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思說:“寧不拔她爸跟你是一撥兒的,寧不拔和唐玫是一撥兒的?”程東浩說:“是。”孔思思說:“你不能勸寧飛舟和唐本超合作嗎?”程東浩說:“他們倆的經營理念有很大差距,彼此誰也看不上,是不可能搞聯合的。”


    孔思思說:“你也不希望他們聯合?”程東浩說:“是。在我們的冶金機械市場,唐本超父女也還是虎視眈眈,在醫療器械市場,現在我們也是競爭對手。雖然現在因為你跟我訂了婚,他們表麵上說的再好聽,私下裏也是互不相讓、性命相搏。見了麵說說笑笑,吃吃喝喝沒問題,也止於此了。你跟唐玫關係那麽好……。”


    程東浩不安的看了一眼孔思思。孔思思說:“我跟她哪麽好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熟。不過是我爸跟她爸熟,我才認識她,也沒有別的了,她那個統治一切的架勢我死死的看不上,又是監獄放出來的飛天母夜叉,更別說。現在我又跟你訂了婚,當然是向著你了。我們家在陝西也有關係,你讓鄒應明去找我叔孔有福。算了,你跟我還有鄒應明一起去,怎麽樣?”程東浩說:“求之不得。”孔思思轉過辦公桌,伏在程東浩懷裏,仰麵溫柔的望著程東浩,程東浩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前額。孔思思一把攬住程東浩的脖子,吻上了程東浩的嘴,程東浩任她吻了,孔思思放開手,說:“這是我的初吻。”程東浩說:“你不會後悔的。”孔思思說:“再吻一下。”程東浩又低頭輕吻了一下孔思思,孔思思抱緊了程東浩,眼神迷離的說:“我愛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程東浩說:“我知道。”


    為慶祝陝西的項目成功到手,寧飛舟開了個慶功宴,當然少不了邀請功臣程東浩和孔思思,被當作當晚宴會的上上賓,寧不拔也在場,寧飛舟說:“不拔,這位孔思思小姐太有本事了,出類拔萃、鳳毛鱗角、人中龍鳳,你要好好的跟她學習,做閨蜜,她可是你一輩子的財富。”寧不拔說:“我們早就是好朋友了。”寧飛舟說:“好,東浩,你福氣可真是不小啊,娶到這麽好的媳婦,我都跟你沾光啊。好好好。”


    寧飛舟大步踏上主席台,扳過話筒說:“各位:今天咱們是因為慶祝陝西榆莊項目的成功簽約開的慶功會。那麽這一大功背後的主要功臣是誰呢?”寧飛舟兩手一揮,指向孔思思說:“就是這位孔思思小姐,山西長治五鬥雲礦業集團的千金,她在本項目的運作中表現出了無窮的智慧和天賦,果敢大膽睿智靈活,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優秀的女士,堪稱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在場的有冶金行業以及各行各業的朋友,請大家積極與五鬥雲集團合作,共同把我們的事業都做紅、做火,我寧飛舟一定鼎力促成。下麵,請孔思思小姐講話。”下麵一片掌聲。


    孔思思走到話筒前,說:“各位來賓,大家好,我是五鬥雲集團的孔思思,本次項目的成功主要還是中譚建築和紅樹林成功合作的結果,我雖然也有幸參與,盡了我綿薄之力,但是寧董的讚譽還是愧不敢當,歡迎大家和我們紅樹林集團還有中譚建築集團合作,我們會是您忠誠的朋友和夥伴。謝謝大家。”下麵又是一片掌聲。寧飛舟在程東浩身邊說:“你也說兩句?”程東浩說:“不了。”


    程東浩和田君華在一邊說話,寧不拔拉孔思思在一邊坐下,說:“你真膽子不小,敢跟唐玫搶項目?”孔思思說:“不是搶的,是換的。”寧不拔說:“換的?”孔思思說:“怎麽她沒跟你說嗎?我私下裏給了她運城的一個項目,讓她給我幫這個忙。”寧不拔恍然大悟,說:“偷天換日,你們早商量好的?唐玫的主攻方向本來就是在運城,陝西這個項目早就說好是要給你的?”孔思思點點頭。寧不拔說:“運城那個項目更大嗎?”孔思思說:“那是個樣板式工程,影響力要比陝西這個項目大,在山西擁有後續的潛在客戶源。”寧不拔說:“程東浩要是知道了可對你不利呀。”孔思思說:“我想讓誰做誰就能做,隻要東浩真的愛了我,山西是我說了算。”寧不拔說:“真厲害。”孔思思說:“你願意多我這麽一個朋友嗎?”寧不拔說:“當然願意啊,我知道對我來說,你是比唐玫更堅強的後盾。”孔思思說:“我正想好好的了解一下唐玫和遲敏生。”寧不拔說:“知無不言。”


    寧不拔全程陪著孔思思和程東浩直到宴會結束,寧不拔微笑著看著孔思思和程東浩進了汽車開走了,站在那裏哼哼的冷笑了兩聲,打了唐玫的電話,唐玫接了,說:“寧大小姐,你們家的慶功宴可還隆重嗎?”寧不拔說:“祝賀你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山西運城的項目。”唐玫說:“小意思。孔思思都跟你說了?”寧不拔說:“當然了,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而且就算她不說,你遲早也會告訴我,是吧?寶貝。”唐玫說:“那當然了。”


