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沉,籠罩著整個圖賓根。圖賓根的lc區一塊塊金黃的麥田,縱使黑夜如墨也浸染不了鋥光油亮的金色麥稈。夜風如紗,輕撫過一束束筆直挺拔的麥子,沙沙的回聲傳遍圖賓根的整個lc區此時圖賓根的住戶們,大多都已經停止手中的活計,躺在了軟綿綿的床鋪中。挨家挨戶的低矮小別墅,早已是黑漆漆的一片,整個圖賓根lc區顯得一片安寧,安靜的連一聲貓叫都清晰入微。


    很快,一道影子透過街道邊昏黃的路燈,被慢慢的拉長。緊接著,一道又一道影子出現在街道地麵上,不一會兒,街道的地麵就被黑色覆蓋了。


    一群披著黑色披風,帶著魔術師般的高腳帽,身材大都在一米八左右的人,聚集在lc區主幹街道的入口。“呼!”主幹道突然傳來一陣清風,聳立在路燈上的風車也隨風轉了起來,微光打在風車的扇葉上,同時將光折射到人群中。


    一張張白色的麵具,在微光的照耀下,顯得詭異森然,路過的野貓看到白色如初乳般的麵具,嚇的渾身毫毛炸起,驚叫一聲“喵!”然後飛快消失在主幹道上。


    人群中的一人,突然走出隊列,披風蠕動幾下,露出一隻潔白如玉般的左手,讓人分不清男女。像是變魔術般,他(她)的左手突然多出一把匕首。昏暗中,匕首發出冷冽的寒光。


    隻見這人隨手一揮,匕首如箭一般飛離出去。兩秒之後,隻是輕微的聽到一聲痛苦的“喵”聲,隨後一切都安靜了。


    “隻是一隻貓而已,何必弄這麽大動靜?”射出匕首的人身邊,一名同樣打扮的麵具人用英文有些戲謔的說到,聽聲音,應該是一位年輕的男子。


    “我最討厭動物,聽到它們的聲音,就像是全身爬滿了螞蟻一樣,讓我渾身不舒服!”同樣是英文的回應,不過讓人意外的是,此人的聲音如杜鵑鳥般清脆悅耳,是一名女子,聽聲音也是不大的樣子。


    “哈哈!那麽你今天可是來對了,我們就是去......”


    “噤聲,聒噪!”站在前排的一名身材十分魁梧的麵具人說到,“不要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麽的,不是來打情罵俏的。”最後幾個字說的尤為沉重,周圍傳來一陣陣輕笑。


    “哼!魯巴,你可不是我們的頭,輪不到你說教。”年輕男子有些不滿,魯巴的話讓他十分尷尬,“再說,我可不想和她有什麽交際!”


    魯巴沒有說話,邁出步伐開始緩緩的前行,一群人也慢慢的移動起來。他們的步伐統一,就像是一支嚴密的軍隊,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並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響,他們的腳下就像是墊著一塊塊海綿一般。


    他們的筆直向前,繞過一個個垃圾桶、轎車等一係列障礙物,他們直直的向前走。朦朧的圓月之下,丘陵上的一座若隱若現的古堡,或許,那裏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數十人在街道上穿行而過,黑色的影子爬上一座座小別墅的窗沿,奇跡般的竟然沒有驚動一個人,就這樣,他們一行人慢慢的走向街道的盡頭。


    圖賓根lc區外大概二十公裏的地方,有一個丘陵。沿途雖然有許多的農戶,它們密集而零散的散布在距離丘陵兩公裏外的地方。他們大都勞作在丘陵兩公裏外的地方,兩公裏以內,他們是不可逾越的。


    在丘陵的頂部,坐落著一座十分古老的城堡。典型的十六世紀,德意誌建築風格,與德意誌新天鵝堡,宛如翩翩起舞的芭蕾少女的童話般造型不同的是,這座古堡充滿了陽剛、威嚴的氣息。


    綠色的植物攀爬上了古堡的大部分牆壁,厚重的壁壘已經有了許多的裂縫,古堡外壁的顏色已經有些暗沉,如果不是古堡中依稀亮著的燈光,或許人們以為這裏肯定是一座廢棄的城堡。


    古堡在丘陵的頂上,被一片寂靜荒蕪的土地所圍繞,古堡坐落的丘陵顯得鶴立雞群。朦朧的月光鋪灑在古堡上,到處映射著暗靜漆冷的色澤,唯獨月光掃過古堡正門之上的高大牆麵,藍底銀案的徽章,顯得熠熠奪目,藍底銀色的荒原之狼。


    這裏據說是十六世紀霍亨柴德家族的領地,周圍二十公裏都屬於城堡的管轄範圍,那些散落的農場主自然應該是領地的屬民。


    不過這些都是中世紀時候的事情了,現在的民眾可不管這些,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世界,這些民眾依然遵循著兩公裏不可逾越的範圍,多半是對祖先的慰藉,況且那兩公裏雜草叢生,毫無營養,連生命頑強的玉米都無法生長。


    “兄長,我聞到了危險的氣息。”霍亨柴德古堡最高的圓頂式高塔塔頂,一頭棕色短發,藍色眼睛,如果不是額頭上一道延生到右眼角的狹長疤痕,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俊美的中年男子說到。他是威廉,現任族長的親弟弟。


    “嗯,我也感覺到了。”聲音有些蒼老,明顯的與男子的年紀不符。被稱作兄長的男子,自然是霍亨柴德家族的現任族長,塔特爾伯爵。他與威廉長的幾乎一樣,樣貌出眾,更是比威廉多了幾分沉穩。


    “他們速度很快,明顯是朝我們來的,兄長,我們應該怎麽辦?”威廉藍色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塔特爾,晃動的牟子顯示出他強烈的不安。


    塔特爾沒說話,左手揉了揉緊緊的抓著自己左腿的小孩。塔特爾出奇的露出一抹笑意。小男孩樣子很奇怪,光是一頭銀白色的頭發,就與塔特爾他們大相徑庭。


    銀色的長發,黑色的眸子,儼然一副東方人的長相,不過這些絲毫不影響他以後一副帥哥的潛質。


    “你害怕了嗎,小艾文,我的兒子!”塔特爾蹲下來,輕輕的親吻了下兒子的額頭。


    艾文隻有兩歲大,才學會走路不久,話也不會多說。平時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緊緊的抓著父親的小腿,儼然一個小跟屁蟲。此時艾文乖巧的點點頭。


    “哎呦,少爺,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裏。”這時,一位佝僂的老婦走到塔特爾兄弟身前,微微欠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


    “族長,是我沒有看好小少爺,又讓他打攪到你們了。”老婦年事很高,臉上的臉皮因時間的蹉跎已經開始堆疊在臉上,一層一層的,但是金色的卷發,碧藍的眼睛,以及那鑽石般的臉型,無一不表露出老婦年輕時是一位絕色的麗人。


    “沒事,反正我也習慣了,艾特林,哦,請允許我還是喜歡這麽稱呼你。你把艾文帶走吧!”塔特爾微笑著說,似乎就和艾特林的年紀一樣,塔特爾認識她很久很久了。


    艾特林微笑著帶走小艾文。塔特爾目送一步一回頭的艾文離開,隨即藍色的牟子冷淡下來,此時的塔特爾已經完全沒有了慈父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


    “如果他們來到這裏了,證明的隻有一點。”塔特爾麵對著威廉。威廉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證明什麽?”


    “我們家族裏麵有內奸!”塔特爾眼神微眯,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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