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寧數在藺家老宅住了一晚,摟著兩個小寶貝一起睡的,分開了一個周,她也想孩子們,孩子們也想她,所以就一直那樣黏黏膩膩的在一起,直到第二天上午她才驅車回了泰城花園那邊。


    收拾好了行李,將該洗的都丟進洗衣機洗著,然後自己去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換了身潔淨的衣衫曬好洗完的衣物便打算去公司上班,出去了一個周,肯定積攢了好多事情,她得趕緊去處理。


    剛要出門門鈴聲就響了起來,她一看,竟然是石磊。


    想著在澳洲的那晚他打的那通曖昧無比又跟藺默言之間火藥味十足的電話,她就不想開門麵對他。


    說實話,她真的沒想到石磊會覬覦她,她一開始就跟他表明了自己已婚的身份了,她也沒興趣用已婚的身份跟別的男人談情說愛玩什麽曖昧,那樣她自己心裏的那層道德觀念也會將她給折磨死鈺。


    這幾年她身邊也有許多愛慕她追求她的,但是她都冷淡疏離的拒絕了,也有被拒絕之後不死心繼續追逐的,但是她一直無視,他們便也死了心不再追逐了,像石磊這樣知道她已婚還一直不死心的人,還真沒有。


    而且那天她也看見過石磊摟著的那個女孩,妖嬈火辣性感,跟她是完全不同的類型,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是石磊的菜的,她既不性感又不妖嬈的,而且脾氣還有點硬。


    話說她這才剛回來呢,石磊怎麽就知道了她在家咬?


    估計是在樓下看到她的車子了,因為本來就是打算回來收拾一下就去公司的,所以她就沒有把車開進車庫,而是暫時先停在樓下的空地了。


    門鈴一直在響,她隻好硬著頭皮打開了門,臉上掛著清淡疏離的笑,盡量讓自己裝傻無視石磊的情意。


    一身黑衣的石磊斜斜倚在她家門口的牆上,見她終於開了門,勾唇笑著看向她,


    “回來了?”


    “嗯,有事嗎?”


    她說的很公事化,純鄰居之間的聊天方式。


    石磊的眼神忽然一下子幽暗了下來,


    “不是都說了嗎?想你了。”


    她板起了臉來,


    “石先生,您再這樣開這種玩笑,我可要生氣了。”


    她這樣毫不留情的忽視他的心意並且將他的心裏話忽視成玩笑話的態度,有點激怒石磊了,就那樣目光幽冷的緊緊盯著她不再說話。


    石磊也是女人們推捧著的男人,也是女人堆裏很受歡迎的女人,他的財富並不比藺默言少,他的外形和身材也並不比藺默言差,所以被她這樣對待他很是不服和惱火。不過卻又覺得,她這個樣子,又辣的很有味道。


    她是一個......遊走在純淨優雅與潑辣之間的女人,他在心底這樣評價她。


    其實這樣紳士根本就不是石磊的性格,他的性格是,他看上了哪個女人,找了人去直接將對方綁到他的床上供他享受。當然,那些女人,有八成都是自願的。


    眼前這個女人,他也真的很想上前直接將她扛回自己的屋子裏盡情的享受一番,你看他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上前扛著她回轉身回自己家就可以,又方便又省事,就她那點力道完全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還不是想怎樣享受她就怎樣享受她?


    想著她白嫩纖細的身子在自己身下被他揉成各種嬌媚的樣子,他就覺得欲.望瞬間聚集了起來直衝自己的下腹處。


    可不知怎麽了,他如此渴望她,竟然對她下不了手。


    不知道是因為知道了她身後有藺默言那樣危險的男人在守著,還是因為她自身那種清冽的氣質將他邪惡的想法給震住了。


    寧數被他那危險的眼神盯著後背直發涼,也有些怕了,但依舊眼神倔強的盯著他,她自認自己拒絕他是正常的,她不心虛也不理虧。


    石磊硬生生被她一雙水漾的美眸給回盯的沒了底氣,別開了視線,結果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扶在門上的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頓時冷笑了一聲,


    “喲,戒指都戴上了?藺默言還真是夠緊張的,他把我看得這麽重,真是我的榮幸呢。”


    之前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手上沒有戒指的,這樣的細節他早就觀察過了,所以一開始他才會以為她單身。去了一趟澳洲回來,就戴上戒指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藺默言在向他示威和宣示主權呢。


    還有,估計這段時間她忽然去了澳洲,也是藺默言暗地裏的主意吧?他對藺默言那個人的行事風格,還是多多少少的有些了解的,那個人,說的好聽了叫做什麽事都步步為營,說的不好聽了,那就叫老奸巨猾。


    藺默言以為,就一枚破戒指就能阻擋住他石磊?


