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天內心暗笑:你才糊塗呢,這案子根本就不是仇殺。


    不過,他可不會說出這些話來,而是說道:“等他們退休了,你就上唄。等你當官了,將來還不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那些案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華弈哀歎道:“等他們退休?我等得起嗎?豈不還要浪費十多年二十年?”


    孟文天不想跟她煲太久的電話煲,達到目的的他說道:“華警官,今天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謝謝你,明天你可不要掉鏈子哦。”


    華弈怒問道:“我掉鏈子?小混蛋,你什麽意思?我告訴你,就算天下所有人掉鏈子我華弈也不會掉鏈子。……,對了,小混蛋,你懷疑的線索不會是有關‘10-29凶殺案’的吧?如果是那個案子的,那就太好了。真要對破這個案子有用,哪怕隻有一丁點用,我華弈都請你吃飯,你想吃什麽就點什麽,管飽。夠意思吧?”


    嘿嘿,豈止是一丁點作用?孟文天內心暗笑,嘴裏卻說道:“不掉鏈子就好。可惜我們這裏離凶殺案現場遠了一點,要不真有可能從這個線索牽扯出那個凶殺案的線索。到時候我就可以找你吃香的喝辣的,簡直是不要太美了。”


    沒辦法,在明天的事情得到確認之前,他可是不能透露一點與“10-29凶殺案”有關的信息,免得節外生枝和打草驚蛇,因為那個案子太敏感,影響太大了。


    “10-29凶殺案”的案發現場在常恒縣和南嶺縣交界處,但並不是兩個縣城的在地圖上的中間位置,事實上離南嶺縣縣城的距離遠得多,因為兩縣的邊界是根據山勢和河流的走向來劃分的,嶺下河和南嶺山在那裏畫了一個“幾”字,深深地紮入常恒縣,因而離南嶺縣縣城很遠。


    在縣城的人心目中,凶殺案發生在一個很遠的地方,與他們的生活沒什麽關係。


    華弈也就是隨口一說,心目中還真沒有將孟文天所說的線索與那個案子聯係起來,聽了孟文天故意開玩笑話,她笑著說道:“那你就祈禱吧。真要與它有關係,我包你的吃、包你的玩,絕對讓你樂不思蜀,嗬嗬。”


    掛了電話,孟文天心裏一下踏實多了:有了華弈居中幫忙,這事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了。


    就在他洗簌之後準備睡覺的時候,值班電話又響了。


    正準備巡視一遍廠區就睡覺的孟文天隻好止步,無奈地拿起話筒。


    他一聽,原來是姚小妍打來的電話,她歎著氣說道:“孟文天,你們公司的值班電話好難打通啊,我都打了十幾分鍾,總是打不通,說你們的電話線路正忙。你在跟誰打電話,怎麽打這麽久?”


    孟文天聽出了她話裏的酸氣,笑了笑,回答道:“剛才我在跟一個朋友打電話。……,小妍,這麽晚了,你有什麽事嗎?”


    姚小妍說道:“有啊。你知道我們那首歌現在在排行榜上的位置不?”


    孟文天說道:“知道。晚上我看了網站呢,現在應該還是第三名吧。七千多次了?”


    “你錯了!哈哈!”姚小妍卻高興地大聲說道,“現在它已經是第二名了!八千六百多次呢?剛剛超越秦懷越的《鸚鵡》呢!”


    孟文天驚問道:“這麽快?剛才我看的時候才六千九百多呢。”


    姚小妍笑道:“可不是嗎?我們的數據上漲很快。我不斷刷新不斷刷新,每次數據都有變化,真是高興死我了。你知道第一名《綠樹青草小溪水》數據是多少?”


    孟文天搖頭道:“不知道。一萬次?”


    姚小妍說道:“快一萬,但還沒有。……,本來我想我們的歌到了第一名,我才給你打電話,給你一個驚喜,可現在看來今天還不行,得淩晨幾點才可以。到時候我打電話告訴你?”


    孟文天笑道:“算了,別這麽在乎這個數據。反正明天白天一定會成為第一的。現在是深夜,點歌的人不多,你刷新網頁也沒有用。還是早點睡覺吧,女孩子多睡皮膚才好哦。”


    姚小妍笑道:“沒關係,我的皮膚本來就好。……,這可是你的歌,我就是想看看它什麽時候成為第一名。你知道不,我給好幾個電台打了電話,點播這首歌。可惜隻打通了一個,還是和幾個人一起點的這首歌,根本沒什麽用。”


    電台點播同一首歌的人多,主持人往往會說:“剛才某某某、某某某和某某都點播了這首歌,我們一起來欣賞”,因為隻播放一次,就等於幾個人隻貢獻了一個點播數據。


    孟文天樂了,笑道:“就算有用也隻給我們的歌增加一次電台點播,何必辛苦?”


    姚小妍噘著嘴撒嬌道:“不嘛,這不是聚少成多嗎?這些數據也是一個又一個點播湊一起的,是不?……,嗬嗬,明天我還要點,讓我們的歌在第一名的位置呆久些。”


    孟文天隻好說道:“行,行,我代表姚小妍和孟文天這兩個作詞作曲的人感謝你姚小妍同學。”


    “嗬嗬嗬,你說的真逗!”電話在姚小妍快活的笑聲中掛了。


    掛了姚小妍的電話,孟文天又想著明天的事,然後又撥了一個電話,這次是撥給混混阿虎的。


    等孟文天自報身份,睡夢中被電話吵醒的阿虎很是不解地問道:“你找我?”


    孟文天笑道:“是啊。先給你拜年,祝你新年快樂,發財。然後有一件事請你幫忙。”


    阿虎知道所謂拜年啥的全是廢話,重點在後麵,就問道:“什麽事?”


    孟文天說道:“我想請你派一個人給我,明天幫我去打一個人。”


    阿虎更是吃驚,問道:“打人?讓我派人?有你在,還用別人出麵?全南嶺縣還有誰能打得過你?”


    孟文天嚴肅地說道:“我不方便出麵,我隻能躲後麵。”


    阿虎想了一下,說道:“如果你相信我,我去!”


    孟文天馬上拒絕道:“不行。你在縣城的名氣太大了,你一去,對方根本不敢動手。必須派一個沒有名氣的,打架本事也不是很高的人。對,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就行,一定要沒有人怕他,無論加入到哪一邊都沒有人顧忌他最好。……,你放心,明天他隻要先動手挑動一下就行,隻要雙方打起來,他可以馬上逃跑,傷不著他。”


    如果是阿虎去,那個小老板的兒子肯定不敢調戲欺負酒吧女子,明天的鬥毆肯定鬥不起來。沒有鬥毆,孟文天就不能肯定哪個是自己心中要找的那個小子。


    他之所以突然想到自己安排一個人過去參與鬥毆,實在是他很不爽那個法院院長的兒子,不想讓那個家夥在凶殺案破了之後獲得見義勇為的稱號。


    他相信,隻要這次鬥毆是一個混混鼓動起來的,這場鬥毆的任何一方、任何一人都會與見義勇為無關,裏麵就沒有一個人稱得上英雄。


    至於他自己本人,就更不能露麵了。


    隻要他孟文天加入任何一方,或者隻要參與了鬥毆,警方就不會相信他,鮑代飛就有可能不會同意他參與警方將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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