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數很是無語,


    “藺默言,我說你這個人也太不講理了吧?”


    哪有人這樣啊,非得逼著別人說想他,這樣的話總要是心甘情願之下才能說出來的,虧他好好意思說什麽強扭的瓜也要讓它甜,整個就是一無賴。


    “你說不說?”


    藺默言開始來硬的,寧數更煩,嘴硬地回他鈺,


    “不說。”


    “不說是嗎?”


    藺默言在那端冷哼咬,


    “那好,你給我等著,看我回去之後怎麽收拾你。”


    “我想你。”


    寧數立馬乖乖送上他想聽的話。


    僅有的幾天相處下來,她還是知道老狐狸那些壞心眼的,老狐狸在床上有的是招兒收拾她,她今天要是不從了他,估計到時候她會很慘,所以她還是識趣的從了他吧,說幾句話總比到時候被他在身體上折磨好。


    她妥協了,那廂藺默言就硬氣起來了,丟給她兩個字,


    “晚了!”


    她急了,


    “藺默言,你太壞了吧,你到底要怎樣啊?”


    “多說幾句我聽聽。”


    藺默言的聲音聽起來明顯好了許多,寧數對著電話就是一陣溫聲軟語的討好,雖然她心裏是憤憤不滿的,


    “藺默言我想你,好想好想......”


    “繼續說。”


    他的聲音驟然低沉了幾分,她聽著像是染滿了某些情緒在裏麵,直接噤了聲不說了。


    老狐狸太不要臉了,她要是再說下去估計他能she了。


    “真該把你在床上的樣子錄下一段來存我手機裏,每天晚上都看看緩解一下,隻錄段聲音也好。”


    藺默言在那端難耐的低喘了一聲,這樣肆無忌憚地說了一句,她登時紅了臉差點大半夜的從床上跳起來,


    “藺默言,你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不要臉的男人!”


    “一個男人要是對自己的老婆要臉的話,那他們之間的感情肯定是出了問題的。”


    他臉皮很是厚地說著,後麵又加了一句,


    “等回去之後給你拍段。”


    “你敢!”


    她幾乎是咆哮了,他要是敢拍她,她就跟他拚命,絕對撓的他臉上開花!


    藺默言倒是沒再跟她繼續這樣讓她惱火的話題,沉了聲音下來低低呢喃了一句,


    “阿數,我想你......”


    他當然不會真的做給她拍照錄音的事情,他也不過是實在太渴望她了才一時說出了那樣的話,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做那樣沒有分寸而又不顧她的感受的事情呢,逗她一下就好。


    就在她被他不要臉的話調xi的甚是鬱悶的時候他忽然又給她來了這樣溫情的一句,寧數完全沒有心情理他,隻在這邊冷哼了一聲。


    他又接著溫聲說,


    “等我回去。”


    許是夜色太靜了吧,所以顯得藺默言的聲音特別的好聽有磁性,他的語氣又那樣的濃烈,似乎裏麵藏了許多許多沉重的情意在裏麵,她心底莫名顫了顫,就那樣忘記了剛剛他說的那些不要臉的話。


    “沒事我掛了,好困。”


    她抬手按了按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口,說完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掛掉了電話。


    本來她這幾天忙的團團裝真的沒有想他的,他打了這一通電話過來,忽然覺得......還挺想他的。


    *


    自從這通電話之後,後麵幾乎每天藺默言都會打電話過來,他自己也放棄等待她主動打來了,因為那樣最後煎熬的隻是他自己,所以就每天都主動給她打。


    可是每天都打其實也沒什麽話可以聊的,那天藺默言忽然在電話裏問她,


    “石磊有沒有再去***擾你?”


    寧數想了想說,


    “別問了,反正他已經被我打發了。”


    除了她剛回來的那天,後麵這幾天她都沒見到過石磊,她覺得石磊應該就算是放棄她了吧。


    藺默言語氣酸溜溜的,


    “被你打發了?本事不小啊,說來聽聽,你是怎麽打發掉他的?”


    寧數才不會將那天她跟石磊的談話內容告訴藺默言呢,藺默言知道石磊那麽囂張肯定又要被氣一頓,於是就說,


    “反正就是沒事了,咱別說這個鬧心的話題了行不行?”


    藺默言心裏暗暗慪氣,等他回去,石磊要是再敢***擾她,他一定不會放過石磊。


    藺默言是在大約半個月之後回國的,寧數提前並不知道,她還以為他得個把月才能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呢,畢竟那麽大的一個公司,找到接任他職位的人還要交接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實本來正常也是要個把月才能處理完的,但是有些人歸心似箭,工作起來就跟拚命三郎似的,所以硬生生就給折成半個多月了。


    那天她在上班,忽然接到了藺默言打來的電話,


    “一會兒去機場接我,大約四點左右。”


    她很是吃驚,


    “啊?你要回來了?”