    不過也確實承認,這枚破戒指真特媽的給他添堵。


    石磊這樣一說,寧數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戴了藺默言送的戒指。


    抬起手來看了看那枚戒指,然後將自己的纖纖玉手伸到了石磊麵前,很是燦然的笑了笑,


    “嗯啊,藺先生剛送的,好看嗎?”


    石磊被她最後一句反問的“好看嗎”給噎的差點吐血。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聰明了,她明知道他對她的心意,還這樣裝糊塗的反問他藺默言送她的戒指好看嗎。就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既駁回了他剛剛對她戴這枚戒指的嘲笑,又成功打擊了他。


    隻是,她越表現的這樣聰慧,越讓他著迷。


    這樣的女人,又怎麽能讓人不著迷呢?


    石磊沒了跟她拐彎抹角的心情,直接開門見山的就問,


    “寧數,別說的你跟藺默言之間有多甜蜜似的,你愛他嗎?”


    寧數怔了一下,隨即便抿著唇沉默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就算裝也應該裝著說自己愛藺默言,可是她的心卻又不允許她說這樣的話,因為現在的她,對藺默言,真的談不上愛。


    他們才相處了不過一個周而已,她是個慢熱且因為受過傷而異常膽小的人,一個周的時間,她怎麽可能會愛上一個人?


    她還在怔忪著呢,就聽石磊在一旁篤定地給她下了結論,


    “你不愛他!”


    然後又冷冷地繼續說著,


    “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感情,我查過了,你們結婚三年,藺默言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國外的。而且,婚前你們也幾乎沒怎麽有交集,你們之間哪裏來的感情?”


    石磊對她是用了心的,刻意找人查了她跟藺默言的情路。


    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她跟藺默言是名正言順的,藺默言之前結過婚他是知道的,雖然藺默言第一次的婚姻挺低調的,但是上流社會的人幾乎都知道,他也知道藺默言在前幾年離婚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消息說藺默言又重新娶妻了,而且娶的還是這樣一位美麗年輕的小嬌妻。


    如果不是他換房子搬到了這裏來,如果不是他遇上她被她迷上,他也不會窺探到藺默言的這個秘密。


    一查之下她跟藺默言還真的是名正言順的,且在三年前就結婚了,且還有了一對雙胞胎的孩子,他很憤怒,但是隨之查到的信息又讓他很是驚喜。


    因為資料顯示這幾年來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什麽交集也沒有什麽感情的,他們的婚姻其實形同虛設。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對自己奪取她便又重新燃起了信心。


    石磊在旁邊這樣說著,寧數便也隻是保持著沉默,石磊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她無話可說。


    “既然你對他也沒什麽感情,對我也什麽感情,那麽我跟藺默言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誰先拿下你的心,誰就是贏家。”


    石磊最終信心滿滿地這樣為他們三個人的關係下了個結論。


    她抬眼看著石磊,淡淡地開口,


    “石磊,你錯了。”


    “即便我對你跟藺默言都沒有感情,但如果讓我在你們中間選的話,我第一個選的還會是藺默言。”


    石磊滿臉受傷和驚愕,她一臉的平靜,


    “因為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兩個孩子。”


    如果不是為了兩個孩子,她也不會答應藺默言交往相處的提議。


    沒有一個母親,願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爸爸或者叫別的女人媽媽,真正的一家四口能溫馨甜蜜的在一起,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一開始的時候,藺默言那樣冷淡,她心裏也沒有什麽奢望他們一家四口能正常相處。但是既然現在他提出來要好好相處了,她肯定願意去嚐試,沒有什麽比給孩子們一個完整健康的家更重要的了。


    她的回答讓石磊很是震驚,愕然看了她半天之後才說,


    “我不認為你是那種乖巧的為了孩子而對婚姻妥協的人。”


    在石磊眼裏,她挺桀驁的,不會被世俗的繁文縟節給束縛住的那種,可是現在她竟然說為了孩子會選擇藺默言。


    “你又錯了,我就是那種為了孩子而妥協的人。”


    寧數彎起嘴角笑了笑,


    “你沒有孩子,所以你不懂這種心情,隻要能給他們一個健康幸福的家,我是願意嚐試跟藺默言好好培養感情的。”


    有了孩子之後,孩子的幸福快樂永遠都排在了第一位。


    石磊再次啞口無言,他還真的沒法體會那種為人父母的心情。


    “您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去公司了,有許多事情要忙。”


