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內力,氣貫丹田,要施展八步趕蟾的輕功,從他們的頭頂上飛縱出去。自己主意才打好,立刻往下塌腰,才要騰身飛縱出去。


    隻覺心中怦怦直跳,周身湧起一陣難以抑製的躁動,他飛步沿潭畔的石壁走了一圈,但見每一塊岩壁上都刻滿了人形,粗略一計,少說也有四五千個,每一個人形都代表著一脈武功的精粹招術,拳掌步法、兵刃暗器、內功輕功,無所不及,包羅萬象。看得他手心發熱,目為之眩。


    一路越崔過穀,來到五台峰腳,見那兒一片古樹參天,石奇路陡,綠葉蔽日,翠穀生涼,真是好一處幽靜所在。


    上官紅按劍撩衣,一路緩緩前去,她走至半山,來到一片平地,見那片幹地上長滿雜草蓬蒿,蒿草中遍是瓦礫斷柱,看樣子是一座已頹毀多年的古廟。上官紅正舉目四顧間,忽見路旁草叢中立著一塊殘碑,碑上字跡尚依稀可辨。


    身量魁偉,顯得比眾人高一頭,一張赤紅臉上,布滿了笑意,和當胸飄拂的一部雪白長髯,紅白相映,很是別致,身上一領香灰色的細葛道袍,腰束絲絛,腳穿朱履,步履如風,異樣精神,真有幾分像畫中仙人一般,迎著白墨臨,嗬嗬大笑。。。。。


    刀影勁氣如彩帶,飄旋擺舞驚魂魄,於化龍刀點星花千萬朵,四麵八方同收攏,謝誌強的“萬相歸無”毫華現,茫茫四野殺氣迷。每一角落都有刀鋒,稍不小心便喪生。


    此時逃命要緊,無暇答話,扔校一揮,一招“探寶深山”直點小蹬,還差尺許,猛然吐氣開聲,那枝亮晶晶的暗器竟被他以內力迫出,直射謝誌強臍眼的“神闊”和臍上一寸的“水分”穴。


    何況這所要接應的又是自己的領袖,哪會不賣命,立刻衝進了葦蕩。這裏莫看隻這幾隻船,兵在精而不在多,聲勢非常大。


    年輕人,你未免太小看倪天嶽了。他的寒魄掌力脫胎於‘鐵線神功’,乃是神機門的鎮門絕技,其勁陰柔無比,可算得天下第一。你體內的寒毒膠固於經絡百脈,每當毒傷發作,所受的煎熬也是一日比一日更加厲害,除非服食下專能克製寒毒的‘冰火六神丹’,否則終難逃一死。。。


    走在前麵那人,年約三十四五歲,寬袍大袖,頭挽發舍,戴了一頂空頂青紗遮陽盤帽,發髻露出頂外,帽簷下露出潔瘦麵容,劍眉星目,項下一綹青須。看去不道不儒,卻生得風神飄逸,隱隱露出一種超塵撥俗之概。


    後麵那人年在四十以上,身軀微胖,圓麵風眼,唇上須為八字,頭戴一頂麥杆精編的遮陽草帽。


    每隻船上撐起四支火把,這種火把不比燈籠火把,是夾煙帶火,在初燃燒起,迎風冒出一尺多煙火苗子。一穿入葦蕩之中,水手們更借著衝撥葦草的聲音,呐喊殺聲,往裏這一衝,更顯得聲威大振。這裏是僅有初進葦蕩的隻七丈長的一片水線葦密不易走,這全是人工修治的。趕到一深入裏麵,立刻豁然開展。


    隻覺身子虛浮,難以控製,隻是筆直的跌落,耳旁風聲呼呼,飛速摔向穀底。深穀高達數百丈,穀底萬石森森,猶若一把把刀劍般向上聳立。一墜之力可達千均,摔下去絕無活理。


    自己在幾天前,在花園裏,已給自己寫下一曲葬禮之歌,看來,它真要伴隨自己進入地下了,紅顏啊,你為何隻有一個春天!殘酷的秋冬為何要把你這象落葉一樣的生命卷進泥土!難道我不是天造,難道我沒有骨魂?為什麽我不能自由地生存,非要生長在魔爪的手下!若這就是上帝的陰陽論,我乞求蒼天,毀滅一切生命,毀滅陰陽吧!不需要美好的陽,不需要醜陋的陰,一切還我以自然。她的內心湧起巨大的波瀾,柔弱之軀承受著驚濤駭浪。


    一陣周旋,大家才謙讓著分坐下來。坐的地方,是大廳正中對麵兩排長長的紅木靠著太師椅,每一麵排著八把椅子,每兩把椅子中間,嵌著一張茶幾。


    這座敞廳,真是特別黨大高敞,兩排太師椅上麵,正中一張極大的香案,圍著紅呢桌幃,桌後還有幾尺空地,然後靠壁擺著一封書式的長案,案上陳列五供,上麵掛著頂天立地的一張天神像,畫著一位虯髯如朝河目隆準,全身甲胄的坐像。


    當世武功翰若江海,各種流派多達數千。然而內功的修煉卻不外乎幾家,蒼勁剛猛的,如少林派;綿密堅韌的,如武當派;或陰柔如峨嵋派;或險詭如昆侖派。另外還有幾門內功,雖然厲害,卻是邪門心法,不足為道。隻是剛猛之力難以持久,綿密之力難以速決。普天之下,唯‘無量神功’中所載心法,可以剛柔並濟,合兼為一。


    見來勢太疾,不但不敢攔截,反倒微往左側一偏身,提防來人施展毒手。這條黑影竟出去三丈多遠,往一片花棚下一落,隻輕輕點地,已兩次騰身飛躍上了花棚。那花棚是竹竿紮架的,並不是什麽堅固的東西,這人往上一落,金雞獨立,一擰身。


    他們一進其中的一家飯店,便有一雙眼睛盯住了他們。這雙眼睛裏閃動著仇恨、毒惡,恨不得一口把白墨臨他們吃下去。此人走到廚房裏,趁廚師不注意,在白墨臨要的酒裏菜裏全灑上了毒。


    這是一種紅色粉末,一入酒、菜,瞬間毫無痕跡。他得意地一笑,躲到一個隱蔽的地方。


    見她坐在左麵第一把太師椅上,有點沉默寡言,顯出一派端壯嚴肅之態,眉梢眼角,還隱隱罩著一層殺氣,和昨夜私室勸酒,談笑幾生的態度,好似換了一個人。因為白墨臨坐在右邊第一位上,正和她遙對著,有時彼此四目相對,她忙不及把眼光避開。


    漩渦漸漸靠上對岸,啪的一聲,岸邊的堅冰紛紛裂碎,冰渣四濺,冰下的山岩上亦印上一個深達半寸深的掌印。這分明又是一種外家至陽至剛的掌力,而且經水波傳功之後,仍能破冰透岩,這份功力,實是駭人聽聞,幾疑是天人所為。


    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的地形,暗忖此處真是一個暗襲的絕好之地,對方若早有埋伏,突然撲擊而下,自己後退、前進都絕然不及,右閃則撞上山壁,左躲則跌下深崖。


    這種動作,雖然像電光似的一瞥而過,可是她一對酒渦上,還禁不住現出一絲絲的笑意。這一絲笑意,是無聲的語言,是對於座上貴客的一種默契,這絲笑意,電光似的瞥過以後,臉上的殺氣立時布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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