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c8失去了聯係!”


    “什麽,是哪出故障了嗎?”心中本就有些擔憂的齊良立即道。


    “不是,所有設備都還好好的,就一下子c8就失去了聯係!沒有一點異常,完全失去了聯係!”操作員道。


    齊良怔了一下,不相信道:“你確定?”


    “是的!”


    一時之間,指揮中心寂靜無聲,參謀們看著屏幕思索著對策,操作員焦急地查找著原因,但看其神情便知他們毫無頭緒。


    “那就再發射一次c8!”楚理雙手托著臉,像是困了累了般,發出滄桑的聲音。


    木易默然地點點頭,道:“讓火沙基地再發射一次吧!”


    “是!”


    木易說完,也懶得管其他人是什麽反應,手撐著腦袋,閉上了眼,靜靜地等著結果。這一分多鍾過得奇慢,周圍小聲的議論聲和操作鍵盤聲像是在寧靜夜晚中尖銳的喇叭,刺耳又紮心,讓木易心中的焦灼感也越來越強烈。


    終於,操作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c8消失了!”


    聽到這話,木易莫名地鬆了口氣,可之前積壓的焦灼感又一下子化為一股暴躁衝了上來,讓他很想狠狠地砸桌子。但最後木易還是忍住了,手捂住了嘴,深深地呼吸了幾下,睜開眼,平靜的語氣就像一陣撫慰山川的清風。


    “讓偵察編隊繼續偵察!”


    柳夜收到基地繼續偵察的指令,回到了之前偵察的位置,通訊器中傳來了隊長的歡呼聲:“哈哈,柳兄,沒想到我們那麽快又回來了!”


    “可惜現在沒剛才刺激了,氣流穩得很哪。柳兄,要不我們再往前試試?”隊長又道,這語氣巴不得柳夜答應。


    柳夜神情複雜地望著沙漠中心,之前指令中說得很清楚,要對這片區域發射c8,自己剛才在外圍時也探測到了c8飛過,可現在什麽動靜也沒有。又看向飛機上的屏幕,上麵隻能勉強看到道道閃光,根本分辨不出戰況如何,那邊肯定發生了一些沒有預料到的情況。柳夜想起了幾天前,想起了司馬木,甚至想起了頒獎台……這時候,柳夜武斷地認定是自己沒有偵察到位,現在的情況和幾天前差不多,如果能得到最充分的情報,一定能還原幾天前的結果。


    想到這,柳夜便激動了起來,臆想著如果司馬木在這,也肯定會往前。一隻餓了好幾天的老虎看到食物時,恐怕就已經被食欲衝昏了頭腦,又怎麽會考慮其它事呢,更何況對於柳夜來說,眼前的一切可不隻是食物這麽簡單。司馬木在波濤洶湧的惡海中為柳夜豎起了一座燈塔,可那道微弱的光芒穿過漆黑的濃霧時,卻變成了海妖的歌聲。


    柳夜果斷調轉機頭,朝那棵通天植物飛去。通訊器中又響起了隊長豪邁的聲音:“不虧是參加過東地任務的人,有魄力!等等我,柳兄!”


    火皇遠離了那棵正不停蹦出小人的植物,半跪在空中,沒了往日的氣勢。柏相站在神樹上,遠遠地注視著火皇。火皇的手在顫抖,本來不信他真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但現在這些小人的實力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不能在這麽拖下去了,自己離力量耗盡已經不遠了!


    “火皇,你不如直接把皇心交給我吧!”柏相表情絲毫沒有鬆懈,凜然道。


    火皇麵色冷峻,咬牙道:“我還沒那麽容易自暴自棄!”


    “那就隻好對不起了!”柏相知道火皇已是強弩之末了,當下便想直接解決掉他,不必拖延。身後的神樹也長出了巨枝,隨著柏相往火皇抽打去。


    就在柏相忍著白光的灼燒衝到火皇麵前時,火皇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上升,護在周旁的兩個分身一下子消失了。柏相冷汗直下,沒想到火皇直接動用了皇心,轉身想回到神樹上,但是火皇的速度力量都大大地提升,氣勢高漲遠超之前,像是被濃縮了的紅中發紫的烈火籠罩著身子,化為一個三四十米高的巨人,火焰手掌一把就抓住了柏相。


    抓到柏相後,火皇一陣欣喜,手掌卻傳來一種抓空了的感覺,微微張開手掌一看,卻見裏麵隻有一片葉子,在火光中慢慢灼燒成灰,柏相不見了蹤影。火皇急忙四顧,柏相仿佛是徹底消失在了這片天地,沒有任何氣息。隻有綠色小人依舊在不停地湧向火皇,隻是還沒靠近火焰巨人,便化為了飛灰。


    隨著時間推移,火皇心中愈來愈慌,皇心的力量可不是用來找人的。又看了看那植物,看了看天空,最後隻能轉向了一臉悠閑的幽戟。


    幽戟雙手塞滿了零食飲料,聳了聳肩道:“別看我,我隻負責看戲,你們誰贏誰輸,跟我可沒關係!”