    寧不拔說:“你這個小妮子真賊,把程東浩那個二郞真君瞞的死死的。”唐玫說:“說來孔思思功不可沒。”寧不拔說:“她讓我捎個話給你,山西的項目她說了算,而不是你。”唐玫說:“我知道她是山西當代女版閻錫山,還用她說。”寧不拔說:“從此你要捏在她手裏了,哦,對了,不隻是你,應該說咱們。”唐玫說:“隻要她不擋了我的財路,女皇和女神都由她做,我才不稀罕。出了山西,她算個毛線?”寧不拔說:“你不是說她家晉、陝、豫通吃嗎?”唐玫說:“我家也是,誰怕誰?”


    寧不拔說:“你知道你還沒放棄程東浩,這是故意通過我對你敲山震虎吧?你還沒有放棄程東浩?”唐玫說:“那可是我的心肝肺,每天念念不忘的冤家。把他從李笑顏身邊撬開是最關鍵的一步,程東浩心裏沒有孔思思,因此我也不願意跟她較勁,我的對手仍是李笑顏。”寧不拔說:“孔思思不傻,你在訂婚宴上也太露了,她當時雖然沒說什麽,想必心裏已經撮火兒了。”唐玫說:“她撮火不撮火有什麽關係?山西是她家的,難道全中國都是她家的?就說山西,她也休想一手遮天,我們家在山西那也是有根有脈的,隻不過她還不知道。這也不怪她,山西那塊地兒就那樣兒,多山性少水性,軸的象頭拉磨的驢。她以為她不是,她其實就是。”


    寧不拔說:“程東浩心裏還是李笑顏,你們兩個外圍的就幹起來了,這時候還不一致對付那個東西?先把她從程東浩心裏剜出來再說?”唐玫說:“我是這個意思,誰知道孔大小姐怎麽想?”寧不拔說:“其實她已經贏了先手,不管怎麽說她現在是程東浩的未婚妻了,還不大度以安天下,針對你敲山震虎實在是失策。不過,這也是你自找的,看你看程東浩那小眼神兒。”唐玫說:“那沒辦法,情真意切嘛。”


    寧不拔看到田君華出門,忙說:“來人了,先掛了。”寧不拔走上前去,悠長的說:“站住。”田君華站住了,看著她沒說話,寧不拔抬起胳膊搭在田君華肩上,噘著小紅嘴巴,慵懶的說:“要走,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小小的告個別?”田君華說:“對不起。”寧不拔伸出食指按在他的嘴巴上,搖了搖頭,說:“親愛的,別說對不起,我聽了心裏那樣兒。”寧不拔挑起眼睛,哀傷的看著田君華,說:“我看著是不缺錢花,可我是個被拋棄的女兒,被拋棄的情人,被拋棄的朋友,一隻孤零零的雨燕。”


    寧不拔眉梢促著,不勝淒楚、一眨不眨的盯著田君華,眼淚奪眶而出,田君華垂下了眼簾。寧不拔說:“關鍵是我愛你,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我沒有資格愛你?看著錦衣玉食、輕裘肥馬,實際上一無所有?”田君華說:“你隻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再等等吧。”寧不拔說:“我看你就挺合適。”田君華說:“你又不想嫁給我。”寧不拔說:“如果沒有別人,我就嫁給你。”田君華說:“你身邊優秀的男人那麽多,怎麽會沒有別人?”寧不拔說:“我說有就有,我說沒有就沒有。”


    田君華說:“對不起。”往後一撤身就要走,寧不拔往上一欺身,貼到田君華身上,說:“咱們去開房吧,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給你。”田君華歎口氣說:“心裏偶爾的悸動是不正常的,是病。我的愛情要象脈搏一樣跳動一輩子,那才是我的生命。”寧不拔說:“這個比喻並不貼切。”田君華說:“你做不到就不要招惹我。”寧不拔說:“我做的到。”田君華又往後一撤身,寧不拔撲上去一把抱住田君華,把頭埋在他懷裏說:“我做的到,我什麽都不要了,隻要跟你在一起。”


    田君華說:“小姐,我跟你玩兒不起。”田君華去掰寧不拔的手,寧不拔執意不鬆手。隻聽田君華背後有人叫:“君華,跟誰這兒嘰咕呢?”寧不拔趕緊鬆開了手,兩個人往後看,是溫耀。田君華說:“溫部長。”溫耀假裝嚇一跳,說:“呀,這不是大小姐嗎?”用手來回指著田君華和寧不拔,說:“你們這是?”寧不拔說:“我喜歡他。”溫耀恍然大悟,說:“哦。”溫耀用胳膊肘枕在田君華肩上,說:“你小子可以嘛,把上了老總的女兒,這以後我得靠你混飯吃了。”田君華說:“對不起,你們談,我還有事。”溫耀一把扯住,說:“你們談,有事的是我,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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