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裏帶著濃濃的火氣,手上唇上都是發了狠的弄著她。


    是的,藺默言很生氣。


    氣她喝酒,氣她被那老男人調xi,氣她跑到那種混亂喧囂的地方去。


    還好她夠潑,還好她今天是跟蘇世媛在一起還有個伴,不然他都不知道萬一她真被那老男人給怎麽樣了他會不會發瘋。


    寧數被他弄得疼了,抬手捶打著他皺眉抗議,


    “疼......铌”


    “疼?”


    他捏著她的腰繼續用力,


    “就是要讓你疼,你才能給我記住今晚的教訓!”


    “還有,我說過了,再被我逮到,我要加倍索取。”


    他喘息著如是在她耳邊提醒,寧數心裏哀嚎不已,順便憤憤罵著卓聽楓,該死的卓聽楓,誰讓他多管閑事通知藺默言了?


    這下好了,她今晚鐵定慘不忍睹。


    不是她自己撞到藺默言的槍口上的,她是被卓聽楓那多管閑事的人給送到藺默言的嘴裏的。


    可她偏偏又喝了酒,身子虛軟的做不出任何的反抗,隻能那樣被他肆無忌憚地欺負著,翻來覆去的,變著花樣的。


    於是這一晚,她就那樣隨著他的掌控起起伏伏的沉淪,終於體會到了他的警告是有多狠,甚至被他逼著承諾了以後再也不在外麵喝酒。


    第二天她根本起不來床,頭也沉,身子也沉,一直在那兒睡著。


    倒是她的手機一早就響了起來,是蘇世媛打來的,想必是關心一下她昨晚的狀況,寧數聽到自己的手機在想,但是她完全醒不過來。


    藺默言看了一眼她那副痛苦的樣子,想了想,拿過來接了起來。


    那端的蘇世媛想著昨晚寧數說的他們離婚的原因,對藺默言的語氣就沒有辦法客氣起來,


    “麻煩你讓阿數接電話。”


    “她還在睡。”


    藺默言的回複很直接而又簡潔,蘇世媛當然就知道了昨晚他們都發生了些什麽,忍不住地就吼了一聲,


    “藺默言,你還嫌傷阿數傷的不夠嗎?”


    蘇世媛對藺默言這個人完全不了解,也完全不了解他跟寧數之間的感情,她隻是憑著自己對寧數的心疼,而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寧數這一邊。


    藺默言在這端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


    “我跟她之間的事,不是她單方麵的感受就能解釋的清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幫我。”


    看來她是將離婚的原因都告訴蘇世媛了,其他人他敢肯定她一個都沒說,不然他們對他早就像蘇世媛這般憤怒了。


    如果說蘇世媛是唯一一個能走進她的心裏的朋友,那麽他認為請蘇世媛在他們中間幫忙調和緩解,是最好不過的方法了,所以他才提出了希望蘇世媛能幫他這樣的要求。


    而那端的蘇世媛則是被藺默言一句“希望你能幫我”給弄的沉默了下來。


    在這之前,蘇世媛完全不了解藺默言跟寧數之間的感情,但是如果一個男人,能這樣放低身段的求她的朋友來幫他挽回,至少能證明這個男人是不想失去她的。


    就那樣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對那端的藺默言說,


    “改天有時間,我們見個麵吧。”


    蘇世媛始終也還是希望寧數能幸福的,藺默言的這番話,讓她感覺出藺默言是愛著寧數的,所以主動開口約了藺默言,藺默言不是說他們之間不是寧數單方麵的感受就能說得清楚的嗎,那她就聽聽藺默言是怎麽說的。


    “好的,蘇總什麽時候有時間了,就告訴我一聲。”


    藺默言也痛快應了下來。


    隻是沒想到後麵蘇世媛那邊發生了許多焦頭爛額又棘手難以處理的事情,先是她被淩雪陷害掌摑淩雪的視頻在網上被曝光出來大大損害了她和蘇的形象,再然後就是她跟卓聽楓被程覽阻止在一起,所以他們這一麵就一直沒見上。


    寧數不知道自己睡到什麽時候醒來的,反正她醒來的時候臥室裏已經沒了藺默言的蹤影,她勉強撐起自己看了眼床頭那個精致的掛鍾,都已經近中午時分了,這個點估計藺默言應該在公司裏上班,揉著額頭歎了口氣,她坐起身來打算起床。


    該死的酒精,該死的藺默言,該死的卓聽楓。


    讓她鬱悶的是,昨天她的衣服在剛進門的客廳沙發裏就被他以脫掉髒衣服為借口給她扒光了,他在沙發上折騰了她一頓之後才轉戰大床的,所以這會兒她環顧整個臥室,都沒見著她的一件衣物。


    估計昨晚那衣物就算見著了也不能穿了,外套沾了血,裏麵的衣服都被他給撕了。


    問題是她現在要怎麽辦?沒衣服穿啊,她還要去公司上班呢。


    在那兒想了半天,決定找自己的手機給蘇世媛打個電話,讓蘇世媛幫她送幾件衣服過來,可是她的手機怎麽又不見了?早晨的時候她還隱約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呢,怎麽這會兒又不在臥室裏了?


