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柳一笑說:“這你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因為我們是老師嘛!我們難道不知道說出去的後果是什麽嗎?”


    王行明正色地說:“副校長,對不起!我已對那個同學保證守住這個秘密,不讓任何人知道,就是我的妹妹問我,我也不說。說過的話應該要算數,不能口是心非,口無遮攔。這是做人的原則。”


    “你處理的事,我不會去講處理方法對與不對。”方玉柳嚴峻地說:“可是你不把犯錯誤的同學講出來,包庇惡人,掩蓋罪惡,你也犯了錯誤。現在,你說出來還來得及,否則,你的班長就別當了。”


    “別說您把我的班長免職,就是把我開除,我也要堅守諾言。頂天立地信為基,我如果不守信用,去貪這個班長職位,把同學名字講出來,我是豬狗不如。我還有什麽臉去見這個同學?”王行明毅然決然地說。


    方玉柳拍了一下桌子,冷若冰霜地說:“那好吧!待後我們研究對你的處理。”


    說著,轉過臉對王行莉問:“王行莉同學,你班裏的那件事處理好了嗎?”


    “處理好了!”王行莉見二姐被方玉柳這麽沒有道理的斥責,心中惱怒。冷冷地接著說:“如果您認為處理不當,就自己去處理吧!”


    “你怎麽態度這麽不好?”方玉柳怒形於色地問:“究竟是哪個同學幹的?講出姓名來!”


    “那個同學的姓名我忘了。不過,人麵我是認識的,我也向那個同學保證不說出他的名字,以免影響同學之間的團結。”王行莉又冷冷地說:“我即使能想出那個同學的名字,也不會講出來。我是包庇這個犯錯誤的同學,掩蓋罪惡,我班長不當了,如果學校容納不下我們姐妹,不用開除,隻一句話就行,我們姐妹立即收拾回家,去別所學校讀書。我們不愁沒有學校讀書。”


    王行莉這話講得沒錯,她們姐妹讀書這麽優秀,無論是要到縣第一中學、第二中學……讀書,學校是非常歡迎的,即連校長也會親自迎接,安排在重點班級,並且立即任命為班長,幫助全班同學的進步。但王行莉乃是孩子,她才十三歲,雖然聰明絕頂,但閱曆世故尚淺,卻不去想如果真是這樣,教育局會答應嗎?aa中學肯開除她們嗎?開除她們姐妹跟開除別的同學迥然不同,因為她們的小學畢業考是考上全縣第一名,這第一名教育廳也知道,並且列入檔案。不過,這班長的任命是學校的權利。


    方玉柳惱怒地問:“那你們要到哪裏讀書?”


    王行明冷冷地說:“隨便都可以讀,因為課本是一樣的。重點的學校我們不去,因為我們害怕了,就去條件差比較落後的中學去讀吧!我姐妹也不愁考不上清華大學或bj大學。考不上清華大學,或bj大學,我姐妹寧願去死。”


    方玉柳聽了,笑了起來,對邱峻山、王玉英、丁芳芳說:“如此一試,足見讀書王兄妹三人的為人是何等崇高!王行明同學、王行莉同學,剛才我是跟你們開玩笑,現在向你們賠個不是!”


    王行明、王行莉呆了一呆,麵麵相覷。


    方玉柳出其不意地香了王行明,又香了王行莉。笑著說:“聽了王行明同學,王行莉同學堅守為人的原則,非常佩服。王老師與丁老師對我們分別說了王行明同學與王行莉同學的為人,說你們決不會講出班中這個犯錯誤同學的名字,影響班中同學的團結,王行明同學與王行莉同學是想讓這個同學改過自新,若然講出名字,這個同學就會怒而變本加厲,應該給這個同學留下名譽,所以,決不肯說。而我與校長不信,以致安排下這個場麵,請王行明同學、王行莉同學見諒。”


    “不敢當!”王行明苦笑說:“您們扮演各個角色,我們怎能知道?”


    方玉柳笑吟吟地說:“如果不這樣扮演,又怎能知道你們姐妹的為人?”


    邱峻山一笑說:“我本來就認為讀書王兄妹不願意去辦的事、不願意說的話,不管是用軟硬兼施的計,還是用激將法、用威脅利誘等都沒有用處。如今一試,雖然知道王行明同學、王行莉同學的為人原則,但卻使王行明同學、王行莉同學心中不高興。”


    “事情挑明了,我們姐妹怎會不高興呢?難道我們姐妹如此胸襟狹窄而又如此不明事理嗎?”王行莉含笑說。


    “這就好!這就好!”邱峻山笑容滿麵,對王玉英、丁芳芳說:“王老師與丁老師帶王行明同學、王行莉同學去上課吧!”


