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晚收拾好出去後,顧澤生已經睡了,她躡手躡腳地幾步跨到床上,輕輕扯了一個被角蓋在小肚子上,一動也不敢動。


    她並沒有睡意,就隻是看著身旁顧澤生的臉,靜靜地看著。


    “秦鬱晚,你在做什麽?”突然,顧澤生的聲音嚇得她一哆嗦,她隨即將臉邁向了另一邊。幸好顧澤生似乎是累了,沒有再說什麽。


    也許是在一起待得時間久了,秦鬱晚能明顯地感受到,顧澤生最近心情不太好。


    可能是和秦漫的病情有關係,也可能是和沈易淩所說的把柄有關係,她看著窗邊透出來的隱隱光線,不斷地在想。


    如果是前者,那可再好不過了,秦鬱晚雖然同情秦漫的病情,但同情歸同情,同情有什麽用?她想要顧澤生。


    如果是後者……


    到底沈易淩所說的他們是誰?他的手裏拿了顧澤生什麽把柄?她想到沈易淩突然又想到醉月居的事,想到了謝晏辭。


    對啊,有謝晏辭,她怎麽把謝晏辭忘了。他們都處在圈子的最深處,對於圈子的風吹草動肯定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就算看起來有些與世無爭的謝晏辭應該也不例外,否則他父親怎麽可能應急就讓他去和顧澤生談生意。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早晨七點多,顧澤生已經走了,至於他什麽時候走的,她竟然都沒有察覺。


    她洗漱運動完,給自己煮了一點小米粥,粥在電飯煲裏咕咚咕咚地冒著熱氣,她剛盛了一勺,微信消息的提示音響了。


    說曹操曹操到,她正想著要想辦法問一下謝晏辭顧澤生和沈易淩的事,謝晏辭就約她一起吃飯。


    她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這一次吃飯的地點是謝晏辭選的,依舊是環境不錯的私房菜館,但是和上次秦鬱晚選的偏辣口味不同,這次的一家總體的風格比較偏甜。


    謝晏辭穿了一件鵝黃色帶帽子的衛衣,下麵配了一件牛仔褲,一雙小白鞋,一頭柔順的頭發,襯得他像一個十幾歲的溫柔大男孩。


    反倒是上次穿得隨便出去撞到謝晏辭一身西裝的秦鬱晚,這次穿了一身黑色的吊帶裙,引得路人頻頻測目,她和謝晏辭看起來又有些許地不搭。


    兩個都看著對方的衣服呆了一瞬,隨即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秦鬱晚笑著說:“看來我們注定不搭。”


    謝晏辭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我們已經有五年沒見了,想著希望能再出來聚聚,所以就約你了,希望你不要覺得冒昧。”謝晏辭一邊將菜單遞到秦鬱晚手中,一邊說。


    秦鬱晚笑著接過菜單:“怎麽會呢?”


    這時服務員走過來端了兩杯橙汁,笑著說:“您好,這是我們的店長特意送給二位的。”


    謝晏辭進來之前說這家店的老板他認識。


    秦鬱晚剛好口渴,沒有多想一口氣就喝了小半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回頭的一瞬間依稀看到洗手間那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過去的時候好像還回頭對她笑了笑。


    秦鬱晚覺得不對勁,但是說不出來,謝晏辭看她走神,笑著問她:“他們家的五香魚不錯,要不要試試?”


    秦鬱晚笑著說好,隨後他們又一起點了幾個菜館的招牌菜。


    雖然說是私房菜館,而且進來之前謝晏辭還給秦鬱晚講他們家做菜的速度可能會慢一點,但沒想到秦鬱晚和謝晏辭一直在寒暄,她還沒有把話題繞到沈易淩那裏,菜就上齊了。


    她剛咬了一口謝晏辭夾給她的五香魚,就感覺一股惡心感竄了上來,伴隨著微微的頭疼,和沉重的迷糊感……隨即她的全身開始燥熱,不詳的預感讓她的後背升騰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涼意,她紅著眼睛慌忙起身,倉促之下打翻了桌邊的橙汁:“我有點不舒服,去一下衛生間。”


    “你怎麽了?臉怎麽那麽紅?”還沒來得及回答謝晏辭的話,秦鬱晚疾步朝衛生間走去。


    她剛跑到衛生間旁邊,就被人掐著脖頸一把按在了牆上,微冷的牆麵沒有讓她稍微舒服一點點,反而是那人溫熱的呼吸,還有他緊貼上來的肢體的溫度,都像催化劑一樣,讓她的身體本能地更加敏感,她根本沒有任何力氣掙紮。


    匆匆的腳步往這邊走來,在謝晏辭即將走進來之前,男人一把把她摔進了一旁的女衛生間,一隻手緊緊地禁錮著她的兩隻手舉過頭頂,另一隻則緊緊按著她的嘴。


    他的呼吸順著她最敏感的耳垂直往耳朵麵竄,像是在勾她身體更深處的本能欲望:“寶貝,告訴我,想要嗎?”


    秦鬱晚閉緊發紅的眼睛邁向另一邊,眼淚滑落,“想要”擠在唇齒間,拚盡最後一絲理智在掙紮,緊緊繃著一根繃到極致,將要斷掉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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