    火皇悻悻地轉了回來。這時,那植物莖幹正對著火皇的一麵上凸出個人形,柏相從中分離了出來,雙手十指相扣於胸前,裏麵是一顆泛白的種子。火皇大喜過望,一點時間也不想浪費,早已凝聚好的力量濃縮成一柄尖刺,朝柏相射去。


    柏相神情嚴肅,默念道:“楊兄,對不起了!為了我們冥東族!”


    張開手掌,一粒微小的白色泥土飄進種子,種子驟然迸發出無限光芒,根莖、枝葉從中快速生長出來,隻是一瞬間便長成了高有二米的大樹,而後又收縮成了一個人形,一副沉著穩重的麵容浮現了出來,以及白晳的皮膚,強健有力的身軀,一身白色盔甲,英姿颯爽。


    幽戟眯眼盯著那人,不知不覺中,零食飲料簌簌落下。這是幽戟自成皇以來第一次有危機感,這個表麵看上去溫和無害的人,就實力來說,和自己差不多,但幽戟可以感覺到,他絕對是那種冰冷無情、殺起人來不眨眼的人,就算是以前的自己也要甘敗下風。不過他要是想殺自己,也沒那麽容易!幽戟又瞥了眼柏相,便悠閑地抖著腿,繼續觀起戰來。


    那人嘴角含笑,回頭看了一眼柏相,眼神中帶著疼愛。柏相一見到他的麵貌,眼眶不由得濕潤了,自從自己醒來,都是孤單一人,昔日強盛的冥東族不見了,熟悉的世界也變了,不知道是過了多少時間,滄海桑田,記憶中的一切與現實沒有一點重合的地方!如今再見到族人,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那人轉過了身去,溫和的眼神被淩厲狠辣所替代,劍指點向那直射而來、凝聚著火皇是最強力量的火焰尖刺。兩者相接,這片天地瞬間被紅光覆蓋,一團團火光從中心爆發而出,往外擴散去,劍光閃爍,外麵的炙火陣頃刻間崩潰,五根炙火柱上裂縫密布,在狂風嘶吼中化為碎片沉入岩漿。


    劍氣森森劃過天空,儀表上數據突然失常,偵察機上出現了一道細小的切縫。柳夜感覺右手傳來陣劇痛,但很快就沒了感覺,懵了一下,看向右邊,隻見自己的右手和偵察機的一塊機身已經在狂風中離他而去。上臂血如泉湧,柳夜咬緊牙關,急忙從醫療包中找出繃帶包紮了下。控製台被斜切成了兩半,飛機徹底失去了控製,隨著狂風搖搖晃晃地往外圍滑落去。


    柳夜依稀看到隊友的飛機有的被火光吞沒,有的在空中解體,有的徑直往沙漠紮去……一道劍氣劃來,柳夜的飛機又被切去了一塊,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這樣下去,恐怕會在空中翻起滾來,柳夜果斷選擇了彈射出去。


    從沙漠中心爆發出來的狂風將降落傘往外圍安全地帶送去,但是風中夾雜著火光,還有肉眼可見的劍氣劃過身邊。柳夜臉上血色一點點少去,左手按住了斷臂,但是從繃帶中還是不停地滲出血來,周圍暖暖的,柳夜卻感覺手腳發涼,頭腦昏昏沉沉,能不能安全降落到地還是個問題!


    iop的指揮中心陷入了一片死寂中,屏幕上十幾個畫麵幾乎是同時被一片紅光占據,然後變得花白一片,徹底沒了信號。


    齊良最先打破了沉默,問操作台旁的士兵道:“那邊怎麽樣了,發生了什麽?”


    “沙止基地傳來消息,沙漠中心發生了大爆炸,偵察編隊受到爆炸影響,全部聯係不上,具體情況不明!”過了會,操作員報告道。


    “讓他們往後撤不撤!”楚理憤憤道:“現在好了!”


    “基地的觀測畫麵呢!”元明叫道。


    “在這!”操作員道。說著,小角落裏的一個畫麵被移到了大屏幕中央放大,隻是這畫麵的細節要遠遠少於之前偵察機傳回來的,裏麵隻能看到沙漠中心那棵連接天地的植物,植物旁邊的紅光正在慢慢消散,裏麵的人影則完全拍不到。


    “現在怎麽辦?”齊良看向木易,問道:“要再派人去嗎?”


