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罵出這樣畜牲的話,在一旁的穆碧雪一聽哥哥這話,氣得差點要奪過姐夫手中的扳手打爛哥哥的嘴,她不知所措、膽戰心驚端詳著姐夫,深怕姐夫……


    但見嶽川淵不卑不亢,將軍氣度,從容震江川:“窩囊廢不窩囊廢,不是你說的算;你不認我這個姐夫,但是鐵定的事實,蒼天也改不了;不配做你姐夫,等你哪天和你阿妹碧雪一樣——在城裏有這麽一棟房子,身價百萬了,你再來羞辱我也來得及!”


    遭到姐夫這麽一駁斥,無言以對,穆義強惱羞成怒:“你行,你厲害,那你把這輛車做的也和九千多的整輛車一樣好看啊——”


    似乎是被小舅子難住,嶽川淵埋頭幹活,不吭聲。


    實在看不過去了,穆碧雪怒斥哥哥:“細哥,你說夠了沒有?”


    嶽川淵笑哈哈哈的,忙勸小姨子:“碧雪,淡定,淡定,你是俠女,要有俠女遇到刺頭淡定的風範。”“好了,碧雪,你回房間去和馨雅視頻吧。眼不見心不煩,耳不聽清靜。”


    姐夫這麽一說,埋怨地瞪一眼哥哥,穆碧雪悻悻朝屋裏走去。


    等小姨子一走開,嶽川淵挺身,眼睛噴出一團怒火:“好了,你對我有什麽仇恨有什麽不滿,通通朝我來,別當著你妹妹麵前,她畢竟是個女孩子。”


    可是這會兒妹妹不在,穆義強又不敢吭聲了,害怕惹怒了姐夫,姐夫一氣之下不幹,他沒法向妹妹交待。


    十一點多,穆碧雪下來叫姐夫歇著,去吃點心。


    好笑的是,一聽說有吃的,穆義強跑地比兔子還快,一溜煙沒了影子。


    穆碧雪恨恨地說:“姐夫,這還好是你,要是別人,我這臉被細哥丟盡了。本事沒有,卻好像比誰都厲害。”


    一邊收拾工具,嶽川淵一邊朝小姨子笑哈哈地說:“他就是怕自己的車沒別人的好看,不威風。今後能不能掙到錢,看他自己的本事,你已經盡到一個妹妹的心,拉了他一把。”“看來,比我原先估計的要快,明天下午三點之前就能做好了。”


    終於見識了姐夫的手藝,穆碧雪懸到半空的心落地,自豪滿滿笑道:“姐夫,你還真有兩下子,嘻嘻嘻!”


    “真正手藝還在後頭,沒亮相。”嶽川淵說的,神秘兮兮附在小姨子耳邊,小聲的悄悄說著什麽——


    “真的啊!”穆碧雪錯愕下,驚叫一聲。


    “——噓”嶽川淵指指樓上。


    等到嶽川淵、穆碧雪回到樓上時,穆義強已經盛著一個鵝大腿在猛吃,怕人從他嘴裏奪走一樣。


    同一個父親,同一個母親肚子生出來,可是穆義強、穆碧雪這一對兄妹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要不是外貌有點像,誰也看不出他們是一對親兄妹。


    也好。


    穆義強吃飽了,下樓去,剩下嶽川淵、穆碧雪這一對不是情侶的情侶有一個浪漫的二人世界,邊吃邊卿卿我我。


    睡覺的時候,挺著兩座挺拔、傲人、圓潤的高聳山峰,伏在姐夫胸膛上,穆碧雪呢喃撒嬌:“姐夫,你累不累,小妹妹好想你的滋潤、刺激呢——”


    憐愛的一把摟緊小姨子,嶽川淵男人也萬丈柔情:“不累,這麽一點活哪會累,再累也不能餓了你的小妹妹!”


    ——已經沒有了原先的罪孽感,嶽川淵隻想著從小姨子的美妙身子獲取愉悅、快活、滿足……


    兩個人又像兩條蛇纏在一起,烏山雲雨的一陣激戰。


    淩晨的時候,穆碧雪又像一條蛇,纏住姐夫柔情纏綿,大戰一場,她說要是沒有黃包車的事,他不可能回來,她一定要牢牢抓住這個機會讓自己的小妹妹好好享受一番姐夫的滋潤、刺激。


    床戰一結束,沒有像以往一樣仍躺在床上跟小姨子纏綿一番,嶽川淵馬上下床去幹活。


    中午下班回家,遠遠一看,芳心一陣震撼,穆碧雪嘖嘖讚歎:“我的姐夫真能幹,黃包車都被他做成了小車哩!”到了門口,穆碧雪更是欣喜的心花怒放,嬉笑道:“大師傅,吃午飯啦!”


    故意氣小舅子,嶽川淵拍拍手,去幫小姨子提飯,一邊笑哈哈大聲說道:“怎麽樣,我的漂亮小姨子,我能幹吧,太能幹了!這要是我自己的車呀,等下就開到修車廠裏噴漆,噴土豪金色,哇,那肯定是全縣城最吸睛最炫目的黃金檔黃包車。”


    悄悄瞟一眼正坐在台階上發愁的哥哥,穆碧雪也心神領會:“姐夫,有這樣已經非常不錯,還土豪金呢!”