    “是!校長!”王玉英、丁芳芳與王行明、王行莉走出辦公廳。


    ……


    邱峻山一歎:“真想不到王行明、王行莉的性格這麽硬!不肯講出來的話就是刀架脖子上,也不肯低頭。”


    “我聽說那趙玉珠是個村中才女,是個女強人,說一不二的,王允文很怕她。遇事就是正確的主張也會失效,趙玉珠的主張是錯誤的,王允文也沒有辦法給予糾正。時間長了,王允文就習慣了,不敢與趙玉珠爭論。王允文的爸爸媽媽也常常指責王允文的不對,支持趙玉珠,所以,王允文在家中沒有什麽權。王行義兄妹三人也敬重趙玉珠,敬重王允文那是口頭的。那趙玉珠也確實是個才女,家庭裏裏外外都是一人撐持,在村中威望很高。而生這三個子女完全是趙玉珠的遺傳,後天教育又受趙玉珠的熏陶,所以王行義兄妹三人的性格非常剛強,非常有誌氣。王行義是男孩子,需要剛強一點,而王行明、王行莉是女孩子,是需要溫柔一點,可是,王行明、王行莉一點溫柔都沒有,將來也是管丈夫的。”方玉柳喟然長歎,接著說:“如果丈夫才能不及她,就會被欺負。若然丈夫才能與她並駕齊驅,那麽,家庭就要常常吵鬧,日夜不得安寧。”


    “這麽厲害的女孩子,將來擇個與她並駕齊驅的丈夫是很難找的,隻能將就而已。”邱峻山一笑說:“這一來,丈夫才能當然比不上她,自然而然就被她管上了。”


    ……


    王行義在清華大學裏這段時間很煩惱,周丁芬、歐陽花、尉遲慧,常常糾纏他。一天,王行義吃了晚飯,要回教室,周丁芬就如風一樣地來到他身邊笑著說:“行義,去散步吧!不要一吃完飯就到教室讀書。你讀書那麽好,還要這般努力嗎?”


    “學無止境嘛!世界如此廣闊,要學的東西何等之多!一世也學不完。”王行義一笑說:“這隻能憑自己的能力,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吧!隻要沒有浪擲光陰,就多學一點知識。”


    “你說得對!但也需要休息,養好精神,才能投入思考。”周丁芬笑著說:“咱們不談讀書,談男女之間的關係。我問你,你與李玉華常在一起,是不是已愛上了李玉華?”


    “對!”王行義說:“我已與李玉華相愛了,你也應該找個對象吧!”


    周丁芬聽了,有點難過,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什麽時候愛上李玉華?”


    王行義不善說謊,坦白地說:“這件事是去年寒假回家之時,我開始愛上她。所以,我求你不要來親近我,因為我心有所屬。”


    “相愛迄今不到兩個月的愛情薄如一張紙,有什麽深刻可言!還說心有所屬,真可笑!”周丁芬冷笑一聲說:“我問你,你與李玉華放定禮了嗎?結婚了嗎?”


    王行義臉上一紅說:“我與李玉華正在讀書,現在才十八歲,怎麽就放定禮!結婚呢?”


    “既然定禮未放,更談不上結婚,我就有權利追求。”周丁芬冷笑說:“即使你與李玉華結婚後,我也要追,婚後離婚的人盈千累萬,續弦的人不計其數。在李玉華麵前,我也要這麽說。”


    王行義苦笑說:“你這麽優秀,才貌雙全,清華大學學生個個都是很優秀的,選擇一個才貌雙全的男學生易如反掌,為什麽要愛上我而要與李玉華競爭呢?”


    “我從去年才來咱們班的第一天就已愛上你了,任你怎麽說,我是不會改變的。愛隻能允許自己一次,這就是初戀。初戀是很難改變的。”周丁芬接著說:“所以,你愛上李玉華而沒有愛上我,我就公開與李玉華競爭。我就不相信爭不過李玉華!”


    “這是我的思想!”王行義又苦笑說:“我如果沒有愛上你,你再與李玉華競爭也有什麽用?你這不是明知這事沒有希望,卻偏偏要去追求,你會成功嗎?”