    無奈之下,她隻好起身去衣櫃裏胡亂找了件藺默言的襯衣套上,然後開門去了臥室打算去客廳裏尋找自己的手機。


    客廳裏空無一人,偌大的屋子裏也很寂靜,藺默言的這套公寓很寬敞,她在客廳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她的手機,倒是在沙發處看到了隨意堆在那裏的她的衣物,拿起來一看,果然已經不能穿了。


    她鬱悶的抱臂站在那兒,她的手機哪兒去了啊?


    正轉身打算再回臥室裏仔細找一下呢,就見隔壁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藺默言走了出來,嚇了她一跳,她還以為藺默言去公司了呢。


    想著昨晚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心情頓時又不好了起來,瞪了他一眼,很是不高興地問,


    “你怎麽沒去公司?看到我的手機了嗎?”


    昨晚的事,就當她倒黴好了。


    藺默言倚在門邊看著她穿著自己的襯衣站在那裏的樣子,很想上前將她拎過來再丟到床上折磨。


    竟然沒心沒肺的問他怎麽沒去公司?她待在這裏,他怎麽放心去公司?他又怎麽舍得去公司?


    寧數被他這樣幽暗又危險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抬手往下捋了捋他那襯衣的下擺,要知道襯衣下的她可是什麽都沒穿,而他那襯衣也不過才剛剛包裹她的臀,勉強能夠讓她不走光而已。


    如今又被他那樣盯著,她頭皮直發麻,急急邁步就往她出來的那個臥室走去,既然他不回答她的手機哪去了,那她還是繼續找好了,早上她明明聽到她的手機在那個臥室裏響起的。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他又問,


    “找你手機幹什麽?”


    “給世媛打電話給我送衣服來,這樣我怎麽出去?”


    “喲,你想的倒挺周到的啊。”


    他邊這樣語氣涼颼颼地說著,邊邁步朝她走了過來,英俊的麵容上全是危險的氣息,


    “信不信我就這樣將你囚禁在這裏,不給你衣服穿,不讓你出門,直到你答應跟我和好?”


    寧數臉都白了,氣的聲音都發顫了,


    “你敢!”


    藺默言走了過來在她麵前站定,抬手就從她那襯衣的下擺探了進去,覆上她光滑的腰肢,猛地將她扣進自己的懷裏,整個人都陰鬱地駭人,貼著她的耳邊低喃,


    “還有什麽是我藺默言不敢的嗎?為了得到你,我可以什麽都不顧。”


    寧數被他嚇壞了,抬手用力隔在他們兩人中間,萬分驚恐地瞪著他,


    “藺默言,你、你變.態!”


    麵對著她的控訴,他隻是在她耳邊低低的冷笑了一聲,然後大手就開始在她的身上肆無忌憚的遊離,寧數徹底慌了,捶打著他尖叫著,


    “放開我!”


    藺默言手上稍微一用力就捉住了她的兩隻手將她的兩隻手給擰到了背後,寧數被他這樣製住,潑勁兒頓時又上來了,跺著腳在那兒吼著,


    “藺默言,我要報警告你家.暴!”


    藺默言被她一句話給氣笑了,家.暴?虧她想得出來這個詞?


    他哪裏對她施暴了?床.事上?還是剛剛擰了下她的手?他要是不給她擰到背後,他怕他的臉會被她撓花。


    就那樣鬆了她,她立馬逃出了老遠,站在那兒滿眼警惕的瞪著他,生怕他又對她做出什麽變.態的行為來。


    他看著她無奈的笑,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她的手機來,衝她晃了晃,


    “你連手機都沒有,怎麽報警告我呢?”