    車子經嶽川淵這個他不承認的姐夫之手一整,好看是好看了,美中不足的是未噴漆,不夠吸引人眼球,這就是他穆義強發愁的地方,可他自己又囊中羞澀呐——


    吃飯當兒,嶽川淵把頭轉向小姨子,說,車子要靠保養,保養得好的車子,可以多開幾車。可以去買個高壓水龍頭,時常將車子底盤、車輪的淤泥洗掉。


    趁小舅子埋頭吃飯,悄悄朝小姨子使個眼神,話鋒一轉,嶽川淵說,久依就巴掌大這麽一個地盤,要想黃包車掙大錢,要把門路打開,名聲打出去。平時少收老人、小孩、殘疾人一塊錢,不會餓死,多收一塊也不會發財。這樣名聲一響,人家自然而然就喜歡坐有良心的黃包車。


    “對,姐夫!”穆碧雪欣喜讚歎一聲:“就像我,姐夫,並不是說我的打針技術有多好多霸多牛,我隻是對病人耐心點脾氣好點,才打著順手,這名聲就傳開了,整個內科的護士就我最忙了,早上幾乎沒一刻是閑著,好好坐下來喘口氣。”


    突然,穆義強冒出一句:“把你那些工具留給我用。”


    愣了一下,嶽川淵氣不打一處來:“你小子說的倒輕巧,我那些工具是向公司借的,你以為我錢多啊,為你這麽一輛破黃包車,特意花錢去買套工具。”“想工具也行,站在黃包車車頭,三叩九拜,然後親親熱熱連叫我三聲姐夫,我回去後給你買套新的工具,給你寄來。”


    “嗤哧——”穆碧雪憋不住噴飯大笑:“姐夫,你太損了,這樣的餿主意,咋就想的出來喲,我的媽呀——”


    也覺得自己的話好笑,但嶽川淵存心要打掉小舅子的剛愎自用、自以為是,一點一點磨去小舅子心頭仇恨的棱角。一團凜冽寒氣從他天庭迸發,嶽川淵盛氣淩人:“不是我損,碧雪。一邊仇恨我,拿我當仇人,一邊又想占我便宜,我的錢就不是錢呐,我不是土豪,是窮人一個,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好了,我幹活去咯。”


    擔心遭到妹妹奚落,見姐夫下飯桌,穆義強趕緊將碗裏剩下的飯三口兩口扒進嘴裏,抓起剩下的一個雞腿,也溜之大吉。


    等到穆碧雪收拾好一切下樓時,嶽川淵已經在打磨,一邊在訓戒小舅子:“你小子不要有眼不識貨,別以為這隻是幾塊鐵皮,這些全是不鏽鋼。保養的好,這車子開二、三十年都不是問題。”


    打磨完,拍拍車頂,嶽川淵傲氣淩雲,道:“見識了吧,這就是你姐夫——我的手藝。擺到大街上,大家一瞧,哪個人不讚我一聲——厲害了,機械師!你小子狗眼看人低,不是我誇自己,你小子一輩子也學不到我這手藝。”


    格格格格。穆碧雪掩著櫻桃小嘴,開心大笑:“姐夫,我發現你好會誇哩!”“這黃包車被你一誇,等下都要變小車了。”


    跑到屋裏,拿出三、四瓶東西出來,嶽川淵接過小姨子的話,意氣風發:“火車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堆的,我的手藝不是誇的,有誰不服,來單挑。”“碧雪,走遠點,姐夫——我現在就把這輛黃包車變成土豪金小車。”


    “哧——”但見嶽川淵拿起一個瓶子,打開蓋子,對著車身,大拇指往下一摁,噴出一股金黃色液體。——原來那是一瓶噴漆,是金黃色。


    眼睛直了,人呆了,穆義強心中恐慌,這個在他心目中窩囊廢一個姐夫,竟然有這般意料不到身手,他不服的話,會遭天打雷劈,自己罵自己豬頭。


    半個鍾頭後,車身噴漆完。


    哇,一輛土豪金色小車變魔術一般出現在穆義強眼前。


    驚喜的,按捺不住芳心震撼,穆碧雪一個箭步奔上去,歡呼雀躍擁抱姐夫,驚呼大讚:“我的姐夫,你厲害了,你太神了,太了不起啦,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我的媽喲!”


    順勢附在小姨子耳邊,嶽川淵紅著臉悄悄說:“別這樣,你哥哥在一旁看呢。”


    驚醒過來,穆碧雪才放開姐夫。


    待小姨子離開懷裏,嶽川淵淡定如止水,一字一腔,說:“等下三點鍾時候,我再噴第二道漆,就可以了。然後放在陰處涼一個星期,不要急著開,讓噴漆慢慢幹。”


    欣賞著姐夫的傑作,穆碧雪再次嘖嘖驚歎:“姐夫,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黃包車哩!”


    “是啊!”嶽川淵也感歎一聲:“有了這輛土豪金色黃包車,要是還掙不到大錢,生意還不好,那才是世上最窩囊的窩囊廢一個。”接著,轉過身,嶽山淵朝還在呆愣中的小舅子戲謔道:“小子,不管你仇恨我也好,還是不服我也好,但是等我下次回久依時,你都必須請我上酒店好好吃一頓。還有,材料的錢呢,等你掙到錢了,交給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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