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溪撇撇嘴:“你現在膽子大了啊,都敢跟我對著來了,日後翅膀是不是要越發的硬了啊。”


    魑魂連忙跪地:“屬下不敢。”想了想,又道:“屬下可以在沒人的時候不隱。”


    這後宮除了皇帝特赦的幾個男人和秉公辦事的侍衛可以隨意的進出外,其餘的人是不能進出的,若是要讓人知道她在宮裏藏了個男人,傳出去怕是也不好的,此番話也不過是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所以也沒逼得太緊。


    隻是沒想到,今日的一番笑談,也能給自己招來麻煩。


    選秀整整持續了一天的時間,直到晚膳時間,才宣布結束,等楚沫雨又拉著離雪瘋瘋癲癲的跑回來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


    圍在院子裏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今天的見聞,顔溪就當是茶餘飯後的聽聞,順便豎著耳朵的聽著。


    “嫂嫂,你你不去看太可惜了,今天進宮的人一個個的都賽天仙兒似的,特別那個,叫......叫......”楚沫雨興致勃勃了半晌,愣是沒說出名字出來。


    “叫那若。”離雪在一旁補充道。


    “哦對對對,叫那若,那身材,那臉蛋兒,就跟花魁似的。”


    噗嗤!顔溪笑出聲來:“有你這樣比喻的嗎,那花魁是什麽人,今天進宮的是什麽人,能混在一起的嗎。”


    能進到宮中的,大都是官宦之女,能將女兒送進宮的,想來也不是什麽好父母,哪有做父母的會舍得女兒嫁到宮裏來遭罪,當然,想法別致的就另有說辭了。


    “也是。”楚沫雨知錯能改道:“這一個個的看著都好看,可跟這個那若一比吧,又相差了遠了些,也難怪師兄會一眼看上了她,我要是個男人啊,保準也是看中這個。”


    離雪咳了咳,眨著眼睛的提醒著某人的口不遮攔。


    楚沫雨立刻會意過來,連忙上來勾住了顔溪的手臂:“當然啦,若是跟嫂嫂一比吧,這那什麽的肯定沒得比的,嫂嫂才是最好看的人呢。”


    顔溪嗔怒在她水嫩的臉頰上擰了一把,楚沫雨小心翼翼的問道:“嫂嫂是不是生氣了?”


    若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假的,但感覺隻能歸感覺,放在心裏才是上策,於是便輕笑道:“我哪有那閑工夫生氣,不過是一個美人而已,皇上高興就好。”


    “嗯,師兄挺高興的,還說今晚指定了她侍寢呢。”自知又說了不該說的話,楚沫雨一吐舌頭:“好了好了,嫂嫂,咱就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今晚我要吃水晶餃,嫂嫂給我做好不好?”


    自從吃了顔溪的親手做的飯菜以後,楚沫雨那叫一個心心念念的惦記著,可皇上讓非冥將她訓了一頓後,便不讓她再找顔溪做菜,可誘人的味道還是讓她找著機會的便討便宜。


    撒嬌的在她的身上蹭了蹭,顔溪沒好氣的推了她一把:“難不成你當我是你的禦用廚子了?想吃自己做。”


    “不要嘛,嫂嫂的手藝我哪能學得來,嫂嫂就給我做嘛。”跟個黏皮糖似的蹭了又蹭,顔溪無奈的戳了戳她的腦袋:“也罷,看在你這麽乖巧的份上,等下便給你做。”


    反正君夜塵今晚有美人抱,不會來她這裏了,索性找些事情做做,也省得胡思亂想。


    從她們的口中得知,在這秦心雪的旁敲側擊之下,宮裏又多了兩個女人,除了這那若之外,還有一個錢太守的掌上明珠,錢雅芸,一個封為了若貴人,一個封為了芸貴人,兩人都住在了舞秀宮。


    這顏清念總算是有個伴兒了。


    雖沒看到這兩人的相貌,但自古以來,顏值都是取勝的關鍵,能在眾多秀女當中脫穎而出的,顏值絕非一般。


    想來,她這種顏值還能入宮的,也算是慶幸了,或許那天大家的心情都很好罷。


    這晚,君夜塵果然沒來她這裏,顔溪躺在沒有了他溫度的床上,翻來覆去的一直睡不著覺,這才發現,平日裏裝作不在乎的,也隻能是裝作,對他,她是越來越在乎了,或許說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在乎。


    月上柳梢,朦朦朧朧,唯一的亮光便來自於此,顔溪呆呆的盯了會兒窗外,便再沒有了心情,背過身去,蜷起了身子,希望自己能夠盡快的入眠。


    身後突然貼過來一個溫熱的身子,嚇得她險先跳起來!


    三更半夜的,君夜塵在舞秀宮待著,誰這麽大膽!


    剛要發怒,便感覺鼻尖的味道是熟悉的龍涎香,身上的溫度也是如此的習慣,連忙的轉過身來,瞧著那張略顯疲憊的臉色,驚訝道:“這個時候你不在那邊待著,怎麽跑這邊來了。”


    他身上穿的,竟是便衣。


    君夜塵的頭抵在他的腦袋上蹭了蹭:“睡不著,所以過來找你。”


    顔溪拉開了他不安分的腦袋:“胡說!今日剛來兩個貌美似仙的女子,早就偷著樂了吧,怎麽會睡不著。”


    “真的。”男人將她摟在了懷裏:“別吵,讓朕睡會兒。”


    顔溪不從,心下總覺得有些奇怪,抬起了腦袋不甘心的追問:“到底怎麽了,怎麽看起來十分疲倦的樣子?”突然聯想到了什麽,心下有些不悅:“你不會是剛剛度了春宵,然後又來我這裏磨蹭吧,趕緊下去,我的床上絕不容許有你之外的第三個人的味道。”


    一想起那邊的顛鸞倒鳳,心下就不舒服,不斷的安慰著自己眼不見為淨!


    “別動。”不安分的女人不斷的推搡中,柔軟的身軀也不斷的碰觸著某處敏感的部位,春宵一刻,他真想......大腿微抬,壓住了她亂動的雙腿:“我隻是想抱你一會兒,等下便要走了,讓我抱抱。”


    低柔的話語如同請求,顔溪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卻十分的不明白,明明不可能出現的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但看著他眉間的倦意,又不忍心再讓他煩心,便安安靜靜的待在他的懷中不再亂動。


    半晌,耳邊響起均勻的呼吸,顔溪以為他睡著了,卻又突然聽到他道:“朕要走了,改日朕再來看你。”


    這一聲改日,卻沒有再改日,早知道顔溪該問清楚了,到底是哪一日,省得她還時不時的盼一盼,但君夜塵始終沒再過來,顔溪總覺得那晚應該是自己做了個夢。


    十分真實的夢。


    這日,顔溪正叫了魑魂過來陪自己練功,雖隻學了些花拳繡腿,比不上真正的功夫,但這裏沒有手機,若是有手機,她可以在床上窩上一天,什麽都沒有,也隻能自娛自樂了,所以這學功夫,既打發了時間,還強身健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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