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心同一理,聰明人所見略同。”歐陽花一笑說:“接下的情場競爭就要拉開了序幕。”


    王行義又苦笑說:“既然你這麽想,那我也沒有辦法,讓你去爭吧!”


    ……


    尉遲慧也是與王行義一見鍾情,無時無地在想著王行義。雖然同班共讀,但個人談話很少。她當然也知道班中的周丁芬、歐陽花、李玉華都愛上王行義,這三人不管是在下課時,早讀前,早飯後,午飯後,晚飯後,星期六,星期日,節日放假,都在糾纏王行義,說說笑笑,笑意盈盈,有時單獨邀王行義去玩,但玩什麽,談什麽?互相不知道。因為這四個女學生中有一個先去邀王行義,王行義如果沒有答應,就一個再邀。若然王行義答應,其他三個女學生就不會去再邀王行義或跟蹤。因為再邀沒用,跟蹤會惹王行義不高興。況且跟蹤又不能太近,說的話也未必能聽得見。這好像有條不紊的輪流交談,而不是你邀,我也邀的競爭。尉遲慧見在這四個女學生中,王行義對李玉華最好,常在一起,就去年來說,王行義也有應邀周丁芬去玩,也有應邀歐陽花去玩,也有應邀她去玩。她第一次與王行義玩的地方是去公園,坐在一塊條石上,是專談地方風土人情,互相相問家庭情況,讀書中的學生生活,等等。中午在外麵吃,尉遲慧出錢,二人談得很投機,留連忘還,到下午五點才回校吃晚飯。


    第二次去玩也是在那公園,坐在那塊條石上,尉遲慧托出一顆純潔的心,奉在王行義麵前,說她在第一天上課時就已愛上王行義,問王行義對她怎麽樣的看法?王行義回答,萍水相逢至今隻有這麽短的時間,雙方尚未了解,應該過一段時間再說。


    這樣的回答,尉遲慧當然明白王行義不是推辭,而是說得有理,當然沒有反對王行義的看法。二人談了一些閑話,王行義出錢請尉遲慧去吃午飯……


    第三次,尉遲慧與王行義去玩時,也是坐在公園一塊條石上,尉遲慧去香了王行義。王行義臉紅耳熱起來,說:“談話歸談話,這是動作,不能使用。”


    尉遲慧笑著說:“這是愛情的發展,為什麽不能使用呢?”說完,又香王行義一下。


    接著問:“你與周丁芬去玩時,周丁芬有沒有香你?”


    “沒有!”王行義回答。


    “那麽,你與李玉華去玩時,李玉華有沒有香你?”


    “沒有!”王行義搖頭回答。


    “你與歐陽花去玩時,歐陽花有沒有香你?”


    “沒有!”王行義說:“她們都是規規矩矩,隻有談話,沒有動作。”


    “你有沒有去香她們?”


    “沒有!”王行義說:“我怎麽會去香她們?”


    “你在讀大學以前,有沒有女學生和女人香你?”


    “有!我媽媽香我,全校老師都香過我,其中女老師很多,我姑姑、阿姨、嬸嬸,都香過我,還有別所學校的女老師也香過我,我的兩個妹妹也香過我,我也香過個女老師和妹妹。”王行義沉吟一下說:“還有別所中學的一個女學生香過我。”


    “哎呀!你的媽媽、阿姨、姑姑、嬸嬸,和老師們去香你是疼愛你,這是自然現象,沒有關係的。你妹妹香你,你也香妹妹,這是兄妹之情,也沒有關係。”尉遲慧說:“那個女學生去香你就迥然不同了,那是她已愛上你,這是有關係的。我問你,為什麽別所中學的女學生有機會去香你?她生得怎麽樣,讀書怎麽樣,考上什麽大學?”


    王行義沒有講出姓名,把兩次參加全縣中學各科競賽的事告訴了尉遲慧。


    尉遲慧嗔道:“你肯讓那個女學生香這麽多次,卻不肯讓我香你,這不是磚厚瓦薄嗎?”


    “她是沒有心機的。”王行義接著說:“你是有心機的,迥然不同。”


    “你怎麽知道她沒有心機?”尉遲慧惱火地說:“如果她沒有心機,為什麽會香你?她就不會去香別人!”


    “哎呀!”王行義苦笑說:“這是她的事嘛!我怎麽知道她有心機還是沒有心機?”


    “那你香我一口!”尉遲慧臉上紅了起來說:“你被她香了那麽多次,罰你!”