    寧數這樣禮節性的說完便走了出來關上自家的門,兀自下樓離開了,沒再跟石磊多逗留再說些什麽。


    她覺得今天她已經把話說的夠清楚的了,希望石磊以後不要再做些無謂的糾纏了。即便外麵有比藺默言優秀完美許多倍的男人出現,她第一個選的也會是藺默言。


    況且,藺默言其實也挺不錯的。


    石磊就那樣站在她家門外,久久都沒有從她那些話給他造成的打擊中恢複過來。


    她今天穿了一身嫩黃色的連衣裙,踩著細細的高跟鞋,氣質幹淨嬌嫩,又有著絲絲的優雅與高貴,跟他所接觸的世界裏的女人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他也接觸過幹淨純澈的女人,但是卻沒有一個像她這樣迷人。


    因為他是黑,所以愈發渴望她這樣幹淨耀眼的白,所以愈發的迷戀不已。


    寧數從家裏出來就先直接去了蘇,一大堆的工作她直接一頭就紮進去了,什麽石磊啊藺默言的,全都被她給拋到了腦後,蘇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她又去了自己的店,忙忙碌碌一整天也就那樣過去了。


    後麵的幾天她都這樣忙得像個陀螺,每晚從老宅子看完兩個寶貝回來直接就倒頭大睡的那種。


    沒再遇見石磊,也沒跟藺默言聯係,她沒主動給藺默言打過電話,藺默言也不曾給她打過,她覺得自己好像又恢複到了去澳洲之前的那種生活,有時候她想想藺默言的那個提議,想想在那一個周在澳洲跟藺默言的甜蜜相處,都覺得像是一場夢,很不真實。


    那天半夜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電話吵醒,拿過來一看,竟然是藺默言打來的。


    疲憊了一天之後到半夜睡得正香濃的時候被人吵醒,真的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所以她躺在被窩裏語氣很差的接了起來,


    “喂,大半夜的打電話幹嘛?”


    “打擾你睡覺。”


    藺默言的聲音隔著空曠的話筒從遙遠的國度傳了過來,隻不過他在那端的語氣聽起來很是咬牙切齒的。


    寧數差點吐血,睡意頓時就沒了。


    這樣的話他怎麽好意思回答的這麽理直氣壯的啊。


    卷著被子坐了起來,就那樣懶洋洋地靠在床頭控訴他,


    “太無恥了吧,你憑什麽啊?”


    他繼續咬牙切齒,


    “就憑我睡不著,所以也不能讓你睡好了。”


    “變態。”


    她毫不客氣地就罵了他一句,他在那端又問,


    “這幾天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你為什麽不給我打?”


    她伶牙俐齒的反問,噎的他在那端頓了頓,然後冷哼一聲甩給她兩個字,


    “我忙。”


    藺默言才不會告訴她,他一直在堵著一口氣等著她先打來呢。


    除了剛回溫城那天的一通報平安的電話,這女人再一通都沒有打過來,那通報平安的電話還是他催了司機半天司機提醒她才想起來打給他的。


    她離開的這些天,他簡直度日如年。


    每天將自己投入到繁忙的交接工作中,可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就無法控製的想她,想她在他身邊的那一個周,想她嬌嫩美好的身子,想她可口的飯菜,想她的一顰一笑......


    總之就是很想她。


    想給她打電話,卻又希望她能主動先打來,那樣至少能證明她的心裏是有那麽一點點的牽掛他的。


    他也想來個欲擒故縱的,想著也不能自己一味地對她示好不然會將她慣壞的,結果堵了一頓氣到最後被擒的還是他自己,他沒忍住,就主動給她打來了。


    他就知道,不能跟沒心沒肺的女人較真兒的,到最後,被氣到的隻會是他自己。


    但是,想著自己這幾天的煎熬,覺得也不能讓她好過了,就選了半夜的時間打給她,再讓她沒心沒肺的睡的那麽香,他可是到這個點兒一直都沒睡著的。


    他以工作忙為借口不給她打電話,寧數更加理直氣壯,


    “我也忙啊,忙得都跟陀螺似的了。”


    她還煩著他呢,要不是因為被他拽去澳洲一個周,她至於忙成這樣嗎。


    結果他在那端又莫名其妙的拋給了她一句讓她吐血的話,很是霸道地命令著,


    “說你想我了!”


    “誰想你了啊?我才沒有呢。”


    她不肯說,這幾天隻顧著忙工作了,真的沒有想他。


    他不依不饒的,


    “快說!沒想也得說想了。”


    她被他氣笑了,


    “藺默言,哪有你這樣逼人家說的,又不是發自肺腑的,說了你聽了就能舒服了嗎?”


    “你不說怎麽知道我聽了舒服不舒服。”


    他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然後又憤憤的說著,


    “就算是強扭的瓜,我也要讓它變甜。”


    *


    狐狸狐狸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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