    “等等,”木易緊盯著屏幕道:“剛剛突然出現的大爆炸說明他們正在激烈戰鬥,而現在從這畫麵看去卻沒什麽動靜!”


    楚理點了點頭,分析道:“開始那邊隻有紅光,有動靜但是不大,說明他們應該是打得不激烈。現在突然激烈起來,又突然平靜了下來!”


    齊良睜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大戰之後必有傷亡!”


    “就算不看這些,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的傷也會越來越重!”楚理補充道:“隻不過現在又經曆了場大戰!”


    “現在正是發射c8的最好時機!”元明冷漠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興奮。


    聽到這話,楚理愣了一下,雖然自己也得出了這個想法,但是說了出來,心中卻有些難受。又看了看那十幾個被移到角落的花白的畫麵,楚理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齊良臉上的激動隻存在了一會兒,便被震驚所取代,猛地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屏幕,又看了看元明、木易,最後視線移到了楚理身上,隻見楚理正出神地瞧著木桌,仿佛上麵有什麽有趣的東西似的。齊良又坐了下來。


    “發射c8吧!”木易平靜地說完,閉上了眼睛。


    幽黑色的光芒伴隨著閃動的電光環繞在幽戟身旁,將所有火光劍光阻攔在外。柏相站在那白色盔甲之人身後,也安然無恙。隻有火皇,前麵的火焰被切成了兩半,淩厲的劍氣從中穿過,直刺進了胸膛,後麵還跟著無數的無形劍氣全部透體而過。火焰巨人被切得粉碎,火皇臉色蒼白,血從口中溢出,下巴上染滿了鮮血,身上的朱紅甲也被撕成了碎片,火紅的長發淩亂地散於風中。


    天地間的火光劍光逐漸消散,那身穿白色盔甲之人看都沒看火皇,視線移向了幽戟,幽戟也毫不客氣地看著他,嘴裏依舊嚼著零食。白色盔甲之人笑了笑,轉回頭來,看向柏相。已勝了火皇,柏相的神情卻黯然下來,白色盔甲之人沒再化為種子,而是徐徐地散為縷縷輕煙。


    “為兄,能為我族盡到最後一份力已經很滿足了!冥東族的未來就全交給你了!”輕微柔和的聲音傳進柏相耳朵,讓緩和了他消沉的心情。看著麵前隨風飄散的輕煙,自己又將孤身一人,柏相卻漸漸鎮定了下來,眼中的傷感煙消雲散,自己一定會迎來冥東族的崛起,到那時,冥東族的族人將重臨這片天地。


    周圍安靜了下來,沙漠中的岩漿慢慢凝固,那道從天而降的刺眼白光也消失了,浩渺無垠的星空再次出現在幾人的眼中。火皇沒了往日的風采,一動不動地懸在空中看著前方怔怔出神,整個人宛如沒落的貴族子弟。


    火皇臉上慢慢恢複了點精神,有氣無力道:“我承認是你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柏相看著眼前的火皇,歎了口氣,道:“對不住了!”正要動手,卻又聽到火皇道:“等一下!”


    “嗯,還有什麽事?”柏相皺起眉頭。


    火皇拿出顆紅白兩色珠子,看著這顆珠子,火皇麵容淒涼道:“這是我哥哥雲皇的武器,上個時代我哥哥被隱皇害死,為了給他報仇,我借了他的雲珠。現在能否請你幫我送回去,算是我最後的請求。我哥哥的墓在南邊的一個小空間裏,隻要靠近那邊,雲珠會有感應的。”


    柏相心中一痛,惋惜了聲,答應了,接過珠子。幽戟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微微一笑,似是在歎惜,又似是在嘲笑。


    就在這時,火皇暴起,五指並攏,朝柏相胸口插來,威勢驚人,隻是這一動作讓他本就重傷的身體更加疼痛難當,口中溢血不斷。柏相大驚失色,火皇重傷之軀速度大減,本來能輕鬆避退,可這時右手卻傳來陣陣酥麻,眨眼間遍布全身,透徹入骨。柏相一時竟動不了身子,隻能眼睜睜得看著火皇那被刀鋒劃得鮮血淋淋的手穿破綠光,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哈哈…”


    刺碎了柏相的魔心,火皇臉上的淒涼消失得無影無蹤,仰天獰笑,笑中帶著咳聲。剛一會兒,笑聲就戛然而止,火皇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前方,失去了魔心的柏相身體在萎縮,越縮越小,綠意從中透出,最後變成了一片綠葉,隨風飄蕩而去。那枚紅白兩色珠子完成了它的使命,粉碎成星星點點,消失於空氣中。


    “沒想到堂堂正正的火皇,也會用這種手段!”聲音從那棵一直聳立著天地間的植物中傳來,生意盎然的莖幹鼓動著,柏相從中走了出來,手中持著柄綠色長槍。


    火皇麵露慌張,轉身想逃可剛才那刺破柏相的一擊已經耗掉了他最後的力量,怎麽也動不了,左顧右盼間不知該如何辦好。驀然,火皇的視線鎖定在了一旁看戲的幽戟身上,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喊道:“幽皇,救我!”