    要知道前一天他們還通過電話,他隻字未提他要回國的事情。


    “嗯,我現在已經到韓國仁川機場了,待會兒轉機回去。”


    藺默言是故意沒提前告訴她的,想要給她個驚喜,雖然他並不確定自己的突然歸來是不是真的能帶給她驚喜。


    寧數倒是真的挺驚喜的,她驚喜的原因連她自己都說不清,反正就是挺高興的,說話的語氣都聽著很是輕快,


    “好,那我待會兒去接你。”


    藺默言聽著她這樣的語氣,心情便也跟著快樂了起來。


    看來,她還是有那麽點期待他回來的。


    結束了跟藺默言的通話,寧數又處理了一下手頭的工作便起身拿著東西出了公司,先去了一趟自己的店,上次不是說等他回來要送他一枚戒指嗎,她去店裏拿了再去機場接他。


    她的店裏她現在雇了幾個女孩子幫她在照看,拿了那戒指之後,她放在手心裏又細細端詳了一番,覺得這戒指還蠻適合他的。


    很簡單,不花哨,不張揚,沉靜的色澤,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安心,就像他的人給她的感覺一樣。


    她的專攻還是服裝和造型,飾品隻是她興致來的時候畫幾樣,找了人給做出來而已。但是就因為畫的時候是極其有興致的,所以這為數極少的幾件飾品,都是精品中的精品,賣出去的價格也都是極高的。


    拿了戒指就驅車往機場趕去,她到的時候藺默言的航班還沒有降落,她又等了一會兒。在機場的店裏閑逛的時候,她在一家店的鏡子裏看到了滿臉笑容的自己。


    她忽然心驚了一下,自己問自己:寧數,藺默言回國就讓你這麽高興嗎?


    趕緊抬手將自己上揚的嘴角往下拉了拉,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


    等到藺默言的時候,藺默言直接不待她說什麽就直接上前一把將她給抱在了懷裏,一隻手拉著行李一隻手就那樣抱著她。


    她趁著他抱著她的這功夫,就那樣靠在他懷裏,手上則是在做著她自己的小動作,抬手摸過了他扶著行李箱的那隻手來,將自己的那枚戒指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藺默言鬆了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眼睛頓時亮起來了,有些驚訝但最大的還是驚喜。


    她也學著他的樣子霸道地宣布,


    “在你踏上這片土地的第一時間就把你給套牢,省的你出去招蜂引蝶的。”


    藺默言心情很好的笑了起來,抬起自己的手來,邊左右端詳著那枚戒指邊說著,


    “貌似你還是送晚了。”


    寧數皺眉,


    “你什麽意思?”


    藺默言垂下手來,朝不遠處正拖著行李箱朝自己奔過來的某位美麗空姐看了一眼,


    “還沒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我就已經被搭訕了。”


    剛剛在飛機上,那位美麗的空姐一直在試圖跟他套近乎要電話,都被他禮貌的拒絕了。因為他跟寧數的這段婚姻一直都是不被外界所知的,所以有些人以為他在上次離婚之後就一直單身,這讓他很苦惱。


    很禮貌的拒絕那美麗的空姐,


    “不好意思,已婚男人的電話不太方便對您這樣美麗的小姐公開,我太太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美麗的空姐笑著撒嬌,


    “藺先生,您要拒絕我的話也換個別的方式呀,誰都知道您幾年前就離婚了呢。”


    他很是無奈地為自己解釋,


    “我又再婚了。”


    想都不用想,人家美女完全不相信,最後還是他收起了自己的溫和有些駭人的冷下臉來,那空姐才不情願的放棄了。


    他覺得,這次回來,有必要漸漸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這樣一說寧數就知道什麽意思了,肯定是在飛機上被人家空姐給搭訕了唄,回頭看了那還在疾步往這奔著的空姐一眼,直接上前抓過他的手來,將那枚戒指粗魯地從他手上給扒了下來,氣呼呼的轉身就走了。


    藺默言很是無辜地追了上去,


    “阿數......”


    於此同時那空姐也已經奔到了他的麵前,笑的燦爛如花美麗動人的,


    “藺先生,不知道能不能搭一下您的順風車回市裏?”