    “真是強詞奪理!”王行義說:“她香我,我沒有香她,況且這事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什麽要罰我?好!我就讓你罰吧!”他故意含著一口涎水去香了尉遲慧一下,那口涎水順著尉遲慧的香腮流下。


    尉遲慧嗔道:“你怎麽涎水這麽多?”便用手帕拭了。


    王行義心中暗笑。


    接著,尉遲慧拉著王行義的手去撫摸她的香腮,她紅著臉,笑著說:“除了咱們的禁區外,其他地方你撫摸我,我撫摸你好了。”


    在這種情況下,王行義雖是謙謙君子,但在這個大美人的挑逗下,怎能不動心!何況這是大美人拉著他的手去撫摸!他不自覺地把尉遲慧全身摸個透,不過,他不敢去撫摸大美人的禁區。那大美人竟然也把王行義全身撫摸個透,但也不敢去碰王行義的禁區……


    接著,尉遲慧摟著王行義,她見王行義無動於衷,便拉著王行義的雙手說:“摟我吧!你可不能讓我一個人摟你,多沒意思!現在沒有人,你摟我一下,咱們就回去。”


    “這摟也有什麽意義呢?”王行義說著,就把尉遲慧摟住,摟得很緊……


    “你已經愛上我了!”尉遲慧笑靨如花地說。


    “不可能的!”王行義說:“你不要認為你香了我一口,我香了你一口,你撫摸我,我撫摸你,你摟我,我摟你,就認為我已經愛上你了,你別太天真了。”


    尉遲慧笑著說:“如果你這麽說,那我就把咱們這些動作說給同學們聽,讓她(他)們判斷,怎麽樣?”


    王行義知道尉遲慧大膽,比呂秋花有過之無不及,什麽話都敢說出來。忙說:“千萬別告訴同學們,你說我已愛上你,就愛上你吧!隻愛上一點點而已。”


    “那好吧!我聽你的話!”尉遲慧含笑說:“愛情隻允許發展,不允許放棄,你說對嗎?”


    “對!就這樣吧!該回去了!”王行義苦笑說:“這香其實也有什麽味道可言呢?”


    “香是表示對愛的試探,和觀察愛的發展情況,含意深刻,不是什麽有滋味或沒有滋味的問題。”尉遲慧笑著說。便拉著王行義的手回校。


    ……


    這是去年的回味,尉遲慧覺得很甜很美。這一次,她又邀王行義出去玩,王行義沒有拒絕,他們來到公園,依然在那塊條石上坐下。這塊條石是沾上了不計其數的愛情色彩,是青年男女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周圍有著許多草木的圍繞,來公園的男女老少如果不是刻意尋找這樣的地方一敘舊情或談論機密和隱私,就看不見。尉遲慧第一次與王行義來玩時,就是刻意尋找一個比較偏僻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才找到這裏。這塊條石,他們已經坐了三次了,這一次是第四次。


    尉遲慧笑靨如花,還未坐下,就給王行義一個飛吻,才坐了下來。笑著說:“去年這裏談情愛,如今花開已半年。行義!你對咱們的愛發展到什麽程度?請你告訴我,讓我高興!高興!”


    王行義囁嚅說:“我已愛上了李玉華,今天是與你辭愛的。”


    “什麽!”尉遲慧霍地站起問:“你真的愛上了李玉華?”


    “對!”王行義坦白地說:“請你收起對我愛的風帆,去尋求才貌雙全的男朋友吧!”


    尉遲慧接著問:“你在什麽時候愛上李玉華?”


    王行義低著頭回答:“回家的時候!”


    “你既已愛上我,為什麽去愛李玉華?”尉遲慧花容慘淡,搖頭一歎問:“我才貌都勝過李玉華,你為什麽會這麽愚蠢,舍我不愛,而去愛李玉華?”


    “我也不知道!”王行義低下頭來,說:“我本來就不是聰明人。”


    尉遲慧問:“你有沒有把咱們摟抱、撫摸、相吻的事告訴李玉華?”


    “我沒有!”王行義說:“我怎麽會把這件事告訴她呢?”


    “那你就錯了,你應該把這事告訴她,她就知道咱們兩個已相愛了,也許會放棄對你的愛。”尉遲慧怒了起來,問:“你與她有沒有相吻、撫摸、摟抱?”


