:“吳姐,我認識河西日報社的主筆記者,我們可以和他們商量一下,從招商引資方麵寫一篇文章,裏麵巧妙地把滻灞區的優勢融合進去,告訴那些外來的有意向投資的大企業,讓他們投資不要看眼前的利益,要想到今後的長遠發展,豈不是起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劉海瑞所想的辦法就是利用傳統媒體為滻灞區的招商投資做一個變相的廣告。


    聽完劉海瑞的想法後,吳敏表示讚同,看到吳敏支持的態度,劉海瑞微笑著說道:“吳姐,那這件事就由我去做了。”


    “嗯。”吳敏點了點頭,既然這個辦法是劉海瑞想到的,她也就放心的交給他負責了,隨即,吳敏一臉柔情的看著劉海瑞,有些感慨地說道:“小劉,每次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你都是第一個站出來幫我的人,雖然招商引資這件事和你的工作沒什麽關係,但你一直在幫著姐,姐真的很感謝你。”


    吳敏的客氣,倒是讓劉海瑞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的笑著說道:“吳姐你跟我客氣啥呀,咱兩誰跟誰呀!”


    看到劉海瑞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吳敏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回到區裏後,劉海瑞回到辦公室裏坐下來,就拿起手機,在通訊錄中找到了美女記者鄭楚怡的電話打了過去,很快就聽到了鄭楚怡那甜美動聽的聲音:“大領導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啊?”


    劉海瑞半開玩笑地說道:“想你了啊!”


    “切,開什麽玩笑呢,你能想起我嗎?”鄭楚怡輕笑著說道,顯然是不相信劉海瑞是因為想她才打電話過來的,因為她知道,像劉海瑞這樣有身份有地位,又年輕帥氣的男人,身邊從來不會缺少女人的。


    劉海瑞嘿嘿的笑了笑,言歸正傳地說道:“說真的,楚怡,我有點事想請你給我幫個忙。”


    “什麽事,你說吧?”雖然鄭楚怡知道劉海瑞身邊有別的漂亮姑娘,也曾親眼見過**小美女金露露在劉海瑞身邊撒嬌的樣子,但是對於劉海瑞向她開了這樣的口,她還是沒有顯得很大方。


    劉海瑞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吧,下午我請你吃飯,咱們一邊吃著我再一邊給你說吧?”


    鄭楚怡輕笑著說道:“什麽事還這麽神神秘秘的啊?”


    “咱們見麵了再詳談,怎麽樣?”劉海瑞覺得這件事有點複雜,在電話裏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而且他現在也的確有點想見這個散發著清新之風的美女記者了。


    鄭楚怡稍加思索,便爽快地答應道:“好吧。”


    劉海瑞見鄭楚怡答應了,就笑眯眯地說道:“那我下午來市裏接你,咱們見麵再聊啊!”


    “嗯。”鄭楚怡溫柔的應道,雖然明知劉海瑞不可能和自己有什麽結果,可是女人對感情的天性還是讓她心裏很期待與劉海瑞見麵。


    給鄭楚怡打完電話後,劉海瑞熬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就提前離開單位,驅車前往市裏接鄭楚怡,徑直開車來到河西日報社之前,劉海瑞提前給鄭楚怡打了電話,在快到報社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了鄭楚怡在報社門口站著,這天她穿著一條乳白色的寬鬆毛衣,脖子上係著一條米黃色絲巾,下身穿著一條喇叭褲,搭配一雙高跟鞋,讓她整個人的身材顯得高挑曼妙,發育完美的身材凹凸有致,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垂順在雙肩,遠遠的看上去,給人一種春風拂麵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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