    寧數咬唇站在那裏快要哭了,但是又不甘心就這樣在他麵前示弱掉淚,於是就倔強的站在那兒瞪著他,也不開口跟他要手機,她知道她開口要的話,他肯定又要為難她,她覺得藺默言現在就是個神經病。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最後是藺默言妥協。


    他有時候寧願她流淚哭出來,那樣他就會心軟,但是她偏偏那樣倔強,剛剛他也是火了的,不,確切的說從昨晚他就一直在火著,所以說的話做的事嚇到了她。


    轉身走到屋子裏,拿出了一個袋子來連同她的手機一起遞給她,


    “我剛剛去泰城花園給你拿了衣服過來。”


    他雖然從泰城花園那裏搬出來了,但是一直有那裏的鑰匙,其實他大可以再繼續名正言順的回去的,但考慮到她那潑辣的性子,還是忍住了,他知道,他要是住回去了,她肯定搬出來,她在溫城又沒有房產,他不想她流離失所。


    一直處於驚嚇狀態的寧數,被他這樣忽然的溫情行為給弄得愕然看了他一眼。


    回過神來之後匆匆從他手裏接過自己的手機和那個裝衣服的袋子來,轉身逃進了臥室,從裏麵鎖上了門。


    藺默言站在門外自嘲的勾起了唇角,這是他的地盤,他隻要一把鑰匙就可以輕易闖進去,她鎖門又有什麽用呢?


    當然,恢複了理智的他是不會再去嚇她的。


    就那樣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掏出了煙來吸了起來。


    寧數穿好衣服重新從臥室裏出來,就被這一股煙味給熏到了,咳嗽了幾聲沒理坐在沙發裏抽煙的藺默言,兀自朝門口走去,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從這裏逃出去。


    藺默言倒是也沒攔她,起身跟著她一起慢悠悠地出了門。


    他也知道,再將她繼續禁錮下去她鐵定抓狂,所以就放她走了,反正說不定沒多久,她又要撞進他懷裏。


    寧數躲他躲的慌,可偏偏他跟在她身後不疾不徐的,她走快了他也能跟上,她走慢了他還是穩穩的跟著,兩人就那樣到了電梯裏,寧數想起那天被他在這電梯裏按著一直吻著的那一幕,就覺得這輩子再也不想出現在這個小區裏,保安室裏的人肯定都從監控裏看到了那天的那一幕。


    出了電梯來到樓前,藺默言站在那兒紳士地問她,


    “需要我送你去蘇嗎?”


    因為她昨晚是被他載到這裏來的,寧數的車子並不在這兒,但是寧數卻完全都不想再跟他有什麽交集,直接扭頭,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打車去就好。”


    然後邁步就要朝小區門口走去,他走了過來攔住了她,一下子就將她給摟進了懷裏,滿滿地將她抱在懷裏,很是溫情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然後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


    “下次再見。”


    把寧數給氣的要命,一把推開了他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走到半路的時候,藺默言的車子從她身旁飛馳而過,他甚至還心情很好的挑釁地按了一下喇叭,氣的她想踹人。


    就那樣走到了他這小區的門口,打了個車去了蘇,下車後她先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吃了點午餐,她都要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風卷殘雲的飽餐了一頓之後,這才步行回公司上班。


    結果剛走到蘇的樓下,就見那兒聚集了一大批別的媒體公司的記者,鬧哄哄地不知道在等著采訪誰。


    她對這種畫麵都習以為常了,蘇的旗下有許多大牌的藝人,經常會有記者等在蘇樓下等著采訪,而且最近蘇世媛也出了很多事,弄不好這些記者又是來逮蘇世媛的。


    沿著比較安靜的角落,低頭疾步就打算步入蘇。


    結果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那群記者呼啦一下子都朝她湧了過來,把她給驚的要命。


    她雖說也見慣了大場麵,也被采訪過很多次,也上過各種雜誌的封麵,麵對過許多次記者的鏡頭,但是今天的情況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因為她完全不知道這群記者為什麽堵她。


    不過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呢,記者們就已經開問了,


    “寧主編,剛剛有媒體曝光了一張照片,是您跟一位男士擁抱在一起擁吻的照片,請問您跟那位男士什麽關係?”


    “寧主編,據我們觀察,那位男士應該是藺氏的藺默言藺先生,請問你們現在是在交往嗎?”


    寧數徹底被問懵了,什麽擁吻的照片?她跟藺默言的關係一直很隱秘,外界根本沒人知道,更別說被人拍到照片了。


    有記者見她很茫然,直接就將自己的手機遞到了她麵前,給她看那張照片,她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是剛剛在藺默言樓前,他抱著她吻的那一幕,誰拍到了?而且這麽快的就發布出來了?


    想都不用想,這事肯定是藺默言一手導演的。


    藺家向來低調,就算媒體有拍到什麽,發布出來之前肯定都會征求藺家的意見的,若是沒經過藺默言的同意,誰家也不敢擅自發出這張照片來的。


    她也不是傻子,她已經猜到了藺默言的意圖,她不是一直不同意和好嗎?那他就幹脆直接曝光他倆的關係,讓她想離都離不了。


    冷著臉瞪著那記者的手機看了半天,一句話都沒回複那群記者們,轉身就疾步衝進了蘇的大廳,還好這裏是她的地盤,保安見她並不想接受采訪,上前將那群記者給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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