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徵,你現在是我的人了......」


    秦王還沒睜開眼,便低聲調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如願以償的誌得意滿。從今天起,許徵就是他的人,可以長伴在他身邊了。


    昨天夜裏的歡~愛,太纏綿太瘋狂了。許徵的滋味,比他想像中的更美妙。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奇怪的顫了一顫,然後鬆開了。


    生米煮成熟飯!這個道理果然對男女都是一樣通用。秦王心情舒暢之極,懶懶的睜開眼。然後,「許徵」兩個字猛地卡在了喉嚨裏。


    秦王像是見了鬼一樣,雙目圓睜脫口而出:「怎麽是你?!」


    俊秀斯文的許徵怎麽不見了?!


    為什麽光~裸著身子躺在他身側的男子是紀澤?!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淩亂不堪的被褥,滿地破碎的衣物,激烈歡~愛後留下的痕跡,還有紀澤憤怒陰沉的俊臉,一切都昭示著昨夜曾經發生過什麽。


    秦王一臉震驚錯愕,滿眼都是不敢置信,素來精明深沉的頭腦此時亂成了一團漿糊。


    紀澤可比不得別人。他們兩個年齡相近,又是嫡親的表兄弟,自小一起長大,親若兄弟頗為親厚,平日來往也十分密切。雖然他嗜好男風,卻也從未肖想到紀澤的身上......


    可現在,怎麽偏偏就在酒醉後睡了紀澤?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


    無言的尷尬和沉默迅速蔓延。


    秦王就算臉皮再厚,此時也無顏麵對紀澤。他迅速的看了身無寸縷的紀澤一眼,然後用更快的速度移開了目光,幹巴巴的擠出一句:「你......先穿了衣服再說。」


    生平從未經歷過的奇恥大辱,令一向精明有城府的紀澤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尖銳的冷笑一聲:「你看這地上的衣服,還有哪件是能穿的。」


    秦王:「......」


    昨夜喝了加了藥的酒,「興致」一起,哪裏還顧得上脫衣服,當然是隨手就扯碎了。


    滿地破碎狼藉的衣物,一件件都在提醒秦王昨天夜裏做過什麽。秦王既無法解釋,又不知該怎麽安撫紀澤。索性閉上嘴什麽也不說了。


    紀澤到底沒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見秦王如此尷尬難堪,硬是將到了嘴邊的難聽刺耳的話咽了回去。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憤怒也無濟於事。堂堂男人,總不能像個失了貞節的姑娘家一般哭鬧不休......


    紀澤深呼吸一口氣。起身下床。


    全身像被巨石碾壓過一般酸軟無力,下身某處更是疼痛難忍,稍微動一動便疼的鑽心。


    紀澤竭力壓抑,依然忍不住悶哼了幾聲。雙腳落地時。一個沒站穩,踉蹌著差點摔倒。幸好有一隻手及時的抓住他的胳膊。為他穩住了身形。


    「小心!」秦王完全是出於下意識的反應,抓住了紀澤的胳膊。


    紀澤顯然沒有領情的心思,麵無表情的看了秦王一眼。


    秦王訕訕的鬆了手。


    同樣歡愛了一夜,秦王也是腰腿酸軟。不過。更多的是欲~望發泄後的饜足舒適。相較之下,紀澤隻能用「慘烈」兩個字來形容了。


    紀澤用盡了全身的自製力和力氣,走到衣櫃邊。打開櫃門,找出幹淨衣服。忍著疼痛背對著秦王穿上了衣服。


    穿衣過程中種種痛苦折磨,實在不足為人道也。


    ......


    有了衣服遮體,紀澤的理智也稍稍回籠。


    昨天晚上,明明是他為秦王和許徵倒了加了藥的酒。秦王一口將酒喝下了,許徵將酒放在嘴邊,卻遲遲沒喝下。再然後,就是一片昏暗沒了記憶。


    一夜混亂又羞辱的片段紛紛湧上腦海。


    紀澤的唇角抿的更緊了,眼中閃過滔天的怒焰。


    這一切,肯定是許徵搗的鬼!不知許徵用什麽樣的手段迷倒了他和秦王,將藥酒灌進了他的肚子裏,又將他和秦王扶到了臥室的床上......


    好一個許徵!


    不殺了他,難消心頭這口惡氣!


    紀澤眼中閃過狠戾的寒意,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身後響起秦王遲疑又尷尬的聲音:「玉堂,我們兩個身形相仿,你找一件幹淨的衣服給我。」


    ......昨天夜裏秦王太過激動亢奮,不僅將紀澤身上的衣物撕碎了,連自己身上的衣物也撕扯的不成樣子。根本不能再穿了。


    紀澤沒吭聲,迅速找了件嶄新的衣服,轉身走了幾步便停下了,俊臉閃過痛苦之色,神情僵硬又扭曲。


    秦王「經驗豐富」,自然清楚初哥被破身之後會是如何的痛楚。更不用說他昨晚喝了「助興」的藥酒,遠比平日更亢奮激烈。如果不是紀澤年輕底子好,今天一天都別想下床走動。


    現在紀澤強撐著走來走去,那滋味絕不是好受的......


    秦王略一猶豫,厚著臉皮也下了床,從紀澤的手裏接過了衣服。


    這麽一來,紀澤不可避免的看到了秦王光溜的身體,尤其是下身晃悠的某處......於是,紀澤的神情更僵硬了。


    這種情況下,縱然滿心愧疚,也實在不知說什麽好。


    秦王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穿了衣服。然後遲疑著問道:「是不是叫人進來把臥室收拾幹淨......」


    「不行!」紀澤臉都黑了,想也不想的說道:「昨天夜裏發生的事,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一屋子狼藉,若是任由下人進來收拾,豈不是什麽都瞞不住了?


    自知理虧的秦王沒臉發脾氣,小心翼翼的應道:「不讓人進來,那這一屋子誰來收拾?你的身體.....至少也要休息幾天才能恢復過來,今日不宜多動。」


    紀澤收拾不了,難不成讓他堂堂一個皇子來收拾床鋪?


    紀澤麵無表情的說道:「一切不用勞煩殿下,我自會收拾。」


    說著,硬是強撐著走到床邊,一股腦的將床鋪上所有的被褥枕頭之類的全部捲起。再俯下身子撿拾地上的衣物。


    秦王隻得也放下尊貴的身段,也俯下身子收拾起來。


    他的動作比紀澤麻溜多了,很快就將地上所有撕碎的衣物盡數撿起,然後統統塞進被褥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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