    “這是我的事,我會慢慢地讓你把對李玉華的愛移在我的身上。”周丁芬笑著說。


    “你既然這麽固執己見,那就隨你的便吧!”王行義說完,向前走去。


    周丁芬笑著說:“這是我對愛的忠誠。”


    “好!好!好!那你就忠誠吧!”王行義回頭苦笑說。


    周丁芬跟了上來,含笑說:“對愛要奮勇追求。為了終身幸福,不擇手段。”


    王行義聽了,暗暗搖頭,周丁芬怎麽能講這種話!他見周丁芬跟著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打呀!罵呀!隻好讓周丁芬跟著。二人在教室外麵談了約一個小時,不過,這時沒有談情說愛,那是因為學生們來來往往,不能談這件事。周丁芬是問王行義的家庭情況,王行義也問周丁芬的家庭之事……


    ……


    這一天星期六,歐陽花見王行義吃過午飯,在等李玉華,便上前笑著說:“班長,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王行義春風滿麵地說:“那你就問吧!”


    “你認為這裏是談話的地方嗎?”歐陽花又笑著說:“走吧!選擇適當的地方才能問嘛!”


    “那好吧!”王行義說:“等玉華吃過飯也不遲吧!”


    “玉華同學吃飯未完,你即使與玉華同學相愛,但玉華總不能說女同學問你一件事都不行,那麽小氣吧!”


    李玉華知道歐陽花要找王行義談的是什麽,便用本地話對王行義說:“你去吧!關鍵是心不變就行。我總不能控製你不與女同學談話吧!”


    王行義聽了,與歐陽花走出食堂,他們一邊走,一邊談。歐陽花問:“你家裏是幾個什麽人?”


    “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和兩個妹妹。”王行義回答後,問歐陽花:“你呢?”


    “我家嘛!爸爸媽媽,和兩個弟弟。爺爺奶奶分別跟大伯父、二伯父生活。”歐陽花一笑說:“班長,我坦白告訴你,從你第一天上課的時候,我就愛上你。我見你與女同學在一起總是畏縮,認為女同學是老虎,會吃掉你似的。如果我沒有把心事坦然地大膽地告訴你,你永遠也不會說你愛上我,對嗎?”


    王行義苦笑說:“我已與李玉華相愛,怎能另外去愛別的女同學?這非分之想,乃是腳踏兩隻船,是愛情所不允許的,會被人所不齒。你即使愛上我,但我已心有所屬,總不能移情別愛。清華大學才貌雙全的男學生那麽多,你應該去尋找一個知音,結為終身伴侶,不是很好嗎?”


    “咳!你真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非常不容易的,這是緣分。我高中的男同學就有幾個追求我,但我沒有愛上他們。誰知一上清華大學,我就立即愛上你,你說奇怪不奇怪?”歐陽花一歎,接著說:“我見你這個學期一到學校就與李玉華形影不離,就知道你們已經相愛,但我總不能認為你們已經相愛而退出情場競爭。在這裏讀書還有三年多,如果咱們再考上研究生,那麽,追求的時間更長了。所以,我是不會放棄這個情場角逐,會想方設法使你投入我的懷抱。班長,若然有人去愛上李玉華,那麽,你會不會退出情場呢?”


    王行義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會!”


    歐陽花笑了起來,說:“這一下你捫心自問,才知道我會不會放棄?你如果說我是厚顏無恥,無時無地糾纏你,我也接受。誰叫我這麽喜歡你!既然喜歡你,當然要屢次三番糾纏你,這還有錯嗎?”


    王行義苦笑說:“既然你這麽固執,我也沒有辦法。我也不會說你厚顏無恥,因為你是愛上我嘛!”


    “明白就好!我絕不會認為這個情場競爭會失敗!因為我才貌都勝過李玉華,不怕戰不勝李玉華。”歐陽花一笑說:“還有周丁芬、尉遲慧,也愛上你,我們四個女同學爭著愛你,那就要看看最後誰是勝利者。”


    王行義一歎說:“你們這麽愛我,我是非常感激。但這四個人中我隻能愛上一個,現在我已愛上李玉華,我求你們不要競爭好了。”


    “我決不肯放棄的。電視劇中說什麽愛不是想占有,我不會聽這種話的,不是想占有,那愛有什麽意義?”歐陽花笑著說:“講這句話乃是違心之言,是情場競爭失敗者的自我安慰,我不會聽這種自欺欺人的話。班長!你說,我這句話有沒有錯?”


    王行義點了點頭,回答:“沒錯!愛情就是想占有,但情場失意,當然占不到對方,隻有這麽講了。你說這是自我安慰的話,非常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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