    “抱歉,你的出現影響到我跟我太太的感情了。”


    藺默言冷冷丟給她這樣一句,邊推著行李疾步去追自家小野貓去了。


    真的很野啊,剛才將戒指從他手上扒下來的動作太野蠻了,拽的他手疼。


    那空姐愕然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追逐著前麵疾步走著的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孩子,他、他真的再婚了啊?


    剛剛她追過來的時候那女孩子已經轉身就走了,又戴著個墨鏡,所以她沒看清那女孩子的模樣,隻覺得甚是年輕漂亮的,那女孩子穿一身芥末綠色的衣衫,時尚大氣,從背影看過去甚是清新動人。


    她感覺那女孩子的穿衣風格,像是來自show,色彩濃烈大膽,款式個性新穎,寧數自己的牌子也算是溫城時尚界很有名氣的一家,年輕的女孩子們都喜歡她家的衣服,所以大體也都知道她家的衣服什麽風格。


    隻不過這空姐並不能確認那女孩子到底是不是那個溫城女魔頭寧數,不管是不是,隻覺得好生羨慕那個女孩子,因為從她一開始搭訕藺默言就將藺太太掛在嘴邊,看的出來對她疼愛有加且將她看的很重要。


    寧數兀自在前麵疾步朝停車場走去,手裏攥著那枚戒指,她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任性了,她也快被自己給搞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一聽他被空姐搭訕就莫名其妙的心頭上來了一把火,就將戒指給他扒下來了。


    藺默言推著行李在後麵追她,幾步就追上去了,就那樣緩了步伐跟她並肩走著,歪頭看了一眼她墨鏡下冷著的一張小臉,笑著慢悠悠地抗議她,


    “藺太太,你這樣小氣不好吧?送了別人的東西又收回去,而且還是以那樣粗魯的方式收回去的。”


    這次她應該算是吃醋了吧?


    小氣?


    寧數聽到他這樣描述她剛剛的行為,心裏更煩他了,索性不理他。


    他又繼續說,


    “你不覺得你這樣對我叫‘遷怒於我’嗎?”


    她邊走著邊回頭白了他一眼,他老人家會用的詞兒還真是多,又是小氣又是遷怒的。


    藺默言在她身旁邊走著邊開始解釋自己的用詞,


    “首先,是那空姐自己過來跟我搭訕的,我是完全被動的,而且在被搭訕的中間我屢次提到藺太太了,但她還是不死心,我也沒辦法。其次,我知道我之所以被搭訕是因為我很迷人,但這些都是我爸媽給的,外貌財富等等都是繼承自我爸媽。”


    “所以這件事我很無辜,你這樣對我就是遷怒於我。”


    最後他這樣很是篤定地為這件事下了一個定論。


    寧數被他在一旁叨叨的頭都大了,他又開始長篇大論的了,而且還說的那麽頭頭是道的,而且還語氣很是溫和,不疾不徐,不氣不惱的,成功將他自己的責任撇的一幹二淨不說,還讓她覺得她真的不該遷怒於他。


    在他的長篇大論中,他們已經來到了她的車子旁。


    她停下了腳步倚在車上,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墨鏡看著他,


    “藺默言,你說這麽多,無非就是想重新要回戒指唄?”


    其實,他說這麽多,也不過就是想要回戒指而已,他這點心思她還是看的透的。


    他彎起嘴角笑著稱讚她,


    “藺太太,你太聰明了。”


    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她要是連這點都看不透,她就不叫寧數了。


    抬手抓過他的手來,有些不情願的垂眼將那枚戒指重新戴進了他修長的無名指間,順便說著,


    “以後想要什麽就直接說好了,這樣拐彎抹角的,你不嫌累嗎?”


    她的話音剛落下,他就看著她很是真誠而又直接地說,


    “我想吻你。”


    她不是提議他想要什麽就直接說出來嗎?於是他就說給她聽聽好了。


    寧數惱的瞪著他,


    “這是在停車場!”


    然後轉身就打算開車門進車子裏,藺默言抬手拽住了她,將她按在車子上,不給她抗拒的時間,就那樣俯身吻上了那兩片自己渴望了這麽多天的柔軟唇瓣,也不管他們現在是在車子進進出出的停車場。


    他等不及了,等不及坐進車子裏再跟她纏綿,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想要吻她,其實剛剛一見到她他抱住她的時候就想吻她來著,隻不過被她一枚戒指給打斷了。


    他是鐵了心要吻她的,雙臂的力道很緊,箍的寧數根本逃不開,就那樣身子靠在車上雙手環著他的腰跟他纏綿了起來,他的唇火熱熾烈,恨不得將她整個都吞入腹中才能一解他這些天來的相思之苦。


    *


    藺先生回來啦,撒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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