    “相吻是有,相摟隻幾秒鍾,沒有咱們去年相摟那麽久,沒有撫摸。”王行義實話實說:“既然我與李玉華相愛了,你就不要再來愛我,咱們以後是好同學嘛!”


    “不行!”尉遲慧怒形於色地說:“是你與我愛在先,李玉華是奪去我的愛,我決不肯放棄,誓不罷休。況且你與李玉華隻是相吻,摟抱也是敷衍而已,連撫摸都沒有,這算什麽愛?這是你自己對我的愛尚不明白而已。當你一旦明白的時候,就舍不得離開我,這就是愛情微妙的變化。我一定要與李玉華競爭到底,我就不相信你真的舍我這塊美玉而去愛李玉華這塊頑石。如果我與李玉華站在一起,在大庭廣眾麵前讓人們去評價,人們也一定認為我比李玉華優秀得多。你若然不肯放棄李玉華,與李玉華結婚,婚後我也要上門找你,讓你與李玉華離婚,與我結婚。”


    “你怎麽會這麽想呢?”王行義生氣地說:“我知道你比李玉華優秀,但愛情之事在選擇方麵不一定是追求才貌雙全而相愛,是在情投意合之下相愛的。”


    說完,目不轉睛地看著尉遲慧。


    原來,美人的笑是令人羨慕的一種豐姿。美人的怒,雖然令人不喜歡,但卻有另一種豐姿,而這個豐姿特別好看。王行義所見過的美人李玉華、周丁芬、歐陽花,和尉遲慧,對他都是笑意盈盈,他認為美人就是這樣。尉遲慧最美,歐陽花次之,周丁芬與李玉華平分秋色,又次之。而文敏對他的惱怒,鬱香英、王秋平有時也臉挾寒霜,但這三個不算美人,他是見過這三人的惱怒,但卻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可是今天尉遲慧的惱怒,在他麵前宛如一朵令人羨慕而又不敢親近的玫瑰花,是這麽嬌豔,這麽美,美得令人忘掉一切,意亂情迷,想入非非……


    尉遲慧見王行義這麽說,她沒有注意王行義的表情,又怒容滿麵地說:“我不管你怎麽說,怎樣解釋,我都不會放棄。如果我的情敵比我優秀,那我是無話可說,會自動退出情場。可是我的情敵才貌都不及我,能不令我惱怒!堅決與李玉華競爭到底!”


    說到這裏,她才目視王行義,見王行義呆呆地看著她,她也不知所以。更加惱怒起來說:“你這樣看我,是在想我的容貌與李玉華的容貌相比嗎?相比就相比吧!你仔細地看。如果你說我的容貌比不上李玉華,那就讓同學們公開評論,怎麽樣?”


    王行義好像沒有聽見,又似六神無主,呆若木雞一樣地看著她。


    尉遲慧莫名其妙,王行義好像癡呆了……


    她也不知所以,大吃一驚,正要問王行義時,王行義卻好似瘋了一樣地把她緊緊摟住,氣喘籲籲地吻她,雙手不自覺地撫摸她……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她不知所措,她很害怕王行義這氣喘籲籲是欲火的燃燒,如果王行義不自覺地解開她的衣褲,與她幹那種事,那要怎麽辦?即使王行義心中隻有一個她,她也不能在這時就讓王行義欲念發泄,因為由亂至棄,的事屢見不鮮,何況王行義心中已有了李玉華,周丁芬、歐陽花也在追求王行義。這種非常危險的愛情宛如一棵嫩草,風雨一旦來臨,就要灰飛煙滅。她雖然膽子大,對喜歡的男同學王行義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敢拉著王行義的手,笑容滿麵地邀王行義去玩,但是她認為女孩子應該保持著玉潔冰清,在這個還是學生階段,大學尚未畢業之時,更應該克製自己,不要被愛情所迷而獻身,這是影響家庭的名譽和自己的名譽。若然懷孕,卻如何是好!所以,她見王行義這般的行動,非常害怕。她認為,她若然能與王行義結合,在新婚之夜,把這塊白璧無瑕完完整整地獻給王行義,而現在完全不能……


    她畢竟是非常愛王行義,王行義是一個百裏難挑眉清目秀的美男子,又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在這班中為班長,才貌雙全,是班中最優秀的學生,上學期期中考,期末考,下學期期中考,各科都是滿分。老師非常疼愛,校長也很疼愛,同學們對這個班長也非常敬重,她自己既愛上王行義,也敬重王行義。這時,她也情不自禁地吻王行義,撫摸王行義,摟著王行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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