    幽戟隨意地擺了擺手,道:“我隻是個看戲的,可不管這些事!”


    “柏相他給了你什麽,我可以給雙倍!”


    “哦~”聽到火皇這麽一說,幽戟像是有興趣了般,手摩挲著下巴,神色不定。


    見有機會,火皇又喊道:“就算是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


    柏相一驚,看向火皇的眼神完全變了,為了贏可以不擇手段,和自己上個時代所了解到的火皇相去甚遠。又急忙望向幽戟,道:“幽皇大人,您答應過我的!”同時後退了一步,背靠在了神樹上。


    “哈哈…”見到柏相的表情,幽戟捧腹大笑,“我開個玩笑而已,瞧瞧你的表情,哈哈,不要太緊張!”


    “還請幽皇大人別再開這種玩笑了!”柏相鬆了口氣,轉向一臉慘白的火皇,此時卻不想直接了結他,問道:“火皇,你就這麽想贏嗎!”


    火皇萬念俱灰,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慘笑道:“我不過是不想死而已!”


    “既然不想死,那為什麽又要冒險去殺隱皇呢?”柏相冷冷道:“本來我還相信你是不顧一切要為你哥哥報仇,但現在看來恐怕你隻是想要他的皇心吧!”


    “你又懂什麽,你不過才活了一個時代!隻有力量,力量,越強,才能活下去!”火皇朝柏相吼道,神情猙獰可怖。本來自己可以百分百拿到皇心的,那些得到消息的皇肯定會對重傷的隱皇動手,而自己在隱皇身上種下的炙火種可以在皇心出現後的第一時間將它傳送過來,可沒想到這一切卻被人類給毀了!


    “看來你眼中隻有力量!”柏相諷刺道。


    “不!”火皇睜得快碗眼般大的眼睛,瞪著柏相,“我是想活下去!”


    “不,你隻是想要力量!”


    “不是的,我想活下去!”火皇發瘋似地破口咒罵,“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你們遲早也會和我一樣的,所有人都一樣,不得……”


    胸口驟然被長槍貫穿,隻不過在全身麻木中也沒什麽感覺。恨恨地咒罵聲伴隨著身體最後一點生氣的消失而消失了,隻不過火皇到了最後,仍然不明白,為什麽力量弱活不下來,力量強也活不下來!


    柏相飛了過來,不屑地瞥了眼火皇,那柄刺穿火皇胸口的長槍化為一道綠光回到了柏相身上。而後,火皇身上光彩流動,集聚胸口,慢慢凝為一枚如同心髒般的不規則透明球,微微跳動。隨著皇心的出現,火皇的身體仿佛是經曆了千萬年的時間眨眼枯朽成灰。


    柏相一把抓過皇心,看向幽戟。幽戟不知為何陰鬱著臉,雙眼出神地望著他。柏相心中一緊,將皇心收了起來,恭敬道:“此次多謝幽皇大人!”


    但是幽戟卻沒有回話,兩人就這麽互相望著對方。半晌後,幽戟又恢複了以往悠然自得的表情,隻是眉頭微皺,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大口地喝著飲料,朝柏相擺了擺手,道:“算了,我走了!”說畢,不等柏相回話,整個人就化為一道幽黑色閃電消失在天際。看著幽戟離開,柏相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像這種喜怒無常的人最是難處,幫人殺人隻在一念之間!


    天上的星光越來越暗淡,天空卻越來越明亮。柏相環顧一周,現在還敢待在這附近,也隻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和整天互相窺視的皇了。柏相不關心人類,那些在暗中觀察的魔和皇才是最危險的,不過這次自己沒受什麽傷,他們會不會出手還不確定,但是不管如何,還是得在天亮前甩掉他們!


    柏相周身綠光散盡,緊束的白衣再次隨風飄動,又變回了那個儒雅的文士,一個轉身融進了神樹中。轟鳴聲從底部傳來響起,覆蓋幾十裏的綠根和通天高的莖幹開始急速收縮,不一會兒,整棵神樹全部縮進了沙漠中,不留一點痕跡,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幾架偵察機飛了過來,盤旋在沙漠中心上空,但隻有一片凝固的岩漿證明此處曾經發生過的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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