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有用嗎?能彌補我這些天提心吊膽,以淚洗麵嗎?”


    夏流有些苦悶,無奈道:“有話好好說,老哭著,鬧心啊!你再哭,今晚我就走,讓你們母子過你們的生活。”


    此言一出,宋玉卿乖巧地止住眼淚。看著哭成淚人兒的佳人,夏流心疼地為她抹去眼淚,邊抹邊笑道:“我發現你有了孩子後,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宋老師長的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副我的美天下第一的樣子,其餘的女人對你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簡直就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在我心裏猶如諸葛轉世,華佗重生。我對她的崇拜,那可是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哪像現在,患得患失的,一點兒也不自信。”


    宋玉卿把頭埋在夏流的懷裏,嬌嗔道:“我有你說的那麽自戀嗎?”


    “差不多,差不多。快睡吧!明天帶我開黑去?”


    “我怕。”


    “我陪你。”


    “嗯!”


    ……


    “宋文,你給老子過來,你都和你媽說了什麽了?一回來就指著我鼻子罵?”


    見父親氣勢洶洶地看著自己,宋文連忙跑到母親的懷裏,拉著她的手,撒嬌道:“媽媽~,你看爸爸平時就是這麽對我的。”


    夏流有些無奈地看著撒嬌的宋文,沒好氣道:“你教的好兒子,慈母多敗兒。”


    宋玉卿報之一笑,一副你說的沒錯。看著同仇敵愾的母子倆,夏流隻得投降,把行李寄放在學校,陪著母子倆來到網吧。看著宋文想玩,夏流隻得把位置給他。


    有好事者將這一幕發到網上,惹得一陣熱議,標題是坑爹從小開始……。


    “你什麽時候回去?”


    深夜,見宋文入睡,夏流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關上。與宋玉卿坐在外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的回複。


    宋玉卿笑而不語,起身離開椅子,來到河邊,尋了塊地,輕聲細語地唱著歌,跳著舞,在月華的照耀下,宛如小精靈,美不勝收。在風的吹動下,用手鬆開了她緊束著的秀發。秀發好似飛流直下的瀑布,她的美比以前更加動人,更加嫵媚。隻是,她的美隻對一個人綻放,那就是他。


    這個他,對夏流來說很迷茫,他不知道是自己,還是他。又或者,兩個他都是呢?不過,今晚他可沒有心思想這些問題,他的眼神被眼前的身影充斥著,在螢火蟲微弱的點點光亮中,他緊緊地抱著懷中發抖的嬌軀。


    看著盡在眼前的佳人,麵帶柔情。這情,融化了夏流多年來堅守的婚姻,激發了他多年的愧疚,深深地吻了過去,感受到嘴唇傳來的冰涼,以及生疏,夏流的心更加自責,又想起她的那句:“我可以受活寡,但文兒不能沒有父愛。”


    “你,就沒有找過情人?”


    聽到這句話,宋玉卿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不滿道:“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隨即,言語轉化為更加激烈的行動,兩人麵紅耳赤地在河邊草地裏翻滾著。顯然,此地不是好地方。重新起來的兩人含情脈脈地打量著對方,往日的誤會再次歸於平淡。背上的宋玉卿不斷用手,撓著夏流的脖子和手臂。感受到酥癢的夏流加快了腳步,快速往家中走。時不時回頭看了宋玉卿,見她媚眼如絲,在自己的耳旁吐著香氣,用嘴吻著自己的臉側……。


    次日,被搖醒的夏流有些無力地看著床邊的兒子,打了個哈欠,道:“怎麽了?”


    “爸爸,我餓了。”


    “叫你媽做給你吃。”


    “媽媽睡的比你還沉,我叫不醒。”


    夏流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想起身,剛打算下床,才想起自己一絲不掛。隨即對宋文道:“兒子,你先出去,爸爸馬上就來。”


    看著宋文乖乖地走了出去,夏流連忙穿好衣服,跳下床,換上鞋子。看著餓得直跺腳的兒子,夏流隻得牽著他去不遠處的小賣部,買吃的。回到家,拿著魚叉,父子倆來到河邊,專心致誌的捕捉魚。此時的宋文雖然捉不到魚,但是已經能在水裏平穩地站著。


    提著三條半斤重魚,父子倆有說有笑回到家。宋玉卿在家門口盯著像模像樣的宋文,止不住笑臉,嗤嗤笑出聲。


    “爸爸,別看了,文兒餓。”


    “叫你媽做啊!”


    “媽媽做的飯不好吃,經常帶我去奶奶和外婆家吃飯。”


    聽到兒子的數落,宋玉卿很自覺的別過頭。來到廚房,個子很小的宋文墊著父親給他做的小凳子,認真看著父親做菜。他有個小秘密,他想給母親做飯。


    “爸爸。我們都有椅子,唯獨媽媽沒有。”


    夏流用筷子敲了兒子的小手,不滿道:“你怎麽什麽事,都向著你媽?你怎麽不想想,萬一你老爸被竹子劃破手,你吃啥?”


    “吃方便麵啊!”


    無言以對的夏流白了宋玉卿一眼,嘀咕道:“是不是親生的。”


    吃完飯,宋文開心地牽著母親的手,跟在父親的身後,來到竹林。這時,村裏的年輕人打趣道:“流哥,怎麽這次來的和上次來的不一樣啊!誰才是你老婆啊!”


    夏流回頭看了一臉期許的宋玉卿,尷尬一笑,道:“都是,都是。”


    在男女老少的歡笑聲中,夏流隻能笑笑,不說話,走進了竹林。


    守在外麵的宋玉卿疑惑地看了兒子一眼,道:“兒子,你不是說你爸爸欺負你嗎?怎麽我看他對你很好啊!”


    “嗯!可是我想媽媽,我怕媽媽不要文兒。這才騙媽媽回來的。”


    看著宋文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宋玉卿心疼地撫摸著他,笑道:“傻孩子,媽媽怎麽會不要你呢!不過,這事兒,你老爸知道嗎?”


    “不知道,不過,我才不怕他呢!爸爸就是看起來比較凶,隻要文兒聽話,他什麽事都依著我。不過,媽媽,爸爸嘴裏時不時說著:“是不是我親生的?”是什麽意思?我不是他親生的嗎?”


    宋文的話讓宋玉卿沉默了良久,她知道夏流的意思,那是五年前。不過現在,以後,她都無愧於心,他是他的兒子。因為夏流是夏流,宋玉天是宋玉天。她愛的是前者,思念的是後者。


    “當然是,你不是爸爸親生的,他怎麽對你這麽好。”


    宋文露出小虎牙,哼著兒歌,時不時往竹林裏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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